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219节

  “死监区则是计划最重要的一环,我现在把这里交给你来管理,从即日起,你就是二监死监区的新任监区长了。”

第349章 疯王,钦点

  冯睦以其行动向钱欢证明了他的忠诚,遂被其委以重任,组建内察部;

  王聪则以其智慧向钱欢证明了他的价值,遂被其破格擢升,荣升监区长。

  “冯睦凶狠果决,王聪机智过人,一文一武,各有所长,他们是我最倚重的左膀右臂,最重要此二人矛盾深重不可调和,可互为制衡!”钱欢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他这两份任命,可不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而是从统筹全局出发,既有智慧又有手腕,充分诠释了他作为监狱长的识人之明和御人之道。

  在寻常时日,这样的任命几乎是不可能获得批准的,即便是钱欢身为监狱长,也难以一手促成。

  然而,当前二监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非常时期,人心浮动,上上下下皆笼罩在惶惶不安的气氛里。

  在二监内几乎所有人看来,监狱长屁股下的座椅就似烂了个巨大的窟窿,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所以,现在是钱欢的威信在二监跌至谷底的时刻,但有趣的地方就在于,现在也是钱欢的权力在二监攀升至顶峰的时刻。

  他可以肆无忌惮,无视规矩,言出法随,化身为二监内权柄无限大的“疯王”!!!

  看似不可理喻实则处处都是聪明人深思熟虑后的默契没有人愿意面对“疯王”临死前的反扑!

  他们都在等,等“疯王”落幕,然后他们便会一拥而上,撕碎“疯王”遗留的眷属。

  可他们不知道,“疯王”不会落幕,他只会……

  王聪接过任命书,脸色因不加掩饰的亢奋都涨红了,心底幽幽道:

  “冯睦掌控内察部,我掌控死监区,至此,二监已半落入冯睦手中了,接下来,监狱长只需要当好门面招牌的作用即可,但愿他会乖乖配合吧。”

  钱欢不晓得王聪内心大逆不道的念头,只当王聪是真情流露,被自己的重用所折服,他又拍拍王聪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激励和承诺:

  “你放心,死监区不会一直空着的,很快就会被重新填满的,届时,你就会成为二监权力最大的监区长。”

  王聪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只能将这份任命书郑重其事地贴在胸口,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后无比严肃的向钱欢敬礼,肃杀无比的吼道:

  “属下今后愿忠贞不渝地追随监狱长,即使肝脑涂地,也要以死相报!”

  远处的狱警同僚们闻声纷纷投来目光,他们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羡慕的神色。

  更远处脱掉肩章,换上普通狱警服的赵刑则不发一言的窥视着,神色异常的阴冷。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透露着不屑和讥讽:

  “一个还在垂死挣扎,一个则不知死活,两个滑稽的小丑,哼”

  旁边路过的狱警无人敢接赵刑的话,都装作没听见似的躲远,头顶上漠然的电子眼则无声无息的注视着一切。

  钱欢面带笑容,带着王聪一起来到内察部。

  眼前呈现的是一片通宵达旦忙碌的景象,最引人瞩目的是两具从审讯室内拖出来的尸体,脖子都被拗断了,死前脸上凝固着绝望和惊恐。

  这样的场景并未让钱欢感到意外,倒是内察部中出现的一个身影让他略感惊讶脑袋光秃秃的监狱法医秦亮。

  后者正蹲在一具尸体旁边,一边打着懒洋洋的呵欠,一边在验尸单上随手填写着死亡报告。

  “秦法医这是也被内察部收编了,内察部昨天才组建吧,冯睦动作够快的啊。”

  王聪很有眼力劲儿的在旁边阴阳怪气了一句。

  钱欢被王聪这么一点,心中的疑惑反而烟消云散,他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随即板起脸教训王聪道:

  “无论是你,还是冯睦,亦或者是秦亮法医,你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你们之间能够融洽相处,互相帮助,这是我最乐意看到的。”

  他停顿了一下,装作情真意切的嘱咐道:

  “之前你和冯睦之间有些误会,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

  但幸好的是,这些事儿都过去了,而为了接下来的[八角笼斗兽场]计划,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与冯睦携手,共同为这个计划竭尽全力,你明白吗?”

  钱欢当然是希望冯睦和王聪互为制衡,彼此牵制,他也笃定这二人积怨颇深,因为,这是他阴差阳错一手促成的,绝难化解。

  冯睦狠毒记仇,王聪自私无情,这俩人之间上演过背叛的戏码,绝不可能破镜重圆。

  没有人能够原谅背叛自己的人,这是人性,只要是有血肉的活人就不可能违逆人性。

  可他同样不希望这种矛盾影响接下来做事情,所以必须居中调和,这也是他作为上位者应该摆出的姿态。

  王聪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最终虽不情不愿,却还是微微颔首,声音略显沉闷地说:

  “我听监狱长您的,只不过冯睦行事过于高调,好像被巡捕房逮到了把柄,就怕他处理不干净,误了监狱长的大事啊。”

  “在背后嘀咕人坏话,可不是什么好品格。”

  就在这时,部长办公室的门缓缓开启,冯睦从中走了出来,他的面色和煦,步伐沉稳,语气虽平静却暗藏机锋,

  “王聪,恭喜你如愿以偿升任了死监区的监区长,我得提醒你一句,莫要高兴的太早,你要小心赵刑的报复,可别刚升职没两天,就跟宫劳似的死在家里头了。”

  王聪冷哼一声,毫不示弱道: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安危吧。

  另外你昨天在二监抓了好些狱警审讯,马轩都被你请来了,你这番动作不是在怀疑周唬吗,怎么听你此刻话里的意思,宫劳的死又跟赵刑有关了?”

  冯睦呵呵一笑,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他看向钱欢,毫不避讳自己的心思,狠声道:

  “这场骇人听闻的监狱暴动,周唬有重大嫌疑,赵刑也一样,不止是他们,根据我们内察部的调查,二监区的所有监区长,都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聪倒嘶口凉气:“这么多,不会也包括我吧?”

  冯睦皮笑肉不笑,淡淡道:

  “当然不会,你可是监狱长钦点的监区长,你和外面那些监区长不一样。”

  冯睦这话看似是说给王聪的,实则却是向钱欢表明心迹,意在指明他的查案思路:

  只要不是监狱长您亲口钦点的监区长,那么有一个算一个,都参与涉及了监狱暴动,都有罪!

  冯睦的查案思路简单粗暴,必然少不了冤屈,更是借此扩大了打击面,更藏着提升内察部权力的私心。

  可冯睦毫不掩饰,直言不讳的态度,又让钱欢很放心。

  总而言之,钱欢喜欢极了冯睦的查案思路。

  冯睦,真乃名侦探也,内察部绝不能少了他呀!

第350章 他的名字叫冯睦

  听到自己并未被列入涉案人员之中,王聪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当着钱欢面前,他冷冷地瞥了冯睦一眼,却没有再开口多言。

  冯睦也不甘示弱,同样在钱欢的目光下,对王聪回以一个冰冷的假笑,两人的视线交汇,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冯睦明白了,王聪明白了,钱欢也明白了,彼此心照不宣,两两同心同德,三者皆大欢喜!

  钱欢望向两人,似乎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内察部在执行任务时,还需讲究策略和手段,不可一味地采取粗鲁的方式。所以,内察部手里有确凿的证据了吗?”

  冯睦的耳朵自动屏蔽了钱欢的前半句话,只完美领会了对方的后半句暗示,他点了点头,然后朝旁边轻勾了勾手指。

  早已蓄势待发的蒋理第一个箭步冲上前,抢在管重、刘易、宋平安等其他组员之前,迅速来到冯睦身边,双手将刚刚整理好的口供和证据递到了冯睦的手中。

  管重、刘易、宋平安等等迟了半步,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冯睦接过那一叠口供,只是随意地瞥了几眼,便递给了钱欢,有条不紊的回答道:

  “遵循监狱长的指示,我们内察部的同事们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工作,已经收集到了一些颇具价值的口供和证据。这些材料中,确实有几条线索直指几位监区长。”

  钱欢接过口供,目光在那些血迹未干的手印上停留了片刻,那鲜红的印记透出沉甸甸的力度,让他立刻相信了这份口供的真实性。

  他抬起头,看向冯睦,意味深长地说:

  “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让无辜者蒙受冤屈啊。”

  冯睦没有正面回应钱欢的疑问,而是巧妙地用手指了指旁边,以此来解答钱欢的疑虑:

  “这位正是我内察部的得力助手,所有口供的整理工作都是由他一手负责的,他的名字,叫作蒋理。”

  钱欢微微一愣,随即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扫了蒋理一眼,赞许地说:

  “蒋理,讲理,这个名字取得好,正合其分。”

  蒋理不在乎钱欢的赞叹,只对部长送上崇敬之色。

  冯睦轻轻一挥手,蒋理便迅速地退到了一边。

  钱欢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他着实想到刚刚成立仅一天的内察部,竟然已经在冯睦的领导下展现出如此强的凝聚力。

  看起来颇具“战斗力”,仿佛是时刻准备着狠狠咬死些人的模样了,令人心怀甚慰。

  钱欢轻拍了拍冯睦的肩膀,语气中满肯定:“内察部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交给你我确实可以安心。”

  他稍作停顿,随后压低了声音:“那么,现有的证据足够锁定目标了吗?能咬死谁?”

  冯睦沉思了片刻,回答道:

  “目前我们已经能够咬住周唬,但证据链还不够完整,时间太过紧迫。如果有人为他狡辩,他未必不能蒙混过去。”

  钱欢心领神会:“也对,这才刚一天,伪造证据也不能这么迅速。”

  冯睦不等钱欢说话,又似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接下来每个字都说中他的心坎儿里:

  “属下的意思是,证据如果拿出来得太快,反而可能惹人怀疑。这起案件影响重大,网络上也是一片哗然,破案太神速容易弄巧成拙。

  若是能等再过几天,等属下整理出环环相扣的证据链,才好公布于众,为监狱长您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先前,钱欢焦急万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但一天过去之后,他已经割肉让利,火速打通了上面的关节。

  正如王聪所说,下面人聒噪的再是沸沸扬扬,也不及上面一根响指的音量。

  他此刻的心情依旧急切,但急迫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惶失措,钱欢点头,对冯睦的建议表示认同:

  “你办事,我自然放心,就照你说的计划行事吧。”

  冯睦感受到钱欢语气里多出的底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余光瞥了下王聪,后者冲他隐晦的眨了眨眼。

  钱欢话锋一转,忽而声音冷冽道:

  “我听说,巡捕房似乎在找你的麻烦?”

  冯睦应了一声,轻轻叹息,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这会儿正应巡捕房的要求,准备过去配合调查,不过监狱长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哪怕我不在,内察部也能继续运转,替监狱长您…..”

  冯睦深谙说话的艺术,他话里句句不提“求救”,反而处处都是在替监狱长考虑,这份忠诚之心,简直感天动地。

  看看冯睦的做法,再看看那些脸上笑嘻嘻,却全都大口朵颐食他的肉人的作派,真可谓一目了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甚至超越了人与畜生之间的分别。

  钱欢心中不由得浮现出古纪元的一句名言:

  “难道这就是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冯睦此人,实乃忠诚之典范,浑身上下100斤里99斤都是忠!诚!”

  钱欢猛然摆手打断冯睦的话,斩钉截铁道:

  “内察部若是没有了你这位部长,便失去了灵魂,还能叫什么内察部,你是我钱欢的左膀右臂,是忠心替我做事的,我岂能让那些蝇营狗苟之辈诬陷你。”

  冯睦脸色动容,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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