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朱雄英道:“哈哈,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猜到你会先到。”
“昨天册封大典,你真是太威风了,哈哈。”
朱雄英嘿嘿一笑道:“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朱柏凑近道:“以后我遇到麻烦了,你可不能不帮忙。”
朱雄英一拍胸脯:“十二叔你放心,一切有我在。”
“那我就放心了。”
陈景恪陪在一边,默默不语。
他对朱元璋的儿子们了解不多,也就那几个年龄比较大的了解多一点。
对朱柏这个人,还是穿越后才知道的,所以并不了解他前世做过什么。
通过仅有的几次接触,他发现这个人很爽朗,也没有什么架子。
朱雄英也经常提到他,虽然年龄差了三岁,还差着辈分,私下却是意气相投的好朋友。
在陈景恪出现之前,两人玩的算是最好的。
在大本堂门口等了一会儿,其余人陆续赶到。
乌泱泱五六个,大的十四五岁,小的才五六岁,皆是身着锦缎的大明诸皇子。
见到朱雄英,众人哗啦上来行礼。
“参见太孙。”
朱雄英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一一打招呼:“八叔、十叔、十一叔……”
陈景恪只是行了一礼,就继续默默的跟在后面,打量着几位皇子。
这些人大多数他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性格如何。
不过无所谓,有朱雄英和叶兑在,也不怕受气。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给他留下的印象比较深。
一个是皇十一子蜀王朱椿,才只有十一岁,却文质彬彬,气度雍容高雅。
一个是皇十三子豫王朱桂,方才八岁,却满脸怒气。
给朱雄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端端的开什么大本堂,害我睡不成懒觉。”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对朱雄英的指责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年长一些的皇子都眉头皱起,脚步轻挪远离了他几分。
年幼的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傻呵呵的站在那里,甚至心里还觉得他说的对。
和朱雄英关系最好的朱柏,脸上带着怒意,呵斥道:
“闭嘴,太孙乃是君,不敬尊长休怪我惩罚你。”
朱桂满脸不服,但似乎有些怕这个兄长,嘴里嘀咕几句就不敢说话了。
陈景恪暗自摇头,三岁看大,八岁看老,这人不经历一场大变,将来大概率是个祸害。
以后要远离。
有了朱柏站出来,再无人敢不敬。
毕竟生在皇家,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阶级差异。
以前朱雄英只是他们的晚辈,现在不一样了。
天地君亲师,先君臣后叔侄,敢对他不敬少不了一顿惩处。
很快又有几人到来,大的十八九岁,小的也有十一二岁。
穿的都是华服锦袍,皆公卿子弟。
这些人里陈景恪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等这些人自我介绍过后,他的目光就放在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徐增寿。
徐达的儿子,靖难功臣。
徐家一门两公爵,其中一个公爵之位就是他挣来的。
另一个就更有名了,大明第一代‘战神’李景隆。
此时他有十八九岁年纪,看起来器宇轩昂,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一员大将。
然而陈景恪却知道,这位还不如赵括马谡。
赵括马谡是第一次独立领兵没经验,输了还情有可原。
李景隆是打了好几年仗,一点长进都没有,葬送了朱允几十万大军。
他败真不是因为对手太强,完全是自己太蠢。
要知道朱棣发动靖难,足足用了四年时间才打到南京。
期间李景隆换了好几个对手,不论和谁打都是输。
第一草包名副其实。
真就白长了这一副好皮囊。
陈景恪一直很低调,始终站在朱雄英身后。
但他依然看到,不少公卿子弟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不过并没有人愚蠢到,当着朱雄英的面羞辱他之类的。
又过了一会儿,叶兑带着叶云流到来。
朱雄英带着众人向他行礼。
叶兑还礼后,命人开启大本堂大门。
很宽敞的房间,摆满了座椅板凳。
先是给大家分了座位,朱雄英自然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本来叶兑想让陈景恪也坐在第一排的,理由都想好了,太孙的伴读自然要坐他旁边。
但被陈景恪拒绝了,他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
叶兑想到朱元璋的叮嘱,也没有强求,就让他坐在了最后一排。
安排完这些琐事,第一节课正式开始。
第36章 能不能换句话?
第一节课,叶兑教的是《论语》的第一篇《学而》。也没有讲的太深奥,就是简单的讲述了字面意思。
陈景恪抽空观察了一下诸多学子的反应。
年龄大一点的,如李景隆等人,一开始听的很认真,没多久就显得百无聊赖。
很可能他们之前就学过,此时也不过是重复罢了。
年龄小的,比如六岁的朱一脸懵懂。
才只识得几个字的他,甚至连讲的是哪一句话都找不到。
朱雄英识字比较多,倒是能跟着课本走,但要说他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也是不现实的。
认真听讲而又能大致了解是什么意思的,也就十一二岁左右的那些人。
其中鲁王朱檀、蜀王朱椿、湘王朱柏等人听的最是认真。
看到这里他不禁暗暗摇头,这么多人不分年龄一起授课,实在不妥。
说难听点,就是误人子弟。
算了,自己也就是个小小的伴读,管那么多做什么。
今天的课听完,明天就不来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抓紧编写医书。
很快一节课结束,叶兑去自己的办公室休息,学子们有的出去放风,有的去厕所,朱雄英也出去了。
陈景恪正准备出去透透气,却见五六个人围了过来,有代王朱桂、李景隆、冯祥庆、常继祖等。
他心下苦笑,找茬的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如此迫不及待。
“站住。”
常继祖叉着腰拦在他面前:“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陈景恪?”
陈景恪也不恼,饶有兴趣的道:“对,我就是那什么狗屁陈景恪,不知几位寻我何事。”
见他如此,李景隆很是意外,冯祥庆更是悄无声息的退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常继祖却以为他怕了自己,更是得意:“你不过是一卑贱的医家子,有何资格担任此职。”
“若识相就自己请辞,否则别怪小爷不客气。”
陈景恪笑道:“你想当太孙伴读?”
常继祖傲慢的道:“这个位置理当由我担任。”
陈景恪想到了一个梗,眼睛一转含笑道:“那不如咱们比一比,看谁更有资格如何?”
常继祖不屑的道:“好啊,我祖父乃开平王功绩赫赫。”
“我救了太孙。”
“我父乃郑国公,当年为太子伴读。”
“我救了太孙。”
“我自幼经名师教导,文武双全……”
“我救了太孙。”
常继祖一时语塞,恼怒的道:“你能不能换句话?”
陈景恪忍住笑,道:“我能给皇后娘娘治病。”
常继祖被憋的面红耳赤,“这句不算。”
“我救了太孙。”
“啊。”常继祖大吼一声:“气死我了,小子你找死。”
他正准备动手,却被人拉住。
“李景隆,别拉我,我要打死他。”
李景隆提醒道:“这里是大本堂,你敢在这里动手,就没办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