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无语道：“若是不上去的话，可能就身死道消了。”
“如果到了那一步，我们都只能借前往天界保命的话……”
何灵慧目光一凝：“你和小雨留在人间，也会死的吧？”
“应该吧……”
“那就不去啊，我适才也跟月母说了，随你并肩而战，守护人族。”
何灵慧微笑道：“身死道消也算不上什么，我又不是没死过……”
“你成仙之后，我其实还是有些好处的。”
苏墨笑了笑：“便有些许因果的话，也该扯平了。”
“我理解的因果，是由我自己内心认定的，便是天道也无法左右。”
何灵慧摇了摇头：“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就可以了。”
“明白想要的是什么？太唯心了，不过……”
苏墨笑了笑：“说得很好！”
下一刻，苏墨缓缓闭上眼睛，在神海中注视着任务结算界面。
【试炼者是若选择接受此奖励？】
“是，选择接受先天东华之气，承东华帝君之因果！”
苏墨轻轻呼出一口闷气，做出了选择。
他有预感，选择接受与否，会让他以后的人生，走向不同的轨迹。
若秉承东华帝君的因果，极大概率会接触到诸天万界之中，真正的辛秘……
但，危险系数，也变得极高。
从稳健的角度，并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
不过，苏墨还是选择了这个。
为了心中的好奇心也好，为了获取力量也好，为了探索无上大道也好……
总归，苏墨心中还是做出了取舍。
至于代价？
好像也算不上什么。
至多，无非是身死道消而已。
坐在身边的小姑娘，都可以陪着自己，将生死彻底看淡。
总不能，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豁达吧？
【选择成功，获得先天东华之气。】
【获取先天东华之气时，可能会在神海中，出现东华帝君的残像，属于正常情况。】
下一瞬间，一道磅礴而浩渺的意境，伴随着仿佛开天辟地的伟力，仿若星河决堤一般，凭空涌入苏墨的神海之中。
开天辟地，司分阴阳，禀九之元灵，聚清微之妙奥！
温养心神之剑的仙灵之发出青色的氤氲之光，缓缓转为先天东华之气。
紫府洞天，青阳化！
“嗯？银河系？”
苏墨心念一动，将目光落在自己的神海之中。
此刻，苏墨的神海中，已然幻化为一幅无边无际的星图。
星图缓缓转动，无数星辰随之生灭。
整个银河系数千亿颗恒星，仿佛闪闪发光的砂砾一般。
太阳、地球在里面渺小到了极点，如同沙滩上的一粒沙子一般。
下一刻，一尊浩瀚至无法想象，威压万古的仙人身影，从无穷无尽的远处踏虚而至，负手立于银河之上。
仙人身穿一袭古老之极的青袍，面容隐于氤氲之中，巨大的仙躯仿佛超越了一切长度的概念。
一颗颗体积是太阳千万倍的恒星，仅仅受到仙人目光的注视，便纷纷寂灭。
随之，收缩坍塌，化为一个个黑洞，吞噬万物。
似乎，有什么恐怖无比的存在，在虚空中不断的呐喊和咆哮。
但，最终还是被一个个黑洞所吞噬，灰飞烟灭。
不知过了多久，仙人缓缓摇了摇头，似乎轻轻叹了口气。
下一刻，青色的东华之气逸散，青袍粉碎，仙人长达无穷光年的仙躯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伤口。
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伤痕，无可计数。
每一道伤口，都巨大到可以将整个太阳塞入其中，闪耀着恐怖到了极点的能量光泽，死灭之意。
以及，强大到匪夷所思程度的混沌之力！
仿佛，仅仅只需要一丝混沌之力，就能崩毁时空，让整个太阳系一并化为虚无。
仿佛天地法则一般，无数道负面能量，将伤口不断毁灭重生，消耗着仙人体内的本源之力。
生生灭灭，永世不休！
“……”
仙人似乎有些不屑，遥遥注视着星河彼端，轻哼了一声。
伴随着他的轻哼，似乎虚空中有什么东西骤然炸开，将一片长达数万亿里的星域变成一片血海。
下一刻，仙人似乎笑了笑，目光掠至银河系的深处。
目光所及，仙人比肩星海的身躯骤然缩小，变得如同一粒微尘一般，消失在苏墨的注视里。
几乎同时，虚空震荡，一道黑色的死光仿佛来自亿万光年之外，追逐仙人而去。
画面再次闪烁了下，便彻底消散。
“这是东华帝君陨落前的场景？”
“行吧，说大能一击碎星，好像是太黑了……”
苏墨微微皱眉：“不过，东华帝君到底要干嘛？他最后去了哪里？”
【试炼者已接受先天东华之气，天命任务二“天下剑仙之首”已开启。】
【天下剑仙之首：剑仙者，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照九州寒？非也！】
【斩杀三尊魔神以上强者，庇佑人间，人族永存！】
【注：斩杀对象需要具备魔神位格，与实力无关。】
“魔神？”
苏墨心中一动，缓缓睁开眼睛。
这一瞬间，他已经斩去了一切的顾忌，完成了法身的构建。
“苏兄，你刚刚有将近一个时辰一动不动，出了什么事么？”
何灵慧站在一旁，下意识拉住苏墨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
苏墨看了看天穹，微笑道：“我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啊？”
何灵慧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讶然道。
便在这时，一道碧蓝色的光华，在神殿的方位，冲天而起，化为漫天流云！
“轰！”
苍穹之上，天雷震震！
暴雨倾盆！
何灵慧：“……”.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大科学家拜月教主，至阴至阳之气
大雨瓢泼而下，夹着炸雷和闪电，天地间一片模糊。
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这是干旱了整整十年的苗疆，引来的第一场暴雨。
干涸见底的水库、河流的水位不断上升，宛如生命源泉一样滋养万物。
“十年了，终于下雨了。”
“中午白苗挂了停战牌，说族长传蛊通知，圣灵小姐下午要亲自祈雨，她们打算洗澡洗衣服。”
“老子还以为那群婆娘被打傻了。”
“哈哈哈，结果是我们傻了！”
“圣灵小姐万岁！”
“我听说，干旱这么久，是拜月教主打算复活水魔兽，当初也是水魔兽搞的名堂，我们冤枉巫后了！”
“真的假的，拜月教主不是说巫后是蛇妖么？”
“谁能下雨听谁的！”
“说得对！还好巫后也复活了，还把夏侯仪大人打的节节败退。”
“这能用‘还好’么……？”
“管他娘的，反正下雨了，还打个屁啊！”
“对啊，圣灵小姐都回归了，还要打白苗，不怕女娲娘娘降罚么？”
“说的对！老子回去种田了。”
“嗯，想打仗的都是拜月教的王八蛋，关我们屁事。”
“跑路跑路！”
不管白苗还是黑苗，都响起喜悦之极的呐喊声。
不过，黑苗高兴归高兴，军队的士气也彻底崩了。
一夜之间，多了无数逃兵……
原本一些军官还象征性的管一下。
但，见到逃兵的人数越来越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