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塌房系大导演 第40节

  零散的生活片段?

  这不就是一部没拍完的学生作业吗?可偏偏因为加了几场‘真做’的戏,就被捧上神坛?如果这都能拿奖,那随便找个地下成人电影导演,给他配个文艺片编剧,岂不是能横扫欧洲三大电影节……”

  “你在写什么?”彼得赖斯看陈卿在那刷刷写个不停,不由好奇的问道。

  “写一些《亲密》的影评。”陈卿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给《亲密》写影评?”彼得赖斯屁股挪过去,伸头一看,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把入围了柏林主竞赛单元的大作说成风月片,拿其跟日本的Adult Video比,这未免也太狠了吧?

  可以想象,这篇文章一旦发表出去,对《亲密》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如果再推波助澜一波,炒起来《亲密》是风月片这个话题,炒起来给《亲密》颁奖=给风月片颁奖这个话题,那么这部大热门很可能颗粒无收,一个奖都拿不到。

  “《亲密》遇到你,算他们倒霉。”彼得赖斯看得是直咋舌。

  “找个媒体发出去。”陈卿将写好的稿子交给彼得赖斯,还不忘交代,“记得在那之前,先找人翻译成日语。”

  “啥?翻译成日语?”彼得赖斯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陈,你年纪轻轻,怎么一肚子坏水?抹黑《亲密》不够,还要嫁祸给日本电影。”

  “这怎么能叫嫁祸?我只是替那些日本电影人说出了他们没来得及说的心里话而已。”陈卿身体软进沙发里,“不信你可以问问小日子,对《亲密》成大热门服还是不服。”

  “哈哈,不用问,他们肯定是不服的,除了他们自己的电影,谁他们都不会服气的。”彼得赖斯带着陈卿的“大作”离开了。

  没几天,《亲密》是风月片的论调突然就冒了出来,关于此类的报道到处都是。

  “真正的电影大师如伯格曼、安东尼奥尼,他们探讨QY时靠的是精湛的镜头语言和深刻的心理刻画,而不是简单粗暴地把演员扔上床。帕特里斯夏侯导演选择用真枪实弹来制造话题,恰恰暴露了他的创作无能当你想不出如何用电影语言表达亲密关系时,就让演员真做,这简直是导演界的耻辱!”

  “我们不得不怀疑,那些给《亲密》投票的评委们,到底是被影片的艺术价值打动,还是被银幕上晃动的身体迷惑了双眼?如果柏林电影节的评选标准已经堕落到‘谁穿得少谁赢’,那明年的金熊奖是不是应该直接颁给《花花公子》杂志?”

第78章 把柏林电影节改名柏林成人电影节

  “帕特里斯夏侯这部所谓的‘艺术电影’,本质上就是一部高端风月片,只不过多了一层法国知识分子的虚伪包装。影片中那些冗长的买可乐镜头,除了满足观众的窥淫癖外,对叙事和角色塑造毫无贡献。如果这种靠真枪实弹博眼球的作品都能获奖,那干脆把柏林电影节改名叫‘柏林成人电影节’算了!”

  “《亲密》最危险的地方在于,它为那些缺乏真才实学的导演指明了一条‘捷径’:当你拍不出好电影时,就让演员在镜头前真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的艺术电影恐怕要变成‘谁更敢拍限制级,谁就更艺术’的可笑竞赛……”

  那铺天盖地的文章,有些是陈卿写的,但也有很多文章根本不是出自陈卿之手。

  陈卿起了这个头,给《亲密》找了一个巨大的破绽,很多电影一窝蜂的涌上来,群起而攻之。

  谁让《亲密》是大热门呢?

  不把你拉下水,其他片子怎么出头?

  《亲密》这边自然恼火无比,对着原田真人的《狗神》也是一顿狂喷。

  《狗神》冤枉吗?

  还真不冤枉。

  《狗神》也加入到喷《亲密》的大军中来了,而且喷的更难听,说帕特里斯夏侯曾经在日本拍过Adult Video,并且连片名都写了出来。

  《亲密》回喷《狗神》还真没喷错。

  至于说是陈卿嫁祸给《狗神》,说啥呢?

  怎么能叫嫁祸,陈卿当时那篇文章又没给《狗神》署名,只是翻译成了日语而已,至于《亲密》将其当成《狗神》团队,那与陈卿何干?

  一手掀起这场媒体骂战之后,陈卿深藏功与名,低调异常,不光不再参与攻击《亲密》,甚至还找人喷《入殓师》几部热门都被喷惨了,如果《入殓师》不被喷,岂不是显得不正常?

  他自己喷,还可以避其要害,只喷表面,不痛不痒,要是换成别人来喷,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他还经常西装革履的,跟着彼得赖斯出入各种酒会、派对,拜访一些制片人、导演等业内大佬。

  金棕榈导演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基本上每到一个场合,陈卿都会受到热烈的欢迎。

  除了跟彼得赖斯“厮混”,陈卿还品尝了一下柏林的美食。

  他最喜欢的是原始土耳其烤肉,羊腿肉与牛尾脂肪层层叠在铁钎上,炭火垂直炙烤时,油滴落在炭上“刺啦”作响。

  用弯刀片下外层焦脆的肉,内层还泛着玫瑰色的光泽。

  用扁平面包接住刚片下的肉,肉片边缘微焦,挤上蒜泥酸奶酱和辣椒油,第一口会先尝到炭火气,然后是羊脂肪的奶香。

  拿破仑蛋糕也不错,酥皮要折叠擀压七次,每层之间夹着混了伏特加的香草奶油。苏联时代的模具压出的花纹特别深,烤好后像一本微型古籍。

  吃了几天烤肉,陈卿去了哈克雪市场,这里藏着一家东德时期的地下影院,放映未被西方认可的影片。

  陈卿花了3马克,看了文德斯的经典之作《柏林苍穹下》。

  要说这种老电影,还得是看胶片版的才有感觉,胶片特有的银盐颗粒让柏林废墟呈现出油画般的肌理,胶片放映机的“咔嗒”声和偶尔出现的划痕,让陈卿产生“这是一部正在老去的电影”的宿命感。

  看完电影出来,陈卿裹紧大衣,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团薄雾,他眼前还残留着天使翅膀掠过废墟的残影,耳畔仿佛仍回荡着黑白画面里孩童的吟唱。

  “陈卿?”一声清亮的中文突然刺破柏林的冷雾,其中蕴含浓浓的惊喜。

  陈卿转过头。

  五步开外,颜丹沉站在那里。

  她穿一件驼色的羊毛大衣,领口露出浅灰色的高领毛衣,黑发松松地挽在耳后,鼻尖冻得微微发红。

  “真是你。”颜丹沉笑了起来,眼角弯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很是灿烂,“刚才在影院里就觉得背影眼熟。”

  “颜师姐,你怎么会在这儿?”陈卿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颜丹沉。

  人生四喜之一,他乡遇故知。

  在异国的冰冷街头,看见同校校友,还是这么一个大美女,总归是让人开心的。

  “我来提升自己呀。”颜丹沉用手拨弄了下自己的长发,“德国电视电影学院有个短期进修班,我过来再学习学习,提升一下自身的演技。”

  “颜师姐刚刚毕业就又远赴异国学习,让人佩服。”陈卿学着武侠电影的样子,朝颜丹沉一抱拳。

  “不学习不行呀,如果自身能力不过关,就算机会来了都抓不住。”颜丹沉笑着呵出一团白气,“就比如师弟你,明明是北电守着你这么一个大导演,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但是你拍电影还只能从中戏找,北电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被中戏的人拿走,这多让人心痛啊。”

  “我算什么大导,来一趟柏林,连拿金熊奖的把握都没有。”陈卿谦虚道。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颜丹沉当时就翻了个白眼,“还‘连拿金熊的把握都没有’,我都不是导演,你跟我炫耀有成就感吗?”

  颜丹沉在德国电视电影学院的课程还挺多,白天基本上都是课,只有晚上有时间出来。

  她在柏林也没有什么熟人,偶遇陈卿后非常开心,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叫陈卿出来,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品尝品尝柏林的美食。

  “陈卿,今天你没有安排吧?”这天一大早,颜丹沉便给陈卿的酒店打了个电话。

  “晚上可能有个酒会要参加。”陈卿挠挠头,依稀记得彼得赖斯好像提了一嘴。

  “也就是白天没事了?那你中午来我这儿吧。”颜丹沉说道。

  “今天你生日?”陈卿有些弄不明白颜丹沉邀请自己的意图,“还是说,其实是我生日,只是我没想起来?”

  “生什么日,今天是除夕!”颜丹沉嗔怪道,“我上午去采购一些食材,包点饺子,中午的时候,我们一吃‘年夜饭’。”

  “包饺子?我也不会呀。”

  “不会包还不会吃吗?”颜丹沉说道,“不跟你说了,我要出门采购了,记得来。”

第79章 陈卿新片计划

  2001年除夕是在1月23日。

  因为时差的原因,国内晚上8点钟吃年夜饭的时候,柏林这边正是下午1点钟。

  所以颜丹沉喊陈卿中午的时候吃“年夜饭”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陈卿推开酒店的窗,冷空气猛地灌进来,冻得他指尖发麻。

  楼下街道空荡荡的,几个裹着厚重羽绒服的德国人低头疾走,呼出的白气转瞬即逝。

  没有红灯笼,没有喧闹的集市,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暖意。

  这里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运转,仿佛时间只是钟表上的数字,毫无意义。

  “除夕了呀。”幸亏颜丹沉打电话提醒,要不然还真的忘了今天对于华夏人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日子。

  看看时间是早晨8点多,国内也就是下午3点多,是大白天,陈卿便拿出诺基亚给家里拨了个电话过去。

  “青子,今年又不回家呀。”老妈接的电话,依稀可以听见电视剧《难忘今宵》的歌声。

  “今年忙,回不去。”

  “去年过年你就没回来,今年你还不回来。你一个人在燕京可要照顾好自己,燕京现在冷不冷?”

  “妈妈,我不在燕京,我在柏林。”

  “柏林?”李素娥吃了一惊,“你怎么跑外国去了?”

  “我新拍了一部电影,来参加柏林电影节。这可是顶尖的电影节,要是我的电影能拿奖,随随便便就能卖好几千万。”

  “几千万?”李素娥听了也替陈卿开心,“看见你事业有成,我也就放心了吧,不像你爸爸那个武馆,都快……嘟嘟嘟!”

  通话突然就截止了,陈卿一开始还以为是没电,但是看了看电量很坚挺,再一拨号才发现是没话费了。

  “国际漫游太贵了,聊几句直接把话费聊干了。”陈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年头国际漫游的价格是35欧元/分钟,换算成软妹币大概是三四十块,简直贵得离谱,普通人几乎没人使用。

  虽说压根不差这点钱,不过今天可是过年,跟老爸老妈肯定很多话聊,也没必要浪费。

  陈卿便去买了几张柏林发行的国际IP电话卡,先拨卡号密码,再华夏号码。

  这样就便宜多了,每分钟只需0.20.5欧元。

  “青子,刚刚是怎么了,手机没电了吗?”李素娥有些担忧的问道。

  “是没电了,我充了会电才又打的。”陈卿没说漫游费的事,如果老妈知道一分钟要花这么多钱,肯定早早的挂断电话。

  “要不少说两句吧,你在外国打过来,话费挺贵吧?”虽然没提,不过老妈也意识到话费肯定不便宜。

  “是有点漫游费,不过我如今可是大导,不差这点钱。”陈卿还记得电话断线之前老妈提了一嘴武馆,便问道,“武馆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学拳的人越来越少了……”话才说一半,老爸陈北望的声音就在一边响起,“别乱说,学拳的人哪里少了,人不是一直很多吗?”

  然后听筒就易主了,陈北望开始跟陈卿说。

  老爸显然也知道跨国电话不便宜,匆匆两句便挂断了。

  “学拳的人越来越少么?”虽说老爸嘴硬不承认,不过陈卿知道,武馆的经营肯定是遇到了问题。

  所以他的新电影就有了方向,拍八极拳!

  如果一部电影能带火八极拳,老爸武馆没学生的问题应该就迎刃而解了。

  当然,不是商业片,仍旧是冲奖片。

  至于八极拳这种一听就和商业片更配的技能能不能跟文艺片结合起来,陈卿一点都不担心。

  有系统在,怕啥?

  他脑子里其实现在就有了可选择的电影。

  只不过现在想这个还太早,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入殓师》在柏林拿金熊。

  颜丹沉租住在柏林克罗伊茨贝格区的一间顶层阁楼,斜顶天窗还有点漏雪,房东是一个秃顶的土耳其移民,给来自东方的美女房客留下了一张阿拉伯花纹的地毯,还有一个电暖器。

  虽说颜丹沉说了让陈卿只管带着一张嘴来吃,陈卿怎么可能干这事儿,十点钟就过来,跟颜丹沉一起剁馅儿和面、包饺子。

  之前说不会并不是托词,是真的不会,来了现跟颜丹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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