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晚定下神来,取了一个钱袋正要打开,检点一番,却发现包袱露出一角,似乎是某种纸张,忍不住扯开了包袱,入眼都是厚厚的一沓沓巴掌大的纸张,有新有旧。
孙燕晚抽出了一张,见此物印刷精良,还有官府的印章,上面的文字跟地球文字不同,却莫名识得,定睛瞧了一眼,不由得心头惊骇!
这些东西居然是大琅朝廷发的飞钞,包袱内除了飞钞,再无余物。
大琅国流通的货币,以铜铁钱为主,夹杂少量银锭,因为铜铁银钱过于沉重不便运输,故而朝廷设立了飞钞院,专一印刷兑换飞钞,任何人持了官府印的飞钞都可以去当地的飞钞院换取等值铜铁钱,亦有人把此物当成货钞使用,只是飞钞面额甚大,使用起来不是很方便,只有大宗交易才会有人使用。
此物就如北宋的交子,武侠小说里的银票一般!
孙燕晚也不知道虬髯大汉为何身上会有如此多的飞钞?
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咱们爷俩发财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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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领悟轻功
苗有秀噗嗤一笑,说道:“苗家虽然不算富豪,大琅各路也有几十个庄园,四处名山也有十余个山寨,这点钱财算得什么?”
“算了,看你穷的可怜,这些飞钞也是你拼死抢的,就都归了你罢!”
孙燕晚大吃一惊,叫道:“师父,咱家这般富裕么?”
苗有秀懒洋洋的说道:“只要武功高强,钱财唾手可得,值得什么惊讶?”
孙燕晚只觉得,这个世界的武林人士,跟自己上辈子看小说的武林人士,截然不同,也不好多问,埋头把包袱内的飞钞细细点了一遍,共计五百八十六张,每一张飞钞面额相同都是二十贯,合计起来总有一万余贯,正应了地球上的一句成语万贯家财!
大琅国的一贯铜钱,购买力相当于地球上的五六百块,按照地球上的财富值计算,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财富了。
骤得如此重金,让孙燕晚对那五个钱袋都没了兴趣,他把五个钱袋倾倒出来,大都是些散碎银子,铜钱铁钱,只有虬髯大汉的钱袋里有五锭大银,十余张飞钞。
孙燕晚仍旧用包袱把飞钞裹了,把五个钱袋都扔了,只留下了银钱,心头砰砰乱跳,暗道:“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有这等好机缘,如今不愁生活了。”
兴奋过后,孙燕晚忽然肚内饥饿起来,他早上要出门寻找师父,就没吃东西,又因为看到了苗有秀当街杀人,匆忙跟着师父逃出了崇阳城,一直都饿着。
此时深处荒郊野外,也没地方去寻吃食,他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正觉得羞惭,就有一张大饼劈面抛来,他接过来大饼,心头大喜,叫道:“师父,你还带了吃食?”
这张大饼自然是苗有秀扔过来,他嘿嘿笑道:“钱财再多,荒郊野外没得吃食,也不能充饥。”
“师父教你个乖,日后行走江湖,身上多少都要带些干粮。”
孙燕晚啃着大饼,一副乖乖受教的摸样,说道:“师父说的甚是,徒儿学会了。。”
吃过了大饼,孙燕晚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演练了几遍混元桩,这个世界以武力为尊,他好容易有机会学武,可不敢荒唐度日,浪费光阴。
苗有秀见他如此努力,也不禁高看了几眼,心头暗忖道:“我一身武功尽是家传,毕竟不能真正收徒,只能算个记名而已,也不能长时间带着这么一个孩子行走江湖,太不方便。”
“本来想传了胡家的混元桩和汤魔剑,就与这孩子分手,但燕晚救过我一命,天资又复聪慧,为人又努力,何不多送他一场造化?也不亏他叫我这几声师父。”
“我听说嵩阳派张远桥,因为跟掌教师兄关系不睦,在祖师爷神像前烧过香,分家出来想要另创一派!”
“他也算是一代宗师,如今又缺好徒弟,我把燕晚送在他门下,岂非师徒两相得?”
这一夜两师徒各有心思,苗有秀是想着不枉一场师徒,须得帮徒儿找个好去处,孙燕晚是骤然得了一笔重金,又是兴奋,又是担心,暂转反侧甚是难捱!
好容易到了天色微亮,孙燕晚急忙爬起来,只可惜荒野之外,破庙之中,也没有清水毛巾,更无早点摊子,纵然想表现他的一片孝心,也无从施展,只能帮师父团了团干草。
苗有秀早上起来,打坐了一回,稍稍修炼了半个时辰,就让孙燕晚背上了包袱,稍稍辨别方向,仍旧向南而去。
走到中午时分,孙燕晚走的筋疲力尽,远远看到了一座镇子,欢天喜地跟着师父进了镇子。
苗有秀也肚中颇为饥饿,找了一家面馆,要了两大碗面,两师徒吃了一个肚饱,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
苗有秀身上有伤,还未大好,故而安顿下来,也不出去,闭门运功疗伤。
孙燕晚一个人无事,去街上寻了铺子,买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和针线布匹。他穿越过来之前,虽然没做过背包客,但时常旅游,并不缺乏出门在外的经验和胆略。买了东西回了客栈,把买的布匹裁剪了,他虽然不善裁缝,但又不是要做什么衣衫,只是做一件马甲,也不要什么手艺。孙燕晚在马甲内缝了几十个兜兜,把所有的飞钞都缝了进去,这才脱下了外衣,把这件手工马甲穿在里面,包袱内随便塞了两件衣服,便没那般扎眼,也不怕被人窥伺,出门在外,安心许多。
手里有钱,身上还有几分功夫,比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情况要了不知多少,孙燕晚暗忖道:“好歹也是的穿越客,开局也算不错,我须得把握机会。”他也隐隐感觉到了,这个年轻的师父总是行色匆匆,似乎有好多事情要做,只怕不会常年带了自己在身边。
两师徒在镇上小住了几日,就扬长而去。
苗有秀也不在一地久留,如一个旅人一般,遇到村镇城市就住上几日,偶尔也会出门访友,却从不让徒儿跟随。
一路上,他除了运功疗伤之外,就是传授徒弟武功,指点了孙燕晚胡家的混元三十六桩功之外,把胡家七十二路荡魔剑法也一一传授了。
胡家的荡魔剑法变化极多,招数精妙,整套剑法使开,如狂风滚滚,威力极大,虽然有苗有秀这个师父细心指点,孙燕晚也花了两个月有余才练的纯熟。
他很快就习惯了这般日子,跟着师父游历江湖,偶尔路过通都大邑的时候还会寻一些书来看,熟悉这方世界的文化,水土,风情,习俗,人物。
这一日,孙燕晚修炼混元桩的时候,内劲积蓄到了,贯通了一条腿上经脉,行走纵跃的时候,身子轻捷了几分,居然无师自通,领悟了几分轻功提纵之术。
配合轻功,再去练荡魔剑法,这路剑法骤然多生出无数变化,威力骤增了三四分,当孙燕晚把一套荡魔剑法从头到尾,完整练成,只觉得招数连贯,毫无滞涩,变化随心,登时欣喜若狂。
孙燕晚纵然武功大有进境,这点本事放眼江湖也就是五六流的身手,倒也并不骄傲,他收剑入鞘,暗道:“可惜了!也不能找个江湖人试试手,验证一下我的武功到了什么水准,赢了还好说,输了没准命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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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下五位大宗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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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人耳目,孙燕晚从不在住宿的客栈练武,练剑的地方都选在荒郊野外,此时武功“大进”,就想去找师父分享,他回到客栈的时候,却见到了一个小道士,正在跟苗有秀说话。
小道士比他年纪略大,生的剑眉玉目,潇洒不羁,不像是个出家人,更像是位风采翩翩的王孙公子,孙燕晚微微好奇,师父怎会认识如此人物?他微微一拱手,按照苗有秀指点的江湖礼数,说了一声:“见过师兄!”
小道士莞尔一笑,大袖飘飘,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就是燕晚师弟了?”
孙燕晚只觉得一股潜劲,骤然在周身出现,亏得他打通了腿上一条经脉,足下甚稳,晃了一晃,双脚牢牢钉在地上,并未有狼狈之态,他心下生气,正要问对方,为何突然出手?
就听到小道士微微惊讶,说道:“燕晚师弟只学了几个月的混元桩,居然就能打通一条经脉,当真资质不俗!”
“我可代表老师,答应此事。”
“只要燕晚师弟同意,我这就带他回太乙观!”
孙燕晚听着有些不对劲,偷瞥了一眼自家“师父”,苗有秀微微一笑,说道:“燕晚徒儿,我是家传的武功,不能传你真正的本事。而且我还要报仇,总要浪迹江湖,带着你也不甚方便,故而替你找了一个师父,乃是嵩阳派的张远桥道长。”
“这位是张道长的开山大徒弟,亦姓张,名清溪!”
“你今日就跟张师兄去罢!”
孙燕晚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般快,他跪在地上,给苗有秀磕了几个头,说道:“弟子本是寻常大店伙计,此生若无师父提携,不过蹉跎老死,苦苦度日罢了。”
“师父的恩情,已是还不完。”
“只恨我本事不济,只能拖累师父,虽想多服侍师父几年,也难恬然开口。”
苗有秀也甚感慨,他比孙燕晚没大几岁,两师徒相处数月,更像是一对行走江湖的玩伴,孙燕晚为人伶俐,又有眼力,着实让他有些不舍,但没奈何,他身负血海深仇,祖父和父亲都被胡家的人围攻杀了,他须得不择手段报仇,没法带这么一个武功还只是初入门的孩子。
他笑了一声,说道:“以后也不是见不着,莫要做小姑娘姿态,跟清溪去罢。”
孙燕晚依依不舍,拜了又拜,这才跟着小道士张清溪离开了客栈。张清溪带了他出了镇子,这个小道士有心试试孙燕晚的底子,稍微施展了两三成功力,却见孙燕晚尽跟的上,也不由得心头欢喜,忖道:“师父因为跟掌教师伯关系不睦,在祖师爷神像前烧过香,分家出来想要另创一派,如今门下只有我一人,正缺弟子。”
“只是天赋绝佳,又复聪颖努力的少年,哪里是容易寻得?”
“老师好歹也是天下五位大宗师之一,若是收不成器的东西,未免跌了师父的名头。”
“这个孙燕晚师弟听说曾救了苗师叔,为人品行已经无虞,才学了几个月的混元桩,就能有如此功底,天赋资质也不差,更是个肯努力的,日后必能光大太乙观的门楣。”
赶了大半天的路,一路上不见任何人烟,两人各怀心思,都没说话,直到傍晚时分,才见到一座道观,门上有太乙观三个大字,道观大门敞开,也没人看守,张清溪径直走了进去。
孙燕晚心下微微欢喜,暗忖道:“换了个师父,可以安稳练武,倒也是好事儿。”他可是两世为人,心思沉潜,并没有跟着张清溪一起闯进道观,而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灰尘,这才一脸恭谨,严肃正色的跨入道观。
一名中年道士正在院中打坐,只是他身下,并非蒲团,亦非青石,而是一口大缸,大缸之中灌满了清水,道士微微悬空,距离缸中清水,有两三寸距离,清水荡漾不休,显然有一股磅礴大力,正把清水排斥开来。
这一幕让孙燕晚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这个世界的武功,居然如此神奇吗?胡凤威可以在剑尖之上,吐出半尺青芒,这个道士……”
“错了,是我家师父,居然可以在水面上悬空打坐。”
“这都是什么神奇武学?”
一想到自己不久之后,也能学到如此神技,孙燕晚不由得心潮澎湃,急忙跪在地上,叫道:“徒儿孙燕晚见过恩师。”
当下依照礼数,叩首八拜。
老道士见他入观,也不起身,等他叩首之后,才飘然起身,从大缸上下来。老道士身量极为高大,一米九十有余,放在后世,纯凭身高都可以打篮球了,五官既不俊秀,亦不威猛,更不算丑陋,只是平平常常。
他含笑说道:“我师父跟苗家先人颇有交情,我跟苗有秀是平辈论交,他自己不能收徒,把你推荐来我门下。我虽然带了清溪离开山门,另创太乙宗,甚缺门人弟子,但也不会滥竽充数,收些品性不好,又复懒惰的徒弟。”
“清溪既然带你回来,就表示他已经认可,你能入我门下。”
“太乙宗目前不过草创,也没什么规矩,你已经磕头过来,便算是拜师了,让清溪先给你安排住处吧。”
张清溪稽首一礼,带了孙燕晚入观,引他到厨房不远的一处空房,原本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微微一笑,说道:“师弟先且休息一会儿!晚膳的时候,我来唤你。”
孙燕晚急忙谢过对方,说道:“劳烦师兄费心了。”
张清溪微微一笑,洒脱而去。
孙燕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这个房间原本是放杂物的地方,连床铺都没有,只有几条长凳,他见没地方能藏东西,心头一动,抬头看了一眼房梁,把几条长凳堆了起来,爬上去把包袱和那口荡魔剑放在房梁上,却故意露出包袱一角,藏有飞钞的马甲跟寻常衣物一起扔在地上。
虽然在师门中应该不会丢东西,但他就是下意识的做了这些。
孙燕晚这边刚忙活完,就听到张清溪在外面喊:“孙师弟,晚膳了。”
孙燕晚推门出来,施了一礼,跟随小道士在观中绕了几绕,到了用膳的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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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祖师爷一道传七友
张远桥正排布碗筷,见到两个徒儿过来,这位中年道士笑道:“观中没什么油水,燕晚勉强吃些。”
孙燕晚急忙说道:“师父!我是穷苦人家出身,有的吃便好,从不挑拣。”
张远桥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
师徒三个的晚膳简单,只有一锅杂粮饽饽,一罐子什锦咸菜,还有一盆菜汤而已。
孙燕晚穿越过来,已经三个月有余,算是经过了磨砺,也不挑食儿,就着咸菜香香的吃了一个饽饽,喝了一碗菜汤。
张远桥虽然从大徒弟口里,知道了一些孙燕晚的事情,但所知不多,毕竟苗有秀也不甚了解这个便宜徒儿,跟张清溪也没什么好说,免不了要盘问几句。
孙燕晚也不隐瞒,一一作答,他终究还是多了一份心思,故意夸大几分,族中长辈强送他去做大店伙计的凶恶,还挤出几滴眼泪,哽咽起来。
张远桥叹息一声,宽慰道:“亲眷不肯收留,也不算什么大事,受此一番磨砺,多识得几分人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你既然拜我为师,就在这道观里住下罢,师父必不会少了你一番前程。”
“你既然拜师,为师的来历,也要跟你说上一说。”
“我俗家姓张,道号远桥!拜师在嵩阳派风老祖门下学艺,是他老人家的第二个徒弟。你祖师仙逝之后,因跟掌教师兄关系不睦,在祖师爷画像前烧过香,带了唯一的徒弟,也就是你大师兄张清溪,分家出来想要另创一派!”
“这座道观名叫太乙观,占地约有数十亩,早年也甚兴盛,后来因战乱荒废了,至今未有恢复。一年多前,贫道跟你大师兄游历至此,见道观荒废,不忍三尊受辱,便住了下来,自居观主,因道观之名,创下太乙宗。”
“目前这太乙宗么!就只老道我,带了你们两个小猫儿。”
说到这里,张远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想要另创门派,筚路蓝缕,谈何容易!
哪怕他为当世大宗师,也有许多艰难,就是收徒这一项,就让张远桥头疼。他若是广开门墙,江湖上不知道多少人愿意把后生晚辈送来拜师,但这些人鱼龙混杂,只怕会把他这一门搞的乌烟瘴气,乱七八糟。所以张远桥收徒十分谨慎,若非有苗有秀推荐,他还真不会轻易就收徒。
收了个徒弟,张远桥甚是开心,督促徒儿们吃过了东西,对孙燕晚说道:“明日起,你要跟你师兄一起,早上起来洒扫道观,然后听为师讲经,下午另有功课,不可怠慢。”
孙燕晚连连点头,吃过了东西,就跟师兄张清溪一起收拾了碗筷,他虽然只做了几天大店伙计,但生活的压力,让他那几天内学的甚快,干活的时候手脚伶俐,甚有眼色,倒是让师父和师兄都有欢喜。
张清溪把孙燕晚送回了房间,离开不多一会儿,又抱了一床被褥和一捆干草过来,微微一笑说道:“咱们太乙观还未修缮,山居简陋,孙师弟忍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