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一谋士,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83节

李牧摇扇轻笑:“真情豪杰也好,虚伪小人也罢,司马相如能让卓文君跟他私奔,就证明了此人的不凡,至于其余之事,当世的人尚且说不清楚,更何况后人捕风捉影了。”

郭嘉抚掌赞道:“我曾向两个人问个这个问题,但两人避而不答,都告诉我说,卓文君为了一男子,而让家族蒙羞,世人却盛赞其故事,何其的愚蠢。显谋兄这答案,倒是令人耳目一新。”

李牧淡笑反问:“那奉孝兄以为,这司马相如是虚伪,还是真情呢?”

郭嘉拍开酒葫芦的木塞,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饮了一口酒道:“我倒是认为,这司马相如太蠢了,有如此才学,却迷恋卓文君一人,真正的才子,纵情于勾栏歌舞酒肆之间,何必为了虚名和钱财而受累呢?”

话音刚落,几个同样驻足看皮影戏的士子,怒不可遏,纷纷指着郭嘉喝道:

“又是你这个狂生,昨天说什么卓文君有眼无珠,今天又说司马相如应该沉迷于歌舞酒肆,简直有辱斯文!”

“我辈士子,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同行于天子脚下。”

“就这放浪之辈,居然还通过了司徒府的策试,果然是义士无门,徒让犬辈猖狂。”

“....”

许褚不由乐了:“看来你挺不遭人待见的啊!”

郭嘉却是将酒葫芦一举:“似你们这等酸儒,不识经略真义,只知道寻章摘句,吟诗作赋,只会将司马相如视为偶像,不足与谋!”

几个士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来揍郭嘉,但被虎贲士给拦住。

“出来!”

“躲在人后,算什么本事。”

“有胆子辱骂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不敢跟我等对峙吗?”

“.....”

果然,什么时代都有脑残粉啊。

李牧看向蔡文姬,蔡文姬也没了兴致,退入了马车。

倒不是蔡文姬喜欢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单纯的对皮影戏好奇。

如今遇到几个脑残粉士子在这喧哗,自然也没了兴致。

“郭奉孝,我记住你了。”李牧将折扇一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自求多福!”

郭嘉脸色一变:“喂喂喂,今日我请客啊,酒肆喝酒,不醉不归啊!”

李牧回到车内,声音悠然响起:“抱歉了,我今日忌酒,改日吧。”

见李牧和虎贲士没有半点儿迟疑的离去,郭嘉的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李牧,李显谋,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不在意捕风捉影的虚妄之语,也不在意世俗之间的道德准则,只去关注司马相如的不凡之处。”

“可笑世人,以管窥天,以蠡测海,以撞钟,岂能通其条贯,考其文理,发其音声哉?”

自言自语间。

几个士子将郭嘉围住,正准备诘难郭嘉时,却见郭嘉简单的几记拳脚,就将诘难的几个士子给撂倒了。

“为什么你们会如此笃定,我郭嘉会跟你们一样,文不成武不就啊。”郭嘉戏谑的扫了一眼哀嚎的几个士子,饮了一口美酒,潇洒转身,语气更是轻狂:“我可是,天生郭奉孝啊!”

另一边。

虎贲士回禀了郭嘉的去向。

许褚有些讶异:“没想到那郭嘉看起来大腿还没我胳膊粗,揍人的时候却干净利落,一点不心慈手软。”

李牧摇扇轻笑:“许校尉,不是武人才习武。但凡这世间的奇策之士,就没有不会些拳脚手段剑击之术的。否则又如何能知行合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莫要小觑了文人士子啊!”

许褚摸了摸脑袋:“那你还让虎贲士暗中盯着?”

“我怕他一不留神,被人敲闷棍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谨慎些总是好的。”李牧看了一眼天色:“回司空府吧,明公差不多也下朝了。”

..

司空府。

曹操下朝归来,一脸的怒气。

刚回司空府,就拔出佩剑,将眼前的桌子一剑斩断:“孔融小儿,我誓杀汝!”

李牧每日的行进速度很慢,但孔融急着回许都,一日三十里,比李牧早两日抵达许都。

这孔融一到许都,就开始造访旧友,然后在今日被宣上朝。

因为有李牧的密卷,曹操倒也没惊讶,对于孔融举荐刘备当青州刺史的事,没什么波折就同意了。

结果。

孔融刚说完刘备的事,就开始说许都的律法礼仪制度种种的不和规矩。

更是引经据典,在朝堂上滔滔不绝。

甚至于,还要让曹操自贬其罪,以弥补昔日兵屠徐州的罪孽。

还说什么汉武帝都有罪己诏,何况臣子?

如果不是上殿不能佩剑,曹操当即都想将孔融给砍了!

三百多公卿到许都的只剩不到一百人了,本来朝廷和谐,君臣不疑,谁也不会给曹操添堵。

结果孔融一来,就指手画脚,给曹操来了一个当头棒喝!

不仅仅是曹操,还有在朝的三公九卿正官,一半人都被孔融指责了. .

连征辟孔融的司徒赵温,惊得手都抖了。

我这征辟的都是什么人啊!

不是说孔融是北海大儒,天下奇才名仕吗?

你这一上来直接将满朝文武给得罪了一半?

名仕就这么狂的吗?

“主公,军师来了!”典韦迈步而来。

“不见!”曹操正在气头上,一时之间没听清典韦的话,直接一句不见。

典韦微微一愣,但还是出来传达曹操的命令。

“军师,主公说不见。”典韦没有多解释

身为曹操的宿卫,典韦向来不说废话。

李牧若有所思,但没有多问

就在李牧准备离开的时候,曹操的声音忽然响起:“恶来,你刚才说谁来了?”

典韦立即折返汇报:“是军师来了。”

曹操的眼神顿时变得欣喜,嘱咐典韦:“下次再有这情况,让军师直接进来。”

虽然差点误事,但曹操没有责怪典韦,毕竟典韦是严格遵照自己的命令。

嘱咐的这一句,是对李牧的特权。

如今曹营文武中,有这特权的,唯有李牧!

“军师,主公请你入内一叙!”典韦出来再次通报。

李牧将折扇甩了个扇花,从容来到内厅,见曹操面有怒容,轻笑询问:“明公,这是何人惹你恼怒了?”

曹操没好气地道:“是那个该死的孔融,我没治他擅离职守之罪,他反而弹劾我屠戮徐州之罪,甚至说什么汉武帝犯错了都有罪己诏,我一个当臣子的难道不能自贬其罪?”

“真是令人恼怒啊,关中杀了两百余人,本以为朝堂之上会清净,结果来了这么一个蠢货。”

“偏偏这家伙还是名闻海内的大儒名仕,杀又杀不得,否则今后还有哪个贤士敢来许都?”

曹操不是不想杀孔融。

实在是孔融的名气太大了,而许都朝廷又刚刚成立,这个时候杀孔融,还是因言获罪,这天下人还怎么看待他曹操?

又有谁还敢来许都出仕?

这口气,曹操再不爽,都得憋着!

李牧轻摇折扇:“倘若明公真想杀孔融,牧有三策!”

曹操眼一瞪,明眸之中闪过杀意:“真的能杀?”

李牧笑道:“只要明公有杀意,大儒名仕,一样能杀!”

“说来听听!”曹操忽然感到一阵快意。

果然,还是显谋在身边,这令人无忧啊!

李牧踱步而言:“下策,遣一刺客,谎称要杀孔融替管亥报仇,私人仇怨,死无对证!”

“中策,遣孔融出使寿春,向袁术索要传国玉玺,借刀杀人,封其妻荫其子。”

“上策,散步流言,毁其名誉,令其羞愤自裁,此为杀人诛心之计!”

寥寥数语。

李牧就给孔融准备了三种死法。

曹操愣了愣,这怒气也渐渐消弭。

对曹操而言,杀孔融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心中确实太愤怒了。

但李牧这三言两语就给孔融准5.9备的三种,让曹操又觉得这孔融不过如此。

于是乎,这心中的怒气,自然少了许多。

曹操的心情也变得愉快了:“刺客之流,倒显得我曹操气急败坏,落了下层。”

“上策,杀人诛心,倒是个不错的计策。”

“但这中策,显谋,你借杀孔融之由,莫非是想算计袁术吗?”

玉玺如今在谁的手里,这已经不算什么秘密了。

昔日孙坚藏匿玉玺而逃,虽然被刘表诛杀,但玉玺却没有被刘备得到。

那么玉玺必然还在孙坚的子嗣手中。

而孙坚的长子孙策,如今又在袁术麾下。

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想要推断玉玺的位置,却是不难。

“明公助陛下立许都朝廷已经三个月了,也曾布告各道,送玉玺回许都的封侯。”

“但三个月过去了,袁术却没想过将玉玺送还,明显是有私藏之心。”

“许都朝堂初立,威信不足,这个时候若能寻回玉玺,对于许都朝堂威信的提高,有莫大的帮助。”

“所以,这玉玺,袁术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让孔融去寿春索要玉玺,若是成功索回,这孔融也算是个有本事的;倘若要不回来,再问罪不吃。”

李牧顿了顿,又道:“倘若袁术不给,明公就直接向袁术宣战!”

曹操吃了一惊:“直接宣战吗?可袁术要是不承认,我如何能师出有名啊?”

李牧摇扇轻笑:“这是袁术头疼的问题,而不是明公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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