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妖妃的赤胆忠臣 第261节

  绝,极也。

  极情,极剑。

  一剑破万法!

  杀!

  谢晚棠感觉自己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她体内的真气无比流畅,多年练习的剑法和剑招,犹如她的呼吸、心跳、血液流动一般浑然天成。

  她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李安邦,保护哥哥。

  谢晚棠抽出细剑,灵动漂亮的桃花眸子中,前所未有的冷漠,她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地一剑递出!

  直指李安邦的眉心!

  ……

  “晚棠,晚棠!”

  听到某人焦急的声音,谢晚棠懵懵懂懂恢复神志,紧接着,何书墨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哥?”

  “是我,是我,是哥哥。”

  何书墨试了试棠宝冰冰凉凉的额头,看到她的眸子逐渐恢复灵动,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了没事了。”

  “你吓死我了。”

  “人恢复过来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听何书墨说起其他,谢晚棠才陡然想起来,他们刚才好像在与李安邦谈判。

  “哥,李安邦呢?”

  何书墨一边打量着他的棠宝,一边解释道:“你一剑直戳他的眉心,当场破了他的护身法宝,把他给吓尿了。”

  谢晚棠移动美眸,看到了地上一摊水渍。

  她好看的烟眉顿时深深蹙起:“真恶心。”

  何书墨释然道:“还好他有保命的法宝,不然你真把他杀了,张权一顿推责,李谢两家交恶。咱们反而不好办了。”

  “他们现在人呢?”

  “张权被捕,押送刑讯司了,至于李安邦,牵扯较大,给他一次进宫去找娘娘求情的机会。涉及五姓核心,还是让娘娘决定好一些。”

  何书墨伸了个懒腰,道:“现在平宁尸首出现,物证是有了,但张权有李安邦在外面托底,不会轻易招供,咱们得给他来点人证。”

  谢晚棠眨巴眼睛,猜测道:“表兄是说,张不凡?”

  何书墨无语道:“刚刚不是还叫哥哥吗?怎么又换成表兄了?叫哥哥,不然我不高兴了。”

  棠宝俏脸烧红,红润嘴唇微微嘟起,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

  何书墨惯会拿捏贵女的心态,低声商量道:“那这样,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叫哥哥。在别人面前,还是叫表兄。怎么样?”

  棠宝想了想,轻轻点头。

  “说话。”何书墨催道。

  “好。”女郎小声说。

  “不是让你好,是让你叫一声哥哥听听。”

  棠宝做了好久心理建设,终于开口低声道:“哥。”

  “舒服了。”

  何书墨喜笑颜开。

  棠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让她改变称呼的含金量却是很足。

  贵女们是很在意亲疏礼法的,棠宝这一声“哥哥”叫出口,基本等同于承认了何书墨在她心里的地位。起码是最亲密的家人一档了。

  “哥,张不凡。”

  谢家贵女轻声提醒。

  张不凡害死吴氏女的事情,谢家贵女从来没忘。

  眼下终于要沉冤昭雪,她不可能放过张家二公子。

  “走,下楼,去抓张不凡。”

  何书墨声音轻松。

  谢晚棠跟在哥哥身后,道:“哥,张不凡那边,你早就准备好了?”

  “这是自然,没有张不凡,咱们哪来的人证去制裁张权?还记得之前咱们讨论过的‘囚徒的困境’吗?”

  “嗯。”

  “马上派上用场喽。”

  鸿雁楼楼下,御廷司大队人马整齐列队。

  在何书墨的刻意要求下,御廷司之内虽然不是军事化管理,但却是军事化训练,要求队列整齐,军容肃穆。

  眼下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不用多余的形容,御廷司人马往楚淮巷一站,半条街的人下意识紧张起来,不敢嘻嘻哈哈,这就是对何书墨训练成果最无声的赞美。

  何书墨扫视众人,清了清嗓子,道:“出发,捉张不凡。”

  “是!”

  御廷司众人齐喝,一时间,半条街都静了。

  ……

  与此同时,楚淮巷,临江楼。

  花魁月兰的房间中,一位身穿常服,鬓发半白的中年人安静地瞧着京城的夜空。

  夜空中,属于儒家道脉,淡淡的浩然正气的力量尚未完全消散。

  “严师兄这么好兴致,在京城与人切磋?”

  “老爷,严师兄是何人呀。”

  小家碧玉的月兰焚香煮酒,伺候着这位头发干白的中年男子。

  魏淳呵呵一笑:“是我师门的老哥哥,一把年纪了,闲不住。”

  咚咚咚。

  月兰房间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魏淳道:“进。”

  一个魏府仆人脚步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趴在魏淳耳边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去吧。”

  仆人一句话没说,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老爷,您要走了?”月兰轻声问道。

  “不急,再待一会儿。咱们京城里不太平啊,只有你这里,我才能偷得片刻安闲。”

  月兰听了魏淳的话,并不感觉自己有多厉害。不如说,她如果没有魏老爷经常光顾,就连临江楼花魁的位置都坐不稳呢。

  她能有今时今日的舒服日子,全仰赖这位老爷时常照顾生意。

  魏老爷出手大方,很好说话,每次来都是让她陪着弹弹琴,聊聊天,不知不觉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比应付其他客人还要轻松愉快。

  ……

  京城某处,民宅赌坊。

  张不凡两眼通红,唾沫横飞。

  他被老爹关了许久,眼下终于逮到机会出来痛快一把。

  张不凡心知这样不对,但有什么关系?

  天塌下来,他爹顶着就是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不管他闯多大的祸,他爹总会处理好的,哪怕是谋杀县主这样的大事,最后不也不了了之吗?

  他们张家一有李家,二有娘娘,只要不惹到魏淳头上,楚国还有哪里去不得?

  嘭!

  房间外的一声巨响,吸引了赌坊所有纨绔的注意力。

  他们循声看去,只见一人单脚踹开反拴的大门,闲庭信步一般走了进来。

  “谁是张不凡?自觉站出来。”

  何书墨掏了掏耳朵,目光扫视全屋。

  一位颇为义气的锦衣纨绔率先出列。

  “哥们你是谁啊?讲不讲规矩?有你这么找人的吗?”

  何书墨不想跟无关人等说废话,这群纨绔真要细查,没一个好人,但他今天的目标是张不凡,没工夫陪小鱼小虾胡闹。

  何书墨挥了挥手,在门外候着的铁山第一个冲进屋中,一把提起锦衣纨绔的衣领。

  “怎么跟我们司正说话呢!道歉!”

  锦衣纨绔继续嚣张:“你特么又是谁啊,我爹是夜巡营将军!韦天益!”

  何书墨笑了,道:“高。”

  “属下在。”

  “记一下,明天重点查。”

  “是。”

  何书墨走到锦衣纨绔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蛋,道:“坑爹玩意,你爹是京城守备的将军吧?那我还得谢谢你呢。铁山。”

  “在!”

  “拎出去,轻点打,别伤着脸,让人看笑话。”

  “是!”

  光速料理完碍眼的家伙,何书墨清了清嗓子:“老子今天心情好,给无关人等三个呼吸的逃跑时间。三!”

  “二!”

  “一!”

  随着何书墨开始倒数,受惊的纨绔们像羊群一般拥挤着溜走,只留下张不凡一人独对御廷司众人。

  张不凡眼神惊恐,道:“何书墨!你是何书墨!”

  何书墨没有废话,咧着嘴笑:“猜对喽。来人,请张公子上车,咱们回刑讯司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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