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我叔叔是FBI局长 第126节

  他告诉西奥多跟伯尼,名单是从主分行一份优质客户名单上抄来的。

  但伯尼的名字却并非来自主分行。

  他去总务管理局做检修时,正好遇上FBI报新号码过去,他顺手就记下了。

  2万的数额也是他随口定的。

  他根本不知道伯尼的贷款。

  就像西奥多分析的那样,这个勒索-诈骗计划在他脑海中酝酿了很长时间。

  最开始只是随便想想,后来在空闲时间里越想越多,计划也越来越精雕细琢。

  很快从一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变成了可施行的计划。

  星期三那天,他去主分行办理贷款,打算买一台新的便携式线路分析仪。

  银行职员连申请都没让他填,听说贷款金额后直接就拒绝了。

  这让他很难受。

  那一瞬间,平日里瞎琢磨的勒索-诈骗计划突然清晰无比地跳了出来。

  一通电话就能换来上万美金!

  没有人受伤!

  就算没人上当也没关系,反正成本为零。

  西奥多问他:“选择同一批优质客户名单上的人下手,是为了报复拒绝你贷款申请的主分行吗?”

  “他们连申请都没让我填,甚至没听完我的话,就把我赶走了!”

  马里诺詹金斯先纠正了一句,思考片刻后摇摇头:“我没想这么多。”

  西奥多又问他:“为什么选择FBI探员?”

  他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没想那么多。”

  西奥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跟着摇头。

  直到审讯结束,西奥多都没再提出问题。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一旁的伯尼看着陷入沉默的西奥多,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聪明!

  这就是你说的聪明!

  对马里诺詹金斯的审讯花了近三个小时。

  主要是他的招供中掺杂着大量的不满与抱怨,以及对技术的炫耀。

  他甚至主动向两人讲解起磁化硬币的免费通话原理。

  审讯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两人把审讯文件往办公室一丢,直奔停车场。

  西奥多想直接飞回公寓,遭到伯尼的拒绝。

  伯尼选择履行承诺,边开车边跟西奥多讨论工作。

  10分钟的路途被他开了25分钟。

第133章 从天而降

  25分钟只是从司法部大楼到乔治敦公寓楼下的正常速度,远远不是它的极限。

  第二天上午,西奥多与伯尼见识到了这条路的极限。

  车子驶入宾夕法尼亚大道后不久,直接被堵死在了原地。

  放眼望去,前后全是密密麻麻的车子。

  十多分钟过去,只前行了半个车位。

  伯尼叫住一名从前面回来的司机,向他询问前面的情况。

  司机不断摇头,语气复杂:

  “有人跳楼,正好摔在马路中央。”

  “到处都是。车上,地上,对面橱窗上。”

  司机回想起现场,捂住嘴巴一阵干呕。

  西奥多与伯尼面面相觑。

  如果场面真如司机描述的那样,那就不是一个小时能解决的问题了。

  没三五个小时,甭想收拾干净。

  两人不约而同地仰头观看道路两边的楼层。

  宾夕法尼亚大道两侧多为6-8层建筑,高度在82英尺左右。

  这样的高度还不足以把人摔稀碎。

  司机描述的场面,听起来像是一包饺子馅从高空坠落,而不是一个人。

  或者那个人炸了。

  总之不太像高空坠亡。

  西奥多与伯尼不约而同地下车,穿过车流一路向前。

  往前走了三百多码后,来到了案发现场。

  D.C的警探已经把现场保护起来。

  两人出示皮质证件夹后进入现场。

  现场远不像司机描述的那样惨烈。

  死者是一名红发中年女性,身穿睡衣,仰卧位,躺在一辆黑色轿车下面。

  那是一辆雪佛兰,司法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停着几十辆同款车型。

  地上有散碎的玻璃碎碴,以及一大片溅射血迹。

  血迹中心位置在车底下。

  两人绕到轿车前面,看见了熟人。

  隆巴迪探员就蹲在死者旁边,紧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死者。

  西奥多环顾四周,对现场有了个初步的结论。

  死者从楼上坠落,正好落在那辆黑色雪佛兰前面。

  黑色雪佛兰当时正在行驶,虽然及时刹车,还是把死者往前带了一段。

  伯尼想起了昨天下午隆巴迪探员提起的大案子,情不自禁地看了眼死者。

  看隆巴迪探员的表情,他怀疑死者可能跟案子有关。

  他上前与隆巴迪探员打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隆巴迪探员叹了口气,站起来冲两人摇摇头:

  “这是我以前一个案子的受害人。”

  “她遭到了侵犯。”

  隆巴迪探员看了眼死者,语气有些唏嘘:

  “她保留了现场,报警后非常配合。”

  “根据她的描述,我们抓到了罪犯。”

  “她去年跑到我家门口蹲守过我。”

  “后来我们在司法部大楼对面又遇见过一次。”

  “她怪我让她出庭作证。”

  根据隆巴迪探员所说,死者是唯一一个出庭作证的受害人。

  当死者鼓起勇气当庭讲述遭受侵害的经过时,陪审团甚至笑出了声。

  出庭作证后不久,好像全世界都知道死者被侵犯过一样。

  死者的丈夫提出离婚,并带走了两个孩子。

  死者的邻居认为,是其生活举止不够检点,这才招致侵犯,他们联名要求死者从公寓里搬出去。

  死者的家人为死者遭受侵犯的遭遇感到丢脸。

  死者的男性朋友看死者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言语举止越来越轻挑。

  死者的一位好友的丈夫甚至差点儿侵犯了死者。

  “她跟我说了很多,最后冲我喊,说是我毁掉了她的生活。”

  隆巴迪探员摊摊手,表情有些无奈。

  随即看向死者,又沉默下来。

  西奥多问他:“你办过侵犯案?”

  隆巴迪探员“嗯”了一声:“就这一起。”

  “我刚加入FBI时办的。”

  警戒线外传来争吵声。

  是记者到了。

  有人正举着照相机对现场拍照。

  现场的警探,们用身体挡在了镜头前,正在驱赶记者,

  伯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隆巴迪探员冲伯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上个星期她给我打电话,想约我见面。”

  “我当时在忙一个案子,把见面时间推到了这个星期。”

  西奥多盯着隆巴迪探员看了一会儿,不太想继续听这些无用的感慨了。

  他打断道:“她不是自己跳下来的,是有人把她推下来的。”

  西奥多仰着头转了一圈,指向在左手边:

  “你应该去那个房间看看,或许凶手还给你留下了一点线索。”

  左手边是一家酒店,五楼的窗户大开着,窗帘随着风飘卷到外面,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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