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产生疑惑
要不说还得是秦淮茹呢，这眼泪说来就来，一点儿前摇都没有。
易中海看这情况，忽然觉得自己少弄了五斤粮票是罪过了。
易中海是故意的，他想试探一下，一个月吃六十斤粮票的粮食，这都两个普通定量的粮食了，就多两个半人吃那么多吗？
他家吃的还是两顿饭，东旭还吃不饱，东旭的定量还是重体力劳动者，比普通定量多十一斤呢，怎么那么能吃？
饭桶吗？
易中海有个怀疑：贾家可能是在吃冤家，或者糊弄自己呢。
于是他就减了五斤试试，看贾家什么反应，要是真不够吃，他们家肯定有反应。
可是没想到，秦淮茹这眼泪说来就来，直接让没见过这些的易中海慌了神。
“东旭家的，要不明天我再看看吧，要是实在没有，再想想别的办法。”
易中海强忍着没把兜里的五斤粮票掏出来，心里想着：难道他们家真能吃这么多粮食？
“哪有什么办法啊，东旭这段时间为了让棒梗多吃一口，只能他少吃了。
吃的少了他连动都懒得动了，每天看的我都害怕，怕他在厂子里出什么事儿。
厂子里都是铁和机器，这要是出了事儿，剩下我们可怎么活啊……”
“别哭别哭，这么着，明天一早，我去厂里的时候，从主任手里再匀五斤，到时候给东旭拿上……”
这事儿闹的，没试探出来不算，还弄一身不是。
……
“走了？”一大妈问着回来一脸便秘表情的易中海。
“嗯！”
“他们家真吃那么多？”
“八九不离十吧。”
“哎，我想也差不多，贾张氏吃起饭来和吃冤家似的，他们家那个棒梗也差不多。
要我说啊，就不该答应帮他们，答应了反倒成了咱们的不是了，这都一年多了……”
一大妈嘀嘀咕咕，本来自家粮食不但够吃，还能换一些油票、肉票什么的改善一下，现在好了，全都换粮票了，连工业券都换粮票了。
家里的生活质量是直线下降，虽然一大妈不在乎，但是有在乎的啊～后院儿老太太。
老太太这段时间多余出来的粮票都给了易中海了，要钱那是甭想了，一直都是易中海家里照顾，粮票给他，这钱就算是给也不能要啊。
但是生活质量你不能下降啊。
以前隔三差五的有白面吃，或者馒头，或者面条之类的，还有些油腥和肉吃，现在一个月到头也吃不到两顿肉。
这不成啊！
我不管你跟谁较劲，也不管你要帮衬谁，但是不能以牺牲我的伙食为标准啊。
我这么大岁数了，说句不好听的有今儿个没明儿个的，就想吃口顺口的，你把我厨子弄没了咱也就不说什么了。
现在我这关系都给你走关系了，一个月多赚十多块钱，还成了有头有脸、有地位的八级工。
先不说这地位，这十多块钱可是因为我才赚的吧，你得了地位，在轧钢厂分配工件上说一不二，这已经是赚了吧。
这十多块钱，都花在我身上，不算是你亏吧，但是我不求都花我身上，花我身上一半不算为难你吧。
结果倒好，你把我的粮食都贴补出去了。
我这么大岁数，都吃上棒子面儿了，不是我聋老太太挑你理儿，是我真吃不下啊，这都眼看一辈子了，都没吃过这玩意，你让我吃这个？
聋老太太虽然不乐意，但是她也深知易中海的性格，易中海这人吧，有那么一股子拧巴劲儿，你让我这样，我偏不这样，哪怕你说的是对的。
那性格就是我可以操控你，但是你不能操控你我，不管对错，我说的才是对的。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不给你的，你不能抢，无论什么时候，不能是你分配。
他和王铁锤的矛盾最初也是源于此，王铁锤听你那玩意？说句不好听的，他爹的他都不听，能听你的？
聋老太太不管是抱怨还是硬来，都会引起易中海的反感，哪怕当时强按易中海低头了，但是过后，易中海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家搭伙过日子可不像别的，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沾亲带故，纯粹就是心中那道德和周围人的看法约束着。
易中海有道德吗？
经常用道德的大棒打别人的，自己心中的道德绝对不多，因为都拿出来做大棒了。
周围人的看法是可以改变的，再说了，一个八级工一大爷，一个老棺材瓤子聋老太太，院子里这群人怎么选择，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虽然到了最后，聋老太太可以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但是那玩意有用吗？
于是，聋老太太就开始话里话外的撮窜一大妈说，倒也没什么，就是说说俩半人能吃那么多东西？
是不是借机会吃官放私？
现在年轻少壮的他们就用你养活了，等你老了赚不来、花不动了，他们就算是想养你，有那个闲钱和粮食吗？
还不如想想收养一个……
收养肯定是不可能了，还收养？收养个多大的？从不记事儿的开始养，等孩子长大了，他俩都七十多了。
寿命短点儿的，死都死好几年了。
一大妈虽然不会解决问题，但是她能胡思乱想啊，想了就把这些说了。
易中海本就生性多疑，一大妈这么一说，他真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立刻就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秦淮茹这么一哭，他没扛住。
但是这玩意吧，一旦怀疑产生了，那就只能越来越坏，越来越往怀疑上想。
和疑邻盗斧差不多，只要有了怀疑，看你什么动作都像是个偷斧子的。
易中海第二天虽然在贾东旭千恩万谢当中把那五斤粮票给了他，但是这疑惑埋下了。
他先是让一大妈观察一下，这贾家怎么吃的，一个月多吃六十斤粮食。
第二则是自己观察一下贾东旭，看看这贾东旭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看怎么有些不正常。
另外老太太传过来的话，也是他的担心：现在都用他养着了，将来他老了，到底谁养谁？
第169章 过年
他们彼此间交锋，王何两家连看热闹的想法都没有。
王铁锤提议，大家附议的，一家人最近都低调行事，连何雨柱都没去找许大茂瑟。
见人先给笑脸，打招呼，谁说什么也都笑笑了之，连嘴贫的何雨柱都不贫了。
用王铁锤的话说：你现在当爹了，总这么贫，将来你儿子怎么看你？要有个好榜样。
别的还好说，一个媳妇，一个儿子，那就是何雨柱的软肋，只要沾了这两个，何雨柱绝对从善如流。
再加上他想要挑衅的许大茂，下乡一走两个多月，阴沉着脸，早出晚归的，何雨柱见他这样，就懒得找他麻烦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都这样了，那还再给一棒子就有点儿过分了。
当然了，绝对不是铁锤哥说的什么幸福者退让，怕许大茂这没有底线的孙子报复我儿子之类的，那必须不是因为这个。
两家低调，易中海在那里斗智斗勇的试探，一时间没顾得上给王铁锤家使绊子，王铁锤家在王铁锤低调，李秀莲和善，再加上关关出生，后继有人的情况下，人缘儿居然好了不少。
如果用游戏术语表达就是从陌生变成友善了。
至于何雨柱家，只要何雨柱不贫嘴，他家一直是友善。
只不过这院子里的友善和别的院子友善不一样，别的院子里友善那就是遇事儿互相拉一把，这院儿可是文明大院儿啊，文明大院的友善就是你落井了，下石的时候他们挑小的下。
这也是为什么王铁锤看不上邻里关系的原因，这邻里关系，你好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笑脸，你不好的时候，给你再多笑脸，不影响他们落井下石。
可是，李秀莲说：哪怕是表面人缘，也比没人缘强啊。
王铁锤不好驳斥她这种想法，反正也不搭什么，就这么着吧。
只要不搭理贾家就成。
这点俩人倒是保持一致的，也怪上次这秦淮茹太作，让李秀莲真恼了。
再加上贾家现在正在执行拿了六十斤粮票，供养着他家的易中海的方针，也不搭理王、何两家，所以倒是劲儿往一处使了。
虽然九十五号院儿不是大杂院儿，但是三个院儿住的人一点儿也不少。
家长里短的事儿也一点儿也不少，只不过这几年粮食定量，肚子饿，想要吃饱，那就要想办法。
要么是像贾东旭家一样去买粮票，要么像三大爷家一样，用细粮换粗粮或者地瓜、土豆之类的东西。
人在吃饱的时候有很多事儿，但是在没吃饱以前，就一个事儿，那就是填饱肚子。
所以院子里的人都在找吃的，基本上平安无事，但是这么多人，鸡毛蒜皮的，总有一些，但都无伤大雅！
……
又是一年过年，贾家和聋老太太还有易家第一次在一块儿过年，这一来是贾家一直受一大爷照顾，这二来嘛，他们家现在连吃粮食都吃不饱，就更别提过年了。
贾东旭这一年倒是越发沉默了，四岁的小当开始吃东西了，虽然不多，那也是没有定量的干吃啊。
秦淮茹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这过年了，她倒是想帮忙，但是她挺着个肚子，贾张氏舍得让她动手，一大妈还真有点儿舍不得，也不是舍不得，是抹不开。
“一大妈，我来吧。”看着一大妈正在搅拌饺子馅儿，秦淮茹洗了洗手，要过来帮忙。
“行了，你别动手了，双身子呢，万一抻着了就不好了。”
“没事儿，没事儿，预产期四月下旬呢，早着呢。”
“那也别了，你这肚子看着可不小，怕不是个双胞胎吧，坐这里跟我说说话儿就行了。”
一大妈用脚扒拉过去一个凳子说道。
“不是，一个都够呛了，这越是粮食不够吃，这孩子越是来，这投着爹娘来的，怎么能不要？
哎，苦点儿呗！也没办法！这也幸亏我们东旭有这么好的师父，我们家东旭时常教导棒梗～以后长大了可要好好孝敬您二老。
东旭常说啊，这也就是怕院子里的人说闲话，要不然东旭说挑个孩子姓易他都心甘情愿……”
秦淮茹是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爱听什么的，为了点儿粮食，连脸都不要了。
但是这话也就在贾张氏不在的时候说，要不然一准儿让她搅合了。
虽然一大妈知道这秦淮茹说的不是真话，但是背不住好听啊，这就和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似的。
一百岁的有几个？万寿的那还是人吗？但是好听啊。
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弄着吃食，包了纯白面的饺子，炖了个小鸡炖干蘑菇、炒了鸡蛋、炖了一条鱼、酸菜里有两片腊肉、又炒了个白菜……
喝的是贾东旭带来的两瓶莲花白，虽然不算好酒，但是瓶装的，也算够档次了吧。
不过，这两瓶酒是贾家唯一拿过来的东西，这就显的有点儿……
好嘛，一家五口，老的老，小的小，全都过来，除了两瓶酒，就带了五张嘴过来啊。
不过，既然这么办了，那易中海就算是不乐意，也只能忍着了。
聋老太太过来了，这贾张氏说话的声音立刻变小了，对于聋老太太，她还是有畏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