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霍尔金娜愣住了。
“黑天鹅港埋着黄金，就在钟楼的阁楼上，藏在阁楼的墙壁里，踏上阁楼后摸着墙壁向前走七步然后敲墙壁你会发现是空心的，在里面有一个保险盒，密码是193991，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的日子。”夜猫子耸了耸肩说道：“盒子里是成块的黄金，可能有些重做好心理准备，最好找一个背包，你需要趁着五分钟的士兵换岗时间进去找到然后逃出来，你有一双绝佳的好腿，跳舞很厉害，跑起来也一定很快别瞪我，这是零号的原话，他说完后我给了他一只熊猫眼。”
霍尔金娜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夜猫子摊了摊手：“就是那么简单，顺带，暂时别和蕾娜塔有接触，我们虽然有着同样的目的，但最好不要彼此干扰，被旁人看出来了端倪很可能引起其他是事端。”
霍尔金娜轻轻的点了点头，夜猫子盘腿坐着看着她说：“圣诞夜舞会8:00开始，我们必须在23点前撤离，那一晚会是暴风雪之夜，可能会有雷声。”
“雷声？怎么会打雷？”蕾娜塔有些疑惑。
“会有的，你会听到的，我只希望你别吓的叫出了声。”夜猫子将空碗放在了地上，站起了身，转身不看霍尔金娜了，一步三晃的走向黑暗。
“圣诞夜的舞会你会来吗？”霍尔金娜看着他即将消逝的背影忍不住问。
可夜猫子没有回答她，只是跳房子般，一蹦一蹦的走向黑暗，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1991年圣诞夜，19:30舞会开始前30分钟。
轰——
惊雷在黑色的夜空炸响了，钟楼的阁楼上，刚刚取出铁盒子的霍尔金娜手抖了一下差些将盒子落在地板上，她反射的看向阁楼的窗外，透过钟塔的指针看去，在暴风雪的夜空上竟然盛放了一朵烟花，声音在暴风雪中传了很远，就真如一声惊雷。
随着雷声，圣诞夜开始了。
第七百五十六章 天鹅湖
圣诞夜，19:40，晚会开始前20分钟。
暴风雪如约到来，天幕中看不到一丝光，旋风把雪尘卷成白色的龙冲上天空。黑天鹅港封闭了正门，所有门窗都钉上了木板，以免暴风雪影响了圣诞晚会的气氛。
金色装裱的列宁像高高挂在礼堂之上，圣诞树上闪烁着彩灯触碰到了屋檐，圣诞的歌曲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飘荡，挂满的彩带被五颜六色的光映照着喜气洋洋。
一盘又一盘的熟食从厨房中端出，呈放在托盘里被放在了礼堂侧面铺着白色长巾的餐桌上，孩子们嘴馋的跑了过去围绕着桌子转圈，烤鸭、土豆炖牛肉、鱼汤、卤鸡腿这些平时限量或者只嘉奖给表现良好孩子的食物今晚全部不限量供应！
“别动手动脚的，等晚会开始了才能吃！”护士长插着腰站在长桌边横眉瞪眼的教训着口水都要流到地上了的孩子。
今晚的护士长很漂亮，宽大的腰肢被束腰带勒的像苏联产的套娃一样，有些像穿着舞裙的葫芦，脸上扑的白粉腮红让她更显得年轻，双腿虽然套上了白丝但还是显得粗了，可比起往常的护士套装，现在舞裙版本倒是也显得格外亲民了些，起码腰间别的是白花而不是警棍。
今晚每个士兵和护士都是盛装出席，博士日前将所有人聚集在了一起，给男人发了香烟和酒，给女人发了丝袜和香水，都是为的今晚的盛况，就连孩子们都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女孩们学着穿高跟鞋和束腰舞裙，把长发披散在背后显得更加成熟有魅力一些，穿着正式礼服的男孩们在远处勾肩搭背的吹口哨。
“护士长，请问你有看到霍尔金娜了吗？”餐桌旁，雅可夫试探着走到了护士长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霍尔金娜？”护士长皱眉扫了一眼四周道：“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在十分钟聚集到了大礼堂，她不在吗？”
“我没有找到她。”雅可夫有些踌躇道。
“她是你的舞伴？”护士长挑了挑眉：“的确你们两个的身材很搭对，跳起舞来会很好看哦对了，她之前好像说她去拿她的舞衣了，今晚她照例还是会跳一段天鹅湖，博士还特地为她准备了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原碟！”
“是么？”雅可夫点了点头：“那我就再等一下吧之前邀请她跳舞她好像有事一样就走了。”
“之前？是在厨房么？”护士长问。
“厨房？不是在寝室楼那边。”雅可夫忽然被问的有些茫然。
“怎么可能，她之前说过她会在厨房帮谢廖沙护士处理晚餐，我以为她练舞有些饿了想偷偷吃点东西就特批了。”护士长诧异的看了一眼雅可夫道：“你确定你是在寝室楼那边看的她？”
“啊那个，可能我记错了。”雅可夫心觉自己好像坏了什么事，立刻改口了。
“你可要好好想想，你的回答决定了霍尔金娜这个圣诞夜是在禁闭室过还是舞台上过。”护士长皱了皱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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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是房外的楼道，是我记错了，对不起。”可%彳能是温度的问题，雅可夫感觉自 ′己莫名有些热，口干舌燥的直流汗，室内的暖气开到了最大，锅炉房的燃油看起来效果很棒，黑天鹅港已经有很久没这么热乎了，简直就像是在春天的阳光下一样可以毫无顾忌的吃冰激凌。
“我现在就去一趟厨房，如果找不到她，就有她好受的了，而你，给我站在这里看守所有人，不允许他们在晚会开始前动手动脚的。”护士长提了一下自己的束腰带冷眉道。
“啊不是。”雅可夫忽然后悔来找护士长了，他不知道霍尔金娜现在在哪儿，反正绝对不是在厨房，因为他才和谢尔盖、伊万一起从厨房里偷吃鸡腿回来，那里什么人都没有，谢廖沙护士也早早溜走去找老相好士兵幽会了。
“等着。”护士长回头就走向礼堂的大门，门外的走廊右转后路过花园草坪直走就是厨房。
可就在这个时候，圣诞树最顶端的一颗金蛋碎开了，金箔漫天飞舞带着热气与欢呼声，音乐的音量与嘈杂声变的大了起来，礼堂二楼平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博士，他端着一杯红酒慈祥的微笑着走到了平台的边缘，所有的人，包括护士长抬头看见后都情不自禁的鼓掌欢呼了起来。
“我亲爱的朋友们，今天是圣诞节，也是黑天鹅港的重要日子。我们来自莫斯科的朋友邦达列夫少校已经向我确认，我们的研究工作得到了上级的高度赞扬！很快我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亲，这里的每个人都会受到奖励，你们会有军功章，能去里海度假，你们是国家的功臣！唱歌跳舞吧！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博士举起了酒杯向所有人致以敬意，他令人精神振奋的演讲不由的让所有人激动了起来，军官抱着护士拥吻，男孩学着大人的样子去和女孩大胆的行贴面礼，女孩也是羞红着脸嘴，唇上初抹的口红殷红无比。
音乐逐渐变成了慢摇，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舞伴，年轻人们跳着水兵舞，热得把军服脱下来扔在一旁，护士们也脱掉了外衣，背心下露出内衣的白色花边。他们都喝了很多酒，目光中赤裸裸的都是挑逗，荷尔蒙的气息压过了香水味，刺激得每个人身上发红。
而舞场中却唯独雅可夫和护士长没有舞伴，护士长眺望着二楼平台，博士演讲完后披上外套急匆匆的就消失不见了，而在热气温暖的礼堂里是不需要更多衣物的，博士这么做一定是要离开去做其他的事情。
“我去厨房找不听话的孩子，你给我好好的在这儿玩，不然也关你禁闭。”护士长瞥了雅可夫一眼冷冷的说道，却发现雅可夫此刻的脸是红红的，颜色近乎于血，护士长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顿觉烫的惊人但却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反而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就想跟着音乐去翩翩起舞。
她用力的拍了拍脑袋试图清醒点，抬头看了一眼博士消失的地方咬了咬牙快步走向大门的地方。
不过就在这时，大厅的灯忽然的熄灭了，一切的音乐消失了，黑暗中每个人都愣住了，男孩抱紧着女孩互相迷茫的向着四周看去。
此时，大厅里响起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优美的音乐似乎将整个礼堂变成了剧院，而二楼平台上聚光灯骤然点亮，灯光照的每个人有些头晕目眩，光圈落在了礼堂的正门口，在那儿门悄然的开着，而一个白色的影子静静的立在那儿。
只是恍然的一瞥，只以为有着一只绝美的天鹅误入了这个人类的会场，洁白的灯光将她照的美丽无比，修长脖颈上有些汗津津的，流淌的汗滴却更是让她显得诱人无比，似是在湖上飞舞够久了，偶尔进入这个舞厅休息几分。
天鹅湖的音乐骤然变奏，那天鹅也抬起了身姿，这时光芒才照出了她的模样，一头灿烂的金发束在头后，脸上淡妆黑色的眼线勾勒的纯美而令人浮想联翩，那是霍尔金娜，黑天鹅港最漂亮的女孩。
无数的鼓掌声豁然响起，大家都意识到了今晚似乎有着这么一场表演，而门口的那个女孩就是舞台的中心，吸引所有目光的聚光灯。
“当然，霍尔金娜，还有着一件事情需要你做。”记得那天在黑暗中，夜猫子说了最后的一句话：“用你的美丽吸引住所有人，给我争取一点时间。”
音乐悄然激昂，那个天鹅一般的少女，抬步！旋转！飞舞！再如有双翼一般渐渐而落，滑入了礼堂的最中央！
这是一只独舞，据说天鹅湖讲述的是一个凄美的故事，王子深爱着公主，而公主却被巫婆的法术变成了一只有夜晚能恢复人形的天鹅，在这个故事的最后，因为美丽的误会，公主投河自尽了，而王子则是也跟随着一齐投河身亡，两人化作了两只美丽的天鹅永远的在湖畔边生活在一起。
掌声雷动，她站住了，单臂高抬，却没有看向任何一个地方，就真的孤高的像一只白天鹅。
黑暗中，在墙角有些看呆了的蕾娜塔忽然醒悟过来了，环绕四周看了一眼视线被尽数吸引的观众们，悄悄的转身溜到了正门的地方逃走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 第十三次手术
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博士一边走入一边脱去身上带雪的外套，将挂在墙壁上的白大褂取下披上，又戴起了口罩和医用软胶手套，走向了正中央灯光照耀的手术台。
“开始了吗？”早已经穿好白衣戴好口罩站在手术台一边的邦达列夫闻声转头看向走来的博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