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墨这些日子表现，只能用“学究天人”来形容。
他的“略懂”……
很可能，就跟传说中诸葛亮的“略懂”一样了。
足够让金钱帮上下，脱胎换骨，受益无穷！
“老姐，你要去赣州么？”
染红袖心思一动，轻轻拽了拽邀月的袖子。
邀月一怔：“嗯？”
“那人不是说了么，你成为武圣之后，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染红袖嘻嘻一笑：“你要觉得没把握，可以一直跟在他身边混吃混喝骗课听，总不至于赶你走。”
“……你当本宫跟你一样，没半点出息？”
邀月目光一凝，冷笑道。
“嗯？所以……你不去赣州了？”
染红袖有些摸不清邀月的套路。
“当然要去，待本宫破尽心学之道，自会与他一战。”
邀月傲然道。
“大姐，你这种想法……，是认真的？”
染红袖瞠目结舌道。
“……本宫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邀月不屑道。
“行吧……”
染红袖神色一僵，无奈道。
这句话，好像还挺万能的。
什么场合，都可以用来堵人。
楚秀儿微微耸了耸肩，面露笑意。
木道人、孙白发、唐伯虎等人对视了一眼，神色玩味。
虽然，感觉是个大新闻。
但，涉及的双方……
好像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口令！”
见到苏墨一行人来到玄武门外，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
“日月同辉！”
苏墨朗声道。
“核实无误，来者何人，为何入宫？”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本官王守仁，奉陛下之命总督今夜皇城比剑之事。”
苏墨淡然道：“本官身后，皆乃今夜观剑贵客。”
“王大人亲临，准予开启宫门。”
似乎应答者认真看了一遍同行的诸人，朗声道。
片刻之后，玄武门开启。
人影闪动，数十道人影骤然出现在苏墨等人面前。
为首者，是一名面貌清瘦，气度高贵的老者。
老者目光扫过邀月等人，脸色微微一僵。
极为谨慎的，在十余米外停了下来。
在老者身后，三名华服男子也骤然停住身形。
身法或飘逸，或凝重，或轻灵。
显然功力都非同小可。
“来者可是魏子云？”
苏墨问道。
潇湘剑客魏子云一贯为人八面玲珑，颇得皇帝信任。
武功，也挺镇得住的。
平素，一直以大内第一高手的身份示人。
苏墨估计，应该可以接下自己第一招。
第二招就有些随缘了。
“正是！卑职见过王大人。”
魏子云朗声道：“王大人既然入宫，今夜皇城内外事宜，正式转为王大人接手。”
一众侍卫同时躬身：“我等听凭王大人差遣，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将奉天殿外灯火点起。”
“通知叶孤城、西门吹雪二人，亥时正点开始比剑。”
苏墨看了看月色，肃然道：“子时正点，皇城内廷完成清场，凡意图混迹其中者，杀无赦。”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身为比剑主角。
朱厚照特批了可以提前入宫，静心备战。
于是，王琼整理了两间外国使团休息室，提供给二人使用。
只要不出门，在里面吃吃喝喝、乃至睡觉淋浴都是可以的。
如今，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
苏墨给他们留了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正常情况下，两个绝顶剑客，也不至于“噼噼啪啪”的对砍两个小时。
子时结束一切事宜，是绰绰有余的。
“是！我等领命！”
魏子云一扬手。
三名华服男子心领神会，纷纷离去。
“还请潇湘剑客带本官前往奉天殿。”
苏墨想了想，淡淡道。
“是！”
***
奉天殿又称金銮殿，也就是后世的太和殿。
殿庭广阔，庄严肃穆，可容数千人，乃皇城正殿。
夜幕中，猛一望去，仿佛匍匐的洪荒巨兽一般。
跟普通人印象的不同，明代上朝议事则多在太和门、乾清门、乾清宫、养心殿等处。
绝少来金銮殿。
毕竟，这个宫殿实在太大了。
平时拿来上早朝，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压抑之外，还显得有些丧气。
而每逢重大典礼，如：皇帝登基即位、皇帝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的时候……
前来朝贺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乃至一众贵族命妇、外国使节数不胜数。
这里就派上用场了。
“此殿以高度和体型而论，冠绝整个紫禁城。”
魏子云躬身道：“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同为天下名剑，在此一战，倒也不失一桩佳话。”
说话间，殷羡已然带人将四周的灯火掌起。
灯光映照在奉天殿内外，整个大殿，显得威严而恢弘。
“观战众人且随本官上来，潇湘剑客再安排二十人，一并守在殿顶。”
苏墨左右看看，稍稍有些感慨。
上个位面，他跟独孤求败一战的时候……
拆掉殿顶的大庆殿，定位就跟奉天殿差不多。
同是皇城之巅，造型也挺接近。
心念一动间，苏墨的身影凭空消失，出现在奉天殿顶。
邀月等人对视了一眼，身影闪烁，紧随其后。
纷纷出现在殿顶。
“……上去二十人，有把握者出列。”
魏子云犹豫了下，咬牙道：“轻功不好的，老老实实守在下面，不要丢人现眼……”
大殿上铺满子黄金般的琉璃瓦，陡如急坡，滑如坚冰。
天人之下的武者，恐怕行走都艰难得很。
一不小心，要是摔下去几个……
就搞笑了！
一众侍卫默默估算着自身修为。
或进或退。
转眼间，也已然凑够了二十人。
正当魏子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名青年侍卫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向前也迈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