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为命 第200节

  牛顶天叹了口气,耐心劝道:“你若被他抓走,或者说被金人抓走,我不管是为了慈儿,为了杨康,还是为了师姐,都得冒险救你,你又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将他俩置于危险之中?”

  “你好好想想。”

  说完,牛顶天转身出了屋。

  该说的已经说了,不管能否听进去,走是不可能让走的。

  出了屋子,行至院外时,牛顶天便见不远处的山槐树下,孙婆婆正对穆念慈说些什么。

  小姑娘眉眼微垂,时不时的点点头,明媚丰艳的脸蛋儿上,可见淡淡的酡红红晕。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脸颊上的余晕犹在,眨了眨眼,有些紧张的望向牛顶天。

  牛顶天微微一笑,说道:“应该不会走了,不过慈儿你也知那晚的老僧,这事不能由着你爹,他要想偷着下山,你得及时通知侍卫,知道吗。”

  穆念慈松了口气,这时忽然想起眼前这人口中的亲昵称呼,陡然的转变,她颇感不适,只是刚才忧心两人冲突,未曾察觉。

  又见孙婆婆笑吟吟的瞅着自己,心中不由大羞,红着脸道:“衣服还未洗完,婆婆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言罢,匆匆进了院中。

  孙婆婆笑了笑,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现出一抹犹豫。

  牛顶天笑道:“婆婆有事尽管说,不必跟我见外。”

  “这是莫愁让我捎给你的,你要是方便,就给回一封吧,婆婆今天顺便给带回去。”孙婆婆瞧了瞧四周,从袖口当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牛顶天眼眸当中闪过一抹讶异之色,接过信封后,也未犹豫,便当着孙婆婆面拆开了。

  信封里有一股淡淡花香,似乎是古墓外的山花味道,信纸折成了蝴蝶形,他费了好大劲才给打开:

  “牛大哥,见字如晤。”

  “不知你可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初涉尘世的小姑娘?那时的莫愁,天真烂漫,不谙世事,与你初次见面,只觉前所未有的开心、快乐。自那之后,牛大哥便在莫愁心里生了根。”

  “这两年里,古墓外的山花谢了两波,莫愁的想念从未间断过。你的笑容,你的话语,那晚你在古墓中偷偷传授莫愁武功的场景,时常会在莫愁脑海中浮现,怎么也挥之不去。”

  “莫愁曾无数次想要下山找你,可又怕自己的唐突会惊扰了你。然而,想念却如潮水般汹涌,莫愁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渴望付诸行动,却不想被终被师傅发现,还受了惩罚。

  “莫愁无悔,因为莫愁这份心意,必须让你知晓。牛大哥,我心悦你。愿你能听到莫愁心声,愿我们能有再见之日。莫愁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此刻莫愁心中只有你。”

  “盼望回信,李莫愁。”

  一封倾诉衷情的书信读完,牛顶天心里颇不平静。

  赤练仙子早恋了,却没有陆展元那厮的份,以后还会有令人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名号吗?

  将信纸小心翼翼叠好,装进信封,牛顶天给贴身揣进了怀里。

  小姑娘字里行间处处真情,说不感动那是假的。若是往常,他定会打算抽空过去瞧瞧的,但如今有了危机,却不想再给人带去风险。

  牛顶天想了想,看向孙婆婆,正色道:“回信我一会给婆婆送来,但婆婆回去之后一定看住莫愁姑娘,不要让他偷偷跑了出来。”

  “往后我这边会有不小的麻烦,你们都在古墓安心待着吧,尽量别外出了。”

  见牛顶天不似玩笑,孙婆婆点了点头,也未多问,能让这小子称之麻烦的,确实非古墓所能帮衬的。

  两人又在树下相互叮嘱几句,牛顶天提出告辞,返回了住处。

  午后

  五绝间的比武继续进行,又经三场激烈的交锋后,一灯凭借着先天功的浑厚功力,稍胜其他三人半招,位居天榜第一。黄药师次之,欧阳锋与洪七公难分伯仲。

  对于洪七公提出的以四对一比斗一番,牛顶天并未拒绝。在没有依仗先天境界磅礴内力的情况下,他三十招内彻底击败四人联手,令众人无不叹服。

  因为天榜之名须得四十岁以上,地榜听起来太过掉价,便在一灯提议下,牛顶天得天榜榜主称号。

  翌日,山上比武依旧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连焚天与苏鲁支,炎弘寿,金不换三位护法也依次下场。

  期间,兴许是甩开了瑛姑纠缠,周伯通突然再次出现。

  得知丘处机身死后,他不屑对韩小莹出手,便带有三分寻仇,七分找场子的心思,向日月神教当场踢馆,却在三位护法的合计之下,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至始至终,看台上的那位冕服青年,再也没有出现。

第205章 硝烟起

  时光如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时间过去。

  半月前,九宫山大会正式闭幕,日月神教也在群雄见证下,取代全真教成为天下第一门派。

  大会闭幕第二日,果然如黄姑娘所说那般,临安城来了宣旨降恩的圣旨。

  进封日月神教教主、前岳家军副帅牛皋之孙牛顶天为襄阳郡公,加封忠勇武卫将军(散职),至于先前的西贝名号,只字未提,算是默认。

  同一天,襄阳守军在日月神教高手配合下,迅速控制樊城,江陵,鄂州三座重镇。

  经过对城中官员一番替换、清洗,荆襄地区彻底成了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

  对此,临安城里的赵扩,在收到一封连称臣带威胁的书信后,又经葵花老祖提醒,只能咬牙默认。

  但次日又有噩耗传来!

  原本已经达成联宋抗金协议的蒙古国使团,在临安城外遇袭,正使哲别当场身亡,铁木真四子拖雷重伤垂死,华筝公主在侍卫保护下逃回蒙古。

  铁木真闻之大怒,携会河堡大胜之威,直接放话宋国若不给个说法,必会联合金国南下。随后再次陈兵金国边境,威逼金人南下攻宋,给大宋施以压力。

  一时间,原已平静多年的金宋两国边境,陡然紧张了起来。

  就在赵扩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应对时,襄阳郡公突然传檄天下:“蒙古,青年之狼也,金国,暮年之虎也,暮虎不足为惧,青狼乃是大患!”

  “自古以来,游牧民族皆是狼子野心,汉民当思北宋联金灭辽之教训。而今金军主力尽丧蒙古之手,待到金国灭亡之日,便是蒙古侵宋之时!”

  檄文刚刚传出,金国境内的红袄军迅速响应,以为共抗蒙古为由,再次喊话朝廷快来招安。

  与此同时,武林第一大派日月神教发布悬赏令:

  “凡取得蒙古大将首级者,得一佛门高深绝技;凡取铁木真首级者,得武林至宝九阴真经!”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南北两地江湖陡然沸腾起来。

  更有大批想要鸟枪换炮的江湖人,纷纷涌进蒙古境内,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便有两名蒙古大将遇刺身亡。

  面对这般的矛头突然调转,铁木真有些懵了。

  大漠

  金帐之内,如冰凝结,气氛如六月的天气,阴云密布,似酝酿着一场雷霆。

  波斯地毯铺就的内帐中,一个身形魁伟、广颡长髯之人,正大马金刀的坐在象征草原至高权位的汗座之上,正是如今的蒙古国皇帝,成吉思汗铁木真。

  帐下分别站着二王子察合台,三王子窝阔台,以及大将木华黎,纳牙阿,豁尔赤等人。

  此刻,铁木真面色阴沉如铁,目光锐利地看向下方所跪之人,冷冷地道:“本汗让你看着郭靖母亲,你就是这般看的?”

  术赤面色颓然,羞愧地低下头,沮丧道:“儿臣看得好好的,早晨帐外牛羊都在,可就是没了李萍的身影,儿臣失职,请父汗责罚!”

  一旁的窝阔台眼眸闪了闪,及时上前,弯腰一礼,道:“父汗容禀,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出手的怕是武功高深之人,依儿臣之见,非日月神教莫属,兄长能够无恙已是万幸。”

  “丢人现眼的东西!”

  铁木真斜着眼冷哼一声,终未狠下心处罚,朝术赤挥了挥手:“自己下去领五十鞭!”

  对于这位作战勇猛、屡立战功的长子,他还是颇为器重的,哪怕尚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种。

  “砰!”

  术赤退出金帐后,想到可恨之处,铁木真一拳捶在桌案上,阴沉着脸骂道:“一群无耻的南蛮子!将来打到襄阳,本汗十日之内绝不封刀!”

  他着实让日月神教气得不轻,大典之前就送了一批不菲的财宝,十天没到,又张口索要,刚送完两批,没想到直接掉头捅刀子。

  他娘的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说到底,钱财是小事,他恨的是牛顶天差点毁了他精心谋划的连宋灭金之策。

  “大汗可还记得杨康?”帐下的木华黎突然开口问道。

  “哦?”铁木真脸上怒色霎时一收,稍稍思索,凝眸看向自己的心腹大将,问道:“将军说的可是郭靖那小子的结义安答?”

  木华黎面色沉稳肃然,点了点头,目光环顾帐内之人一眼,继而看向铁木真,沉声道:

  “据拖雷王子出事前传回的消息,杨康此人贪得无厌,母亲为牛顶天霸占而不为所动,生父寻上门却六亲不认。”

  “此种人,虽为长生天不容,却可为大汗收买利用。既然郭靖不知感恩大汗,大汗何不对杨康许以重利,加以笼络?”

  “木华黎将军若有良策,尽管说来!”铁木真习惯性地坐直了身体,面色缓了缓,抬手作请,摆出一副聆听姿态。

  木华黎道:“据说此子年岁不过十四,就在中原江湖的地榜之上名列三十八位,假以时日,定然又是一个五绝人物。”

  “但拖雷王子有言,此子不但视财如命,更与郭靖似有嫌隙。臣以为,大汗可许以财宝收买,许以驸马之位笼络。进可为大汗内应,退可为大汗臂膀!”

  “父汗不可!!”

  二王子察合台突然沉声一喝,他体型魁梧,一身锁子铁甲,出列后,冷声道:“我草原的女子血脉高贵,圣洁的身子岂是南人能够沾染的?”

  “如今金军主力尽失,请父汗赐我两万精兵,待儿臣提刀杀进中都,那群贱骨头自会老实南下攻打襄阳。”

  “到那时,任凭那伙江湖人武功再高,也挡不住蒙古勇士的强弓劲弩,挡不住父汗的千军万马!”

  铁木真面容威严无波,听了这番话,黛青浓眉挑了挑,显然,此举颇合他的心思。

  但一想那位蒙先生的恐怖手段,便迅速压下心中冲动,沉吟片刻,他凝眸看向木华黎,问道:“木华黎将军心中可有合适公主人选?”

  “父汗!!”察合台见状,急声就想劝阻。

  “嗯?”铁木真虎目一瞪,他瞬间偃旗息鼓。

  木华黎见此,面上犹豫了下,微微低头,道:“臣思来想去,还是以为大汗的华筝公主最为合适。”

  “木华黎将军休要胡言!”此言一出,察合台怒目而视。帐中其他人全都悚然一惊。

  纳牙阿沉声说道:“华筝公主乃是咱们草原最美的花朵,怎能送给低贱的南人?二王子说的没错,木华黎将军勿要胡言乱语!”

  谁都知道华筝公主最得大汗宠爱,说这话不是尽找不痛快吗?

  见汗座上那人并未立即表态,木华黎单膝跪地,诚恳道:“任何草原人为了大汗事业都能做出牺牲,华筝公主与郭靖的心思大汗应该知晓。”

  “既然郭靖背弃草原人的友谊,便是草原人的敌人。只要将华筝公主许给杨康,牛顶天手下的两头幼狼,将来就一定会相互撕咬一生,请大汗三思!”

  嘶

  果然是最得大汗信任之人。

  帐内之人各自相视一眼,纷纷不再言语。这人是真正明白汗座上那人最想要的是什么。

  铁木真沉默许久,抬起头,目光锐利扫过众人,而后,手握腰间宝刀,缓缓起身。

  在金甲熠熠闪耀之下,他威严道:“就按木华黎将军所言,拉拢杨康以备将来之需。另外,察合台!窝阔台!”

  “儿臣在!”

  两人迅速单膝跪地,微微低头,这是有军令将要宣布。

  铁木真沉声道:“本汗赐你二人各自三万兵马,合力袭扰大名府!切记不可硬战,本汗只要金人不得安生,将他们的朝廷赶到南边去!”

  “儿臣领命!”

  “都退下吧。”铁木真面色威严,朝帐内众人挥了挥手。

  众人离去后,他紧紧攥着手中刀柄,脸上阴沉骤起。

  “父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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