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伏魔从倚天屠龙开始 第20节

  至于武当派受不受,那倒无所谓!

  天鹰教对自己家出手,又何尝管过武当派是否领情,他要得只是一个师出有名,名正言顺而已!

  但若实力表现太高,那就不可能了。

  没有人会傻的鸡蛋碰石头。

  总得给他们一种,他武功虽强,那也有限,我上去有机会能够干掉对方的感觉。

  若是玩秒杀,证明你厉害只是一刹那,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围攻。

  郭靖,东方不败、乔峰他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秒杀了一个,看似给人以震慑,可也让几个本来极为骄傲,大有身份的高手,心生警惕,出手就是围攻,更加不讲武德。

  也就是郭靖、乔峰是主角,运气好,不是被救,就是敌人被引走,否则铁定完蛋。

  东方不败运气就不行了,结果求着护自己心爱的莲弟都不可得,

  趴在地上,被人家佩服一句“阁下武功之高,不愧天下第一。”

  其实屁用没有。

  这是何等惨痛,血淋淋的教训。

  云长空觉得藏锋于钝,才是长存之道。

  有鉴于此,长空才耐着性子撑了二百多招。自忖今日以后,经过楼下人一宣传,殷无寿、殷无福能跟自己过两百招,以后再挑几个武林大高手打个两百招,云鹤面子有了。

  再想与殷无寿、殷无福过两百招,殷野王、殷天正父子铁定不惧自己了。

  一定会给自家的奴仆报仇,展现英雄气概!

  他计算得定,这才身子一凝,觑其来势,一招“双抢手”,双掌左右拨出,正中殷无福、殷无禄手臂。

  铮,两人未及动念,双刀竟然碰在一起,

  这不光有自己的力量,还有长空推力,顿觉虎口一麻,双方直飞上梁。

  两人惶惑间,长空一招“魁星踢斗”,疾踢两腿,正中两人小腹。

  两人同时惨哼了一声,双双坐倒在地。

  长空吐了一口长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说道:“好家伙,你们竟然能接我二百多招,难怪家父败在你们手中,天鹰教果然了不起,佩服佩服!

  看在这份上,这就献旗、断臂、发誓吧,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殷无福、殷无禄败的有些迷茫,怎么两人兵刃就撞在一起了?

  可此时败都败了,腹中更加好似火烧,殷无福颤声道:“好手段……你要杀……就杀,你说的办不到!”

  长空一手按腰,扬声道:“我敬佩白眉鹰王,也当你们是个人物,这才劳心费力给你们划好了道,但若不按我说的做,这也太不知好歹了……”

  殷无禄怒容满面,截口道:“怎样?”

  长空叹了口气,缓缓道:“佛祖在上,讲道理他们不听,足见他们杀人无数,入魔太深,已经无可救药。

  为了天下太平,天鹰教这种邪派的人,必须往生极乐,才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弟子虽然武功低微,也只能不辞辛苦,见一个超度一个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殷无福、殷无禄见他面容俊秀,满口阿弥陀佛,可双目中厉芒闪烁,心中不由一寒。

  “好大的口气!”

第28章 天鹰少主

  这几个字的声音有如针尖一般的钻入各人耳中,人人觉得极不舒服。显见中气充沛,远远的送上楼来。

  云长空也是脸色一正,来人内力极为不凡。

  封坛主喜道:“少教主到啦!”急忙到了楼梯口相迎,其余天鹰教众也都喜形于色。

  云长空击败殷无福、殷无禄,天鹰教上下都为之气夺。封坛主自忖武功也胜不得这两人,二人联手尚且落败,自己纵然出战,绝对不是对手。但若不出手,看着他们被云长空处置了,教规森严,岂能饶过自己?正自发愁,哪想来了大救星。

  楼下一些大胆子的正围在楼下看热闹,听到声音,回头一望。

  只见街角转出一个白衣人。他手挥折扇,潇洒已极,走到楼下,白影晃动,冲天而起。

  楼上的人就见一道白影好似白燕穿云,轻轻巧巧钻过窗户,飘然落在楼中。

  彭莹玉与王啸天大声喝采道:“好轻功!”

  云长空也是拍了拍手:“了不起!”

  习武之人不论是否敌对,见到武功,内心自有评判,好就是好!

  此人一进,所有天鹰教弟子便躬下身去,状极恭谨。

  要知殷素素死后,白眉鹰王殷天正不愿再动刀兵,将天鹰教的教务都交给了儿子处理,殷野王名义上只是天微堂的堂主,实则便是代理教主,那是积威已久。

  那封坛主俯身一指长空道:“少教主,这云家小子大言不惭,对我教不敬,还请下令,诛杀此僚!”

  “此僚?”云长空呵呵一笑:“封坛主,你可记好这个词哦!”

  封坛主也不知道怎的,心里不由一寒。

  殷野王内力深厚,远远就听见了云长空的话,但当见到他的面容,也不禁有些错愕。

  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敢到嘉兴找天鹰教教主的仆人了断恩怨的,殷野王一收到消息,立刻明白对方不是易与之辈,这才随后而至,但见了云长空,仍旧让他大吃一惊。

  正所谓“富润屋、德润身”,又有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武学之道也是一般,云长空年纪虽少,然而从小习练神功,武功更也有成,俨然有少年宗主之慨,气度极为不凡。

  况且殷野王久经大敌,眼光厉害,眼见云长空神气内蕴,双目一闪,隐有光华闪见,显见内功已有极厚根底,绝不在自己之下。以他之高傲自负,也不由暗自点头:“无怪此子放此大言,果真非凡。”

  殷野王当下扇子一扬:“封坛主,无论敌友,来者是客,我天鹰教泱泱大教,怎能如此无礼?”

  他说话温和轻厚,但语气之中,自有威严。若非知道此人便是江湖上名头极为响亮的草莽人物殷野王,定会以为这是出自王侯世家的贵公子。

  “是!”封坛主当即低头躬身。

  殷野王向长空抱拳道:“阁下如此不将我天鹰教放在眼里?不知师从哪位高人!”

  云长空见他一袭白衫,貌相儒雅俊秀,年约四旬,气质高华,浑身上下不见丝毫武林大豪的火气,白衫左襟上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双翅展开,与封坛主的法衣又略有不同。

  云长空抱拳笑道:“殷老兄不愧是有白眉鹰王的气魄,我家那位让我出来做事留有余地,刚才形式所迫,逼不得已。

  你家的人武功实在太高,我为求取胜,一不小心出手有点不大注意,阁下既然到了,这就好好劝劝吧,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就图个脸面吗,别让我太为难了。”

  他答非所问,明显没将殷野王放在心上。

  殷野王心中惊怒:“你要脸面,我就不要了?”却微笑道:“好说!既……”气贯周身,就要开口邀战。

  却听“嗯哼”几声。

  众人转眼一看,竟然是殷无福、殷无禄两人,靠在墙边,面色通红,神情甚是痛苦。

  除了云长空,人人都是一惊。

  要知道武林中人,争、杀、残、唾之像永无休止,无非也就是为了一个“名”字。

  一旦丢了名头,在武林中毫无地位,实是比死尤甚!

  因之,才有被砍了手臂也不叫痛,那就算个江湖好汉的说法,若是呻唤,纵然被人砍了,也被人看不起。

  殷野王更是深知殷无福、殷无禄武功之强,绝非泛泛,性子之强,当年江湖上诸多高手围攻三人,三人也是宁死不屈。

  这一副硬汉做派,才引得爹爹施救,如今也没见他们有外伤,却如此呻吟,做出一副脓包之态,感觉丢脸之余,也当真大出意料。

  殷野王立刻感觉到了事非寻常,怎敢贸然出手,眉头一紧,便向两人走去。

  武林中名声越大,顾忌越多。

  毕竟谁都不希望打了败仗,一世英名付于流水。更别说殷野王这十多年来,江湖上盛名之大,武林大派掌门人都不敢小觑,可面对云长空这种年轻后生,一旦出手。

  赢了,理所应当。

  输了,一个浪得虚名,跑不了。

  武学之士技不如人,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然而名头丧在不如自己的人手里,这却是不能接受的。

  原剧情中白眉鹰王身受重伤,眼看人死教灭,最后的想法却是自己一世英名,若是断送在武当派手中也就罢了,栽到崆峒派手里却是让他耿耿于怀,就是这个道理。

  再比如少林寺三大神僧挑战张三丰,张三丰不应战。

  就是名声不对等,少林一方围攻毫无心理负担,你都顶着天下第一名头几十年了,和你单打独斗,岂不是犯蠢?

  张三丰迎战,赢了,无非被人说一句“张真人源出少林,武功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确是名不虚传!”

  但若输个一招半式,哪怕身上被拍一掌,那种这老儿原来只是浪得虚名,还他妈天下第一,简直就是欺世盗名的声音少不了。

  再或者赵敏手下阿三挑战重伤张三丰!

  也是不求能赢,但求一战。

  哪怕张三丰一个重伤老儿,只要他能打平,那也是赚大了!

  这就是名望不对等的优劣所在!

  故而殷野王一意识到云长空虽然年轻,武功却是非同小可,便向殷无福、无禄两人走去,他得多了解一点。

  殷野王这几步路一走,似乎脚不沾尘,轻快已极。

  “好一个登萍渡水。”彭莹玉再次拍手称赞。

  这手轻功,他见殷天正用过,若只论矫健迅捷,殷野王不在乃父之下了。

  殷野王这才持扇拱手,冲彭莹玉笑道:“原来是彭大师,这可真是久违了。”

  彭莹玉笑道:“常听人说,你的武功出胜于蓝,今日一见,白眉老儿年轻时的确是不如你,果然名下无虚。”

  彭莹玉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最为热诚,最关心世人疾苦,立志要救民复国,谋求天下太平。而他的主张更是与其他明教中人大不一样,他是要联合普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所以一直想要重整明教,为了这个目的,劝了这个劝那个。

  他与殷野王一样,眼见云长空了得,背后必有高人。与殷野王一旦交手,无论谁赢谁输,都非了局。

  在此武林局势之下,弄不好就是一场大劫,于驱逐鞑虏之事没有好处。所以先给殷野王送高帽,让他稳稳带上,以图后劝。

  “谬赞了!”殷野王微微一笑,将折扇往颈后一插,低下身子,双手按在了殷无福,殷无禄脉搏上。

  殷无福、无禄两人被长空一脚踢在小腹,那是气海所在,人身要害。长空出手再轻,也蕴含神功,他们早就苦不堪言。

  要知道“罗汉伏魔功”至大至阳,一股灼热内力在气海来回搅动,连带着五脏六腑好像在油锅中翻炒一样,两人用尽浑身之力也无法消除这种痛苦,才做出此等脓包之态。

  说实话,他俩现在想自杀都做不到!

  云鹤断臂之痛,云长空此刻没砍他们胳膊,也得让他们受了不可。

  云长空非得逼得对方自行动手,砍了自己胳膊,那才算出气。

  殷野王一搭脉,愀然色变,眉峰聚拢,目光锐如钢针,刺在长空脸上,心中骇异无比:“这好像是少林内力,却又有些不像?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少林弟子?他年纪如此之轻,若是再过几年,那还得了,武林中岂有我殷野王立足之地?”

  这一刻的殷野王从不敢小看云长空,变得心生忌惮:“今日必须趁这少年羽翼未丰,出其不意,一掌打死打残,以免留下后患。”

  但又一想:“彭和尚在此,也不知道用意何在,我若直接叫人围攻,岂不是被他将天鹰教瞧的小了?嗯,再做一手准备!将爹爹师叔喊来,断不能让此子生离此地!”

  他心念只在电闪之间,又向封坛主看了一眼。

  殷野王从怀中摸出一颗白蜡封固的药丸,捏碎蜡封后,取出两粒药丸,给殷无福、无禄喂了下去,随即按抚两人腹部,以内力化开药力。

  封坛主眼见殷野王一个眼神,他也是阴险之辈,登时心中会意,走到窗户边,掏出一个海螺,吹了起来。

  这是天鹰教示警方式,告知来了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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