这古风的中二口癖，很熟悉。
“阿古罗拉？”乙坂诧异道，“我还以为凪沙染发了。”
他果断放手。“砰”的一声，阿古罗拉一屁股摔在了祭坛上。堂堂先代真祖被如此无礼地对待，气得浑身发抖。
“汝竟敢……”
乙坂皱眉道：“不让抱，不抱又不行。女人真的很麻烦。别忘了约定，我可不想到手的眷兽被人当成祭品。”
“汝就是为了这种原因才会来救吾吗？”阿古罗拉说。
乙坂说：“不，有个银发的笨蛋跪在我面前，哭着说‘救救她’。凪沙还没收下我的红包，不能在这里死掉。”
“原来如此。”
阿古罗拉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乙坂不满道：“所以说，你该回去了吧。”
“不要！这具身体已经被吾征用了。吾想待多久就多待多久。”少女反击道。
冰天雪地，尸山血海，满地人类和魔兽的尸体。本该是英雄救美式的感人重逢，却变成了小孩子吵架，令人大跌眼镜。
第261章 湖中的幼女
“给汝一个忠告，湖底也许有意外之喜。”
说完，阿古罗拉消失了。金发褪去，晓凪沙变回了黑长直。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脸茫然。
“奶奶……有宇哥？”
乙坂抱着她，说：“新年快乐。”
“新年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啦！我记得和爸爸一起回老家，被来历不明的女孩袭击了……”
羽波唯里和斐川志绪有点心虚，不动声色藏起了兵刃。乙坂算是明白了，那张照片所拍摄的法阵，出自这位舞威媛之手。
“那是老朽的安排。”晓绯纱乃流露疼爱之色，“凪沙，你认识这位少年吗？”
“他是我认的哥哥啦。”
晓凪沙才意识到被男生抱在怀里，俏脸一红，连忙挣开怀抱。在最害怕的时候，再一次被便宜老哥拯救了，真的很暖。
“是吗？”
“空隙之魔女的弟子，乙坂有宇。”暗白奈说，“晓巫司，你也不陌生吧。”
“老朽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
晓绯纱乃思绪万千。弦神岛竟然有这等人物？魔女之徒，跟真祖关系匪浅，自家孙女的反应……希望不是坏人。
姬柊雪菜喊道：“凪沙！”
“啊，雪菜酱。”晓凪沙很高兴。
雪菜跑过来照顾凪沙，找衣服给她取暖。乙坂没注意旁人的议论，还惦记着阿古罗拉说的话。
千里眼！
乙坂目光一凝，穿透冰层，看到了所谓【圣歼的遗产】。黑壳像某种生物的外壳，被称为“Avalon”。这个典故来源于亚瑟王的传说——远离尘嚣的理想乡。如今黑壳破碎，释放出了蜂蛇，红色的核心仍然在发光。
湖底，一道形似飞龙的黑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乙坂果断说：“我下去看看。”
“这么冷的天，小心一点。”妃崎雾叶嫣然一笑，“要我脱下黑丝借给你穿吗？”
“……闭嘴。”
乙坂迈出一步，坠入冰冷的湖面。【恒温】，无视了严寒。【反射】，抵抗湖底的水压，过滤水中的氧气分子，像两栖动物用皮肤呼吸。以他的能力，哪怕潜入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也不在话下，在缺氧的外太空就有点勉强了。
晓凪沙裹上毯子，听说雪菜一行人是飞过来的。她嘀咕道：“这才不是超能力呢，有宇哥像个超人。”
幽深的湖底，乙坂看到了一抹雪白，还以为什么东西在反光。阿瓦隆（Avalon）容易让联想起湖中仙女，结果却是湖中幼女。
青丝如海草般在水中飘扬。少女有着青灰色的长发，翘起呆毛，体型跟那月一样娇小。一如打开蚌壳，白嫩的蚌肉孕育了珍珠。她蜷缩着身子，睁开眼，绽放天真无邪的笑颜。
“爸爸！”
迷之生物，认定了第一眼见到的人。
乙坂联想起那月啾，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父女的角色扮演一次就够了。他在水下开口说话，吐出一连串气泡。
“我可不是你爸爸。我的名字是乙坂有宇。”
“有宇！”
少女一把抱住他，发音很青涩。萝莉音、柔软的娇躯，哪怕是钢铁直男也招架不住了。
乙坂问：“你叫什么名字？”
“葛莲妲！”
在肌肤相亲的一刻，乙坂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人类，完全没有普通人的构造，更像是某种高等生命。他顾不得多想，抱着萝莉浮出水面。
【反射】，震开了一身水花。葛莲妲像一条落水狗，抖了一下不存在的尾巴，呆毛翘得很高。乙坂用【浸纸念力】解开衣服，白纸化作衬衣套在她身上，自己只穿着短袖。
“有宇！”少女笑容甜美。
“前辈，这是……”
乙坂不方便明说，只道：“不知道，可能是附近落水的女孩吧。”
这个季节像没事人一样不穿衣服泡在湖里的女孩，还没被蜂蛇袭击。谁都不相信是普通人。葛莲妲只会发简单的音节，没办法正常交流。她只是挽着乙坂的胳膊，走起路来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