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灵慧很乖巧的“嗯”了一声，缓缓踏上祭坛，神色有些迷离：“又让你辛苦了。”
“抱一守中，谨守心神……”
苏墨拔出七星云纹古剑，看了一眼何灵慧，补充道：“心中勿有情欲之念。”
“……知道了。”
何灵慧白玉般的脸上微微一红，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苏墨，慌忙点头道。
“弟子吕岩，修道至今计……三载，侥幸成就真仙之境。”
“今有墨门钜子何氏女，名灵慧，道心天成，资质极佳。”
“我等奉上界之命，以阴阳镜化太虚幻境，以红尘诸般心劫，问道其心。”
“其人不惑红尘，不问前尘，堪虚破妄，一念唯仙。”
苏墨举起七星云纹古剑，学着汉钟离当时的样子，对着天穹连续三拜：“今，何氏女功德圆满，故，弟子保举其天仙果位，位列仙班，应和‘上洞八仙’之数。”
“善！”
片刻之后，恢弘而苍老的天音响起，太白金星道：“何氏女为女仙，还当赴瑶池，奏请金母元君。”
“不必麻烦了！”
“元君有旨，让我前来问何仙子一个问题，若是答对，便可为仙。”
便在这时，一道清冷而优雅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流云滚滚，给人一种玄妙之极的感觉。
“老朽见过常羲娘娘。”
太白金星似乎有些忌惮来者的身份：“娘娘请！”
“何……道友，元君让我问你，你成仙之后，有何心愿？”
“我为吕兄所救，无论成仙与否，皆当偿此因果。”
何灵慧清冷的声音响起：“吕兄剑意无双，当为应劫之人，我愿化身为盾，随吕兄并肩而战，至死不弃。”
“这个……”
太白金星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怪怪的。
“原来何道友是如此想法。”
片刻之后，常羲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化身为盾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何灵慧俏脸微微一红，回应道：“仙有仙规，神有神律，金母元君和月母身份尊崇，自知如此。”
“大胆！”
太白金星吓了一跳：“何仙子，女和月母问话，自当作答！”
“不必了，元君说何道友就是这般脾气。”
常羲似乎笑了笑：“就这样吧，本座这便回禀元君，果位之事便麻烦太白道友了。”
“等等！”
太白金星怔了怔，连忙道：“何仙子这算是通过还是没通过啊？”
“当然通过了啊。”
“元君说，何道友不管如何作答，只要涉及吕道友，都算通过。”
常羲淡淡道：“换句话说，即便何道友的心愿是杀了吕道友，也算通过。”
何灵慧：“……”
苏墨：“……”
“……那便如此吧，有劳娘娘了。”
太白金星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语的向常羲拱了拱手。
这一刻，太白金星觉得自己单身数万载，是无比明智的。
下一瞬间，九天之上，一道恢弘的金光落在何灵慧的眉心。
金光暴涨，将她的墨家袍服，渡上一层金茫。
“天仙果位已授，望何道友禀行正道，安心当……守护三界。”
太白金星脑子一抽，差点来了句“安心当盾”。
还好，他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
虽然心中暗惊，好歹还是若无其事的将这句话说完。
【试炼者已经受汉钟离的考验，成就仙位。其余七位仙友已然归位，应和八仙之数。】
【试炼者当前实力定位为七星真仙，判定天命任务一“位列仙班”已完成。】
“嗯？这一个月过去，韩湘子和曹国舅也成仙了？”
苏墨微微一怔，有些欣然的看着试炼空间的提示。
【天命任务奖励为：先天东华之气，可凭此衍化“东华至阳无上道体”。】
【注：若选择接受此奖励，将会牵扯东华帝君的因果，吉凶未知，请试炼者谨慎考虑！】
【若不接受此奖励，则奖励改为先天乙木之气，可衍化“乙木长生不灭体”，不涉及任何因果！】
“……”.
第四百一十六章 法身，东华帝君的残像
“东华至阳无上道体、乙木长生不灭体？”
“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玩意，但感觉上前者好一些？”
“不对！这两个都没什么意义……”
“应该还是对比这两口气，选哪口？”
之前天命任务完成，都直接奖励天赋，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突出一个无脑。
现在居然颠覆性的给了个二选一。
这两个东西，看起来虽然挺有逼格的。
但，苏墨怀疑，根本就是个空头支票。
至少，不是现在能用的！
毕竟，七星级还在纠结“法相”、“法身”的阶段。
所谓的“道体”……
很可能，就到了所谓“不垢不净、不生不灭、万劫不侵、神通具足”之类的高阶概念了。
至少，也该是八星级以上的力量层次吧？
至于什么“无上”、“长生不灭”之类的修辞语气，苏墨其实也太没当回事。
毕竟，网文里面到处都是什么所谓“仙之巅、傲世间”、“不死不灭”的大佬……
骚话说起来，一个比一个说得好。
但，基本看不到几个能活到完本的。
所以说，所谓“万劫不灭”之类的，肯定都是相对的。
遇到真正的大能或者天命主角，基本上是一碰就死……
“东华之气理论上肯定更好，也更契合吕洞宾。”
“不过，背负东华帝君的因果么……”
苏墨微微皱眉，有些迟疑。
倒不是怕被夺舍，成为傀儡之类的……
毕竟，女娲也说了，东华帝君应该神形俱灭，魂飞魄散了。
不过，这样的话，问题才更加严重！
苏墨完全想不通，东华帝君到底招惹了谁，才会神形俱灭的……
这个不说明白，实在让人不敢乱选啊！
要是牵扯超级大能的话……
即便，这个世界是虚界，不至于遭遇大能的降维打击。
但，回归蓝星之后，总也是个麻烦事情。
宇宙这么大，跨越星域的攻击手段也多的很。
三宝玉如意、诛仙剑阵那些没新意的攻击手段姑且不说……
就算是一发从天而降的二向箔的话……
苏墨估计，以蓝星的科技水平，也只能等死。
就算死不了，也要去二次元世界当纸片人了……
“苏兄，你怎么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便在这时，何灵慧散去金光，睁开眼睛，微微嘟起小嘴：“我成仙了，你不开心么？”
虽然，苏墨没怎么跟何灵慧交底。
但，这姑娘也多多少少猜出来一些苏墨的来历。
于是，这姑娘现在对外喊苏墨“吕兄”。
没人或者只有甘雨在场的时候，就直接喊“苏兄”了……
“当然是开心的，我刚刚也收到感应，八仙已然归位了，天庭召唤在即。”
苏墨心念一动，微笑道：“按照张果老的说法，遇到打不过的强敌，大家就可以回归天庭了。”
“回归天庭么？未曾去过，谈何回归？”
何灵慧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道：“好吧，我回归天庭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吧？”
“应该是这样的吧……”
苏墨淡淡一笑，坐在祭坛边：“我这神仙，终归有些与众不同。”
“既然你上不去，那我也当个地仙，常住人间便是。”
“若是小雨成功当上了小女帝，我还可以帮着女娲大神收集一下香火。”
何灵慧犹豫了下，坐在苏墨身旁，嫣然道：“天上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讨论的回归天庭，是遭遇灭世浩劫，遇到打不过的强敌，最后的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