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牛家村,我和嫂嫂相依为命 第219节

  船舱内,黄姑娘掀开红盖头,露出一张娇艳明媚的脸蛋儿。

  看着已经塞到自己船舱的红木箱子,又瞧了一眼坐在窗前的黄药师,她脸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嫁妆带的太多了,桃花岛的财货已经搬空,九艘海船塞得满满的。

  甚至连刚办下来的桃花岛地契,此刻都正躺在她的怀里。

  嘉兴府,盐官镇

  正是江南水乡之地。

  韩氏为当地大族,分支众多,多为书香之家,以读书为荣。

  像韩小莹与韩宝驹这对堂兄妹,打小就与江湖人胡混,虽在江湖之中取得一些威名,但却被当地族人不甚喜欢。

  七年前,若非族中近亲长辈去世,兄妹二人也不会返回嘉兴老家,韩小莹更不会在洛阳城外遇着重伤昏迷的牛顶天。

  此次兄妹二人返回盐官镇后,没几日,韩小莹家中置办红灯红绸,自然引起了邻里的注意。

  原以为这位老姑娘许了哪家糟糙汉子,但当绵延数里的迎亲队伍,抬着八抬大轿吹敲鼓打来到韩家娘子家门口时,镇里的人纷纷看傻了眼。

  这年月轿子为身份象征,能用八抬大轿迎亲的只有权贵,光有钱也不行。可他们知府老爷嫁女也没见有这么大的排场。

  “大哥大哥!快点鞭炮!临安的船队已经快到港口!”

  朱聪挤着瞧热闹的人群跑了过来,远远就朝守在门口的柯镇恶呼喊。

  几条迎亲队伍已经事先约好,在嘉兴钱塘江完成集结,再与桃花岛的海船汇合,一同沿长江逆流向西,直达襄阳。

  柯镇恶听得声音,下意识就要去摸火折子,反应过来直接给了身旁的韩宝驹一脑勺,急声道:“时辰到了!还不点炮等瞎子我去点?”

  “哦哦,点炮!快点炮!”

  韩宝驹急忙拿出火折子,又挥手招呼几个远方表亲。

  “噼里啪啦”

  “发喜钱了!发喜钱了!”

  在震耳的鞭炮声中,一袭红衣、头顶盖头的韩小莹被牵入花轿,韩宝驹又抱起地上箩筐,大声吆喝着挨个发喜钱。

第224章 何沅君:宽以待人,放下执著

  苍山如翠屏,横亘天际,洱海似银镜,倒映着蓝天白云。

  山风拂过,花香满城,正是如今大理国都城,羊苴咩城。

  城中一座府邸内

  牛率领一众玄衣卫,一如既往严守后院各处。

  见府邸主人武三通面色阴沉往这快步走来,他朝侍卫使个眼色,便有两名玄衣卫上前,抬手将武三通挡在了五步之外。

  武三通面色霎时阴沉如铁,不禁怒目而望牛,怒喝道:“老子已经忍了你们很久!莫忘了这是老子的府邸!散开,我要见沅君!”

  侍卫不为所动。

  牛抱拳笑道:“今日迎亲队伍就要抵达大理,夫人不便会见男子,还请武先生见谅。”

  “老子是她义父!!”

  武三通忍不住暴喝一声,压抑许久的怒火,冲得他那双目渐渐通红。

  牛见状,脸上笑容慢慢消失,脸色也不由冷了下来。

  教主给的命令就是严防这厮,连教中长老都派来两位,真要不讲脸,他可不会管你是干爹还是干爷爷。

  就在这时,外面急匆匆地追来一位三旬妇人,慌忙上前拉住武三通,哀求道:“三哥,今天是沅君出嫁的日子,奴家求你了,不要闹得满城百姓都来笑话咱们家!”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武三通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自家夫人,厉声道:“这是老子家!老子堂堂大理国的前御林军总管,连自己义女都见不了才叫旁人笑话!”

  “你就当真不要脸面了!”

  武三娘一没忍住痛心骂道:“你这些年藏着什么心思真就当我不明白?”

  “啪”

  武三通瞬间似被戳中丑事,脸色涨得通红,羞恼之下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你……”

  武三娘愣了愣,伸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满眼不可置信。

  她原以为忍到养女出嫁总该解脱了,不想丈夫竟然魔怔到不顾丝毫夫妻情分。

  “武先生当真好威风!”

  见此一幕,牛冷笑一声,他紧了紧手中刀柄,缓步走上前,冷声道:

  “我家教主临来之前也曾吩咐过,他不介意武府红白喜事一起办,你若有胆,今天就踏进去一步试试看。”

  武三通心中猛然一凛。

  那人果真知晓了什么?

  这是武三通脑海里的第一念头,回想起当初牛顶天瞧着自己的眼神,他忽然有种裸身示人的惊悚感。

  “不可能!不可能!他又怎会知晓?”武三通怔怔地低语一声。

  “可不知晓,他为何一直防着我?在桃源不让我见,在九宫山不让我见,现在连在我家都不让我见。”

  武三通像是突然陷入了魔怔,脸上时而狰狞,时而疯狂,双目通红着呢喃呓语。

  “三哥!三哥!”

  “你怎么了?”

  武三娘本就对自己丈夫情深义重,瞧此情形,哪还顾得上那一巴掌,慌忙上前不停地呼唤。

  牛见状,给侍卫使个眼色,那侍卫迅速往外跑去。

  不过一会,一灯领着三位弟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恍若梵音,武三通的眼睛迅速恢复清明。

  一灯面如玄水,凝眸看向满脸羞愧的弟子,平静道:“你可还记得为师如何交待你的?”

  几十年宽厚待人的他,第一次对这位弟子生出了火气。

  武三通羞愧不答,推开武三娘,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灯沉默了会,看了一眼武三娘红肿的脸颊,轻声道:

  “为师说过,沅君此番回来不许任何人随意打扰,你也曾答应为师了。”

  “现在你这般肆意妄为,连自己的结发夫妻都下得去手,可是已经忘了你我间的君臣之义,师徒之情?”

  “弟子不敢!”

  武三通慌忙磕头。

  此等忤逆罪名一旦落在头上,别说大理国了,就是中原江湖也无他的立足之地。

  离开师傅庇护,他武三通什么也不是,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那人若真知晓他的心思,一旦没了师傅这边顾忌,迟早不会放过他的。

  此刻,一灯也是想到了这点,脸上现出一抹犹豫与挣扎。

  有些事,也是经过四弟子提醒,他才有所察觉。

  他不知牛顶天是如何先知先觉的,但之前确实给了三弟子思过机会,而对方今日行为,已完全突破他的底线。

  他有心了结师徒情分,却又担心弟子没了这层关系,终会遭受牛顶天毒手。

  一时间,他有些犹豫不决。

  “师傅,今天是沅君的大喜日子,三师兄有错可容后再罚,今日当以婚事为重!”

  见了师傅脸上神情,一旁的朱子柳顿时感到不妙,连忙跪下求情。

  樵子反应过来,与点苍渔隐相视一眼,二人也是齐齐跪下,樵子抱拳道:

  “师傅一向教诲弟子宽仁,三师弟今日殴打三娘,弟子本不敢求情,但沅君今日出嫁,不能冲撞了喜日,还请师傅容后再罚!”

  “请师傅三思!”点苍渔隐也抱拳恳声求情。

  他与樵子不甚明了,只当是三师弟殴打发妻所致。

  武三娘这才发觉情况似乎有些严重,慌忙跪在地上,朝一灯合十哭道:

  “刚才是三娘说话急了些,三娘不怨三哥动手,今天是沅君的大喜日子,圣僧就饶过三哥这回吧。”

  “罢了,罢了。”

  一灯叹了口气,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武三通,说道:“你若还念师徒之情,明日开始,你去天龙寺思过,为师回来之前,不得踏出天龙寺半步。”

  “弟子领命!”

  武三通连忙叩首。

  “都下去吧,”一灯挥了挥手手,道:“好好迎接宾客,切记不可失了礼数。”

  “是!”

  待武三通师兄弟四人以及武三娘退出去后,牛朝一灯抱拳,歉意道:“教主有令,夫人安危为重,还请一灯大师见谅!”

  一灯摇了摇头,苦笑道:“是贫僧管教不严,倒让牛少侠见笑了。”

  说着,他微微一顿,又道:“贫僧有些事情要跟沅君那孩子交待,不知里面……”

  “一灯大师里面请!”

  牛连忙抬手作邀,道:“您是夫人长辈,尽管着人通传就行,教主临行前吩咐过,万不可怠慢了一灯大师。”

  一灯轻轻颔首,随牛一同走进后院,行至一处凉亭时,两位老者自亭中走出,向一灯见礼。

  正是随行前来的教中护法,炎弘寿与金不换。

  “炎先生,金先生,贫僧有礼。”

  一灯与两人也有一面之缘,寒暄几句后,在牛带领下,来到了何沅君的小院。

  闺房之中

  何沅君一身凤冠霞帔已然穿戴整齐,玉脸微施粉黛,珠辉玉丽,发髻浮翠流丹,端妍华贵。

  听得丫鬟禀报一灯大师造访,她急忙起身出门相迎。

  “见过师祖!”

  见一灯在廊檐下等候,何沅君连忙上前曲身见礼,笑道:“师祖您里面请,我让莺儿上茶。”

  一灯笑呵呵地摇了摇头,道:“不必麻烦,师祖交待你一些事情就走。”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上前,笑道:“这是师祖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孩子你好生收着,到时候亲手交予你夫君。”

  “一阳指?”何沅君接过书册,玉脸之上难掩惊讶。

  一阳指为大理段氏独门绝学,她万没想到师祖会送出这门武功,随后,她脸上现出一丝犹豫,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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