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我可以建造奇观 第366节

  一般有钱人家都会带点好吃有营养的,没钱的只能带点主食干粮进去。

  其实,自带食物也挺好的,最起码自己吃得放心。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也是有依据的。

  据说在前几天时,京城某间客栈里突然出现了莫名的投毒事件,而中毒的人,全都是来京赶考的举人。

  好家伙,天子脚下还搞干这事,这是看不起锦衣卫呢!

  锦衣卫指挥使陈为国连夜督战立案,两天时间就查出了凶手。

  总算还好,没闹出人命来。

  但是,那些个投毒的考生直接被关进去坐一年牢。

  这是新大明,要讲律法的,不能肆意妄为。

  至于那些中毒的,今年只能缺考了,没得办法。

  倒霉吧?

  其实,那个考生敢做出这种事,还是收益大于风险。

  从竞争学的角度上来看,如果能干掉一个所谓的对手,那就代表着自己多了一分机会,干掉足够多的对手,那么就赢麻了。

  所以出了这档事后,考生自发地互相堤防,互相保持安全距离,谁也不去和谁靠近。

  潘伯亨就更是了,这段日子的舆论压力太大了,总有人想暗害他,还好他家的护卫比较给力。

  公道自在人心,他是断人双腿了,可那是有原因的。

  不管怎么样,他快进入考场了,最后几步路,要更加小心。

  思及此,潘伯亨将怀里的考篮抱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去碰,哪怕是一个手指头都不行。

  而且不能让考蓝离开自己的视线,万一有人往里面塞个小纸片,那就说不清楚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古人诚不欺我!

  事实证明,只要不小心,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不,眼下就有一位老哥就被衙役给揪出来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陷害。

  那他是犯了啥事呢?

  原来,这个老哥的后背上居然明晃晃地贴着一张作弊用的纸条,上面满满的都是真儒主义的文本资料。

  “我冤呐!陛下的真儒思想,在下早已了然于胸,用这个作弊,简直是瞧不起人啊!”

  老哥声泪俱下,奈何衙役铁面无私,就要把人拖走。

  寒窗苦读,功亏一篑,这个老兄也不甘心,一边被拖走。

  “真不是我,我怎么可能那么傻,贴到后背去!”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处,就怕自己也被这种低劣的陷害给带走。

  忽然,潘伯亨前面有一个考生被拦住了。

  考务人员过来看了几眼,就吩咐衙役把人拖走。

  他的馒头里面被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这张小纸条可比刚刚那个老兄的更加专业。

  都是各种托枪手写好的诗词歌赋,别说,枪手水平还不错。

  这回应当是真作弊,这个考生还想装作被陷害的:“真不是我的,我怎么会如此,有人栽赃我。”

  这就是为什么发现纸条一刀切拖走,因为很难定性是作弊还是被陷害,干脆都按作弊定性。

  前面这两位考生的案例,让潘伯亨心跳加速,虽然他没有作弊,但也害怕某个环节出错自己跟着倒霉。

  到了潘伯亨,衙役看到他带的是糕点,久经考场的小潘立刻自己扒开。

  衙役扣了扣鼻子闻了一下,说道:“嗯!很干净,你进去吧!”

第645章 妈妈生的(求订阅!)

  然后,潘伯亨进入下一个环节:全身检查。

  这一回是彻底光溜溜的,两个衙役上下其手仔仔细细的检查,所以说女扮男装什么,哪怕你是太平公主也没用。

  就算大家都是男人,潘伯亨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以后他平步青云,当了大官,会不会有某个衙役说:“首相大人啊?当年我给他检查的,有口臭哦!”

  口臭他暂时还是没有的,他今早又没吃大蒜。

  认真的衙役们在他嘴巴里看了又看,确定他没有藏东西。

  潘伯亨其实也不明白,嘴巴里面还能夹带作弊?

  然而更见鬼的来了,一个衙役转身走到潘伯亨身后,开始更进一步的检查……

  最酸爽的还是没躲过!

  啊这?

  难道还有人在菊花藏小抄?

  这种种作弊和防作弊手段,真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大明的严谨!

  看到衙役一脸严肃蹲着检查。

  潘伯亨忍不住想,真尽责,这万一谁不小心放了个屁,那多尴尬啊!

  坏了,他早上吃了个地瓜。

  正想着,“噗”的一声!

  他放了一个屁。

  衙役被气体熏得人差点没了,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这莫非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潘伯亨虽见过各种大场面,可这种场景也是第一次遇到,尴尬得手足无措,连连说:“兄弟对不起!对不起!自然反应……”

  “行了!你穿衣服吧!”为他检查菊花的衙役没好气地说。

  正好潘伯亨脱光光感觉还有点冷。

  ......

  穿上衣服后,小潘终于通过重重检查,进入考棚。

  他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地在他的考棚坐好。

  仿佛这不是考棚,而是战场!

  实际上,这也是读书人的战场!今日在场的上万考生中,最后只选取三百人!

  其中的大多数人,都是“陪考”,可怕的是一科又一科的陪考。

  这也是为什么有人想要买通考官、甚至冒着风险作弊的原因。

  因为他们太想当官了。

  一般来说,串通考官是最难的,因为科举还有“誊录”制度,即交上的考卷由专门的誊录人员再抄写一份,以防阅卷人通过笔迹送人情。

  然而在金钱攻势下,誊录生也是可以被买通的。

  有一种叫“蜂采蜜”的作弊方法,就是事先选定一名文彩比较好的誊录生,在他进入誊录房之前就把试卷和笔墨藏在誊录房内。

  等到特定考生卷子交上来后,就把目前所有文章的好词好句全拿来抄成一张完整的试卷,再把该考生试卷烧掉。

  由于这种集百家之所长而汇成的试卷,就像凝聚了无数花朵精华的蜂蜜一样,因此被叫作“蜂采蜜”。

  “蜂采蜜”操作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还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收了钱的考官在阅卷时候,把甲的试卷割下来,换到乙的卷面上。

  仅万历三十八年(1610)一年,就查出了18名换卷考生,其中参与密封、誊录、阅卷的考官自然是沆瀣一气,统统被问罪。

  现在的新大明科举还是比较纯洁的,锦衣卫在各个链条都安排了人手监督,真出问题,就说明锦衣卫也被买通了!

  那新大明还玩个毛啊!

  以上手段注定不是平民考生能玩得起的,更加广泛而廉价的作弊手段还要数带小抄。

  在河南洛阳发现过一本作弊小抄,全书仅有6.5厘米长,4.8厘米宽,1.5厘米厚,但这样袖珍的一本书竟然写了30万字,内容为《五经全注》全文。

  考生们藏小抄的位置和今天大差不差,有的藏在衣服夹层里,有的藏在鞋底夹层,有的塞在食物里带进去。

  还有人把小抄写在考试时穿的衣服上,比如烟台莱州市就有人收藏了一件明代马褂,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平均一个字长1.8毫米,也不知道考生是怎么看得清的。

  这就是为什么潘伯亨要经历那么多检查的原因。

  巳时一到,云板敲击声响起,夫子庙的大门轰隆隆的关上了。

  从这一刻直到考试结束,考场与外界隔绝,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发试卷的时间。

  会试和乡试不一样的地方,是人手一份试卷,不用草稿纸抄题了。当然,试卷的费用是算在考生的考试费里的。

  于是,会试的考试费又比乡试翻了一倍。

  试卷和答题纸是分开的,试卷上不准作答、不准做标记,考完也要统一收上去的。

  答卷也是独立封卷的,据说历史上有名的状元答卷,能保存几百年。

  会试的题型和乡试大体相同,第一场考的是真儒理论,总共七道。

  这场考试的分量最重,若是做得好的,十有八九是能通过的。

  因为真儒理论可是陛下提出来的,当然是最重要的。

  这方面潘伯亨不带虚的,他靠着大哥的关系,被大学士王夫之特训过,简直轻松!

  潘伯亨在草稿纸上写了答案,免得直接写在答卷上有错别字,若是错一个字,后面的全部前功尽弃了。

  这场考试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要打碎舆论,潘伯亨就必须拿到好名字。

  潘伯亨奋笔疾书,到了,才把草稿纸写完,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才把答案写到卷子上面。

  到中午,他将试卷写完,又检查了两遍,千万不能出错,发现没有任何错误和遗漏才把真儒理论试卷交给衙役!

  潘伯亨交卷子了,自然别的考生们听到声音,纷纷开始猜测,哪个大神啊?

  他不知道自己交卷子引起别人的注意,赶紧吃了饭,然后倒头就睡。

  主考官礼部尚书刘殿,第一天在巡查现场,听说有人交卷子了,十分高兴,看看这一科有没有好苗子。

  礼部尚书刘殿吩咐道:“把那个交上卷子的试卷拿上来看看!”

  旁边的衙役头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战战兢兢地回:“是,大人!”

  旁边的也是监查考场的礼部侍郎说道:“尚书大人,这么快交卷子的,估计考的不怎么样。”

  刘殿摆摆手说道:“无妨!看看有没有真材实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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