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光字片开始的影视诸天 第406节

王重走到兵器架子前,挑了根齐眉短棍,道:“那我就用这个吧!”

“子厚哥哥,一寸长一寸强,你确定用这个?”长梧看着王重手中不足六尺的齐眉短棍问道。

王重却以握刀的姿势,双手握住短棍,自信满满的微笑着道:“长梧兄弟可别大意了,我这棍虽短,变化却不少!”

“正好试试!”长梧低喝一声,长棍一甩,弓步拉开,棍尾指向王重:“子厚哥哥,小心了!”

长梧既说了以棒代枪,用的自然便是枪法,话音刚落,人便靠向王重,手中的长棒也当成长枪扎了出去。

武林中有句谚语,叫棒打一大片,枪扎一条线,说的便是枪棒之间的区别。

长梧一枪扎出,王重就知道这小子是下过一番苦工的,枪式又稳又准,已经有了几分火候,唯独欠缺几分狠辣。

“好!”

王重一声喝彩,手上动作却不慢,虽是短棍,但同样能用拦扎之法,只一圈便将长棒隔开。

长梧顺势抽枪,卸去力道,一抖一换之间,腰马合一,力从地起,长枪再度扎了出去。

须臾之间,棍棒已然相触十余次,长梧越打眼睛越亮,甚至于再也没有丝毫的留手,每一枪扎出,都是拼尽全力,可王重却将其一一挡下,无一落空。

眼瞅着又疾又快的一枪再度被王重隔开,长梧正欲换招,却见对面的王重动了,双手如握刀般握住手中长棍一端,纵身跨步,竟顺着棒身冲着自己贴了过来。

长梧面色骤变,脚下步伐变换,急忙往后撤,同时手中长枪再度扎出。

可王重的速度更快,身法更加灵活,手中短棍自下而上,使出一记撩刀,力道并不算特别大,但却将长梧的长棒给磕偏了。

同时速度再增,手中短棍贴着长梧的长棍作刀势朝着长梧削了过去。

长梧一退再退,身法枪法不断变化,甚至连棒法拳脚都用上了,最后被逼到了墙角,止住了脖子。

“一寸长确实一寸强,但还有一句一寸短一寸险!”

“使枪棒等长兵最忌让人近身,长梧兄弟的枪法练的不错,基础扎实,就是年纪尚轻,气力尚有些欠缺,临阵的经验不足,等再过几年,我想再胜,就没这么容易了。”

“多谢哥哥指点。”虽然切磋输了,但长梧也不介意,反倒是对王重刚才用的刀法十分好奇,眼中放着精光:“哥哥方才以棍代刀所用的刀法,似乎很是精妙!”

“想学吗?”王重微笑看着长梧。

长梧一愣:“哥哥肯教我?”

“不过一套刀法罢了,有何不可!”

王重当即便以棍代刀,传授起长梧长刀的用法来。

其实刀法长梧本身也会,但长梧练得是单刀,还有加了长柄后的朴刀,而且只是有所涉猎,并不精通。

不过王重既然肯教,长梧自然乐意学。

用过早饭,两位老太太在一块儿说话叙旧,两位老太太也很开明,知道这群娃娃们跟她们两个老人家待在一块儿时间长了不自在,大老太太便让长松和长梧,领着长柏、王重他们,带着明兰和品兰,出门逛一逛宥阳。

没成想刚刚出门,就看到一驾马车停在了盛家外头,看着刚从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长松和长梧还有品兰姐妹几人的脸色瞬间就有了变化。

第371章 盛家淑兰

那男人瞧着二十来岁,已经加了冠,一身锦衣华服,腰间挂着美玉,趾高气昂,眼睛都快长到脑袋上去了,瞧着便是个高傲之人。

那妇人一身桃红色长裙,略施粉黛,头上点缀着几只珠钗,从眉眼间,隐约能瞧出几分盛维的模样,脸蛋却和李氏有些相似,是鹅蛋脸,眉清目秀,模样十分清丽,手里还攥着一块儿桃红色的帕子,瞧不清上面绣的什么。

“大姐姐,大姐夫!”长松几人走至马车边,拱手和那一男一女打起了招呼。

这一男一女不是旁人,正是盛家大房的大姑娘淑兰和他的丈夫孙秀才。

“大姐姐!”长柏也拱手问好,以前在扬州时,长柏可没少回宥阳,只是去了东京以后,路途遥远,长柏又要忙着读书准备科考,这才回的少了。

“柏哥儿!”淑兰冲着长柏福身一礼,随即给男人介绍道:“这是我二叔的嫡长子,年岁比二哥儿小些,比三哥儿大些!”

“柏哥儿还没见过吧!这是我夫君,姓孙!”淑兰给众人介绍道。

“姐夫!”长柏拱手跟孙秀才见礼。

“嗯!”孙秀才却仍旧是那副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模样,只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长松兄妹几人见此情形,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品兰上前挽着淑兰的手,喜滋滋的道:“大姐姐,你肯定还没见过,这是二叔家的六妹妹,那是六妹妹未来夫婿,是咱们的未来妹夫呢!”

明兰冲着淑兰福身一礼道:“见过大姐姐,在家时便常听父亲说,大伯伯家的大姐姐淑温居质,蕙质兰心,只可惜一直未曾得见,今日总算是圆了妹妹的这一心愿了。”

漂亮话自然谁都喜欢听。

“在下王重,草字子厚,见过大姑娘!”王重拱手礼道。

“原来是六妹妹和六妹夫,淑兰这厢有礼了!”淑兰这福身一礼,自然是冲王重的,明兰是妹妹,哪有姐姐见了妹妹还行礼的道理。

“大姐姐,咱们这位六妹夫可了不得!”品兰说这话时,眼睛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的姐夫孙秀才脸上瞥了一眼,故意大声说道:“人家可是嘉佑三年淮南东路的解元,嘉佑四年殿试的时候,还被当今官家钦点为状元呢!而且人家中状元的时候才十八岁!”

淑兰无奈的看了品兰一眼,明兰定亲的事情,她自然早就知道了,如今品兰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这么说,淑兰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可又不好揭穿,那样自家丈夫更没面子。

当即便附和道:“确实了不得!”

“不过是侥天之幸!”王重拱手道。

旁边的孙志高,早已没了方才的趾高气扬,目瞪口呆的看着王重,脑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状元郎?”

“你们这是去哪儿?”淑兰怕品兰纠缠下去,赶忙扯开话题。

“祖母和叔祖母在后花园里说话呢,怕我们太闷了不让我们跟着,让我们带着长柏哥哥,明兰妹妹还有咱们未来妹夫出门逛一逛,四处瞧一瞧!”品兰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好不容易回一趟宥阳,确实该好好逛逛!”淑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给祖母和叔祖母请安!”

要是丈夫孙志高不在,淑兰自然乐得和兄长幼妹们多待一阵,奈何孙志高脾气太臭,性子太傲,鼻孔朝天,根本瞧不上经商的盛家大房,每次到盛家都没什么好脸色。

这回淑兰本不想带孙志高一起回来的,奈何孙志高一听说是盛家二房来人了,主动要求要跟着一块儿过来,淑兰又不蠢,怎么可能猜不出孙志高的用意,无非是知道盛家二房的当家是在东京做官的,想要攀攀关系,只是两人到底是夫妻,感情也还算和睦,淑兰自然不好拒绝。

方才还趾高气扬,而后目瞪口呆的孙志高,此刻却脸色铁青,低着头,站在原地不肯动弹,面色阴晴不定。

想要开口挽留离去的王重等人,却又放不下面子,只能把怒气都撒到淑兰身上。

“官人,咱们快进去吧!”淑兰见孙志高没有动弹,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王重是状元及第了?”孙志高仍旧没有动弹,只冷着脸问淑兰道。

淑兰心里咯噔一下,却又不敢欺骗孙志高:“曾听爹爹提起过,只是从未见过,此番母亲派人过来时,也只说是叔祖母带着堂弟堂妹过来了,并未提及王子厚。”

孙志高拂袖冷哼一声:“回去再和你算账!”

淑兰满脸无奈和委屈,旁边的贴身女使正要开口替淑兰争辩,却被淑兰给拉住了。

孙志高也不等淑兰,大步流星的走进盛家,门房早就见识过这位大姑爷的威风,哪里敢拦。

“品兰姐姐,这位大姐夫倒是气派的很!”王重和长柏都没说什么,明兰一个小孩子,自然少些顾忌。

“气派什么!”品兰一脸嫌弃的道:“不过是一个秀才罢了,虽说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可考了这么多年,连个举人都没考上,还成天趾高气扬的,鼻孔朝天,谁都瞧不上!每次来家里,都把”

品兰话还没说完,就被长松干咳两声给打断了:“品兰!”

王重点点头道:“确实有些狂傲!”

长柏眸光闪烁着,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何止是狂傲!”品兰越想越气,哪里还收的住嘴:“这家伙简直狂的没边了,见天的大放厥词,说什么等他高中以后怎样怎样,还有他那个老娘,见着人就说他儿子怎么了不起,是宰相根苗”

“品兰!”长松板着脸,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岂能在背后议论别人。”

品兰这才作罢,没有继续下去,只是那娇俏明媚的脸蛋上,满是愤愤之色。

不过在场的都是盛家子弟,王重也是明兰未来的夫婿,盛家未来的女婿,已经定过亲了的,也算半个盛家人,长松也没有瞒着几人的意思,叹了口气,便细细解释起来。

淑兰今年十八岁,是前年嫁给的孙志高,亲事则是早就定下了的。

孙家是农家出身,家中倒是有十几亩田地,租赁给了孙氏族人耕种,自家只留了一些,再加上孙母给人浆洗缝补赚的钱,勉强把孙志高给供了出来,十二岁那边就中了秀才,如此天才之人,盛维知道以后,便起了结亲的心思,让人打听,都说孙志高读书刻苦用功,天赋极高,孙母勤俭持家,孀居多年,抚育独子,人品定然也是好的。

淑兰刚刚成亲的时候,这孙志高表现的还挺好,孙母也很体贴,对淑兰嘘寒问暖,很是关照,盛家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

没成想时间一长,孙志高就慢慢变了,成日流连秦楼楚馆,和一帮所谓的文人吃酒狎妓,吟诗作对,日子过的好不逍遥,淑兰每每劝他用功读书,专心备考,起初孙志高还会敷衍几句,可时间一长,赴宴就变成了呵斥。

一年多以后,淑兰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孙母的态度也变了,开始颐指气使,处处刁难淑兰,母子二人住着盛家的宅子,花着盛家的钱财,却反过来苛责盛家的女儿。

就连盛家都被孙志高母子二人当成了他们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着盛维和李氏也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就连在大老太太面前,也不知收敛。

王重道:“这孙志高如此行径,难道就让淑兰姑娘就这么被他耽误一辈子?”

“哎!”长松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谁叫大姐姐没有替孙家生下子嗣,延续香火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这一条,就堵死了淑兰的退路。

长梧也是一脸无奈,唯有品兰,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去把孙家母子二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淑兰姐姐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夫婿?”明兰也十分惋惜的道。

长柏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品兰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当初都被那家伙给骗了呢!成天说什么宰相根苗,将来大好前程,还说等他高中了如何如何,可就一个举人,都考了好几次了,次次都落榜。”

长梧也面色不善的道:“他哪里是去金陵考试,分明是找借口过去眠花宿柳的,这次更过分,去之前管大姐姐要了几百两银子不说,到了金陵以后,直接就住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见天的吃酒狎妓,兜里的银子花了个精光!”

“要不是大姐姐持家有道,还有家里帮衬着,大姐姐的那点嫁妆,迟早要被他败光!”长松也很无奈。

话题到这儿也就戛然而止了。

只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波折,众人也都没了闲逛的心情,转了一圈就回了盛家。

没成想刚到家门口,竟然又碰上了孙志高,只不过这回只孙志高一人,却不见淑兰和淑兰的女使。

“大姐夫!”

虽然不喜欢,可现在在盛家家门外,长松长梧兄妹几个还是得顾及礼数,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齐齐向孙志高拱手行礼问好。

可孙志高瞥了众人一眼,重重一哼,拂袖甩手,疾步而去,竟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一下可把品兰给气炸了,差点没绷住,追上去给孙志高来上一脚,叫上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狠狠把孙志高收拾一顿。

可下一刻,品兰的脸上却又露出了笑容:“不用猜,这家伙定是在叔祖母那里吃了瘪。”

“为什么是我祖母?”明兰好奇的问道。

“这家伙平时到了我家,都是一副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模样,父亲、母亲还有祖母他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吃瘪,现在家里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吃瘪的,不就是叔祖母了吗!”

品兰这丫头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却并不是一点心计都没有的傻姑娘。

长松分析道:“估摸着是知道叔祖母来了,想着过来攀关系,找二叔办事儿的。”

“他有什么事可找二叔办的!”长梧不屑的道。

长松无奈的道:“还能是什么事儿!”

“为了科举?”长梧一个机灵,“不会吧?”

长松斜了长梧一眼,没再说下去。

这话题自然不好再继续下去,众人回到家里一问才知道,原来孙志高刚才拜见盛老太太时,就说让盛老太太帮着引见盛,盛老太太左遮右挡的就是不接话,孙志高又不傻,怎么看不出盛老太太的意思,当即就怒了,连淑兰都不管了,径直拂袖而去。

翌日一早,盛打开了祠堂,召集了在宥阳的所有盛家族人,包括已经败尽了家财,现如今全靠盛维这一房供养着的盛家三房所有人,将卫恕意和明兰、长栋都记在族谱之上。

第三天晚上,王重找到盛维,提出了告辞。

“子厚好不容易来一趟宥阳,怎么不多待几日?”盛维还想挽留。

王重却道:“伯父勿怪,晚辈还得去泉州赴任,实在不好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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