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功劳,让给我合适吗?你不自己请缨?”
“前次若非我的献计,将军也不会出城伏击,所以这次想弥补一番,当然,本将也不会闲着,我等会就去城楼吸引注意,为萧将军绕后合围打掩护。”
“是吗?将军如此仗义?”
可能是听到萧恭阴阳怪气,乌延胡里改拍着胸口正色说道:“你别觉得吸引注意能安全,对方要真是杨长本人,他可是会箭射脖颈的绝活,这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
“是吗?”
萧恭还没能释然。
撒离喝却被乌延胡里改说动,当即下达了命令,“萧将军,擒杀二贼的机会,就乌延胡里改依让给你了,本都统也会亲至城上,你尽可放心大胆出击。”
“是,末将领命!”
尽管萧恭不情愿,但胳膊扭腰不过大腿,当即领命出了大帐。
撒离喝则带着乌延胡里改,前方安喜南门确定那人身份。
当然。
由于杨长有锁喉震慑力,这两人全身甲胄不敢少穿。
不多时,撒离喝、乌延胡里改登上城楼,却没听到记忆中的搦战骂声。
乌延胡里改遂问左右:“什么情况?那杨长现在何处?”
“就在城下没走。”
“没走?”
“我去看看!”
撒离喝抢先一步上前,且小心翼翼躲在孔眼后头盔,这然就损失了部分清晰度。
乌延胡里改随后跟上来,他并不认识杨长什么模样,偷偷在垛口冒头瞄了一眼,然来来到撒离喝身边。
“都统,是杨长吗?”
“太远了,看不太清.”
撒离喝蹙着没直摇头。
他在涉县外作战,面对面见过一次杨长,两者反差实在有些大,所以一时之间拿不准。
眼前之人穿得光彩照人,而那时的杨长穿一身素衣,马匹与兵器都不一样。
“萧恭已经出城,咱们要是毫不响应,他们会不会跑了?”
“有道理,那你去稳住!”
“啊?”
乌延胡里改此时人麻了,他有种搬石头砸脚的感觉。
撒离喝听其迟疑,遂扭头叱曰:“你穿成这个样子,就连面甲都戴上了,还怕杨长射你脖颈?快去!”
“是”
乌延胡里改起身往前走,他很想扇自己一耳光,心说我没事多什么嘴?
他刚才在垛口偷窥,已经被杨长【鹰眼目】看到,原以为此人是个胆小鼠辈,没想到敢来直面自己。
是撒离喝么?
要不要射他一箭?
全身盔甲又怎样?我射不死也能射伤。
算了,难得来个玩具。
吓跑了,谁陪仇琼英玩?等会让他丢几块石头。
想到此处,杨长大声叫嚣挑衅:“不缩在龟壳,舍得出来了么?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速速开城投降?”
“你两个人,包围我们两万?天大的笑话”
乌延胡里改听到此处,内心突然一阵放松,随即反声揶揄:“你真是杨长?不是杨疯?”
“是不是,不妨出城试试?”
杨长把头一指,端的是威武霸气。
乌延胡里改很想出城,但萧恭此时已经带兵去了,便轻蔑回应道:“你也配?不过看你们等得可怜,我派个随从去玩玩,可不要吓得跑了啊.”
“聒噪!不敢出来,还搁那叨叨什么?吃我一记!”
仇琼英听他汉话生涩费劲,言语中又似乎不愿出城,当即摸出一块石头掷出,径直飞向乌延胡里改面门。
只听当的一声响,乌延胡里改立刻捂脸后退,心情犹如劫后余生。
这时撒离喝靠上来,关切问道:“没伤到吧?”
“好痛,脑瓜子嗡嗡的,幸好我带了面甲,这厮女人不讲武德,搞偷袭.”
“没死就不错了.”
“嗯?”
乌延胡里改摘下面甲,并一脸诧异看着撒离喝,好像在说: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话?
“刚才你挑衅那人,就是晋王杨长!”
“不是,你不是说看不清.”
“人虽然看不清,但那坐下那马我认出来了,就是母的照夜玉狮子,听说后面为杨长所得,余者皆不能驾驭”
撒离喝话说道一般,突然变得激动起来:“遭了,萧恭!得让他退回来。”
“都统此时下令,只怕来不及呀,况且即便是杨长,他也只有两人两马,萧恭有千余亲兵,就是一千头猪,也能拱死他们吧?”
第389章 金国第一猛将
撒离喝觉得有理,当即撇开乌延胡里改,又回到孔洞后偷窥。
原本就心有余悸,看到乌延胡里改前车之鉴,再不敢挺直腰板直视。
那可是杨长!
是我们金人的克星!
撒离喝透过孔洞,看到杨长与仇琼英,似乎在说着什么。
不是要走了吧?
也好。
你们快点走,既然没带军队来,就别自寻死路。
不过,萧恭如能快点赶到,还是希望把你擒住。
毕竟你不死,我心里难安。
撒离喝正在纠结,乌延胡里改突然靠过来,沉声提醒:“都统,萧恭的人到了,杨长若再迟疑,他就走不成了!”
“人在哪里?”
“您到这边来看。”
乌延胡里改拉着撒离喝换了个地方,果然看到右侧萧恭率骑兵接近,而杨长与仇琼英两人并没退,但注意力已离开城头。
“都统,咱站起来看,没问题了。”
“嗯,我当然知道,只是有点腿麻.”
撒离喝抓住城墙站起,看到不但右侧的兵马到了,左侧萧恭的分兵也到了。
杨长啊杨长。
刚刚好心让你走,现在走不成了吧?
不对,这厮向来奸猾,怎么不跑?
是迟钝了,还是真不怕?
两人面对一千,谁给他的底气?
想到这里,撒离喝蹙眉说道:“杨长此时都不走,他有没有可能,击败这千人?”
“不能够吧?”
乌延胡里改一愣,连忙回答:“我听过以一敌百,没听过以一敌千啊。”
“传闻汉人历史上,有个叫刘裕的皇帝,就曾一人追着千人打.”
“那千人定不是正规军,我要是面对一千普通流民,一样能杀得轻轻松松,萧恭带去的是他亲随,每个人都有甲胄与好兵器,杨长若真能击败他们,我情愿吃屎!”
“不可大意。”
撒离喝想起那日涉县之败,当即对乌延胡里改下令说道:“你也去集结一直兵马,然后等待我的命令,若是萧恭真力有不逮,随时唤你出城助战!”
“啊?好的.”
乌延胡里改摸了摸脸,似乎在提醒自己受过伤,但撒离喝就像没看到,于是只能领命离去。
撒离喝转身望去,竟发现杨长盯向自己,吓得颈上头颅往下一缩,再次躲回孔洞后偷窥。
杨长回头状哈哈笑道:“我就说吧,城内守将胆小如鼠,断不会从南门出兵的,咱们若当面杀给他看,说不定会吓破胆,对了,你注意离城墙远些,防止被城上流矢伤到,等会杀将起来,我怕照顾不过来!”
“谁要你照顾了?你家娘子这么弱吗?”
仇琼英右手持画戟,左手对杨长亮拳头表示不满,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左右两边都有人来,官人看看那边有大将,我就去那边!”
“啊?应该在左边”
“驾!”
杨长话还没说完,仇琼英边拍马拽戟前出,急得他赶紧追上去。
这妮子。
不管你去左边右边,没有为夫帮你分摊压力,真以为自己能行?”
你可没高敏捷,又没有减伤属性,拿什么以一敌数百?
再说了,万一有人放箭
想到这里,杨长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催马跑到仇琼英侧面,大声边喊:“娘子你慢些,等会量力而行,千万不要鲁莽!”
“知道了,官人帮我清小兵,主将留给我!”
“行行行。”
仇琼英有要求,杨长哪能不同意?
他刚才怕仇琼英乱想,以为像扈三娘那样中箭获得机缘,便打算陷阵弄伤自己。
机缘各不一样,咱可不能自残。
仇琼英打马狂奔,想超越杨长身位在前,无奈坐骑不及对方,只得保持并辔状态。
夫妻俩不退反进的架势,惊住了带兵而来的萧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