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的，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还多。”
织田信长神色有些复杂：“毕竟，这个问题，本王已经想过很久了。”
“那倒是有些奇怪了，不知织田大将军从何得知，我们试炼者的消息？”
苏墨微微皱眉：“东瀛的试炼者么？”
“那群废物，岂有觐见本王的资格？”
“再说，那群废物所知道的东西，本王毫无兴趣。”
织田信长冷笑道：“看在他们试炼者的份上，若非他们死在你部下手里。等这场战争结束，本王也会将他们挨个处死。”
“在下敢问，织田大将军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试炼者的事情的？”
苏墨沉默了下：“应该真的在很久之前吧？”
“几百年前吧！”
织田信长眼中露出凶戾之色：“毕竟，本王这几百年来，一直在想该如何报复那人。”
“果然如此。”
“你这就想明白了么？”
“多多少少猜出一些吧。”
苏墨笑了笑：“这般说起，阁下曾经在某位试炼者手中，吃过大亏吧？”
“哼！”
“所以，阁下应该是被他封印在什么地方。”
“导致，几百年来，一直无法自由行动。”
苏墨淡淡道：“只能，在脑子里，想一想该如何报复。”
“本王还是有些低估了你。”
织田信长脸色阴沉：“封印本王的，是一面铜镜。”
“原来还是上一场试炼的因果”
苏墨眉头徐徐展开，微笑道：“几百年前，阁下可称听过火麒麟，笑三笑、帝释天等人？”
“不曾听闻！”
“本王脱离铜镜之后，物是人非，仿佛此番天地都变了个样子一般。”
“本王被困之时，世间魔道、术道繁荣之极。”
“如今，术者传承都几乎断绝。”
织田信长眼中露出一丝疑色：“但，此界的武道却有昌盛之极，堪比昔日术道。”
“果然如此。”
苏墨缓缓吐出一口闷气：“多谢阁下相告！”
原本，苏墨以为，所有世界都是临时生成的。
现在看看，很可能，机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一些。
很可能，选择了一部分，第一试炼结束的世界。
进行推演之后，一并融合进来，生成第二试炼的副本。
至于选取的原则，暂时无法判断。
不过，这么一来，试炼空间的目的……
变得更加可疑了！
“你明白什么了？”
“这个世界，多半，并非阁下原本的那个世界。”
“至少，不完全是。”
苏墨笑了笑：“不过，阁下对原本的世界，看起来也不甚留恋。”
“原本的世界？几百年前那个么？”
“确实，本王也没什么好怀念的。”
“原本，本王以为你是几百年前的那个试炼者。”
“现在看来，你虽然出色，但跟那人，还是有些差距。”
“不过，本王立誓，汉人皆杀，试炼者亦当皆杀。”
织田信长淡淡道：“你也两者皆是，死的并不冤枉。”
“听起来，几百年前那位封印你的试炼者，也是汉人？”
苏墨微微一笑：“你可知道他的名字？”
“那人说他姓甘，名浮生。”
织田信长眼中露出一丝畏惧：“本王昔日万年修为，但，那人仅仅只用了一滴血液，就将本王的神魂封入铜镜之中。”
“万年修为？不应该啊？”
苏墨一怔：“敢问阁下在数百年之前，如何称呼？”
甘浮生这个名字，苏墨倒是没有听过。
不过“甘”这个姓，让他稍稍有些敏感。
回去问一下甘雨那妹子吧。
“本王昔日，并没有名字。”
“当年，世人皆称本王‘黑山老妖’！”
“略有耳闻，原来是黑山修炼成精。”
苏墨笑了笑：“那万年修为，也算不上什么。”
“哼，在本能寺之变中，织田信长即将烧死的时候。”
“甘浮生留在铜镜中的那一滴血液也随之消失了，让本王可以脱困。”
“织田信长临终之前，跟本王达成了合作协议。”
“织田信长自愿献出灵魂，融入本王体内，本王则负责为他报仇。”
黑山老妖冷冷道：“反正，千秋大劫，东瀛灭明，也是织田信长的心愿。所以，本王屠尽你们这些汉人，本来也是理所应当。”
“黑山老妖并非人类，何必要讲人类的道理呢？”
苏墨淡淡道：“在你心中，千秋大劫无非是你应劫成道之机，何必去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哈哈哈！说的好！”
黑山老妖哈哈大笑，抽出无情刀：“天道无情，我等求一线机缘都乃天经地义！”
“确实天经地义。”
苏墨点了点头，拔出黄金剑，神色稍稍有些怪异：“不过，这么一说，你是妖魔鬼怪？”
“嗯？”.
第三百三十九章 碎龙脉，圣贤血，黄金剑真正的力量
“这便是昔日轩辕黄帝手持的神兵么？”
“这柄剑，似乎斩杀过无法想象的强大存在。”
“时隔千万年。依旧残留着一丝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难怪，笑三笑刚刚被你们打的这么狼狈。”
“若是轩辕黄帝手持此间，本王便是以无情刀应对，也必败无疑。”
黑山老妖死死盯着黄金剑，眼中露出讽刺之色：“可惜，你的实力比起轩辕黄帝差得远。甚至，无法激发出这柄剑真正的实力。”
“在下确实不及轩辕黄帝。”
“但，此剑既是人皇佩剑。自有人道气运所聚，斩妖除魔，匡扶社稷。”
苏墨淡淡一笑，神色肃然：“你区区一介妖魔，也自以为可与煌煌人道气运争辉不成？”
“妖魔么？哈哈哈！你真是这么想的？”
黑山老妖仿佛听到了什么无比滑稽的事情，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哦？”
“这一纪元，人族主掌三界，注定大兴。”
“本王手持无情，自当顺应天道。”
黑山老妖轻轻拂过无情刀的刀身：“逆大势而行，当一介妖魔，有什么好的？”
似乎感应到了黑山老妖的嘲意，无情刀上燃起仿佛恒古不灭的黑炎。
黑炎不断燃烧，四周的空间也随之微微扭曲起来。
“……当妖魔，确实没什么好的。”
苏墨若有所思的望着无情刀，淡淡道：“不过，当不当妖魔，还可以选么？”
一贯的印象里，妖魔反派不管实力如何，结局好坏……
心态上，一般都还是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的。
结果，这个黑山老妖，似乎还有些不走寻常路。
话里话外，对妖魔居然颇为不屑，觉得不成气候。
言下之意，似乎还有些想混进人族的编制里面，加入“人籍”……
所以，这么说来……，这货还是个妖奸？
苏墨默默回忆了一下，电影里“黑山老妖”的剧情。
心中涌起一个有些古怪的念头。
“原本，妖就是妖，人就是人，确实没法选择！”
“不过，说起来，本王还要谢谢甘浮生，将本王的神魂封入铜镜内。”
“沧海桑田，南柯一梦，本王脱离铜镜之时，黑山也不复存在。”
“至此，本王与黑山的因果，也不复存在。”
黑山老妖放声长笑：“所以，本王现在跟你一样啊，是人啊！”
大笑声中，无数虚幻的身影出现在黑山老妖的身后。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