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猫子好似失去了第一次见到时的跳脱和活泼，虽然还是那副模样，但眼中却带着一些离别的正式，霍尔金娜也知道了对方不是开玩笑的。
“那你为什么说你要走了？”
“我会在圣诞夜那天走，之前的几天每晚我都会叫醒你跳舞的。”夜猫子说道。
“圣诞夜那天？你不参加舞会么？”霍尔金娜听后抬起头看着夜猫子犹豫的问道。
“你看零号以前参加过舞会吗？”夜猫子苦笑着说道。
良久的沉默，霍尔金娜垂首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夜猫子摇头：“可能我会和零号一起走，还有蕾娜塔。”
“蕾娜塔。”霍尔金娜低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再也不吭声了，蹲在禁闭室的角落里一动不动，肉汤也不喝了。
“嗯，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件事，圣诞夜之后我们会去很远的地方。”夜猫子说：“零号说我们可能会去中国，在哪儿一年四季都有花朵和草地，四季如春。”
“哦。”
“我们会坐狗拉雪橇一路去维尔霍扬斯克，再想办法坐船去苏联找到火车呜呜呜一路南下去中国。”夜猫子说话的同时还模仿火车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霍尔金娜还是一声不吭的缩在角落看也不看他。
盘腿坐在禁闭室的门口夜猫子抱着脚丫子望着天花板道：“到了中国之后我们会找个大房子住下，然后雇佣很多仆人，每天给我们做好吃的，这里的食物实在太糟糕了，她说中国有很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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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圣诞夜
圣诞夜在风雨雪的呼啸中，随着那一声又一声从浅至深的钟声悄然而至。
黑天鹅港从未有如此热闹过，每一年的圣诞节都在创造新的历史，圣诞树一年比一年高大，礼物也愈来愈丰盛，香槟与红酒装在高脚杯中颜色鲜艳，炉火燃油烧的很旺，土豆烧牛肉的香味飘荡在每一条走廊中。
彩纸剪了拉花贴在通道的墙上能无时无刻的让人感受到节日的氛围，巨大的圣诞树立在悬挂列宁画像的金色大厅里，彩灯通电后流光四溢，上面挂着彩纸包装的礼物盒，拐杖糖以及金黄色的五角星。
“你们听说没有，邦达列夫少校要分批送我们回莫斯科去读高中。”吃饭的时候谢尔盖压低了声音说。
“你从哪里听说的？”雅可夫停下手中的勺子。
“我听护士长跟护士们说的，说这里没有能教高中课程的老师，是时候把我们送回莫斯科去念高中了。”
“你没有听错？”
“千真万确，护士长还特意说了，说这里够年纪念高中的只有四个人，你、我、霍尔金娜和安东。”谢尔盖说，“说第一批就我们四个人。”
“霍尔金娜。”雅可夫舔了舔嘴角土豆烧牛肉的红油，向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也是见不到那个漂亮的女孩，就连往常很孤僻的蕾娜塔此刻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人群中抱着小熊布偶吃着烧土豆。
“说来霍尔金娜人呢？”他问道。
“不知道，可能在练舞吧020。”一旁的安东小声的说道：“我上次不小心撞见了她在图书馆跳一小支舞蹈，跳的可好了比以前的都好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
“她的舞练好了？”谢尔盖眼睛亮了亮说。
“如果是霍尔金娜的话，到了莫斯科大概会大放异彩吧。”雅可夫低头叉着一块滑溜的土豆说。
“知道基洛夫剧院吗？据说能在里面跳上一曲芭蕾，一支《天鹅湖》才算得上自己的艺术生涯圆满，我感觉如果霍尔金娜努力练习的话迟早会被莫斯科真正的舞蹈家看上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在那个大舞台上看见她的身影。”谢尔盖兴致勃勃的说着，又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雅可夫调笑道：“到时候雅可夫你可要小心一点了，莫斯科比你帅气的男孩子比比皆是哦，说不定还能有男生也会跳芭蕾，就把霍尔金娜拐跑了！”
“我我又没说我要追求霍尔金娜，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啊。”雅可夫忽然有些语序紊乱，看他的样子所有人都露出了微笑。
“你也别担心了，据说每个苏联的女生都有芭蕾舞的底子，说不定你还能遇见比霍尔金娜更漂亮的女生呢？”谢尔盖抬了抬勺子说着，带说话的同时小心的侦查着四周生怕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霍尔金娜听见了。
“那多没意思。”雅可夫摇头说道：“我只是希望大家一起读一个高中而已，那多带劲儿。”
“是啊，和霍尔金娜读一个学校，多带劲儿。”谢尔盖挤眉弄眼着瞥向安东笑道：“你说是吧安东？”
“我觉得这里也挺好”安东舔掉嘴边的牛肉汁，盯着餐桌尽头那个白色的单薄的身影，那个女孩的白金色头发养得很长了，垂下来遮住半边面颊。
“安东喜欢纸娃娃啊。”谢尔盖一点就通，撞了撞他的肩膀：“那今晚圣诞舞会的时候邀请他跳舞啊！你不是还没有舞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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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你们两个有舞伴了么？”安东立刻收回视线低声说道。
“我的舞伴是朱洛娃，我今天早上瞧瞧看到过穿连衣裙的她，那个漂亮啊！”谢尔盖摇头晃脑道：“嘿嘿你们没想到嗷！”
谢尔盖忽然叫出了声音，只因为探出桌外的脚背被路过的朱洛娃羞怒的踩了一脚，值得一提的还是用高跟鞋踩的，看着摇摇晃晃跑远的朱洛娃谢尔盖只能无声的龇牙笑着。
“雅可夫呢？”安东问。
“我啊还没有。”雅可夫视线有些飘移似乎还在餐厅里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霍尔金娜没有同意吗？”倒是谢尔盖直接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雅可夫张了张嘴放下勺子挠了挠后脑勺叹了口气：“也不是可我今天一天都没看到霍尔金娜啊！”
“很多人都说找不到她了，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记好了，你在圣诞夜当天该做的事情，在舞会开始前你可能会消失在每个人的眼前，但之前一定要在几个关键的护士面前荡一下彰显存在感。”
霍尔金娜的面前，夜猫子盘坐着一边吃着霍尔金娜带给他的土豆烧牛肉一边说：“你那一天应该做的事情有两件，其一，收拾好行李，我们需要食物、金钱、交通工具以及军火。”
“全部都要我一个人处理完毕么？”霍尔金娜感觉到任务有些艰巨不由问道。
“你会有帮手，蕾娜塔知道吗？我说过她会跟我们一起走别撇嘴，那是零号的亲属！不是我的！”夜猫子翻了个白眼嘴里叼着勺子说道：“她会高低你那个最麻烦的交通工具和军火部分的，食物和金钱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霍尔金娜摆起了一张扑克脸说道，任谁都能看清她现在不是太开心，但不好意思耍脾气就只能面无表情了。
“啊.”夜猫子咬着勺子有些头疼，在霍尔金娜扑克脸下取出叼着的勺子啪一下敲对方头上了，立刻就引来了怒目而视。
“别以为不让你做难的是看不起你的能力，是因为这两项工作让蕾娜塔来做是最保险的，她的身材矮小一些，更比你了解一些守卫的动向，所以才安排她去做这两件事再说了，你这两条大长腿爬的进通风管道吗！也不怕被转角卡住了。”夜猫子认真的一边在霍尔金娜头上敲勺子一边说，说的霍尔金娜不自觉的缩了缩白皙的双腿，试着拉扯白色的裙摆遮挡住下面的美好。
“虽然前两样取得的途径会简单很多，但对于出逃也是至关重要的，食物的话别去厨房，土豆炖牛肉固然好吃但不易保存。”说着，夜猫子又往自己嘴里舀了一勺牛肉边吃边含糊的说道：“去储藏室，里面有军用的压缩饼干和储存水，把一块压缩饼干泡成糊糊起码可以坚持三天，如果可以劲量带点水果，比如橘子，以免得坏血病,还别忘捎带一瓶威士忌，烈酒可以在冰天雪地里保温。”
“钱呢？”霍尔金娜知道夜猫子开始讲正经的也不闹了问道。
“黑天鹅港埋着黄金。”夜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