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所谓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只见刚刚还默默唧唧,被小春追打的苏曜突然间身形一顿,然后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
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疾射而出,长臂一伸,就在小春即将触地的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那小春紧闭双目,惊魂未定,待睁开双眼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躺在了床上,身边除了苏曜外就是红儿那一张紧张的,红着眼眶的小脸。
“小春姐姐,你没事吧?”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孩子怎么样?”
“我……我没事,就是吓坏了,感觉孩子还在动,应该没事。”
小春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摸着肚子,惶惶说道。
孩子自然是无事的,苏曜通过系统面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怀孕的状态还在。
不过经此一番闹腾,小春也不敢再打趣苏曜,与红儿在一众宫女与医官的保护中下去安心养胎。
屋内,很快就剩苏曜一人,连一个服侍的女伴都没有。
没错,没人了。
这一点,苏曜自己都颇感无语。
他不过是几个月没有上前线去打仗,留在洛阳处理内政还有做做支线、刷刷声望和好感之类的,结果,也不知道是系统BUG了还是怎地,身边的姑娘们是挨个中标。
起初,他的正牌妻子,女帝万年的怀孕一度让朝野欢欣,纷纷欢呼期待王朝正统继承人的诞生,苏曜自己也是颇为高兴。
但是,很快的,小春、娜娜、胡姬姐妹等人都挨个传来喜讯,甚至连匈奴公主都怀了二胎。
这家伙,可把苏曜给看的愣住。
“我也没整什么加生育率的东西吧?”
“怎么这么能生?”
老实说,对于孩子,苏曜确实不太上心。
毕竟,三国时代很短,以他现在的攻略进度来看,恐怕孩子们还不会说话,他都已经完成了统一大业,根本轮不到那些小家伙上场。
既然如此,那么怀孕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毫无疑问的DEBUFF,非常影响他的休息。
毕竟,且不说他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女伴的生活,就说那一夜之后,生龙活虎,附加一个人中之龙的属性BUFF就是每天都不能错过的任务。
别问,问就是状态栏的BUFF不加满,那就是浑身都不舒服。
因此,接下来对于最后的小独苗红儿,苏曜是格外的小心。
本来,这个小女孩作为他初来乍到的引导角色,苏曜看着她一点点成长,心中就有一丝不同于寻常男欢女爱的情愫。
只是偶尔抱着睡觉,都能感到一些心灵上的平静。
不过,对于红儿来说,她显然不这么认为。
看着身边其他人挨个怀孕,有了主人的血脉,红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那是羡慕极了。
一日午夜,在两人一番温存后,红儿眼泪不由的就汩汩的滴落。
“嗯?”
“怎么哭了?”
“弄疼你了?”
苏曜坐起身来,看着红儿通红的眼睛和小嘴,竟不由感到些许内疚。
虽然自己一向控制力道,但是显然两人力量上的差距太为悬殊,莫非.
“不是的恩公。”
红儿摇了摇头:
“只是我看姐姐们都有了您的孩子.而我却.”
说着,红儿的声音就哽咽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小妮子眨巴着眼睛,泪眼汪汪的说着自己出身低贱,还有什么不配云云。
这场面,可把苏曜看的是心中一揪一揪。
没办法,到了这时候,那真是说一千句安慰人话,都不如老实干脆的做一件事情。
然后一个月后,苏曜果不其然,准时收到了怀孕提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又数日后,闲来无事的苏曜霍然而起,走出空房。
虽然委托战斗效率很高,但是果然还是亲自上阵砍人更爽。
如今既然幽州前线进展顺利,京师的任务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就连后宫众女也都纷纷怀孕没什么他能干的事情,苏曜就准备亲自出击,彻底解决幽冀问题了。
于是乎,很快苏曜便来到了他新设的中书省台阁。
在这里,首任中书令太傅卢植正匆匆走出,两人差点转角相撞。
“大将军?!”
卢植惊呼一声,连忙道:
“大喜,捷报!”
“关云长破高柳,公孙瓒克南皮,刘虞韩馥各失一臂,北方战事大好,战事大好呀。”
“哦?不错不错,就连南皮也都拿下了吗?”苏曜呵呵笑道。
“没错,这是战报,请大将军过目。”卢植递上战报。
南皮,渤海郡首府也。
如果说委托关羽等人打代郡,苏曜是信心十足的话,公孙瓒克南皮,那就完全意外之喜了。
毕竟,那里只给公孙瓒派了一万人,完全没想过去当主攻方向,只想牵制一些敌方兵力,吸引刘虞注意的同时减缓冀州曹操等人的压力。
但是,公孙瓒不愧是后世靠着一身武力消灭刘虞雄霸北方,与袁绍争夺天下的诸侯,其进展迅速,超额完成任务,着实出乎了苏曜的意料。
“怎么会这样?!”
“我大将潘凤在何处?南皮为何轻易丢失?!”
稍早前的高邑城,同样接到消息的韩馥几欲吐血。
韩馥不能理解,那公孙瓒只有一万余人,他派潘凤领兵两万与其对峙,万千叮嘱注意防守,怎么就能这么快就把南皮丢了?
韩馥怒火冲天,身边谋士们也是瞪大双眼,来报斥候缩着脑袋,痛心疾首:
“使君息怒,使君息怒啊。”
“那公孙瓒诱敌深入,潘凤将军求胜心切,贸然追击,结果中了敌军的埋伏,兵败身死,南皮城也因此失守。”
很快,在这位亲历大战的斥候讲述下,渤海之战的全貌才为韩馥等人所知。
原来,比起关羽的稳扎稳打,公孙瓒虽然带兵不多,但风格却激进很多。
公孙瓒自知己方只有一万余兵马,围攻郡府显然难以正面取胜。
于是乎他一早就放弃了围城的打算,一入渤海郡便是侵略如火,充分发挥麾下白马义从在河北平原的机动优势,四处出击。
在那广袤的河北平原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如同一群白色天灾,在渤海郡内呼啸而过。
他们所到之处,那是烧杀抢掠,厉行三光。
而且,每烧一村,公孙瓒都必留一人活口,在将这些人所见所闻传扬出去的同时还让他们给潘凤和渤海太守带话,其言辞极尽挑衅之能事。
那些侥幸逃生的村民,怀揣着无尽的恐惧,一路狂奔,将公孙瓒军队的暴行添油加醋地诉说给周边的村落。
一时之间,渤海郡内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漫天飞舞。
这一幕不但把渤海太守气的是火冒三丈,大将潘凤闻之更是怒不可遏。
“混账东西!”
“挑衅,这是对老子的挑衅!”
“他公孙瓒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竟敢在老子面前如此放肆!”
潘凤拍案而起,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乃是韩馥麾下大将,素以勇猛著称,在黄巾之乱中屡立战功,少有令他心服之人。
如今潘凤见公孙瓒如此嚣张,心中更是按捺不住。
当即,他便下令让驻兵城外一角的大军移师南征,寻找公孙瓒主力部队的位置,加以歼灭。
“将军息怒啊,公孙瓒此举显然是为了激怒我军,诱使我军出营追击,不可中计啊!”一旁的谋士急忙劝道。
面对谋士的苦口婆心,潘凤则是冷哼一声:
“汝等休要聒噪,某安能不知此乃他激将之法也?”
潘凤满脸不屑,横眉立目扫视一圈身旁谋士:
“然吾观那公孙瓒,不过仗着白马胡骑来去如风,方才在我渤海郡肆意妄为。”
“今若不战,我军士气受挫,日后何以御敌?再者,我两万精锐在手,他不过三千胡骑,我焉有畏惧之理?”
谋士们一听那是大惊失色:
“不可啊,潘将军!”
“白马义从来去如风,我军又要如何觅敌?”
“一旦深追,恐被绝归路,我军危矣!”
“胡言乱语!”
潘凤再拍桌案:
“他有三千胡骑,我亦有两千精骑,有何可怕?”
“再者,他若避而不战那便更好,老子直接打到他青州城去,让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言罢,潘凤便是大手一挥,不听劝阻,催动大军拔营而走,浩浩荡荡向南部青州方向进军,寻找公孙瓒的营地。
且说潘凤领着两万大军一路南下,气势汹汹,那白马义从果然不与他决战死斗,而是便退便打,一路骚扰。
潘凤麾下虽有两千冀州骑士,但他们俱是近战骑兵,最多只能屏护一下两翼,难以追上轻装游击的白马义从。
就这样,双方一连数日游走缠斗,越发的远离城池,来到了青冀交接之地。
到了这里,之前像牛皮癣一样的白马义从们忽地一下,一夜的功夫后便不见了任何踪迹,把潘凤大军扔在了一片空地之中。
“怎么办将军,咱们总不能真的杀到青州城去吧。”
“是啊是啊,既然已将贼兵驱逐,我看咱们就见好就收,回师南皮吧。”
潘凤听着麾下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建议,心中也是一阵烦躁。
他并非全然无谋之人,虽然深知自己打到青州城会有多大风险。
如今大军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在骚扰下每日不过行二三十里,若继续深入,后勤补给难以跟上,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又会发动袭击,到那时腹背受敌,情况将更加危急。
于是乎,虽然潘凤心有不甘,但还是决定率军回师。
“拔营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