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开局一本水浒传 第295节

  当下,二人抢出来,以头抢地,富吉呼道:“衙内,这是怎的了,要如此惩戒我二人。”

  牛信也哭道:“小人对衙内忠心耿耿”

  高世德喝道:“闭了鸟嘴!我问你二人,听说你二人出入,前呼后拥,家中宅子比我这处还宽绰?这金银都哪里来的?”

  富吉听了,连忙抢道:“衙内,这都是城中富户商家,进奉衙内的。我二人想着,这等明目张胆总是不好,以此先住了进去,把罪名都担了。过后,才好把金珠宝贝送到衙内府里来。如今坊市都传着我二人【富吸血】、【牛扒皮】的名声。衙内却无半点恶名传出。”

  高世德听了,冷笑道:“还是我错怪你两个了?”

  富吉道:“都是我兄弟二人办事错漏,我只以为牛信兄弟曾对衙内提起过。”

  牛信也道:“我以为你与衙内说起过。”

  富吉道:“原来你也不曾与衙内提起过。”

  高世德皱了皱眉头,将桌子上信扔到地上,对二人道:“杀才,你两个做的好事。”

  王彬见了,上前捡起书信,展开来,递到牛信、富吉二人面前。

  看罢信,富吉叫屈道:“衙内,这个梁山赵泽好生无礼,怎敢如此胁迫衙内。”

  王彬也趁此看过了书信,听了富吉这话,开口道:“衙内,梁山赵相公最是护短,他又是童枢相的乘龙快婿,历来对太尉都不恭敬。如今叫他抓到机会,岂不是要来攻打兴仁府?”

  高世德道:“杀才,如今纪安邦已带兵去了边境,他那里若是得胜还好,若是输了,你两人只怕难活。”

  【没头苍蝇】牛信听了,叫道:“衙内,我听闻济州【九头鸟】吕振就能战败梁山,如今有纪安邦将军出征,如何能不胜。实在是这个戴家家财万贯,他二人又都是不安分的,现成的理由,我二人看在眼里,如何能不心动。榨干了这弟兄二人,最少也有五万贯送到衙内府里使唤。”

  【矮脚鬼】富吉也道:“正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城里新来了一个女娘,有十分颜色。戴春这厮一见她,就要娶回家中,如今我二人吩咐了,不准其嫁人,只等衙内那日有暇,就去见上一见,若是入的衙内眼,正好添一房美妾。”

  王彬这时插话道:“你二人如何不早来禀报?”

  富吉急忙道:“只等发落了戴家两兄弟,就要禀报衙内。这等俗事,如何好叫衙内操心。”

  “如今引来梁山窥伺,却是你二人罪过。即便纪相公退了梁山,也要防备他下回再来,教衙内日日受惊,都是你二人罪过。”王彬道。

  李彦接道:“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一旦疏漏,衙内安危可不是耍处,听闻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就在梁山。总不好叫衙内求太尉,另去别处为官吧?”

  高世德听了,大骂道:“大好局面,都叫你二人坏了。”

  说罢,对王、李二人道:“且把二人监入大牢,等纪将军消息。”

  王彬、李彦听了,不顾富吉、牛信二人哭诉求情,将二人扭送去大牢,单独监押起来。

  再说林冲、王进等人,带着五千兵马,经濮州,一路杀到边境。濮州兵马统制【屠龙手】孙安听闻,也带上【白花蛇】杨春、【血刀】竺敬二人,领一军相随。

  众将到边境时,纪安邦早就等候在此。

第591章 交锋

  却说林冲等人看到边境上戒备的纪安邦一伙,遵照赵祯吩咐,也立下营寨,与之相持。

  等赵祯赶到,纪安邦在楼车上见了,这才正色起来。

  毕竟如此多马军一齐到来,野战上自己这里就要吃亏不少。

  正看着,新近升任团练使的王登榜抬手指着远处道:“相公,那个骑白马的就是梁山赵泽。”

  众人都顺着王登榜手指去看,果然见一队女骑环绕中,有个少年将军,也是顶盔掼甲。

  纪安邦环视左右道:“不想这个赵泽竟然亲来。若是能擒下此人,你等各个不失一州兵马都监之职。”

  说罢,众人都下了飞楼。

  纪安邦道:“王团练,你是见过这个赵相公的,可敢前去下战书?”

  王登榜道:“相公,这有何难,小人走一遭就是。”

  不一时,王登榜仅穿戎服,带上战书,出营直去赵祯这里。

  见了赵祯,下了战书。

  赵祯看罢,也不为难王登榜,开口道:“你且回去,禀告你家将军,明日辰牌初,我等战场上见真章。”

  第二日,两军都是卯牌时分造饭,军士饱食一餐,顶盔掼甲,出寨列阵。两军相迎,旗鼓相望,各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各吹动画角,发起擂鼓。

  纪安邦当先出阵,左右是团练使张金彪、王登榜,并两个新征兆的管兵提辖钱泰聚,防御使叶勇,大小将校,两傍分列,都是虎背狼腰,熊罴之士,气概万分。

  纪安邦横手中泼风大斫刀,跃马出阵,厉声高叫:“请安抚使出阵搭话!”

  赵祯听了,也驱马出阵,众军将八字开展,分列左右,真个是人人俊丽,个个英雄。纪安邦等人看时,只见居中一人,生的齿白唇红双眼俊,十分腰细膀阔,手拿象骨鞭,跨下【照夜玉狮子】。马后一面帅字大旗,风中飘拂,异常威武。

  只听得战鼓响,画角鸣,梁山官军中早有一将出马,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正是前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今梁山府兵马副统制【豹子头】林冲。

  林冲暴喝一声:“贪官污吏,有何话要说?”

  纪安邦骂道:“你这伙人,怎敢犯俺边境?”

  林冲叫道:“你等贪鄙,祸害百姓,不合将梁山戴全家中祸害,我等却要讨还戴全家眷财货,安敢狡辩?”

  戴全听了,也驱马出阵,叫道:“贪官污吏,还我家眷金银,胆敢说个不字,今日叫你等都砍做肉泥。”

  纪安邦大怒,指着戴全骂道:“不忠小人,挑拨是非,合该死在刀下。”回顾左右道:“谁人出马捉拿此人?”

  只见新任防御使叶勇,提着三尖两刃刀径自出阵,直奔【金毛】戴全。

  戴全见了,也挺手中朴刀,打马上前。

  二人都不搭话,都奋力上前。一个报仇心切,一个新近提拔,正要建功。两个战不到五合,叶勇被戴全手起一刀,脖项上正砍着,翻筋斗颠下马去。

  纪安邦吃了一惊:“谁去报仇?”

  张金彪、王登榜二人见了,各自上前,双战戴全。

  梁山阵里,【锦毛虎】燕顺、【小霸王】周通两员偏将,一个舞鎏金虎吞口镔铁朴刀,一个仗绿沉枪,打马出阵迎着,四个人,四匹马,刀对刀,枪对枪,两对儿在阵前厮杀。

  阵里钱泰聚见了,也大喝一声,仗一条出点钢矛,骑坐银骢马出阵来,大喝一声道:“不忠不孝小儿,认得爷爷吗?”

  戴全愤恨,二人本有仇怨,今日见了,心头火起,哪里按捺得住,当即打马迎了上去。

  六员将,做三对儿在阵前厮杀。战到二十余合,王登榜不敌燕顺,卖个破绽,拨马就走。燕顺见了,也不去追,勒马直奔张金彪。

  张金彪见了大骇,却待也要拨回马走时,被周通大喝一声,惊得魂消魄散,胆颤心寒,手中那条枪不知颠倒。被周通手起一枪,戳下马来,燕顺赶上,复起一刀,结果了张金彪。

  二人就势抢了这匹好马,并张金彪尸身,打马回阵。

  阵前只留戴全、钱泰聚厮并,二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对方。二人一来一往,盘盘旋旋,各逞平生武艺。

  斗到五十余合,戴全气力不济,眼见得要输,林冲拍马助战。

  钱泰聚见了,大喝一声,只一矛,将戴全杀死,接住林冲厮杀。

  林冲见钱泰聚杀死戴全,十分恼恨,手中长矛变幻,不离钱泰聚左右,两人各奋神威,来来往往,翻翻滚滚了斗到四十余合。杀气飞扬,但见两条长矛飞腾变化,银光穿乱。

  两阵上都暗暗喝采,阵云影里,鼓角声中,两人酣斗已有七十余合,眼见得一人要输,兴仁府这里,纪安邦见了,仗手中泼风大斫刀来救。

  梁山阵里,早就摩拳擦掌的孙安见了,擎双剑出阵来迎。

  两人交手不过十合,就听林冲大喝一声,一矛将钱泰聚杀死。副将【天目将】彭、【百胜将】韩滔二人驱马赶到,收拾钱泰聚、戴全尸首,接应回阵。

  说时迟,那时快,阵中纪安邦心已焦烦,手中泼风大斫刀挥舞愈发急促,孙安手中两支长剑飞腾相架。一去一还,又斗了五十余合。阵中纪安邦见一时不能取胜,急待要走,又被孙安两支长剑伴着,脱不开身,愈加暴躁如雷,刀法都乱了。

  孙安武艺何等高强,觑见纪安邦破绽,右手一剑架住纪安邦砍来的大刀,左手一剑刺去,正中纪安邦咽喉,跌落下马来。

  赵祯见了,手中马鞭一指,兵马统制【赛存孝】王天霸、【拔山力士】唐斌统领三千虎贲重骑,一涌而出。后头马步军士也一齐掩杀过去。

  但见人亡马倒,旗鼓交横。梁山军马割瓜切菜般直杀入来,团练使王登榜那里遮拦的住,急忙后退。马步军士一齐追杀,赶得兴仁府官军星落云散。

  直杀出三十里外,赵祯才叫鸣金,重新收聚军马,就势在纪安邦大寨下寨,众将都来献功,整点人数,纪安邦以下杀死军兵四千余人,俘获近万,只走了王登榜一人。夺获盔甲、刀仗、金鼓、马匹、粮草无算,大获全胜。

  再说王登榜领着残兵败将奔回兴仁府,高衙内听了,大惊失色,急叫闭了城门,又发动城中丁壮,上城守御。

  见梁山兵马不曾杀来,高世德稍稍安心。召集两个虞候王彬、李彦并逃回的王登榜。不等三人见礼,高世德开口道:“纪安邦也是个不中用的,如今怎生是好?”

  王登榜胆寒,开口道:“相公,如今却要搬取救兵才好。”

  王彬道:“衙内,如今梁山军还不曾杀来城下,兴许还有挽回之机。”

  高世德听了,连忙问道:“如何行事?”

  “大牢里戴春,戴全之子戴默待并其家眷财产都送去梁山,再赔些金银布帛,把责任都推到牛信、富吉、纪安邦身上,衙内是太尉之子,想来他也不敢做绝。”王彬回道。

  高世德早没了主意,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对王彬道:“你且去牢里将戴全戴春一家都放出来,好言抚慰。牛信、富吉这两个杀才,上了重枷,先送去梁山军中,再抄掠了二人府邸,并戴全家宅财货,准备赔礼。”

  又对李彦道:“李虞侯,你带三五人,立马出城,去汴京我父亲处求取援兵。”

  说罢,指着王登榜道:“城里防御还要你做主,日夜巡视城池,不可懈怠。”

  三人听令,各自行事。

  高世德踌躇片刻,叫府上都管,催促一众仆役,打迭家中财货,预备事有不谐,就舍了州府,逃回汴京。

  再说梁山大营,诸将都来军中请功,标记功劳已定,赵祯升帐。

  大帐里,诸将各个喜笑颜开,唯独林冲郁郁不乐。

  朱武见了,劝慰道:“教头,生死天定,虽折了戴全兄弟,却也杀死钱泰聚,报了仇。如今兴仁府大小将令仅余一个王登榜,兴仁府早就胆寒。到时,叫兴仁府送出戴全兄弟家眷,也算保全了他的骨血。”

  赵祯也道:“可惜了戴全这条好汉。”

  众人正嗟叹间,巡营的【血刀】竺敬,压着一伙人直到帐前,禀报道:“相公,兴仁府高衙内的使者前来求和。”

  赵祯听了,叫来人上前。

  只见王彬上前匍匐在地道:“相公,小人太尉府虞侯,奉衙内之令,将挑拨两府军争的牛信、富吉二人送到,赔礼道歉。”

  吴用斥道:“如何只有这两人?”

  王彬连忙将二人背着高世德侵害乡绅的事说了,众人只不信,吴用道:“谁知真假,这二人莫非是高衙内眼见不敌,推出来的替罪羊。我等大军出征,花费不知多少金银粮草,只杀这两个撮鸟,有什么用处。”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只速速回去,叫高世德早做准备,明日大军出寨,我等攻入城池,自然能将来龙去脉弄清,到时候,自然还戴家清白。”

  王彬听了,胆颤心惊,口里道:“何必如此,衙内已下令,将城中戴家家眷都送出大牢,不日就送还相公。戴家家产分毫不敢贪墨,也一并解来。衙内正准备金珠宝贝,稍后就送来赔礼道歉。”

  吴用道:“你来时,难道不知,今日战阵,戴全兄弟殁于阵中,谁来赔他性命?”

  王彬道:“将军息怒,钱泰聚已然身死,他家中只有一个独子,我来时,衙内已下令,将他家抄掠,钱士霄反抗,已被格杀。”

  吴用听了,这才点了点头,开口道:“梁山与兴仁府并无深仇大恨,看太尉面上,我等一向克制。今日这场厮杀,本无必要。军士出动,金银流水一般开销,非十万贯不能平息。”

  王彬听了,急道:“小人这就回去,禀告衙内。”

  吴用道:“人吃马嚼,每日花费不少,谁耐烦与你等扯皮,你回去告知衙内,最多两日,我等就要出兵,打破州城,我等自取。到时,刀枪无眼,休怪冒犯衙内。”

  王彬听了,撇下牛信、富吉,屁滚尿流而去。

  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赵祯道:“且将二人监下,等戴全兄弟家眷送来,却要他二人血祭。”

  天明时分,李彦一夜驱马三百里,赶入汴京城太尉府。

  高俅听李彦把来龙去脉说完,暗叫声苦,挥手叫李彦下去安歇。

  高俅吩咐一声,急匆匆赶去太师府。

  见礼后,高俅开口道:“太师,如今梁山出兵兴仁府,如之奈何?”

  蔡京听了,皱眉道:“赵泽这厮如何敢这般行事?”

  高俅怒道:“这厮向来胆大包天,一点小事,就要起兵报复。大将纪安邦一下,统军提辖、兵马防御、团练等官大半战死,小儿还在城中,情势危急,太师可出个主意?”

  见蔡京依旧皱眉,高俅急忙将两方冲突说了,听到梁山还不曾围城,蔡京道:“幸喜这厮还顾念太尉脸面,如如今之计,唯有童枢密使或可劝导一二。事不宜迟,太尉速速前去。”

  高俅听了,开口道:“如今纪安邦身死,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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