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生的第一次，太阳夺目而起，温暖人心，却坠落的那么快，让人无合适从。
极夜已经来临，隐藏在黑暗中的暴风雪呼啸，那阳光是否不再照耀？
没人知道，她也不知道，她能做的，只有等待漫长黑夜的到来，已经太阳的再度升起。
第七百五十三章 禁闭室
黑天鹅港的一天很平凡，尽管是极夜的第一天，了象征性的切了只火鸡作为头菜以外，其余的活都是千篇一律的，一张泛黄的作息表贴在墙壁上，裂开的划痕就像愁眉苦脸孩子们眉头皱起的皱纹。
早上8:00起床雷打不动，除非护士长睡过头，敲了‘早铃’后就是集体去开水房洗漱，每个人五分钟的洗漱时间，女生十分钟，8:30前往食堂吃早饭，往常的早晨都是牛奶加面包，而今天因为是极夜，所以平时表现的好的孩子会多一根鸡腿，而一只鸡只有四只腿，所以注定好孩子的席位就只有四个。
而霍尔金娜就是这其中的一个，她坐在餐桌前无精打采的撕着面包泡牛奶吃，餐盘里放着一根油腻腻香泽诱人的鸡腿，渗出的油水在反光的铁餐盘上流淌着，扑鼻的香味止不住的让邻座、甚至邻邻座的男孩子们都盯了过来，不自觉的吃着自己的面包咽口水。
护士们按照老规矩去后厨用早餐了，四只鸡腿归了孩子们，而剩下的整只都是他们的了，隔着厨房的双开门都能听见后面护士们争抢火鸡的嘈杂声。霍尔金娜隔桌靠近的伊万吞了口口水，看了看霍尔金娜餐盘里的鸡腿，有些想涎着脸上来讨要一点，但不远处的耶夫娜看着这边他也没敢好意思凑上来，深怕耶夫娜误会什么。
而雅可夫倒是看起来机灵一些，溜过来坐在了霍尔金娜的面前，手里拿着面包装模作样的一边撕一边嚼着：“霍尔金娜，今天你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胃口不好。”
“得了吧雅可夫，说话的时候09先把眼睛从鸡腿上挪开。”靠近的伊万立刻开口道，他吃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其他人轻易得到。
“没什么胃口，你要吃就吃吧。”而霍尔金娜则是并不想卷入这种无意义的吵闹中，她有些厌烦的吞下了面包，又将一整杯牛奶一饮而尽，颀长的脖颈吞下牛奶时起伏之间白皙柔软，最后放下杯子呼出一口气，殷红的嘴唇上带着一抹白色，让很多男孩子都看呆了。
也不知是为何，今天的霍尔金娜莫名的漂亮的许多，就比平常起来，多了一丝莫名的“韵味”，坐在那里连餐桌都挡不了下面微微倾斜放着的美丽双腿，而那一头长发则是阳光照耀的金子一般漂亮，可能是错觉的缘故，就连皮肤都白了许多，只是有些无精打采，甚至还有黑眼圈，倒是让人不禁会起怜惜之心。
“你还是吃了补补身子吧。”雅可夫怔怔的说道，他想撕面包，但精力都放在面前的霍尔金娜身上了，手放在面包上磨蹭着任由小粒的面包屑落下。
“不用了。”霍尔金娜拿起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余力再说些什么，将餐盘向前一推推到了雅可夫面前。
更加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在16岁这个鸡腿诱惑力远比女生大的年龄，雅可夫还是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艰难’的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帮你吃。”
说着他就拿起了鸡腿，也不顾油腻要往嘴里塞，但这个时候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鸡腿一下就落在了餐盘里被一把连着餐盘一起拖开了。
“得了吧，雅可夫，哪儿来哪儿去，这鸡腿是我的了。”
抢鸡腿的是朱洛娃，若是其他的男生，雅可夫现在已经扑上去打架了，但动手的是朱洛娃他就没了半点脾气。只能可惜的擦了擦手，看着一脸气焰嚣张的朱洛娃瘪嘴耸肩。
朱洛娃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霍尔金娜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道：“多少吃点肉，可能会精神点，不舒服可能是饿的，吃面包哪儿够？”
“不想吃太荤腥了，会变胖的。”霍尔金娜用了女生最万能的话解释道。
“胖了就是肥天鹅，肥天鹅跳舞也一样好看。”朱洛娃逗笑着说道，霍尔金娜也轻声的笑了两下。
好了，我吃一半你吃一半好吧。”霍尔金娜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鸡腿的肉撕了—大块下来，放在嘴里嚼了嚼，而朱洛娃则o是点了点头开心的在鸡腿上咬了｛一口，看的雅可夫眼睛都直了，霍尔金娜看着叹了口气，又撕了一点肉递给了雅可夫』
雅可夫兴高采烈的接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放在了嘴角太嚼特嚼感受着油与肉的美好：“谢了！”
餐厅里用餐的声音不绝于耳，早餐将在8:55结束，这段时间也算得上是他们的自由时间，雅可夫吃了鸡腿后开始撕着面包吃，看着霍尔金娜找起了话题：“知道吗，昨晚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喝牛奶的朱洛娃抬头看去，而低头撕着面包的霍尔金娜则是轻微的抖了一下却没有抬头，雅可夫自顾自的说道：“我听护士们小声说悄悄话的时候听见了，昨晚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好像是零号房的‘东西’失控了！”
“零号房？那里面真的有东西么？”朱洛娃忍不住质疑道：“虽然护士长一直编故事吓我们，但上次有人悄悄问过去打扫卫生的护士，护士都说里面除了一些瓶瓶罐罐的杂物什么都没有，最多就有我们不能碰的危险手术刀具。”
“有的，而且听说很恐怖，昨晚护士长差点被他伤到了！”雅可夫神神秘秘的说道：“知道为什么今天护士长戴了围巾吗？平时她的粉底都抹到脖子上了，今天戴围巾就是为了遮掩昨天和零号房里的“东西”搏斗时留下的伤口。”
“也可能是入冬了，穿围巾暖和些。”一旁有竖起耳朵听雅可夫八卦的孩子一边吃面包一边说道。
“那条围巾以前可从来没见到过护士长戴过！所以没可能忽然戴起围巾！”雅可夫发现自己说话被很多人注意了，心里有些小愉悦不由的说的更起劲了，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我是听谢廖沙护士在早上聊天时不小心说漏嘴的，好像还提到了什么‘没有死掉真是可惜了’。”
“说的是谁？”朱洛娃下意识问。
“你说呢？”雅可夫压低了声音看了一眼厨房大门的方向。
“嘶——”一旁有孩子倒吸冷气，若是雅可夫说的是真的，那今天黑天鹅港气氛紧张也不是没有原因了，昨晚可能真的发生了直接威胁到护士长生命的大事，而这件事的由头则是指向雅可夫之前提到过的零号房的“东西”。
“零号房里真的有东西？”就连一项天不怕地不怕的伊万都端着牛奶试探性的问。
“绝对有东西！”雅可夫看着伊万一阵挤眉弄眼：“你可要小心了啊。”
大家都知道雅可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伊万的房间号是1，离零号房离的最近，若是有怪物最不安的就算他了。
“你你瞎说什么呢，有怪物我都不怕。”伊万吨吨吨把牛奶喝完，就像干了一杯伏特加一样涨红着脸说道。
“不过听护士们说零号房的“东西”和你一样有黑色的头发。”雅可夫盯着伊万亚裔的黑发说道。
“黑发？难道是野兽？”伊万吞了口口水。
“总不会是北极熊。”雅可夫说：“而且有爪子，你们如果认真观察，会发现走廊上的地板有清晰的划痕！”
“我还以为是手术车轮子划出来的。”有人说道。
“嘿，你们还记得昨晚上被推到零号房里的倒霉蛋吗？惨叫了半个小时的那个？”雅可夫忽然说道，每个人立刻回忆起了，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没人会忘记那凄厉的就像地狱恶鬼一样的嘶叫声。
“那个就是我说的“东西”。”雅可夫低低的说道：“他昨晚从零号房跑出来了，被护士们围追堵截，甚至把天台的门都撞破了，最后才终于在走廊上堵到他了，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尖牙利齿，有着黑色的毛发，咆哮起来比北极熊还恐怖——听护士们说那个时候谢廖沙护士都吓的尿裤子了！”
没人笑出声，因为按照雅可夫的描述换谁在现场都得尿裤子，他们吞了口口水等待着下文。
“我们今天早上还能醒来，还能看见护士长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个东西被摆平了，听说是祖国来的那位少校枪轰爆了他的脑袋！地上的血洗都洗不干净！”
雅可夫说着，这时忽然的，餐桌上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砰”的声音，所有人都433被吓了一跳，包括讲故事的雅可夫，他们看去发现是霍尔金娜低头一巴掌拍在桌上了，那双素白的手有些颤抖但在竭力的保持平静。
“怎么了？霍尔金娜，别怕，那个“怪物”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还在垃圾库那边，装在麻袋里，我上厕所的时候看了一眼，还淌血呢！”雅可夫发现霍尔金娜的异状感觉说话宽慰到，却没想到自己说的让情况更糟了。
“我不准你说他是“怪物”。”有些颤抖但却不容置疑的话语说出了口，霍尔金娜抬起头来眼里竟然有些通红，她努力的让自己说话不那么抖盯住一脸呆愕的雅可夫说道：“你说垃圾库有麻袋装的尸体是骗人的是吧？冬天的血会凝固的，你在说谎，你个骗子，雅可夫。”
“没有！我没有骗人，霍尔金娜，我说的是真的，那个怪物真的已经死了，装在麻袋里丢在垃圾库，如果不是这里是北极，他都长蛆了！”雅可夫急了，竭力的想说明自己没有撒谎。
霍尔金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那个男孩的模样，霎时间又想到了垃圾库里的尸体，在麻袋下可能是流着鲜血死不瞑目的他。
那个男孩的笑容还留在印象里，靠在火炉边注视着她，眼中闪耀的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光芒。
“你在说谎！”霍尔金娜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大声的低吼，伸手将朱洛娃面前的牛奶打翻了，落在地上发出了清澈响亮的碎裂声。
厨房里的护士们听到了这里的动静骤然跑了出来，领头的是护士长出来时提着警棍，推开门后眉头倒竖的扫了一圈，精准的看向了霍尔金娜，而此刻的霍尔金娜明显有些失态，烟圈红红的，甚至右手在打翻玻璃杯时被残余的牛奶被烫红了一些，模样很狼狈就像被激怒的小海豹。
“霍尔金娜，跟我来一趟。”护士长的脸瞬间就黑了，冷声说道。
雅可夫闭嘴缩起了脖子，朱洛娃伸手捂住了嘴，因为听到过这句话的孩子，无一都会被护士长带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