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为命 第182节

  这,还是那位年逾六旬的老者,严防御?怎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同样,虽未亲眼见着自己脸上的模样,但药丸入腹后,严防御可以清晰地感到自己体内渐渐丰盈的血气,这是他十年前才曾有过的感觉。

  依照行医理论,血为气母,气为血帅,气主煦,血主濡,二者皆化源于水谷精微和肾中精气,为生命本源。

  作为从业几十年的老神医,严防御自然清楚体内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与此同时,两眼直愣愣地盯着严防御看了许久,牛顶天眸光闪烁,突然咧嘴笑了。

  当初几人服用灵泉水,年龄最大的也不足三旬,除了功力倍增,脸上肌肤白嫩,自然瞧不出明显变化。

  但如今看来,这东西可远比他所想象的要珍贵太多!

  “你……后悔了?”

  回过神后,看了一眼牛顶天,又瞥了一眼桌上瓷瓶,严防御忍不住轻声询问,眼眸之中也有一丝不舍。

  他已然发觉牛顶天的诧异神情,这世间恐怕没人能够忍住这等诱惑,让出如此神物。

  见惯了宫墙之内的凶险,哪怕牛顶天此刻直接杀他灭口,他也不足为奇。

  “后悔?”

  牛顶天脸上不解,随即恍然,摇了摇头后,轻笑道:

  “只是从未想到会有这般神效罢了,既然已经开口允给伯父和怀夕妹妹,便无收回的道理。”

  “不过,这半瓶药水你知我知,切记不可让他人再知。不然,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觊觎,我也不可能一直护在身边。”

  说至此处,牛顶天抬眼望向殿外,那处已然泛起鱼白。

  随即收起手中瓷瓶,笑着起身道:“一宿未睡,醒来之后定有惊喜,伯父也该回去补个回笼觉了。”

  “我也趁着时间过去探望一下怀夕妹妹,咱们午时大典再见。”

  说罢,牛顶天朝怔怔出神的严防御拱了拱手,也未过多打扰,便率先走出大殿。

  待其走后,严防御轻轻一叹,忍不住摩挲着手中瓷瓶,低声呢喃了起来:

  “老夫原都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这小子倒是大方……”

第187章 晕入轻潮,春情无限

  庭院深深,秋雨绵绵。

  丝丝细雨如银线般从天穹飘落,轻敲着青瓦朱檐。

  月门拐角。

  牛顶天刚一转身,便迎上廊檐之下,一双清丽的眸子。

  四目相对时,云苓娇俏的脸上先是一呆,继而布满了惊喜。

  可未等牛顶天招呼,她托起长裙就匆忙转身,一边沿着廊檐碎步疾跑,一边朝着前方娇声呼喊:

  “小娘子!小娘子!快些起床!牛教主来看你啦!”

  见此一幕,牛顶天不禁莞尔。

  比起三年前,此时的云苓好似花苞初绽,身姿模样愈发挺俏,但骨子里依旧保留着纯真与呆气。

  卧房。

  微弱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

  榻上。

  严怀夕悠悠转醒,娇慵地伸展诱人身姿,眼眸之中带着几分迷离。

  一头如瀑秀发,纷纷乱乱,散落枕畔与肩背。几缕发丝,在白皙脖颈上痴缠缠绕,更添几分妩媚。

  “小娘子!”

  “小娘子!”

  “快些起床!”

  “牛教主来看你啦!”

  忽听得屋外呼喊,严怀夕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身子慵懒无力。

  怎又来个姓牛的?

  这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但下一刻,她那迷离的眼眸陡然睁大,瞬间变得慌乱。

  与此同时,只听“哐当”一声,在她心儿猛颤的一瞬间,房门被猛地推开。

  “小娘子!快些起床!牛教主已经到了廊檐!”

  丫鬟云苓火急火燎地冲进屋,朝榻上急声催促。

  瞧清来人,严怀夕捂着亵衣忙舒了口气,不禁恶狠狠地瞪去一眼。

  差点没吓死个人!

  又听屋外脚步渐近,严怀夕顾不上责备,慌忙起身披上衣衫,急匆匆地走到镜台梳理那蓬乱的发丝。

  可越是整理,脚步越近,她越显手忙脚乱,反而让这满头秀发更加肆意地纠缠。

  以至牛顶天方走到门前,抬眸就见珠帘之内,蓬发素颜,一张慌乱回望的美人脸。

  十九岁的妙龄,正是桃李盛开之纪。

  比起穆念慈与黄姑娘,眼前的严怀夕明显又成熟几分,加之如此散乱着装,当真是别有动人韵味。

  “喜鹊廊檐叫,”

  “风尘槛外收。”

  “谁家娘子懒梳头?”

  牛顶天站在门外,心道难得见此画面,迎上慌乱的目光后,忍不住笑吟吟地调笑了起来。

  这话一出,珠帘内的严怀夕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她眼神无措,手中攥着乱发,梳也不是,放也不是。

  如今她多少也算武功不俗的女侠了,可到底还是个闺中女子,两人关系未定。

  如此,又哪受得了这般生猛的浪荡之言?若非心中早早有意,怕是早就提剑挥砍了出去。

  “喜鹊?廊檐里有喜鹊吗?”小丫鬟云苓突然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家小娘子。

  人家都在院里住了一年多,可从未见过廊檐飞来喜鹊呢。

  “笨蛋!闭嘴!”

  严怀夕闻言,脸色更红,羞恼无措间,忙扭过脑袋朝其瞪去一眼。

  丢人!丢人!丢人!

  她忍着跺脚的冲动,不禁在心里埋怨了起来,自己怎就摊上了这么呆的小蹄子?

  定了定神,严怀夕红着脸颊转过来身,心里一番犹豫挣扎,忸忸怩怩地掀开了珠帘。

  “牛…牛大哥怎么来了?”

  她先是眉眼低垂,走到帘外后,终还是忍着羞意抬起了幽幽美眸。

  人都到了门口,其实严怀夕很想邀请牛顶天进屋,再奉上一杯清茶,最好还能多说会话,可这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礼法规矩且不说,如此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在自个闺房会见男子,已是鼓起了她极大的勇气。

  “刚和伯父商议完事情,正好过来看看怀夕妹妹。”

  见面前的人儿欲迎还羞,牛顶天微微一笑,直接抬脚迈进了屋。

  姑娘脸皮薄,他却不能薄,两人早晚都是自己人,来都来了,哪有自己人一直杵在门外的道理。

  “伯父?”

  严怀夕微微一怔。

  能当牛顶天如此称呼的,她记得在这山上只有一人。

  可在外人面前,似乎该称那人黄伯父才对。

  牛顶天轻轻颔首,也未过多解释,严怀夕的闺房他是第一次来,难免有些好奇。

  左右瞧了几眼,看着镜台前一脸娇憨的云苓,顿时想起了方才提裙疾跑的画面。

  不禁开口调笑道:“刚才有只喜鹊见我就跑,还一个劲的呼喊她家小娘子,难不成刚才屋里还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

  “啊?”云苓有些懵,呆呆地看向牛顶天,突然间却未反应过来。

  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唰一下臊得通红。

  慌忙看了眼自家小娘子,她眼神躲闪,局促地绞着手中丝帕,支支吾吾道:

  “没……没什么见不得的!真没什么见不得的!”

  “牛大哥!”严怀夕终于忍不住跺跺脚,脸颊绯红,含羞带恼地娇嗔了一眼。

  那眼波如水,带着几分撒娇,几分羞恼,似怨似喜,藏着万千情愫。

  就如她胸前的缕缕青丝一般,痴痴缠缠,把人缠在了心里。

  牛顶天见此,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儿悠悠荡荡,晃个不停。

  原来少女情窦初开,积淀三年的喜欢,竟是这样的滋味,谁能扛得住啊?

  不知不觉间,他伸手捉住了面前的柔夷。

  严怀夕惊慌之下,下意识就要挣脱,却被牛顶天捉得更紧。

  “牛大哥……”

  这下,她只能含羞带嗔,红着脸颊不停地佯作挣扎。

  可这欲迎还羞、娇艳欲滴的模样,却比虎狼之药还要入骨三分,谁能受得了?

  不顾一旁呆住的云苓,牛顶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严怀夕,低沉说道:

  “刚才伯父要我把你收进房里,老人家想尽快抱上外孙,彩礼聘礼我也一并给了,怀夕妹妹怎么看?”

  收进房?

  现在?

  严怀夕闻言,泛着秋水的眸子明显愣了下,对上牛顶天那炽热的目光时,顿时慌了神。

  你今天才刚刚入了人家门,哪有这么突然的……

  “怎么?怀夕妹妹不愿?”牛顶天手上轻轻一带,便将慌乱无措的严怀夕揽进了怀。

  有料!

  牛顶天暗赞。

  此时之丰满,岂是三年前可比?往后两人再也不会夹头发了。

  “不……不……不是,只是……只是……我……我……”

首节上一节182/269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