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就甘雨具备西华之气。
虽然没有确定西王母的打算，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真武所说，居然有两人具备……
那就值得警觉了。
按照一般小说的设定，这种机缘就不该出现在两个人身上。
搁这养蛊呢？
事关自己老婆，还是要在意一些的。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西华之气事关西王母，我也不便妄自推算。”
“不过，道友身上的东华之气，显然是经过阴阳调和的。”
真武大帝想了想，目露惊疑之色：“道友若非遇到她们，总不至于……”
“不至于、不至于……”
苏墨有些无语：“不是她们，我只遇到过其中一人。”
“哦，原来如此。”
“蓝星位面本也在九重天内，被划入第一重天，由西王母镇守。”
“当时试炼空间影响不大，我等自然也没在意此事。”
“直到第二轮试炼，试炼空间轻易抹杀了密宗教主‘大日如来’的一具分身，我等方才开始关注此事。”
“嗯，以试炼空间表现的战力而言，玉皇大帝的意思是，可以设法接触，不可贸然为敌。”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第一轮试炼开启之前，西王母应该亲自前去查看了一番。”
“我猜测，西王母施展神通，回溯时光，埋下两缕西华之气，当做后手。”
真武大帝沉吟道：“若道友有不解之处，以后见到西王母，当面问询吧。”
这里大半是真武大帝的猜测，倒也不怎么牵扯因果。
真武大帝便也说的极为痛快。
“既然西王母可以回溯时光，为何不前往灵宝天尊、东华帝君陨落之前，看看到底具体缘由？”
苏墨心中一动，问道。
他当然知道可以去问问西王母。
但，问题是，西王母根本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就算西王母在瑶池，手机、青鸟之类的聊天工具，不能跨界。
至少，弄个“传讯玉符”之类的，总还是可以吧？
可见，西王母目前目前压根就没再见面的想法。
搞不好，这位事后反应过来，将身穿嫁衣的场景，当成黑历史……
弄清楚对方的想法之前，苏墨也不愿去自讨没趣。
“回溯时光，需要背负由此引发的因果，并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灵宝天尊就不说了，东华帝君也是……咳咳，巅峰准圣，早已成就诸界唯一。”
“一旦回溯时光，施术者便要背负无尽位面的因果，哪怕圣人也力有未逮。”
真武大帝想了想：“其实，如今的蓝星也是这样了。”
“嗯？此话整讲？”
“如今，已经出现了三轮试炼，跟试炼空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道友这样的仙帝位格持有者。”
“故而，蓝星的历史已经彻底固化。”
真武大帝微笑道：“即便是圣人联手施展神通，也无法回溯蓝星的时空，更改历史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苏墨心中微微一松，点了点头：“道友适才说这是西王母的后手，不知她有何打算？”
他当然不愿意，回头来个准圣、圣人，大手一挥，便将时空重置了。
大家都重头来过。
于是，一切的努力，都变成了镜花水月。
想一想，就很恶心。
这也说明，想要不被人左右，自身的实力还是很重要啊！
哪怕不能成就圣人，跳出时光长河。
至少，也要成为准圣之尊，诸天唯一！
“有何打算？我并非西王母，也不敢确定。”
“不过，道友放心，以西王母的为人，绝不涉及夺舍之事。”
“以我之见，西王母多半也只是留下两个传承。”
“若自己遭遇不测，便让其中一人，成就西王母之位。”
“事实上，东华陨落、道门五大尊者消逝之后，诸多大能多多少少的留了一些此类后手。”
“比如，刚刚那小道士心境不错，我给他的‘玄武宝丹’之中，也有我的一方传承。”
真武大帝笑道：“有朝一日，若我身死道消，这小道士又足够争气的话，便也可以成就‘真武’之位。”
“原来如此……”
苏墨心中微松，笑道：“道友吉人自有天相，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喊张三丰叫小道士，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真武大帝要这么喊的话……
好像也没啥毛病。
“哈哈哈，我也活了无尽纪元了，在第四重天也斩杀了千万魔灵，其实也不在乎这些生生死死的小事情了。”
真武大帝笑道：“当然，还是要尽量死的有价值一点，总不能堕了‘九天荡魔天尊’的威名。”
“道友适才说，西王母镇守第一重天，道友在第四重天……”
苏墨笑了笑：“如此说来，道友的战力还在西王母之上？”
“这倒不至于……”
真武大帝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惭意：“划分之时，后三重天的位面强度最高，魔灵最为强大，其次为前三重天，中间三重天则较为轻松。”
“即便如此，镇守九重天之人，总该是如今天庭之中至强的九人吧？”
苏墨沉吟道：“剩余七位人选，可否相告？”
“也不完全算天庭中人，道友要知晓也无妨。”
“第二重天由后土娘娘负责，第三重天为娲皇，第五重天神农大帝，第六重天为伏羲大帝，第七重天玉皇大帝，第八重天原始天尊，第九重天太上老君。”
真武大帝想了想：“此外，轩辕黄帝虽镇守人界，一旦有变故，也会跟我们彼此相助。”
“玉皇大帝也是圣人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真武大帝有些无奈：“道友似乎对于‘圣人’之位，颇为执着？”
玉皇大帝乃众神之主，统御诸天，综领万圣，威严极高。
平时，自然也没有不开眼的大仙，会跑去问玉帝有没有成就圣人之位。
要玉帝真是圣人，倒也罢了。
万一，没有的话……
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得罪了领导，最多换个工作。
得罪了玉帝的话……
跑都没法跑！
“只是对几位天尊的修为高下，稍稍有些好奇而已。”
苏墨笑道：“道友莫怪。”
“大天尊乃六御之首，实力远在我等之上，即便不是圣人，跟圣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真武大帝苦笑道：“至于是不是圣人，等道友证道准圣，诸天唯一之时，亲口问大天尊便是。”
“希望有此一日。”
苏墨笑了笑：“这些魔灵的实力，到底如何？”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魔灵有强有弱，最弱的魔灵，大概是道友如今的实力层次。”
“一般的魔灵，按照试炼空间的标准，大概在八星金仙的档次。”
“最强的魔灵，则可以轻易斩杀、腐蚀……呃，九星级的存在。”
“按道友的话说，也可以称之为半步准圣之类的……”
真武大帝现在对苏墨衡量战力的方式，已经颇为娴熟了。
“毕竟每个魔灵，都是一个位面的源力之和，倒是可以理解。”
苏墨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最强的魔灵，依旧远远不及准圣？”
虽然，按真武大帝的话，自己只能算是个最弱的魔灵。
但，考虑到每个魔灵都是整整一个位面被彻底腐蚀的最终造物。
也就是一般小说里出现的“宇宙本源”。
自己如今便能与之相比，已经算是挺不错了。
况且，苏墨如今到了七星级的极限。
只要位面上限允许，便突破为八星金仙。
所以，应该进入下个副本不久……
就能堪比中档魔灵了。
不过，听真武大帝的意思，似乎准圣相当于试炼空间的十星。
那下个位面，多半是没希望的。
苏墨觉得，最完美的情况下，也只能在第五轮进行突破。
甚至，苏墨还有些担心，试炼空间能不能创造出，足以成就准圣的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