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世轮回这种状态，他还是想去体验一番的。
这是对心境的磨练和升华。
按照原著，传鹰抗下了八师巴的百世轮回，也才大彻大悟，破碎虚空。
下一瞬间，苏墨眼前的景物彻底消失。
他出现在了一个热闹无比的草原市集之中。
不同族的人在那里进行各式各样的交易，以物换物。
苏墨立于虚空之中，俯瞰大地。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将他拽入其中，跟市集中的某个人化为一体。
苏墨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天地间，传来清越无比的破碎声。
眼前的市集、远处的草原，都整个破碎坍塌了。
下一瞬间，苏墨出现在一个繁华的宅院外。
宅院的大门里，是豪门夜宴，觥筹交错，载歌载舞。
大门之外，是无数的乞丐，嘈杂的哭泣和哀求。
时不时，便有人露出解脱而怪异的笑容，摔倒在地，冻死在路边。
苏墨摇了摇头，抬头又看了一眼天穹。
下一瞬间，宅邸、长街乃至天地都随之崩溃。
于是，苏墨不断出现在一个个不同的场景。
以一个彻底的旁观者，默默注视着人间百态。
“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良久，苏墨微微一笑，最后看了一眼苍穹，彻底退出了变天击地的精神幻境。
堪虚破妄！
“你……你怎么可能？”
姬霸骁艰难的凝视着苏墨，露出震惊之极的表情。
随着场景不断的破碎，姬霸骁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身体也越发的虚弱。
不知何时，姬霸骁已跪在了地上，不断口吐鲜血，面无人色。
在最后一个幻境破碎的时候，他已经油尽灯枯了。
“此心具足，不假外求，果然如此。”
“你……你说什么？”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嗯？”
“我有个天赋，可以免疫任何精神类技能。”
苏墨笑了笑：“百世轮回，很不错的体验，谢谢你。”
“你！”
姬霸骁颤抖着手指了指苏墨，猛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打得不错，姬……姬家主我也没法这么轻松取胜。”
清冷的声音响起，甘霜微笑着出现在苏墨的面前：“就是有点久，不但姬家没了，战场都打扫完了。”
“你也不错。”
苏墨看了看女孩手中提着的塑料袋，微笑道：“怎么赢的？”
袋子里，装着威廉的头颅。
这个吸血鬼，惊恐无比的瞪大眼睛，露出仿佛见到了上帝一般的表情。
“他只顾着应对我的剑，却忘了我的异能才是最强的。”
“于是，我趁机把他全身血液冻成了冰晶。”
甘霜淡淡道：“然后，把他活活敲碎了。”
“大小姐这种战斗方式。”
苏墨怔了怔，苦笑道：“还是挺暴力的。”
“哼！怕了吧？”
甘霜有些得意的微微扬起脑袋，露出白皙如玉的颈脖。
“……去见一下小雨她们吧。”
苏墨笑了笑：“姬家也完了，所以，我们等待命运协会的报复，就可以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甘霜点头道：“小心点。”
“没事，我明天就跟小雨去北宋了，你小心点才对。”
甘霜：“……”.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小丑，诡秘之主？
苏墨随着甘霜，一并走入姬家二号楼。
见到大厅，躺着七八名倒在地上的、眼神空洞的外籍男子。
以及，一名被砍去四肢，嘴里塞满大蒜，神色极度痛苦的男子。
一枚粗大的木钉，穿过男子的心口，将他牢牢钉死在墙上。
鲜血顺着木钉不断落在地上，看着有些人。
楚秀儿黑色的长袍上沾满了血水，站在大厅的尽头，有些冷漠的注视着全场。
足足数十名姬家的高层，纷纷面如土色，老老实实的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虽然，他们都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
但，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明明只是一个明眸皓齿的绝世小美女。
居然瞬息间爆发出尸山血海一般的煞气。
以及，仿佛洪荒巨兽一样的战斗力。
回想起，适才楚秀儿毫不留情的杀戮。
好几个胆气不足的姬家少爷，被吓得尿了裤子。
“先生，霜小姐，你们来了。”
楚秀儿见到苏墨，收敛起杀气，有些喜悦的迎了上来，微笑道。
“我随便转转，不用管我。”
甘霜微微一笑，将威廉的脑袋挂在衣帽架上，自顾自的走上楼梯。
超阶吸血鬼的生命力极为强大，灵魂也跟常人不太一样，需要用特殊方法进行销毁。
看到甘霜淡定的样子，一众姬家高层更加害怕了……
“算是报仇了么？”
苏墨伸出手，将楚秀儿有些凌乱的秀发拢起。
“差不多了，当年来我家灭门的那几个人，都在里面。”
“当年，命运协会接下一桩国际悬赏，目标是我家先祖无意中得到的一件法器。”
“那桩国际悬赏的级别太高，他们也没资格知道详细情况。”
楚秀儿吐出一口闷气：“甚至，他们也不认识那件法器，只记得造型似乎像是一支笔。”
“没事，我们跟命运协会这次算不死不休的。”
苏墨安慰道：“以后遇到他们家的高层，甚至那个小丑，我再问一问这件事吧。”
“……全凭先生做主。”
楚秀儿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地上那群杀手：“此外……，呃，小襄的仇也算是报了。”
“我施展失心渡，一个个查看了他们的记忆，发现小襄的父母也是他们杀的。”
施展失心渡的情况下，对于目标的精神，也会造成不小的负担。
甚至，使大脑出现不可逆的损伤。
不过，这种小事，显然不在楚秀儿的考虑范围内。
“动机呢？”
苏墨点点头，问道。
一般而言，直接查看目标的记忆，还是比较可信的。
虽然，精神极端强大的高手，可以加密甚至修改自己的记忆。
但，苏墨觉得，那种实力的强者，还不至于成为低级杀手。
就算修改也应该只是修改关键记忆。
随便做一个任务就修改的话……
怕是没多久，就成了神经病。
“小襄父母都是龙组在外的卧底，应该是暴露了身份，有人在黑市下了悬赏单，命运协会亚区高层接了单，分配他们动手的。”
楚秀儿有些无语：“根据他们记忆，接单人死在林擎苍手里。悬赏人在几年之后，也被人黑吃黑，灭了满门。”
“那这几个人，回头也问问襄儿的处理意见吧。”
苏墨点点头：“悬赏人被谁灭的门？”
“被上面钉着的那个……”
楚秀儿脸色有些古怪：“似乎，他还是你的老熟人？”
“确实是我的老熟人，第一个位面多亏有了他，才提升了世界的强度……”
苏墨有些感慨，抬头微笑道：“好久没见，看起来，你变成吸血鬼以后，也没强多少嘛。”
上次见面的时候，天河上师身为大金国师兼密宗法主……
还是挺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