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司马也曾说,决胜于两军阵前,天下间无人能出李牧之右!”
韩浩凛然。
显然,作为最早跟随曹操的一批武将,见识过李牧那决胜于两军阵前的奇谋,韩浩对李牧,同样有信心!
“末将明白了!”
“誓死守卫濮阳城!”
此时的李牧,还不知道夏侯给韩浩打了鸡血。
韩浩满心思的认为,李牧只用两百精兵,就能守住濮阳城!
而他韩浩,将成为这个奇迹的参与者,而这场濮阳守卫战,他韩浩能吹一辈子。
如果李牧知道,夏侯是这样给韩浩打鸡血的,一定会气得拔刀砍夏侯的。
两百精兵守濮阳,你当吕布是憨憨吗?
李牧压根就没打算守!
清泉小筑隐士李某人,有两百个游侠当门客,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张邈和陈宫自诩名仕,起兵的名义,也打着“曹操妄杀名仕边让”的旗号,得了濮阳城,是不会责难李牧的。
李牧要韩浩和两百精兵,本意是预防城破的时候,乱兵哄抢。
守濮阳城?
守个鬼的濮阳城!
李牧还准备跟着吕布吃香喝辣一阵,顺便看看能不能策反吕布,反将张邈陈宫一军。
智者斗智,岂能整天都喊打喊杀的。
清泉小筑李某人,好歹也算个濮阳名仕!.
第5章 怨种陈宫,定计谋濮阳(首日求鲜花求评价)
“报!”
“濮阳守将夏侯,驱濮阳之兵,往鄄城方向去了。”
“观旗号,越有两千人!”
夏侯前脚刚走,就有探子将消息送出。
山坡上,陈宫布衣纶巾,腰悬长剑,颇有些得意。
“濮阳,兵家必争之地!曹阿瞒即便大军在外,仍以夏侯镇守此城。”
“我令吕布佯攻鄄城,夏侯不得不驱兵救鄄城。”
“再令吕布伏于半道,以逸待劳,截杀夏侯。”
“击败夏侯,濮阳和鄄城,唾手可得!”
“曹阿瞒,你屡轻于我,杀名仕边让,又将青州黄巾安置在兖州,种种政令,都在抢夺兖州士族的利益。”
“合该有此劫难啊!”
“没有我陈宫,你如何能立足兖州?”
看着不远处的濮阳城,陈宫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昔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公台,夏侯虽然是莽夫,但濮阳令李牧,却是当世少有的奇才。”
“昔日黑山军入寇东郡,便是此人助曹操,决胜于两军阵前,屡立奇功。”
“但奇怪的是,我在濮阳的探子,却探查不到李牧的行踪。”
“也不知道这李牧,到底还在不在濮阳城。”
“倘若李牧跟着夏侯去鄄城,温侯未必会是对手啊。”
陈宫身后,有“八厨”之名的张邈,忧心忡忡。
张邈提到李牧,陈宫的眼中多了一丝不服。
陈宫跟李牧一样,都是曹操出任东郡太守的时候出仕的。
但李牧出仕曹操,很快就崭露头角,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饶部,颇得曹操器重,在这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屡建奇功。
而陈宫,则是被李牧的光芒,压得黯淡无光。
以至于曹操对陈宫的任命,大多涉及内政民生,这让一向高傲的陈宫,如何能服气?
“孟卓勿忧!”
“李牧虽然长于两军决胜,但如今留守兖州的,只有夏侯一部。”
“救得鄄城,就救不得濮阳。”
“这濮阳城,我陈宫拿下了!”
陈宫自信满满,虽然认可李牧的谋略,但却不承认李牧的谋略高于自己。
张邈扫了一眼陈宫,不再说话。
起兵反曹,张邈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但如今木已成舟,哪怕前路是错的,张邈也得继续乘风破浪。
“孟德,别怪我!”
张邈闭上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成大事者,唯有心狠者,才能成事。
..
而在城内。
韩浩将两百精兵,分成了八组,一组二十五人,轮流在濮阳四个城楼巡逻。
同时又告诉县丞,有李牧在濮阳,区区叛军不足为虑,让县丞稳住濮阳的官吏。
县丞一听李牧在濮阳,当即人都傻了。
早在半年前,县丞就已经跟李牧失去了联络,去鄄城汇报工作的时候,也探听不到李牧的行踪。
濮阳城的军民,几乎都以为县丞就是濮阳令!
李牧不过是挂了个濮阳令的头衔,是来濮阳镀金的。
“县令大人,在,在濮阳?”县丞忽然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偷偷的瞄了一眼韩浩,见韩浩眼神中是近乎于崇拜的自信,县丞内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人的名,树的影。
县丞心中有鬼,焉能不慌?
“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韩浩语气笃信:“夏侯将军说了,李牧本来是可以跟着夏侯将军去鄄城的,但濮阳重地,岂能轻易让给叛军?”
“所以李牧选择了留在濮阳,再现当年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饶部的传奇。”
“你准备一下,跟我去见李牧。”
韩浩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大干一场了。
县丞眼珠子溜溜直转,有心想推却,但又担心被韩浩瞧出端倪,只得跟着韩浩来到清泉小筑。
“这是,清泉小筑?”
“传闻清泉小筑,有一隐士李某人,自号清泉居士,擅长占卜解签,慕名而来的不知凡几,可称濮阳名仕。”
县丞显然对清泉小筑不陌生,脱口而出。
“难道.....”
县丞猛地反应过来,那双细眼瞬间圆睁,冷汗更是湿透了背衫。
“你来过?”韩浩狐疑的看向县丞。
“不,没来过。”县丞欲哭无泪。
县令大人,你也忒会骗人了。
什么清泉小筑李某人,还道号清泉居士,我还向你求签问策问姻缘的。
县丞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不来了,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韩浩,然后坐等陈宫来濮阳多好啊。
韩浩可不管这些,向清泉小筑行了个军礼,放开嗓门:
“濮阳令可在?”
“韩浩求访!”.
第6章 处变不惊,李牧的深谋(首日求鲜花求评价)
清泉小筑内,李牧正在细细的品味蔡文姬煲的鱼汤。
蔡文姬虽然是大儒蔡邕的女儿,但并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弱闺秀。
自幼跟着蔡邕避祸江海,十二年的苦日子,让蔡文姬不仅有书卷气,同样有朴实的生活气。
这煲鱼汤的厨艺,足以登堂入室了。
“郎,这鱼汤,可还入味?”
蔡文姬双肘抵在木桌上,双手掌儿捧着脸,微微歪着脖子看向李牧,轻音清柔。
“嗯,上好的鱼汤色白如乳,肥而不腻,滴在桌上会自然凝聚入珠,用嘴一吹,能从桌子一边滚到另一边。”
“汤如美酒一饮而尽,舌舔唇边回味无穷。”
“妙不可言啊!”
李牧这蕴含情调的称赞,顿时令蔡文姬的芳心一颤,微微有些娇羞:“哪有郎说的这么好,妾身会继续努力的。”
浓情蜜意间,韩浩那粗嗓门如一盆冷水倾斜而来,瞬间破坏了李牧跟蔡文姬之间的气氛。
“夏侯这混蛋!”
“这是嫌弃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够多吗?”
李牧手臂的青筋一颤。
韩浩喊出那声“濮阳令”,李牧就知道坏事了。
清泉小筑不是隐在山林间不问世事的,相反,清泉小筑在城南闹市之中。
正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李牧花了一年的时间,将濮阳令的身份,转变成清泉小筑李某人,善于占卜解签的清泉居士。
印象中,韩浩不是个莽撞的。
但现在却如此莽撞的,呼喊“濮阳令”,这要没夏侯在怂恿,李牧是决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