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还有点脑子，罢了，朕此界正好还缺一名代行布道之人。”
“看你这小道士倒也有几分骨气，有些对朕的胃口。”
“嗯，也在朕的道场呆了这么久，算是个因果缘分，便交由你吧。”
真武大帝一拂衮袍，空间微微一晃，一枚黑色的瓷瓶出现在张三丰手中。
“玄武宝丹，可转化玄武之体，寿元……呃……”
真武大帝一怔，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反正吃的人，没见过老死的。其他功效，你自己体悟去吧。朕以后有事，自会寻你。”
“这……”
张三丰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宝丹，迟疑道：“别的好说，但是，什么叫玄武之体？”
“吃了就知道。”
张三丰：“……”
“好了，东西也给了，你们先下去吧。”
真武大帝淡淡道：“朕每次显圣降临，也有时辰限制的，不可误了正事。”
“是！多谢大帝！”
邀月三女连忙向着真武又行了个礼，跟着世界观不断破碎，又不断重塑的张三丰，一起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随便问吧。”
真武大帝看了看苏墨：“当然，有的东西我也不一定解答的出来。”
“那先从简单问题问起吧。”
苏墨望向真武大帝：“东华帝君是怎么陨落的？”
“……你对简单问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真武大帝无语道：“我也不知道。”
“……道友知道什么？”
“我等追溯因果轴，发现东华帝君最后，应该到了你之前存在的那一方星域之内。”
真武大帝望向苏墨：“你们称之为太阳系地球。”
“是东华帝君导致我穿越的么？”
苏墨心中一动，问道：“或者，东华帝君在陨落之前，曾经见过我？”
“有可能吧，要让那时候的道友穿越诸天，对于东华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
真武大帝想了想，补充道：“当然，以道友如今的修为，对于东华而言，也不怎么难。”
“东华帝君的修为，确实超出我如今的理解。”
苏墨倒也不在意，问道：“我获得东华法身之时，曾见过东华帝君伤痕累累，却不知道诸天万界，有谁具备这样的修为？”
“我们跟这样的对手，战斗了千万年，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存在。”
真武大帝叹道：“我猜测，伤了东华的，是一个个世界的本源之力……”
“世界本源？”
“是的。”
真武大帝淡淡道：“你们地球有一个观点，是宇宙不断膨胀论，你知道么？”
“最初的宇宙，是一个体积无限小的奇点。”
“之后奇点爆炸，宇宙不断膨胀。”
苏墨想了想：“在经历了无数亿年的时间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大小？”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不必纠结细节。”
真武大帝显然对物理的理解也不怎样：“宇宙在膨胀的同时，每一秒，也会生出许许多多、或大或小的位面，按你们的说法，大概叫平行宇宙吧。”
“平行宇宙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
苏墨摆了摆手：“算了，我勉强可以理解。”
“那就好，不知何时，一股没有源头的腐蚀之力出现的虚空深处，向着诸天万界侵染。”
“腐蚀之力不但会毁灭一颗颗的星球，最后，也会将那个宇宙的一切源力腐蚀成‘魔灵’。”
“魔灵没有意识，或者，魔灵的意识并非我们可以理解。”
“似乎，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出现在诸天万界，传播腐蚀之力，将一个个位面毁去。”
“按照太上的推算，如今新生的纯净位面，在速度上，已经落后于不断被腐蚀毁灭的位面。”
“但，运气好的是，如今魔灵似乎也出了一些意外，推进的速度低于我们的预期。”
真武大帝神色肃然：“于是，我们联手将神话位面设定诸天万界之由，共划分为九重天。每一重天接连万亿位面，由我们九人分别镇守一重天，抵御魔灵的侵蚀。”
“你们九人？”
苏墨沉吟道：“除了东极青华大帝以外的道门九尊么？”
“事实上，在仙帝里面，我们只能找到东华帝君和你……那位何道侣的陨落痕迹。”
“还有数名仙帝，都已经烟消云散，甚至没有在因果轴上留下一丝轨迹。”
“不过，也就是在他们消散的时候，魔灵减缓了推进的速度。”
真武大帝轻叹道：“或许，两者之间，也有些联系吧。”
“还有数名仙帝？”
苏墨心中一动：“愿闻其详。”
“嗯，反正你也算是自己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如今道门九尊之中，只剩下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皇大帝和后土娘娘。”
“包括灵宝天尊和其他四方四御帝君，都断绝了因果，烟消云散。”
真武大帝沉声道：“你继承的青华大帝的法身，是我们对他们下落唯一的线索。”
“原来如此……”
苏墨沉吟了片刻，目光一闪：“那道友觉得，这个试炼空间，是否跟那几位帝君有关？”.
第四百七十章 若为仙帝，先为人皇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
“不过，你那个试炼空间无因成果，就算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也没法推测其来历和目的。”
真武大帝摇头道：“若是妄加揣测的话，对五位尊者就有些不敬了。”
“我之前见到娲皇的时候，她也说过这个试炼空间似乎来历非凡，她也无法窥其端倪。”
苏墨心中一动：“如此说来，这试炼空间换算位格的话，还在娲皇之上？”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高。”
“娲皇乃圣人之尊，名震诸天万界，修为远非我可以比拟。”
“圣人感悟大道，彻底跳出时光长河，登临彼岸，不沾因果，已然算是无上存在。”
真武大帝正色道：“按我的理解，即便圣人实力有强弱之分，境界应该也是一般无二。”
神话女娲虽然不属于道家神话体系，不在什么“道门九尊”之中。
但涉及创世神灵和大地母神的位格，实力深不可测。
哪怕在诸天万界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强者。
真武大帝虽然强大，对于女娲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敬畏之心。
“娲皇果然是圣人之尊……”
苏墨心中一动：“如此说来，灵宝天尊应该也是圣人吧？圣人出手的话，其余圣人能否窥其端倪？”
灵宝天尊在“三清”之中，位尊第二，仅次于元始天尊，还在道德天尊之上。（位格不等于实力）
苏墨化身黄裳的时候，读过几千本道经，对于灵宝天尊这位大佬的大佬，自然不陌生。
但，受洪荒文的影响……
苏墨一想到圣人，总是下意识的用“通天教主”替换掉了这位大佬……
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先入为主。
“我明白道友的意思……”
“灵宝天尊乃大道化身之一，以灵宝之法，经九千九百亿万劫，神通浩瀚，自然乃圣人之尊。”
“其余几大天帝，境界修为也深不可测。”
“依我猜测，紫薇大帝和青华大帝即便没有证道成圣，也应该无限接近于圣人之境。”
真武大帝沉吟了片刻，斟酌用词：“若是他们真的不惜代价，联手遮掩天机的话，怕是诸天万界之中，也无人可以推测出一丝端倪。”
“这么说，五位尊者里面，至少有一名圣人，四名准圣。”
苏墨想了想，补充道：“其中还有两名巅峰准圣，或者说‘半步圣人’？”
“道友要这么理解的话……”
真武大帝感觉有点脑壳痛，叹气道：“也可以吧……”
虽然，苏墨这么说起来，问题不大。
但，这么一量化，四方至高天帝顿时变成“四个准圣”聚在一起……
真武大帝莫名感觉，整个逼格就低了不少。
让他别扭无比。
“既然这样的话，那暂且不去纠结试炼空间的来历。”
苏墨点了点头，淡然笑道：“我如今的修为虽然承载了二位天帝的因果，但也大半仰仗试炼空间的机缘，算是蓝星上面数一数二的收益者。”
“还请道友把‘数二’给去了……”
真武大帝叹了口气：“不说道友的修为，就单单算那两位帝君的位格，也是旷世机缘了。”
“如此说来，灵宝天尊和紫薇、长生、勾陈三位大帝的位格，未曾出现在蓝星吧？”
“应该不至于……”
“灵宝天尊的圣人位格不敢妄言，其他三位大帝位格一旦出现，我也可以感知到的。”
“如今，蓝星之上，不算两名身具西华至妙之气的女子，正式具备天帝位格的，也只有道友了。”
真武大帝沉吟了下：“若还有人具备神格，就是西方神灵乃至魔神位格了，与天庭无关。”
“等一等，有两人身具西华至妙之气？”
苏墨微微一怔，皱眉道：“还请道友细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