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72节

  因此,很少有人能跟得上李夫人说话的速速,大多数时候,李夫人开口说话了,其他人都是乖乖闭嘴听着。

  钱碧瑶此刻却必须开口替自己辩解,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李夫人抓住了话柄。

  “李夫人,什么暖炉呀,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们在这里只是闲话家常罢了,李夫人……”

  “你们闲话家常你们的,我说我的!互不干系,互不打扰!除非是心虚了,但凡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又何必着急辩解一番呢!越描越黑的道理如此浅显易懂,却是很多人都不明白!我倒是觉得那郦长亭很是招人喜欢,小小年纪就是琴棋书画礼乐骑射样样精通,那可是实打实的真本事比来的,可不是嘴皮子说出来的,是不是?”

  李夫人一番话,炒豆似的,听的原本一众还附和钱碧瑶的夫人小姐们,都是讪讪然笑着散开到一边。谁也不想惹李夫人这个刺头,自是能躲就躲。

  钱碧瑶这会被李夫人一番抢白说的,脸色青白不定。

  按理说,她与这李夫人可是很少往来,也没什么积怨仇恨,李夫人今天这是吃错药了?出出针对她?

  钱碧瑶正头疼如何对付李夫人呢,阳拂柳娇柔的声音在身侧适时响起,“大夫人,李夫人,晚宴快开始了,你们怎么还不进去?李夫人,您好。”阳拂柳说着与李夫人打招呼,善意的眼神却是换来李夫人一个大大地白眼,

  “不敢劳烦世子妹妹与我问好。拂柳妹妹这语气神态,呵呵……外人不知道的还当你才是大夫人的女儿呢!这可别说,拂柳姑娘与大夫人站在一起,还真是像一家人呢!像极了大夫人的五官眉眼!就是以后拂柳姑娘在礼乐骑射上可要抓点紧,别又被凌家书院退了回来。这实在不会,就去多问问郦长亭,人家可是过五关斩六将,连尽余欢的记录都平了呢,拂柳姑娘既是没那个本事,却也不好输的太难看了,是不?”

  李夫人说完,一扭头,大步走了。

  阳拂柳原本是讨好钱碧瑶,帮着她解围呢,谁知李夫人竟是连她也羞辱,处处拿她与郦长亭比较,那个郦长亭凭什么?迟早她要让郦长亭一无所有的跪在她面前!

  见阳拂柳咬着唇垂下头,一副委屈欲哭的模样,钱碧瑶也是气得不轻。

  “这个李夫人真是过分,平日里嘴上不饶人也就罢了,今天腊八节晚宴竟是如此不给我面子!谁不知道李家一直觊觎郦家黄裳招牌!得不到第一皇商的称号,就在我身上撒野使性子!这与市井泼妇有何不同?”钱碧瑶忍不住低声咒骂者。

  一旁,阳拂柳擦干眼角一滴泪,柔声安慰她,“大夫人,您也说了,那李夫人与市井泼妇无异,那我们何必与泼妇一般计较呢!您是什么身份?第一皇商大夫人,而她呢?谁不知她的泼辣毒舌?大夫人还是消消气,一会晚宴开始后,大夫人您才是今天的主角呢。”

  阳拂柳无时无刻都在扮演着纯真善良的角色,其实在她自己心中,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她阳拂柳就是善良,就是温柔,就是气质出众!所以,郦长亭如何跟她比?

  钱碧瑶整理下发髻,握着阳拂柳的手,压低声音道,“拂柳,还是你这孩子最得人心疼,明明你也被那李夫人气得不轻,却还反过来安慰我,这让我如何过意的去?你且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是给梦珠预备的一份,我都少不了你的!我是真心想要有你这么一个可人心的女儿啊!”

  “能成为大夫人的女儿,自是我的荣幸,我也想有那个福气呢。”

  阳拂柳与钱碧瑶你一言我一语的腻歪着,这时,郦震西快步走了过来。

  “碧瑶,四大商户和黄家怎都聚在一起不知窃窃私语什么?是有什么秘密不成?”郦震西皱着眉头道。

  他素来是疑心极重的人,对于黄贯天和四大商户素来就有诸多不满,而自从凌家老爷子去了之后,四大商户愈发不将郦家放在眼里了,自然也是诸多瞧不上他郦震西!所以此刻,当郦震西瞧着四大商户和黄家的人都聚在一起不知讨论什么,郦震西的疑心病就不可避免的发作了。

  “不会的,老爷。您放心,今天一切我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估计他们是议论着为何今年的腊八节要在郦府举办,也或是议论我们今儿都有什么精彩绝伦的节目给他们观赏!毕竟往年都是些个歌舞鼓乐,而今年,我一早就告诉他们了,节目不用往日,精彩绝伦,保证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精彩。所以我估摸着他们这会都在讨论究竟是什么节目如此特别好看呢!”

  钱碧瑶如此说着,郦震西心下,也打消了不少疑虑。但素来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发了芽,便是滋生蔓延,难以根除。

  郦震西有些心事重重的点点头,看到阳拂柳时,眼神却温和了很多,“拂柳,听碧瑶说,这次的腊八节晚宴你跟着忙进忙出了许久,你且放心,你的付出我郦震西都看在眼里,待到了过年那一天,我就正式认你做义女!从此,郦家也有你的一份!”

  郦震西如此打着包票,阳拂柳自是心花怒放。可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任何高兴,只能是拿眼小心翼翼的瞧着钱碧瑶。

  “大夫人,我……”

  钱碧瑶却是宽慰的拍拍她的手,笑着道,“你这孩子看我作何?是我们还要征询你的同意才行!我不说了吗?将你看做是我的女儿了,你若是我与老爷的义女,那么将来郦家有你一份子,有何不可?你就放宽心吧!”

  钱碧瑶虽是不甘心,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个人分家产,但是想着阳拂柳对自己的帮助,还有将来阳拂柳若能回到北辽,又能串联起中原皇室,那作用可是大了去了。到时,阳拂柳带给郦家的利益,可远远多过分给她的那些!再说,一旦阳拂柳出嫁,自是有婆家分家产,郦家给与不给,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论怎么算,他们郦家都是沾光的。

  钱碧瑶此刻,看重的是阳拂柳带来的巨大帮助,却是忘了引狼入室四个字真正的意义。

  晚宴马上就要开始,郦震西已经带着钱碧瑶和阳拂柳走入大厅,可除了郦家人之外,其他商家商户竟都是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一开始还是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可后来竟是渐渐的都聚拢在了一起,围成了一个圈子,一边议论着,还一边朝着大厅看来,似乎是有什么秘密瞒着这边。

  眼见郦震西脸色不太对劲,钱碧瑶急忙拉着阳拂柳上前,

  “诸位,怎还在院子里站着呢?这晚宴可马上就要开始了,诸位快请里面坐。拂柳,传令下去,可以上菜了。节目也可以开始了。”钱碧瑶想着节目开始之前,众人都要落座,这是对主人家的尊重,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先安顿下众人再说,待他们吃开了开上了节目,她再慢慢打探情况。

  钱碧瑶如此说,众人看她的眼神越加复杂,有的摇头,有的迟疑,很少有人能进入大厅。

  而坐在正厅主位的郦宗南和郦震西,此刻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腊八晚宴,他们主人家都端坐好了,一众宾客却是聚集在院子里,不知所谓。

  “你去问问碧瑶,这是怎么回事?当我们郦家是菜市场吗?任意闲逛,想站在哪儿就站在哪儿?”郦宗南如此爱面子的人,此刻守着大厅空荡荡的桌子椅子,所有宾客都在外面院子里,这等诡异场景,他这把年纪还是头一次遇到。

  其实刚才,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之前还与他谈笑风生的几个商户当家人,不知怎的,听了手下的几句耳语后,竟都是尴尬的打了招呼就去了院子里,将他一个人晾在正厅。

  郦震西此刻也是热锅上的蚂蚁,看着钱碧瑶在那说破嘴皮子,其他人都是要不背对着她,要不纷纷避开,都是不肯进入正厅,这让郦震西火气上冲,恨不得将钱碧瑶揪到跟前来问个清楚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院子里的钱碧瑶真真感觉到了如芒在背一样。不用看郦震西的眼神也能猜到,此刻郦震西定是将所有不满和怀疑都发泄在了她身上!这场晚宴里里外外都是她一手打造,她还是磨蹭了郦震西许久,保证给他一个惊喜,保证今晚让郦家更加的扬眉吐气,郦震西才答应她的,可是现在,她该如何跟郦震西交代?

  就在钱碧瑶无措之际,却见阳拂柳急匆匆跑了过来。

  “拂柳,节目好了吗?”钱碧瑶急忙问道。

  阳拂柳却是咬着唇,还未开口,就不知所措的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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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暴打钱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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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碧瑶见阳拂柳这般模样,脸色一沉,面上还维持着最后一丝高贵优雅。

  “你倒是说话呀!出这副样子做什么?!”钱碧瑶皱着眉头,心下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晚的腊八晚宴到现在为止,实在是有太多诡异的地方,淮亲王到现在还没来,郦长亭那个小贱人也不知去了哪里!这满院子的宾客都不肯进入前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阳拂柳嘴唇抖了抖,颤音道,“表演节目的都不见了……就连放烟火的师傅也找不到了……”阳拂柳刚去了后院一趟,看到空荡荡的后院时,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有砰砰的响声,众人循声看过去,只见有白色烟火一瞬冲天而起。

  见此,钱碧瑶忙解释道,“诸位,这烟火可是我从西域定制来的,是咱们京都第一次燃放这种烟火,所以……”

  话还未说完,钱碧瑶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这些烟火,怎不像她订购回来的那批?

  郦宗南和郦震西这会也从前厅走了出来,众人看着绽放在天际的烟火,窃窃私语道,

  “这烟火怎不是花朵图案,倒像是……”

  “像一口棺材!!”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一时间,其他人纷纷附和着。

  “对!就像棺材!长方形的两个框架!啧啧!这大过节的怎弄如此丧气的烟火?!”

  “可不是丧气嘛!竟还是白色的!这在夜空中分外眨眼,黑的天,白的光,这勾勒出棺材的形状来,这哪里是过节,分明是奔丧!”

  “太丧气了!郦家这是诅咒我们商会其他世家来年生意惨淡自掘坟墓是不是?真是过分!”

  “岂有此理!我们走!”

  一人开口,众人附和。

  原本就蠢蠢欲动的众人,一开始或许还没找到合适的借口离开,现在却是一呼百应,不过眨眼功夫,呼啦啦已经走了大半宾客。

  郦宗南脸色涨成了茄子色。

  郦震西怒火中烧,一把拽过钱碧瑶,连拖带拽的将钱碧瑶拉到了后院。

  啪啪啪!

  不等钱碧瑶站稳,郦震西势大力沉的三巴掌就招呼在钱碧瑶脸上。

  “啊!震西!不要!”钱碧瑶被巴掌甩的晕头转向,脑袋嗡嗡的疼着响着。

  她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表演节目的都不见了,明明定制的七彩绚烂烟花,怎么就变成了白色棺材造型的烟火?这其中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是郦长亭那个小贱人吗?

  除了她,钱碧瑶想不到还有别人?!

  但今日之事,她提前做了诸多准备和防备,郦长亭不过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她如何有本事在郦家兴风作浪?郦家所有人都是她的人!不会有人听郦长亭的!

  除非……除非是有人帮她?

  会是谁?

  禧凤?尽余欢?

  总不会是堂堂墨阁阁主肖寒吗?

  那个神帝传奇的人物,神魔莫测,如仙亦如魔,他如何会帮郦长亭?

  不!

  这不可能!

  见钱碧瑶这会只懂得摇头发愣,郦震西心下气愤更重,遂抬脚狠狠踹向她小腹。砰的一脚,将钱碧瑶踹翻在地。

  “啊!震西!不要啊!”钱碧瑶鬼哭狼嚎的喊着,小腹那里剧痛难忍,似乎肋骨也受了伤,此刻喘口气都疼得浑身发抖。

  今天的晚宴,是她软磨硬泡那么久,郦震西才答应在郦家举办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是她一手操办,现在出了这么多纰漏,郦震西脸面尽失,稍后还有面对郦宗南的责骂,此刻必定是将所有火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了。

  钱碧瑶知道,这一顿打,她是如何也躲不过了。

  郦震西只是扇了钱碧瑶几巴掌,踹了她一脚,如何能解恨,此刻解下自己的腰带,拽着一端,将另一端狠狠地甩在钱碧瑶身上。

  腰带上拳头大小的紫玉砰的一声砸在她额头上,一瞬鲜血飞溅而起。

  “啊!血!好多血!”钱碧瑶故意用两只手捂着流血的额头,让双手都沾满了鲜血,还看似不经意的将鲜血抹在脖子上,手背上,制造触目惊心的假象。

  原本怒火中烧的郦震西,在看到满脸满脖子满手都是血的钱碧瑶时,脑袋也是轰然一下,只当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别再将钱碧瑶打出个三长两短来。

  “你……你且说说!今日之事,你害得我郦家丢尽颜面!之前拍着胸脯告诉我,说什么定要郦家更加的光耀门楣,现在倒好,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让你购置个烟火,你都办不好,花费了大把银两,结果是一场空不说,还丧气了自家!这让我以后如何去商会见那些世家商户?这可倒好!可是给了他们机会对我冷嘲热讽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干的好事!”

  郦震西越说越生气,不解恨的又朝钱碧瑶小腿上狠踹了一脚。

  钱碧瑶嗷的一声,疼的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继而却是如臣服的奴隶一般,匍匐着爬到郦震西脚下,一边哭着,一边流血着,一边还紧紧地抱住了郦震西大腿,苦苦哀求道,

  “震西!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我做哪一件事情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今儿这一出,摆明了我是被人陷害的啊!以往的腊八晚宴,虽是在外面进行,但大都是我一手操办,何曾出过这等乱子?这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说不定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关系,继而令整个郦家丢脸!

  震西,今儿这一出出一幕幕,都透着诡异啊,我真是冤枉的!原本今天主要是为了介绍长亭和淮亲王给众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可都到现在这功夫了,淮亲王没到,长亭也没来!我才着急长亭那孩子去了哪里,谁知就出事了!这种种一切,难道……就真的是巧合吗?”

  此时此刻,钱碧瑶必须要将所有罪名都推卸出去。而能让郦震西恨之入骨巴不得立刻除掉的自然就是郦长亭了!只要她稍加点播,以郦震西多疑猜忌的性子,必定会怀疑那个小贱人身上。

  “老爷,自从那个小贱人去了凌家书院,看似是不在郦家了,可咱们家那次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不跟她有关?就是我的梦珠出事那天,她郦长亭也是在场的!偏偏今天,她应该出现却没出现!这其中弯弯绕绕,如何能与她无关?她若真是清白,为何躲了起来?我倒要找到她,与她当面对质!

  看看是不是她背后下了绊子想要害我!!这害了梦珠不够,现在又来害我!她是不知道今天这腊八晚宴对老爷你有多重要吗?她若是不满意你这个父亲,大可当面说清楚了!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可她竟是这般背后下黑手!现在损的可是郦家颜面!她也是姓郦的!怎好如此糊涂任性呢!!”

  钱碧瑶一边说着,一边痛心疾首的捶胸顿足,仿佛她说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攻的是郦震西多疑猜忌的性情。

  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比她更了解熟悉郦震西的人了!只怕连郦震西自己都不如她了解!

  郦震西被钱碧瑶说的,周身一震,听着钱碧瑶的话,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郦长亭那张清冷倔强忧郁凌籽冉和凌家老爷子气度神似的面容,想着自己当初像孙子一样对凌家登门道歉,还要忍受凌家人不冷不热的冷待态度,此时此刻,自是将所有怨气都加注到了长亭身上。

  “果真是那个小贱人?!是她……如果真的是她,我定要亲手掐死她!!”

  郦震西咬牙切齿道,旋即握紧了拳头,眼底凶光迸射。

  见此,钱碧瑶停止了哭泣,捂着脸,痛苦出声,“我多么希望,今日这一切都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不会牵扯上老爷,大老爷,还有整个郦家!但长亭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便是觉得父亲和你更加宠爱梦珠和其他子女,也不该如此报复?真真是让人心寒呢?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可怕的算计,日后,还不知会是怎样恶毒的心思呢?老爷,我们当加倍防着才是啊!”

  钱碧瑶的话,让郦震西心下更加不满,更加愤怒。

  按照钱碧瑶所说,似乎一切都成立。

  因为郦家举办腊八晚宴,素来都很成功。偏偏今年,因着前些日子那个小贱人去了书院结识了尽余欢等人,又得了姑姑赏识,简直是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如果说是她做的一切,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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