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495节

  孙李二将携军南下仅两天,就连续拿下栾城、元氏、赞皇、镐城、平棘五城,捷报时不时传回真定,听得仇琼英心里痒痒的。

  所以八月十二夜里,仇小妹对杨长吹起枕头风,趁着这厮正值贤者时间,便学着扈三娘的口吻撒娇:

  “官人.”

  “奴家也想上阵厮杀,反正真定有卢俊义守着,咱待这儿昼夜除了流汗,似乎没有别的事儿做,干脆悄悄跟上孙安帮忙?”

  “我记得你说过,李彦仙屡屡立功,对他的压力很大,人家可是你心腹.”

  杨长留下是为作定海针,防止撒离喝携军卷土重来,以及防范兀术回军河北。

  孙安、李彦仙难得带兵历练,杨长就像林冲牵制宋江一样,此时也要帮二将牵制金军主力。

  不过仇琼英在一旁,就像如蛇一样蛄蛹,杨长不得不有所回应。

  南下帮孙安肯定不可行,但此时还没兀术的消息,或许可以到中山府吓撒离喝?

  想到这里,杨长把仇琼英按住,意味深长道:“你想厮杀是吧?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城,咱玩个刺激的。”

  “好耶,嗯?玩刺激?”

  仇琼英反应过来,即用暧昧口吻问道:“怎么个刺激法?”

  “你猜猜?”

  “你这人坏的很,不过我喜欢.”

  八月十三早上,杨长与卢俊义交待了一番,借口要外出侦察敌情,就带着仇琼英出了真定。

  夫妻两人并辔出了东门,仇琼英看到城外一个人都没,以为两人两马赶路会快些,所以不需要随从跟随。

  可是杨长出城之后,仇琼英发现方向不太对,似乎一直往东北方向走。

  她起初也没有太在意。

  直到杨长带她跨马过桥,来到真定北部的滋水北岸,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滋水,即现滋河,滹沱河支流)

  “大王,赵州不在真定南边吗?咱们来这里作甚?”

  “谁说我们要去赵州?”

  “那要去哪儿?”

  “中山。”

  仇琼英听到一愣,旋即激动问道:“中山府?撒离喝退守之地?”

  “对啊。”

  “就我们俩?”

  “是的,刺激吧?”

第388章 你们被包围了

  “刺激归刺激,但我们就两个人,打不起大仗来.”

  仇琼英言罢撇了撇嘴,显然对这趟‘行程’不满意。

  杨长见她反应平淡,便笑呵呵追问:“我说娘子,你要打多大的仗,才觉得满足呢?”

  “斩将、夺旗、先登、陷阵,战争中总得要占一个吧?”

  “这有何难?”

  听完仇琼英的要求,杨长遂把双手一摊,风轻云淡对曰:“只要金人敢出战,我带娘子把这四样拿全了。”

  “我知道大王厉害,可没有一兵一卒跟随,奴家若是被敌围困住,怕脱不了身给大王添麻烦.”

  “也无妨,只要跟紧我,保娘子无恙!”

  杨长安全满满的回答,非但没仇琼英听后感动,反让她心情变得失落。

  同样是夫妻两人一起冒险,赵福金跟杨长经历过几次,却没一次是作累赘随行,如果仇琼英需要杨长保护,不就说明她比较没用?

  赵福金会法术,仇琼英嫉妒也没用。

  她原本在三女之中,武艺是最强的那一个,但扈三娘一突破炼气境,武艺就开始突飞猛进,差距每天都在缩小,超过仇琼英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仇琼英的失落,主要是她自责不够强,对于杨长的帮助已不够。

  杨长听到仇琼英简单回应,又感知到她的情绪有变化,当即语重心长安慰道:“娘子休怪,我之所以不挂帅亲往,而让孙安、李彦仙带兵南下,是因为撒离喝、兀术都很狡猾,怕我们前脚离开真定,金军后脚转土重来.”

  “官人不用解释,奴家明白你用心,再者是要培养几个帮手,否则你根本忙不过来。”

  “娘子能这么想,说明你通情达理,哪你为何不开心?”

  “哎”

  仇琼英叹了口气,解释道:“还不是很多人都有进步,唯独我还是原来那样.”

  “娘子原来为这个,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变强,但世俗武艺已经没意义,我说过要带你突破炼气境,以后是要跟我求长生的,占用这些机缘没有意义。”

  “官人还记得?”

  “当然。”

  杨长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指着东边方向,正色道:“要突破至炼气境,普通机缘对你没用,娘子的机缘在二仙山,只不过河北没收复之前,咱拜访二仙山不便捷,罗真人要是不愿帮忙,如果在别人的地盘上,游说求情都不方便.”

  “我知道了,官人快别说了,咱们快赶路吧。”

  仇琼英不待杨长说完,突然就打断并催促行路,失落情绪瞬间变得积极。

  “啊?哦”

  杨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察觉女人的心情变好,虽然一时不能理解为什么,但心里高兴有这变化。

  女人是情绪化动物,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简而言之,就是要态度。

  杨长既然记在心上,一切的委屈都不重要。

  八月虽已入秋,但河北大地暑热未退。

  两人都骑着宝马良驹,真定城至中山府治所安喜(定县)只相聚百余里,本来两个时辰就能跑到,但杨长却足足行了半日。

  又不是多紧急,杨长带着仇琼英出行,就当做游山玩水。

  这两地之间虽然没山,但横向拦路的大河就有四条,即滋水、木刀沟、沙河、长星川。

  杨长每经过一条河,就与仇琼英停下纳凉,两人一路上走走歇歇,于九日未时才到安喜。

  当然,一路上并非都太平。

  毕竟中山是金军的防区,他们骑宝马穿着明艳的盔甲,很难不被金人游骑察觉,特别途中要路过新乐县,撒离喝在那里留有守兵。

  夫妻俩招摇过市,引来多名金人游骑靠近,但无一例外都有去无回,新乐守将更是派出一个小队,最后五十人只逃出两人。

  所以人还没到安喜,他们的外貌等基本情况,就传到撒离喝大帐。

  一男一女。

  甲胄一金一银,双双都骑白马,数十人无法靠近。

  杨长斥候都这么猛?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撒离喝听了新乐来人汇报,以及从安喜派出游骑确认,证实了这一男一女很猛,他单手敲打桌案沉默不语。

  之前爱献计部将乌延胡里改,此时坐在萧恭旁边不发一言,两人都在等撒离喝拿主意。

  是继续派人围堵捉拿,还是坐视不理任其自走?

  毕竟只有两人两骑,总不可能是来夺城的,这个概念所有人都笃定。

  撒离喝想了半晌,最终抬手拍打桌面,发出啪一声脆响。

  “我决定了,这个两个探子如此厉害,可能是杨长故意派来挑事的,还是不要去理他们,传令中山府各城紧闭城门,无论这两人在外拉屎撒尿都不管,只要真定的晋军一天不动,我们也一动不动,不要再被无端消耗了。”

  “都统说得好,不理会就不会中计。”

  “对啊,不过区区两人两骑,再刺探能刺探出什么?只要我不应战就不会输。”

  “对对对,不应战”

  这两人一唱一和,听到帐内的萧恭暗暗冷笑,心说你们怕死就怕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千万不要被两人就吓跑了。

  萧恭正在一旁腹诽,突有斥候闯入大帐,激动喊道:“都统,杨长已到安喜南门,扬言要您开城投降.”

  “你说啥?杨长?”

  撒离喝愕然起身,便看到斥候很定点头,“他确实自称晋王杨长。”

  “敢自称杨长?他带了多少兵马,其人模样如何?”

  “就两人两骑,那杨长绣袍金甲,剩下骑一匹白马,手里武器像个鱼叉”

  斥候话音刚落,乌延胡里改急忙提醒,“原来之前那两人,他们居然敢冒充杨长?都统,咱们任其骂累了自去,不要理会。”

  “等等。”

  萧恭突然起身打断,正色说道:“这两人既然本领不弱,其中一人又自称杨长,说不定是真的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撒离喝摆动双手,一本正给出结论,紧跟着又解释说道:“我前不久才在泽州见过,那杨长根本不着甲,骑的也是不同黄鬃马,手里用的是一柄长枪,这人金甲白马配鱼叉,一看就是冒充的。”

  “都统。”

  萧恭接下话腔,语重心长说道:“不可全以装扮判定,毕竟穿什么甲拿什么武器,都是可以随时更换的,万一他是真的呢?最好还是确认清楚.”

  “好了,我心里有数!”

  撒离喝根本不想理会,心说你要我去如何确认?

  那杨长有远射脖颈绝技,你是让我冒着生命危险上城楼?就为了看一眼是不是杨长?直接不理不就得了?

  杨长虽然武艺惊人,但此时只有两人两骑,总不可能夺了城池。

  看到萧恭谏言让撒离喝动怒,乌延胡里改竟站出来当和事佬,说道:“都统,我觉得萧将军所言也有道理”

  “嗯?你什么意思?”

  “都统别误会,我没说您判断错误,只是觉得若真是杨长,或许是报仇好机会,毕竟只有两人而已,可遣两军从东西两门绕后,然后再一拥而上将其擒下,新仇旧恨就可报矣。”

  “要不是呢?”

  撒离喝怒色未退,心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刚刚提醒得那么明显,还要搁这叨叨叨?有把本都统放在眼里?

  乌延胡里改哪能不清楚?他如此说话有自己原因,当即顶着压力说道:“即便不是杨长,也不是个寻常角色,干脆当成杨长拿下,也省得大家东想西想。”

  “这来办这事?”

  当撒离喝问出关键问题,乌延胡里改第一个接话:“萧将军刚吃了亏,剩下千余兵马需要提振士气,何不把这机会让给他?”

  “让给我?”

  萧恭脸刷一下黑了。

  你在哪儿呱唧半天,到头来还是要我去拼命?我五千兵马只剩一千,真不把我们当人是吧?

  乌延胡里改察言观色,看到萧恭表情语气都不对,连忙补充说道:“萧将军不要客气,两人武艺高强擒杀可能有损失,但要真是杨长或他麾下重要部将,些许损伤就变得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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