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116节

  不一会,护卫回来之后,在郦震西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钱碧瑶想要凑过去听个真切,却还不等凑到跟前,就见郦震西起身之际,扬手掀翻了桌子。

  哗啦一声,一地狼藉。

  钱碧瑶尖叫一声捂着耳朵,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个贱人!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回来再收拾你!!”郦震西指着钱碧瑶破口大骂,却是没有跟之前一样拳打脚踢一番,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那带着冲天怒火的背影,看的钱碧瑶心惊胆战的。可转念一想,郦震西才将喝了她精心熬制的药膳,现在若是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面的野女人?说不定拐个弯又去了兰姨娘那里了!

  想到这里,钱碧瑶气的直跺脚!

  一百两一锅的药膳啊!都赶上碧水楼的招牌菜了!竟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来人!去外面查查,究竟怎么回事?!”钱碧瑶不甘心,好好地一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收到也就罢了,还被郦震西不明不白的骂了一顿,落得个独守空房的结果!

  “郦长亭!你这个小贱人!我看过了今晚,你还能蹦跶到几时?”钱碧瑶愤愤出声,万万没想到的是,当自己的贴身嬷嬷带来了林嬷嬷被抓,向如芙被墨阁阁主肖五爷带走的消息之后,钱碧瑶整个人如遭雷击。

  为何外面疯传的竟都是她钱碧瑶指使自己的贴身嬷嬷去找小官,而没有丝毫关于郦长亭自己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打滚的消息呢?

  为什么?

  要知道她这一次为了收买非罗巷那家铺子的老板,为何购买那种迷香,可是连自己的首饰都变卖抵押了呢!现在她手里空空如也,如果这次的算计再落空的话,她连去碧水楼吃一顿好吃的都付不起了。

  明明全都算好了!怎么又会被郦长亭跑了呢?

  难道郦长亭那小贱人,还真的有三头六臂不成?

  ……

  长亭回到书院按部就班的学习,向如芙的事情自是有肖寒处理,少了一个水笛儿,书院的秩序也恢复不少。

  傍晚时分,长亭正准备回院子休息,却与北天齐打了个照面。按照她的脾气来说,自是掉头就走,真是多一眼也不想看见北天齐。

  “郦三小姐,请留步。”

  长亭懒得搭理这个贱男人,可这个贱男人却是不肯给她清静。

  长亭停下脚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有话快说。”

  “郦三小姐,为何每次见了我都是一副冷冷拒绝又无情冷酷的模样?倘若是我北天齐……”

  “你有完没完?好歹也是个小侯爷,说起话来就跟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一样能绕,你烦不烦?你不烦我都烦了!你有话就好好说!学什么戏子!”

  长亭此刻距离北天齐三步远的距离,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句句都是刀剑皮鞭往北天齐心尖上砍着甩着。

  北天齐脸色傻事一沉。

  郦长亭这是拿他和戏子比吗?

  北天齐忍着怒火,不能忘了今儿的目的。

  “郦三小姐,你我的事情,还是稍后再说。今儿叫住你,是因为国师派人来请你去国师府一坐,也好就水笛儿的事情亲自向你赔礼道歉,还请你随我走一趟吧。”

  北天齐说着,指了指身后站着的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女的看起来像是国师府的管院嬷嬷,男的则是一身劲装打扮,像是贴身侍卫。

  长亭冷哼一声,原来北天齐是搭上了国师这条线了,想着将她骗到国师府去,他就好在国师面前领功劳,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小侯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稍后解决的?我跟你,非亲非故,又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当着别人的面,说的好像我跟你有什么似的!小侯爷,你不要面子喜欢学戏子那些亲亲我我,我郦长亭可比不了你!我要面子的!”

  长亭一番话,又是再一次狠狠地打着北天齐的脸面。北天齐脸色青白不定,看向长亭的眼神却是多了坚定不移的神采。

  越是难以采摘的一朵荆棘花,他北天齐越是不会放弃!

  “郦三小姐,之前算是我说错话了,那么还是请你……”北天齐指着身后二人,他就不相信,郦长亭还能不给当今国师面子!国师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多少达官显贵都对国师另眼相看,如今它北天齐攀上了国师,让郦长亭通过他认识了现国师,这是她郦长亭何等荣耀!她还有胆子拒绝不成?

  长亭瞥了一眼那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婆子,不觉冷哼一声,

  “我忙得很!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小侯爷没别的事情的话,就请让开路。”这话,明明白白是拒绝的意思。

  什么狗屁国师,她郦长亭就是不放在眼里。

  一个连养女都教不好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不过是仗着暂时得到太后的信任和支持罢了!殊不知,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把握不好,那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这个现国师,还不知道能支撑几天呢!倒是想要在她郦长亭面前摆谱?

  真是笑话!

  “郦三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国师看得起你,又是觉得之前笛儿小姐有错在先,所以特意请你去国师府坐一坐,也好亲自跟你解释清楚,这等恩德,你还在推辞什么?”

  那婆子一开口,便是威胁和哄骗同时进行,软话硬话都说了,不过是欺负她一个小姑娘这会孤单一个人,一张嘴说不过他们三个人罢了,想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连恐吓带利诱的将她骗去国师府。

  “我中原大陆,向来注重礼义廉耻。既然你们都知道是水笛儿有错在先,而院士也已经惩罚了水笛儿,倘若国师要感谢,也该感谢院士的刚正不阿公平公正,我不过是一个受害者的角色罢了,实在担不起国师邀约,况且我现在是书院的学生,那么我此番前往国师府,是何身份前往?是书院的学生吗?那按照规矩,需要有老师陪同一起,是以郦家大小姐的身份吗?那是否也该有家中长辈陪同呢!无论如何,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还不满十六岁,如此就随随便便的跟你们走了,传了出去,外面的人是说我郦长亭不知羞耻呢?还是说你们国师府不懂规矩呢?”

  长亭看似无辜的表情和单纯的语气,却是唬的那婆子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料到郦长亭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那婆子的脸色当即阴冷了下来,却是朝着北天齐使着眼色。

  之前可是北天齐在国师面前应允了下来,可以将郦长亭带到国师府,继而国师亲自出面,让郦长亭不再追究水笛儿这件事情,可郦长亭却是将这件事故意牵扯上了书院和郦家,这可就难办了。

  要知道,只是郦长亭一个人去国师府的话,那倒没什么特别的含义,毕竟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水笛儿是因为陷害郦长亭才被赶出的凌家书院,可如果是牵扯上了凌家书院或是郦家,那宫里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毕竟,太后再相信国师,也不希望国师跟朝中其他权贵走的太近,尤其还是手握第一皇商牌匾的郦家!

  至于凌家书院,因着肖寒入驻,更是敏感。

  北天齐没想到郦长亭反应如此快,不过三言两语就堵住了那婆子的嘴,对她的认识又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分。

  “郦三小姐,这一次不过是国师找你闲话家常罢了。是为了澄清之前的误会,况且你平日里,不也经常去司徒老将军那里坐坐,也不见得有何不妥!倘若你觉得不合适,那我陪你一起,可好?”

  北天齐说着,上前一步,看向长亭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润轻柔,好一个翩翩如玉温情公子的做派,直看的长亭想吐。

  长亭也知道,如果是国师来找她,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和理由的话,她很难拒绝。毕竟,国师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若直接拒绝了,更是给了国师小题大做的借口。

  到时候国师可以说,他身为堂堂国师,已经放低身份地位的亲自派人上门邀请郦长亭,却被她推三阻四的拒绝了,如此传了出去,便是她郦长亭不识好歹,揪着水笛儿的一点错误不放,连国师都不肯原谅。

  这一招,还真是恶毒至极。

  总之,她不去的话,就是不识抬举,不将国师放在眼里,若是去了,那就正好着了国师和北天齐的道儿了。

  “误会?什么是误会?明明就是水笛儿犯错在先!当日,院士和诸位老师可都在现场!哪来的误会一说?小侯爷,你这用词……我真怀疑你诗词歌赋是礼乐骑射老师教的!我看你才是整个凌家书院最大的误会呢!”

  长亭冷冷的白了北天齐一眼,这个白痴,以为对她表现出温柔如水的架势,她就能花痴的不顾一切了吗?她不是上一世单纯无害的郦长亭!北天齐这些招数此刻用在她身上,注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郦长亭,你……”

  北天齐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又被郦长亭抓住了自己的话柄,为何他的那些优点气质,在郦长亭这里统统不管用呢?这个郦长亭就如此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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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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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长亭!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这是要造反了是不是?”国师府的婆子见长亭竟是如此讽刺北天齐,当即拿出了自己国师府管院婆子的架势来,冲着长亭指手画脚的。

  长亭等的就是她这一刻。

  “你说我想造反?那么我造的是谁的反?这中原大陆,天下是皇上的不是吗?你一个国师府的小小婆子,在我凌家书院指手画脚也就罢了,对我吆五喝六的我也忍了!可你竟是打着国师的旗号说我造反?造反是要株连九族的,你不知道吗?你是不是故意来找我郦家晦气的!倘若我郦长亭株连九族,那么整个郦家,整个凌家,都要给一起入罪!我就问你,你的意思是,国师能代表了皇上不成?”

  长亭这一喊,书院其他学生都跟着魏龙了过来,一见又是北天齐招惹来的,当即都是指着北天齐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那婆子此刻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以往在国师府说顺溜嘴的话,自是没想到能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抓住了把柄,当即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郦三小姐,国师大人不过是念在你之前受了委屈冤枉,特意在府中备好了饭菜,想着亲自与你道歉一番,你推三阻四的不去也就罢了,何必为难我们做下人的呢!你若不去的话,我们回去自是不好交代,国师一片真心实意也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拿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因着笛儿小姐对不起你,所以连带国师大人也一并成了你心目中的仇人了,是吗?”

  这时,原本站在一旁一直闷不吭声的中年护卫忍不住开口,却是一开口就巧妙地将话题拉回到之前,并没有被长亭带着跑偏。

  反倒是给长亭扣下了连带国师的罪名,还让书院其他学生误以为长亭不体恤下人,故意为难他们。

  “是啊,郦三小姐,你如此一来,我们可如何是好?我们都是出来跑腿办事的,自是没有你们做主子的清闲自在了!郦三小姐如此为难我们,我们回去不好交代也就罢了,真要是国师怪罪下来,只怕郦三小姐你这边也应付不了呢!”那婆子见自家人抓住了话把,不由得再次耀武扬威起来,不过就是个十几岁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他们三个人还弄不走她?

  “郦三小姐,这众目睽睽之下,国师不过是一片好心善意,你该不会以为国师是故意为难你或是有别的想法儿害怕了吧!大不了我北天齐可以做这个担保,我保你在国师府安然无恙,如此你总该放心了吧!”

  北天齐也适时插嘴,话里话外的都要将之前被郦长亭抹去的面子找回来。

  如果郦长亭答应了去国师府,那么就是默许了他北天齐跟她一起,这让其他学生看在眼中,自然是她郦长亭有需要依仗他北天齐的地方,他北天齐此刻就是郦长亭的依靠。别看郦长亭之前牙尖嘴利的,到了这时候,不还是被他设局困死在这里!

  长亭见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的倒真是默契,不由得冷笑一声,面上看似有些认可了他们说的话。

  “既然是国师请我,你们又这么说了,那我还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这要传了出去,我郦长亭还如何做人呢!”

  长亭垂下眸子,语气有些不甘。

  那婆子和护卫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具是轻蔑冷笑。

  之前那么牙尖嘴利能怎样?不还是要乖乖妥协?

  “不过……我想知道,国师邀请我去国师府,皇上知道吗?太子知道吗?难道堂堂国师,竟是不知道我郦长亭是太子义妹皇上的义女吗?”

  长亭忽闪着大眼睛,一副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跟老娘装傻的表情。

  婆子和护卫双双一愣,就连北天齐都愣住了。

  皇上义女?太子义妹?

  这……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是在凌家老爷子和凌籽冉都在的时候,朝廷为了补偿郦长亭在宫里过了七年不人不鬼的日子,皇上就是那么嘴上说了说,可之后无论是皇族还是凌家郦家,都没当真。

  尤其现在凌家老爷子和凌籽冉都去了,众人也都淡忘了这一茬。

  可如今圣上还健在,又是顾念面子之人,这话要是被人翻出来的话,皇上自是会承认的。

  北天齐怔愣的看向长亭,她这会翻出这话来……究竟何意?

  难道还指望皇上或是太子来给她做主不成?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情逸致管她的闲事?更何况当家那件事,外人都知道是皇室自私,才造就了郦长亭的悲剧,这是皇家掩饰都来不及的,自是没有主动上杆子的份儿了。

  至于太子,更是与郦长亭无半分交集,郦长亭此刻搬出众人都淡忘的一出来,这分明是在自取其辱!

  可北天齐此刻却不敢小看她分毫!想着之前水笛儿那件事情,自己在侯府躲了十多天没出面,到最后都能被她抓住把柄泼了一身脏水,今儿这一出,他原本是想打郦长亭一个措手不及来的,现在看来,他真真是又一次小看了郦长亭!

  “二位,你们若是国师府的人,就当知道,自从前国师因忤逆罪被斩首示众,自此便是,国师不得私自会面任何皇亲国戚,但凡见面,都要报备留底,我郦长亭实在是惭愧啊,当年承蒙皇上厚爱,口谕一声,变成了半个皇亲国戚了!所以……国师要见我,可以。先去尚书府报备留底吧!等尚书府的文书下来了,我郦长亭自当拿着文书前往国师府!虽说我现在很想很想看看国师大人的诚意究竟有多深,究竟想着如何个赔礼道歉法!但没法子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因为皇上当初是口谕,就不遵守吧!国师大人敢,我郦长亭可不敢!”

  长亭说完,很是惋惜的看向国师府二人。

  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无奈和真诚,却是看的那婆子和护卫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来撕扯了她。

  好一个阴险歹毒的郦长亭啊!

  竟是被她抓住了这一点!懂得用皇上打压她们!可偏偏她们不敢说出任何不敬的话来!明明当年就是那昏庸皇帝的一句狗屁话,谁都知道不做真的,可郦长亭此刻提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没胆子反驳!

  北天齐则是在再一次震惊于长亭的随机应变。

  何为打蛇打七寸!她将这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不是一开始就着急的丢出的这个杀手锏,而是一环扣一环,忽硬忽软,趁其不备,狠辣出手!

  在国师府这二人自以为即将顺利完成任务时,给他们当头一击,如果只是一开始就高傲的用这一招回绝了他们,那么以国师的脾气,自是要去尚书府讨要公文了,可她故意带着她们兜着圈子闹了这么一出,等着学生都聚集了过来,戏也演够了,再丢出她的杀手锏来。

  倘若国师气愤不过跑去尚书府的话,那在其他人看来,国师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原本就是水笛儿做错了,郦长亭都不想追究了,可国师却是因着一口气,一定要逼着郦长亭去国师府。这杀手锏拿出的时间前后,决定了郦长亭究竟是占据被动还是主动!

  一开始就拿出来的话,国师的人下一次带着公文来了,郦长亭倘若还是推三阻四的话,那就是有意为难。

  北天齐此刻,眼中满满的都是看似无辜单纯实则自信冷静的郦长亭!

  ……

  国师府二人再也找不到其他话把,只有灰溜溜的滚出凌家书院。

  其他看热闹的学生也都散去了,长亭懒得看北天齐,转身走向自己院子。

  谁知,才将走到院门口,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只手蓦然伸出手,拦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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