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菜!”
“雾叶!”
这一圈下来,倒是把人名记了个遍。
晓绯纱乃和暗白奈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什么。葛莲妲长相可爱,被少女们围着嘘寒问暖。自卫队死伤惨重,神绳湖拉起了警戒线,剩下的士兵在善后——收尸。
乙坂有宇没走出去多远,本想调查一下蜂蛇,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
“小鬼,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乙坂一手拂过左眼,嘴角上翘,说:“你们只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告诉我,你的身份和名字。”
两名士兵表情木然,瞳孔映着星星。
“是,长官!”
“我是第二中队上柳中尉……”
乙坂暗道:尉官?这特殊攻魔联队,随便一个人军衔都这么高吗。
乙坂不是普通高中生,对自卫队没有丝毫敬畏之心。拷问,开始了。在【心理掌握】的支配下,他旁若无人缴械了卫兵,检查起枪械和弹药。
“果然,全都是普通的子弹。明知可能会发生魔兽灾害,却连琥珀金弹和银铱合金弹都没准备……”乙坂眼神闪烁,“有内鬼吗?带我去见你们的指挥官。”
“浅间三佐在……”
“乙坂君。”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乙坂蓦然回首,见到暗白奈。白发少女透支了灵力,虚弱的身子裹着毛毯。乙坂见状,淡定地驱散了自卫队。
暗白奈浅笑道:“真是毫不掩饰呢。在我面前发动【寂静破除】,简直在打三圣的脸。小古咏还是铤而走险了。乙坂君,能否善待她呢?”
乙坂不置可否,说:“这么快就察觉了吗?我没留下什么痕迹,看来你们有别的情报源。”
他的飞行速度只比术式传递的情报快了一筹。暗白奈已经收到了闲古咏败北被俘的消息,没有外传。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其一,三圣的败北令狮子王机关颜面扫地,会导致前线军心不稳;其二,眼下有更大的危机,不能再树敌。更何况,乙坂有宇来势汹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暗白奈只能忍气吞声,笑脸相迎:“我跟另外两位不一样。我对守护世界没什么兴趣,只想把圣歼扼杀在摇篮之中。”
“是吗?”
两人各怀鬼胎,达成了默契。暗白奈有意阻挠,不想被破坏布局。乙坂打消了清查自卫队的念头。
圣歼,究竟是什么?
没过一会儿,羽波唯里找过来,看他的眼神有点崇拜。
“晓巫司有请。”
大帐之内,乙坂见到了晓绯纱乃。晓凪沙陪在她身边。小憩片刻,老人的脸色好了许多。
“真是后生可畏啊。见笑了。老朽不过是一把老骨头,差点就入土为安了。”
乙坂礼貌地说:“不,婆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晓绯纱乃端详他的表情,让乙坂浑身不自在。晓凪沙明白了什么,抱着祖母的胳膊撒娇。庄重的谈话变成了祖孙俩的天伦之乐。
绯纱乃宠溺地说:“老朽脱不开身,想拜托你一件事。请你送凪沙去御殿场,也请带着你的家眷留宿。此次承了你的情,我神绪多必以贵宾之礼相待。”
“家眷?”
雪菜和雾叶对视一眼,脸红了。
“好吧。”
乙坂推辞不过,只好接下了委托。晓凪沙身子虚弱,确实不适合待在这里。由于阿古罗拉的存在,她的生命力不断流失,孕育着【妖姬之苍冰】。
一行人踏上了归程,自卫队的军用皮卡专车护送。山路崎岖,一路颠簸个不停。车厢很宽敞。妃崎雾叶完美融入护卫的身份,把【雾豹·双月】放在黑丝美腿之上,闭目养神。葛莲妲吵吵闹闹,晓凪沙也很活泼。
“压岁钱。”晓凪沙伸出白嫩的小手。
乙坂不客气地说:“你又不是我妹妹,凭什么要给钱?”
“啊,真狡猾。我都听说了,不光是夏音酱,连雪菜酱都有,为什么就我没有?”少女鼓起脸。
乙坂开玩笑说:“那你叫声哥让我听听。”
“欧尼酱。”
晓凪沙不假思索,一句“哥哥”脱口而出。这熟悉的称呼,让乙坂回想起海边合宿。少女的双颊不觉飞起红云。
乙坂淡定地说:“问你亲哥要去。”
唯独这一句话没有说谎。
“骗子!”
葛莲妲歪着头说:“欧尼酱……骗子?”
“花心的前辈,一出门就能捡到光溜溜的萝莉。”雪菜小声说,“收后宫什么的,连好朋友的妹妹都不放过。”
晓凪沙抽了抽鼻子,笑着说:“好大的醋味,雪菜酱身上酸溜溜的。”
“才没有!”
乙坂思忖道:“说起来,葛莲妲究竟是什么人?自卫队都查不到身份……”
葛莲妲一怔,说:“来了。”
“什么来了?”
妃崎雾叶忽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兵刃,说:“敌袭!”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