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401节

但就算仅仅只是这样,也让这丫头举着那把软弓高兴了好久,还跑到盛老太太跟前炫耀。

就连长柏都忍不住感慨,明兰在骑射之上的天赋,远胜于他。

方才王重只带着明兰骑了两盏茶,牵着小马载着明兰走了一会儿,就让明兰自己骑着马儿溜圈,王重则只在旁边看着了,明兰似乎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若非众人不许,估计她都自己试着打马狂奔起来了。

“可惜明兰是女子,便是骑射学的再好也没什么用处。”盛老太太看着在草靶前玩的乐不思蜀的明兰,感慨着道。

“是啊!”长柏看着明兰脸上那灿烂的笑容,想起平日里明兰的乖巧可爱,华兰的高冷强势,如兰的乖张跋扈,墨兰的矫揉做作,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惋惜的想:“若是六妹妹也是我一母同胞的嫡妹那该有多好!”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是夜,盛老太太带着玩了一天困倦的不行的明兰先歇下了,王重和长柏在院子旁边的一处凉亭之中吃酒,二人坐着聊天,话题不免又扯上了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顾二身上。

长柏道:“仲怀信中说,他已拜入白鹿洞书院,一切都好,让我们不必为他挂怀!”

王重道:“仲怀去了得有三个月了吧?”

长柏道:“三个多月了!仲怀走时乃是三月,如今已近七月!快四个月了。”

“时间过的还真快!”王重感慨道,不知不觉,他来到这个副本世界,已有三年了。

“朝晖夕阴,譬如朝露!”长柏也跟着感慨道,随即想起了什么,看着王重,有些好奇的问:“子厚可还记得,仲怀离开时,子厚让初二带的那番话?”

王重露出微笑:“自然记得!”

长边望着黑暗中的南方,说道:“估计这会儿仲怀还在琢磨子厚那番话,到底有何用意吧!”

王重道:“不过是读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心有所感罢了!”

长柏先是一凛,随即便是震惊,双目圆瞪,瞳孔皱缩,脸上满是惊愕:“子厚是说,宁远侯府”

王重摇摇头,打断了长柏的话,道:“希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半晌盯着王重看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开口:“子厚怎会有这般想法?”

但还是难掩心中的震惊,以长柏的养气手段,竟也吃惊至此,足见此事有多骇人听闻。

“仲怀的性情为人,你我是知道的!”王重道。

长柏闻言不住点头。

王重接着说:“我来东京的时间比你早一些,对于仲怀在东京的声明,也早有耳闻,仲怀虽有些放浪形骸,洒脱不羁,但却并非德行败坏之徒,从未有过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祸害百姓之举!而且仲怀年不过二八,纵使当真有些差错,也不至于向流言中说的那般吧?”

长柏皱着眉头,面色颇为严肃,眼中震惊之色愈发浓郁:“确实如此!”

“似仲怀这等勋贵之家的膏粱子弟,成日流连于烟花柳巷之中,眠花宿柳,一无是处,到处惹祸的纨绔比比皆是,父母亲长屡教不改的更是不胜枚举,缘何偏偏仲怀的名声如此狼藉?甚至传出了东京?”

“这”长柏被王重问的目瞪口呆。

王重道:“宁远侯府的家事你我并不了解,这些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或许是我猜错了也未可知,但仲怀是你我好友,我心中既有此担心,又怎么能不提醒他!”

“哎!”长柏叹了口气,却是想起了自家的事,父亲不过是个五品官,家中人丁也颇为单薄,可内宅之中的阴私事却是那般骇人听闻。

从祖父至父亲,盛家两代皆是如此,更何况宁远侯府这等人口鼎盛的勋贵之家,长柏对王重的话,已经信了七八分了,也明白了王重的顾虑。

“此事确实不好与仲怀明说!”

“哎!”说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是至交好友,

若说流连于秦楼楚馆,宁远侯顾家四房五房的那几个,父子叔侄同宿在花楼中的也不是没有,顾二至少还有一身武功,文采也不菲,可顾二的那几个堂兄、叔父,除了个自诩清高的顾老五之下,余下不论哪一个,不都是屁本事没有,吃酒狎妓,眠花宿柳却是一把好手,偏不见传出半点他们不好的名声。

可有些流言,传的久了,人云亦云,加之人们看到了某一部分真相,自然也就选择了相信,久而久之,当习惯变成了自然,人们想到顾二的第一想法,就是浪荡子,纨绔子弟,不知上进

“或许仲怀离开东京也是一件好事!”长柏感慨道:“等再过几年,仲怀载誉而归,人们自然便会将前事忘却!”

“希望如此吧!”王重端起酒杯,和长柏碰了一杯:“以仲怀的天赋,怕是不出几年,就要考上来了!”

“是啊!”长柏也感慨道,三人相识虽然不久,但长柏和顾二彼此却引为知己,相互之间自然颇多交流,若顾二只是个空有抱负,却没有半点真才实学的草包,如何能入长柏的眼,还和他一见如故,相交莫逆。

也正是因为平日里没少交流,长柏才深知顾二那过人的天赋。

“听父亲说,子厚欲谋外放?”聊了一会儿,长柏忽然话音一转,问起了外放的事情。

王重道:“而今官家无子,储位空悬,留在东京的一众宗室之中,以兖王和邕王的呼声最高,二王相争,难免殃及池鱼,朝堂的局势,怕是要越来越诡谲了,我还是先谋个外放,避一避的好!”

“子厚还是这般谨慎!”长柏道。

王重道:“既然有心报效国家,建功立业,自当保存有用之身,待将来之用。”

第367章 城郊猎雁

时光荏苒,夏日渐渐走到尾声,秋日来临。

秋收也随之到来。

当即官家,御极近四十载,年号改了又改,但在位期间,多行仁政,轻徭薄赋,在朝在野,威望颇高,而今虽然已经年迈,不如年轻时贤名、但却仁德宽厚却一如往昔。

只是几位皇子相继夭折,对嘉佑帝打击颇大,而朝中大臣们每每提及储君空悬,劝他自宗室之中过继贤德之士,以安定人心,稳定朝纲,无异于都是往嘉佑帝的伤口上撒盐,让嘉佑帝想起那新丧的皇子,还有那几个早夭的皇子。

嘉佑帝除了是皇帝之外,也是父亲,皇帝也是人啊!

心中虽然悲痛,但嘉佑帝也还没到昏聩致使朝堂糜烂,从明君、贤君变成昏君的地步。

虽然当今天下,绿林盗匪、水鱼贼寇之患仍然层出不穷,剿之不尽,但却并无那等攻占州府,裹挟百姓,肆虐地方的悍匪巨寇,天下大体还过的去。

底下官员对百姓们的盘剥虽然从未少过,但较之往前的历朝历代,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封建王朝统治下,不管是哪朝哪代,华夏的老百姓们向来都是最容易满足的,他们的要求也仅仅只是够吃饱穿暖,能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而已。

是故每逢收货时节,就是老百姓们一年当中最开心的时候,甚至比过年还要开心。

亲手把粮食从地里收回来,历经多道工序处理过后,藏入谷仓之中,吃上新收下来的第一顿粮食,那种满足感,无与伦比。

秋收到来,也预示着朝中类似于户部、三司这几个衙门即将进入到最忙碌的时候。

秋粮的征收和运输,东京城外十几万大军的粮草……

王重这个密阁修撰反倒是清闲起来,因为嘉佑帝的目光,也全都放到了秋收这等涉及国本的大事之上,自然也就没时间再宣召王重一个小小的修撰。

王重也乐得清闲,时不时便去庄子上,教教明兰骑射拳脚还有岐黄之道。

也不知是不是受生母险些被林噙霜害死的影响,明兰不知怎么的,有次竟主动问王重,自己有没有学医的天赋。

中医这东西确实吃天赋,除却一个好记性之外,还得有极强的理解能力,药方中的君臣佐使,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所处的环境以及导致患病的原因等等多方面综合考虑而给出的搭配,药方如何使用,如何搭配,存乎一心,全在医者的一念之间。

莫说是几味药不同,便是同一个药方,某种药材缺斤少两,药效便可能相去甚远,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明兰的天赋尚可,若想成为一方名医估计有些难度,但如果肯下苦工,也并非没有可能。

秋日来临,北雁南归,正是狩猎时节。

这日下衙,王重径直来到盛家,如今王重可是盛家的半个姑爷,登门自然不用再像先前那样,还得提前送拜帖。

不过王重还是去等了盛,跟着盛一道回了盛家。

刚到盛家,盛就领着王重去寿安堂拜见盛老太太,正巧赶上书塾下课,明兰带着提着书箱的小桃从书塾回来,双方在寿安堂院门口相遇。

“女儿见过父亲!”明兰赶忙给盛福身见礼,又笑着和王重打招呼:“王重哥哥好!”

“六妹妹这是刚下课?”王重含笑问道。

“确实刚下课!”明兰笑着答道。

寒暄几句,几人也进了寿安堂,给盛老太太请安过后,王重便径直去寻了长柏。

虽说现如今已经和明兰定了亲,两人到底还只是定亲,没有成亲,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哦?齐小公爷也在?”看到齐衡,王重倒也不算太意外。

这位出身齐国公府的天之骄子,本就是庄学究的学生,知道庄学究为了报救母之恩,来到盛家学塾,教导长柏兄妹几人过后,便央求其父齐国公,亲自登门,让其能够进盛家学塾,在庄学究门下继续进学。

相处久了,和盛家兄弟两人慢慢相熟,这位小公爷自然也知道哪一个值得结交,是故便时常会在课后寻长柏交流,尤其是知道长柏和王重相交莫逆之后,来找长柏的次数就更频繁了。

毕竟王重身上的光环实在是太耀眼,十八岁的新科状元,国朝未有,齐衡自小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诩不弱于旁人,遇到王重这般天才,如何会不感到好奇。

“子厚兄唤小弟表字即可,无需这般客套!”齐衡拱手道,眼中透着几分热络,虽然和王重交流不多,但王重渊博的学识,却真真叫齐衡自愧不如。

王重笑着拱手道:“元若!”

齐衡脸上立即便露出笑容,拱手回应:“子厚兄”

“子厚怎么来了?”长柏打断了二人的客套。

王重笑着道:“而今秋高气爽,恰逢北雁南归之际,我夜观天象,接下来几日应该天气应该都不错,正好明日休沐,特来邀则诚出城猎雁!”

“出城猎雁?”长柏还没接话,旁边的齐衡便抢先开口,神情语气之间,尽是好奇。

大雁南飞,高翔天际,可不是那么容易猎到的,寻常的猎弓别说射中了,连想要射到大雁所在的高度都有些困难。

“可书塾那边?”长柏有些犹豫。

王重上前拍了下则诚的肩膀,自信满满的笑着道:“放心,庄学究那边,我去说就是!”

长柏看着王重,问道:“我可以说不去吗?”

“哈哈哈!不行!”王重哈哈笑道。

长柏无奈的摇摇头。

旁边的齐衡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长柏见状,不由的问道:“元若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齐衡看了一眼王重,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王重却道:“人多才热闹,元若可愿随我和则诚一同出城猎雁?”

长柏也附和道:“子厚说的是,人多确实热闹些!”

“既如此,那齐衡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齐衡拱手笑道。

王重立马招手让汗牛过来,对着汗牛一番交代,随即便道:“待会儿咱们一道去找庄学究!你们在学塾读了这么多日的书,也该歇一歇了!”

齐衡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二人:“这能行吗?”

“元若放心便是,这法子百试百灵!”王重自信满满的道。

不多时,汗牛就过来回禀,说东西都准备好了,王重便径直出门而去。

齐衡看着长柏,目光中带着惊疑不定。

庄学究这人其实很有意思,学问很高,但又不迂腐,没什么架子,喜美食,好口腹之欲,尤其爱吃水晶肘子,红烧肉,对这些肥而不腻的东西没有半点抵抗力。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学究,年过半百,竟然喜欢吃这些这些东西,不得不说,这爱好确实与旁人不同。

王重进了厨房,带上围裙,旁边的厨娘将备好、清洗干净的上等五花肉放到案上,看着王重处理。

水晶肘子做起来费时费力,不是一时片刻能做好的,王重就只能做红烧肉了。

五花肉做法虽然简单,但用料和火候却极为讲究,一些细微的差别,便有可能导致口味的变化,不过对于王重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

一切准备妥当后,嘱咐厨娘用文火小心熬煮,王重又到旁边准备其他菜肴。

庄学究虽说最爱吃肉,但也喜欢清淡简单的素菜,王重接着又弄个清炒豆芽,火腿焖豆腐,小葱皮蛋拌嫩豆腐,再备上一道鲫鱼豆腐汤。

待到申正时分,王重带着几个端着一应菜肴的女使,来到庄学究的住处。

还没进门,菜肴的香味就已经先传进了屋里。

老餮的鼻子一般都比较灵敏,庄学究自然也不例外,王重带着几个女使还在屋外,庄学究就闻到了那菜肴的清香,当即眼睛一亮,顾不得其他,快步走至门口,待看到笑脸盈盈,正迎面向他走去的王重,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我说今日怎么窗外的喜鹊老是叽叽喳喳的,却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庄学究身上可没什么大儒的包袱,便是在课堂之上,虽不失严厉,但对学生们也不怎么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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