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克突然拔高嗓门:“我现在就是真正的白人,上礼拜我还在亚特兰大挑了一个白妞当女佣呢!那皮肤.比牛奶还白!”
谷仓外的黑奴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黑人还可以雇白妞当女佣?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平等过于自由了?
奥哈拉重重点头:“没错,我见过那白妞!”
而曾克则色眯眯地瞥向廊檐下的斯嘉丽,少女的绿绸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吸了口气,大声道:“等打完仗,老子要去德克萨斯建个比塔拉大十倍的庄园!门口立块碑曾克老爷到此殖民!”
老黑奴杰夫攥着生锈的镰刀喊:“曾克,可是白人老爷总是说我们天生低贱,只能当奴隶,不能当主人。”
“放他娘的狗屁!”曾克突然用汉话吼出半句,又切换回英语,“当年华盛顿老爷不也是英国人的奴才?”他从奥哈拉老爷手里接过镶金边的“正白旗”证书抖得哗哗响,“这玩意儿不是上帝给的,是老子拿命换的!真约派的赵主教曾经说过:白皮贵族,宁有种乎!”
人群突然死寂。
斯嘉丽的翡翠耳坠在风中乱晃,她看见父亲奥哈拉的手按在了枪套上。
曾克却浑然不觉,举起自己的手枪对着乌云密布的天空扣动扳机:“想要抬旗的,跟老子杀北佬去!”
奥哈拉咬了咬牙,松开了枪柄:“谁愿意跟着我去前线搏一把?也许你就是另一个曾克.现在报名的,赏弗吉尼亚烟丝半磅!”
当夜,塔拉庄园的酒窖里雪茄缭绕。十几个奴隶主举着葡萄酒碰杯,佐治亚口音混着算盘声此起彼伏。
“黑奴的积分我们能抽三成?那我家的汤米至少值一千美元,他和牛一样壮!”
“蠢货!要挑会打猎的黑鬼,去年我那个黑奴用滑膛枪打死过棕熊.”
纽约联邦大厅的青铜吊灯将大理石柱照得惨白,这里是美国北方联邦国会的所在。
参议员萨姆纳挥舞着《三藩条例》抄本,用马萨诸塞口音大声呼喊:“先生们!南方佬要把中西部变成封建采邑!从阿巴拉契亚到落基山脉,将遍布着拿积分换领地的野蛮人!”
华尔街的银行家推举的议员们眉头紧皱,交头接耳,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的代表把雪茄摁灭在《宅地法》草案上,连连摇头,一看就知道形势不妙。忽然所有喧嚣被一记木槌声给打断林肯扶着讲台缓缓起身,脸色铁青的可怕。
“八十五年前,我们的祖父辈在费城写下:人人生而平等。”他的肯塔基沉稳而坚定,“今天,杰斐逊戴维斯们却在华盛顿宣布:人人生而标价!”总统的手指划过高挂的北美地图,“他们用皮鞭丈量人性,我们用铁轨连接未来;他们用积分兑换奴隶,我们用汗水浇灌自由!”
五大湖区的工会推举的议员开始跺脚,芝加哥来的共和党参议员扯着嗓子叫好。林肯举起两份文件:“《宅地法》会给每个敢于捍卫自由的勇士160英亩土地不是权贵的赏赐,是合众国的报酬!《1861年动员法》要征召百万公民军不是奴役,是自由的召唤!”
突然一声冷笑刺破掌声。罗德岛的参议员,纺织厂主霍普金斯站起,英国腔调带着讥讽:“总统先生,南方的棉花”
“会烂在地里!”林肯的拳头砸在讲台上,“哪怕英格兰的织布机需要原料.我们也能让南方的棉花统统烂掉!因为我们拥有比棉花更加强大的武器钢铁铸就的战舰!我已经指示海军部,竭尽全力加快生产‘自由’级铁甲舰(就是朝鲜的‘东方’级)当我们的铁甲舰遍布南方各州的海岸线时,南方的封建主们.”总统突然拔高了嗓音,“就只能守着发霉的棉花,在历史书里哀叹!”
雷鸣般的掌声中,代表北方各州的参议员们表决通过了《宅地法》和《1861年动员法》!
与此同时,新奥尔良港的奴隶拍卖场挂出了“参军黑奴溢价三成”的牌子。在塔拉庄园的马厩里,斯嘉丽正把母亲留下的银餐具塞进橡木箱她刚刚抵押了最后五十英亩棉田,给奥哈拉凑出三百个“黑包衣”的装备钱。
而当纽约股票交易所的铜钟敲响时,北方联邦政府发行的公债被银行家们疯狂抢购。林肯总统则在给格兰特将军和谢尔曼将军写信:“不必担心南军的疯狂扩编,封建制的军队永远打不过自由民的汪洋大海”
第734章 大美利坚平西王尼古拉斯赵四
天京总理府会议室被煤气灯照得那叫一个亮堂,罗耀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一幅铺在会议桌上的北美地图的边缘。负责情报的暗堂堂主张三祥正用他的湖南口音介绍着美利坚内战的情况:“.北军现有二十五万正规军,南军二十万。而北方刚刚通过的《1861征兵案》要征召百万新兵,南方则计划利用《八旗法》和《三藩法》招募五十万大军”他抖着情报抄本,“但是纽约、费城、波士顿、匹兹堡、芝加哥等北方工业中心的兵工厂月产步枪已经超过了五万支,南方的兵工厂却连五千支都凑不齐!”
刚刚回炉又当了陆军部尚书的萧朝贵的旱烟杆在桌沿敲出几颗火星,摇摇头道:“洋枪产量差了十倍,南方怎么打?一个月差了四万五千支,一年差了五十多万.我看悬啊!”
“南方的棉花能换英镑,有英镑就能买!”冯云山突然插话,这位真约派宗主的山羊胡微微颤动,“英国人的纺织厂离不了南方的棉花,法兰西银行家也在押注戴维斯,已经借了一大笔钱给美国南方。南方要是真还不上了,拿破仑三世恐怕第一个坐不住吧?”
罗耀国瞥了眼替代石达开上任总参谋长的朱八:“总参谋部对于南北双方下一步的军事行动有什么看法?”
朱八的铅笔在地图上勾出两道红线:“总参谋部认为南方打不动持久战,一定会利用《八旗法》和《三藩法》鼓起来的虚火打一个速攻。
而他们要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就必须先拿下哈里斯堡要塞和约克镇要塞。这样就能控住蓝山-萨斯奎哈纳河的险要,然后才能进可攻,退可守。但是北军有险可依,又有要塞可守,还能靠着铁路网运送补给,还有北方的兵工厂供应武器弹药。南军要是强攻.”他摇摇头,“怕是得填进去三四十万条性命!”
“海军怎么看?”罗耀国又将目光转向了王琰。
王琰的海军蓝制服上别着“天京”级铁甲舰的徽章:“北方的船台比咱们可多多了!十个两千吨级、十个三千吨级.”他瞥见罗耀国阴沉的脸色,声音渐低,“徐尚书估算,到1864年北军铁甲舰的数量就能突破五十!”
徐寿扶了扶西洋眼镜:“美利坚北方钢铁产量已超法兰西,蒸汽机的产能是咱们的十倍。他们要是开足马力.”他咽了口唾沫,“一年就能造三十艘‘东方级’铁甲舰!”
一年三十艘,下饺子呢?罗耀国心道:“2024年的美国都造不了那么多铁甲舰吧?这19世纪下半叶的美国还真不好对付啊!”
海军参谋长丁汝昌也露出了忧色:“一年三十艘咱们三年才能造五条‘天京’级,美国人这是要上天啊?”
“美国人早他娘的上天了!”罗耀国苦苦一笑,“美利坚眼下是世界第二大工业国,如果不出什么意外,30年后他们会变成世界第一。”他抓起茶碗灌了口清茶,“而我们就是那个意外!”
真约派宗主教冯云山听罗耀国这么一说,眉头就是一紧:“九弟,美国要真那么强,那咱们在西海岸三州还有天王城的局怎么办?”
罗耀国想了想,道:“我看啊这个大美利坚需要一个平西王!”
“平西王?”萧朝贵问,“九弟,你想让谁当美利坚平西王?洪大全吗?”
“不是洪大全,”罗耀国摆摆手,“让赵四往西部去!”
查尔斯顿咸丰新买的大宅的壁炉烧得噼啪作响,咸丰手里捏着一封千代子刚刚用密电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译出来的电报,坐在一张松软的沙发里,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看着外头的雪景。
突然,一阵风雪从外头吹了进来,就瞧见奥哈拉、肃顺、麟书、元保、曾克还有图波列夫他们几个鱼贯而入。“尼古拉斯,有什么要紧事情?大雪天的把我们几个都叫了来?”奥哈拉哈出口白气,又从千代子端上的托盘里拿起杯威士忌喝了一大杯,暖了暖身子,然后又在一张大沙发上落了座。
肃顺、麟书、元保、曾克、图波列夫也都各拿了杯酒,各自找了位子坐好,然后就望着咸丰。
咸丰挥了下手中的电报纸:“天京密电.我们要去密西西比河以西了!”
“什么?”奥哈拉一愣,“去密西西比河以西?可是为什么?”
曾克也跟着他的前主人一起发问:“赵主教,天京是太平天国的首都吗?我们去哪里为什么要听天京的?”
而肃顺、麟书、元保他们仨就没话要问了,只是望着咸丰,好像在等他的旨意。
咸丰脸色凝重,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为什么.电报上没说,不过你们只要知道这封电报是谁发出的就行了。”
图波列夫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后就问:“赵主教这电报难道是那位先知殿下发来的?”
咸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华盛顿城内风雪飞扬,奥哈拉的马车已碾过泥泞的宾夕法尼亚大街。车帘缝隙间,咸丰瞥见大队大队的新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扛着各式各样的步枪往火车站的方向而去。
“待会儿见了总统,”奥哈拉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你可千万别提那位先知的电报,联邦政府和国会里面已经有不少人看你不顺眼了”
“我才不会当田丰呢!”咸丰的麻子脸隐在雪茄烟雾里。
“田丰?”奥哈拉问,“是个人吗?他干了什么?”
咸丰笑道:“他当了乌鸦嘴!”他掀起车帘,指着正从宾夕法尼亚大街上经过的军队,“瞧瞧这些咱们的南方勇士,他们当中有一多半人还在用滑膛枪吧?”
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内,戴维斯总统在办公桌后面坐得笔挺,桌上摊着北军最新战报北军的两大野战集团宾夕法尼亚军团和波托马克军团,分别在哈里斯堡和西弗吉尼亚完成了整补,总兵力已经上升到三十万!
“总统先生,”咸丰的军靴跟在地板上磕出脆响,向戴维斯行了军礼之后,“我担心东线这仗陷入持久。”他径直走到地图前,指甲在密西西比河西岸划出一道长痕,“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打出一片天,也许可以利用东线拉锯的机会,在西线打北方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能一路冲到五大湖区,就能大大压缩北军的地盘。”
布雷肯里奇这时候也在椭圆形办公室内,听见咸丰的话,当下就皱眉道:“尼古拉斯,我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够,还要分兵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吗?”
“分不了多少兵”,咸丰笑道,“以我的黑人师为主力,再随便补点其他二线部队,凑两个师,对外号称一个军我带两个师去西部,只要能把那边的印第安人拉过来,北方佬就得往密西西比河以西派十个师来应付!”
戴维斯似乎来了兴趣,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对咸丰道:“尼古拉斯,你再仔细说说。”
“我打算分三步走!”咸丰先将一张地图摊开在戴维斯的办公桌上,然后用铅笔在地图上戳出三个红点,“第一,派人去联合科曼奇部落,半年内切断北军通往加利福尼亚的陆上交通线。”他甩出张泛黄的信纸,“这是在西部大草原上传教的真约派神父阿木尔给我寄来的信。”
美国总统眉头皱得更紧了:“真约派和那些印第安野蛮人也搭上了?”
“野蛮人不是更需要上帝的拯救?”咸丰眯起眼。
“第二,”咸丰接着又用铅笔移到落基山脉,“在丹佛建立‘红藩堡垒’,收容印第安人和北方的穷白人。把他们编入八旗,给他们分配土地,争取扩军一倍!”
斯蒂芬森副总统的烟斗呛出火星:“红藩城?你是想让印第安在那里称王吗?”
“总比他们投靠北佬强!”奥哈拉突然插话,“而且红藩城还能控制住通往西海岸三州的道路。”
“第三步,”咸丰铅笔重重戳向旧金山,“西海岸三州的华人已经有几十万了,只要把他们拉过来,我们又能增加几万人.到时候西部军团的人数有望突破10万!”
布雷肯里奇皱眉问:“10万人的军饷、口粮、装备如何筹集?你考虑过吗?”
“口粮和装备可以向华人购买,”咸丰指了指加利福尼亚,“他们这两年在西海岸开出了不少良田,粮食多的吃不完。至于军火.太平洋对岸有的是!”
“有的是?”布雷肯里奇问,“钱呢?钱从哪里来?”
“我来想办法,”咸丰笑道,“只要联邦能授权给我在密西西比河以西筹备成立一个新的特殊州,我就有办法筹出一大笔军费!”
“好!”戴维斯一听不用自己的联邦政府出钱,终于点头答应了,“尼古拉斯,我可以授权你筹备西部新州,但仅仅是筹备!”
咸丰点点头:“够了,有一个筹备的名义足够了。”
第735章 坏了,美利坚的草原上长蒙古人了!
华盛顿的冬雪覆盖了白宫的穹顶,椭圆办公室里壁炉烧得噼啪作响。戴维斯总统的钢笔在委任状上悬停许久,最后才把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
“尼古拉斯,”总统灰蓝色的眼珠紧盯着咸丰,“你要明白这不是真正的州长职位,只是一个战时临时授权。”
陆军部长布雷肯里奇冷哼一声,补充道:“尼古拉斯,根据美国的宪法,领地总督可以由总统直接任命,而州长必须通过选举才能产生!而且科罗拉多领地要变成州,还得先制定州宪,再由国会通过!”
咸丰的麻子脸在炉火映照下忽明忽暗,他明白布雷肯里奇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对他这个“黄皮猴子”是相当不放心啊!
当年华盛顿州宪争端发生时,这位还是布坎南的副总统呢!
那次就没处理好,搞出了个《排华法案》,还引发了一场加利福尼亚内战
“部长先生,您尽管放心,科罗拉多不会成为另一个加州!”咸丰拍着胸脯向布雷肯里奇保证道,“那里属于有功于联邦的白人、黑人和红种人。”
“红种人?”斯蒂芬森副总统一脸不屑,“你确定那些野蛮人会遵守联邦的法律为我们而战吗?”
戴维斯冷冷道:“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都杀光算了!”
咸丰笑道:“总统先生,您也许还不大知道科罗拉多那里的情况那里的红种人这两年也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什么?印第安人也会进步?”布雷肯里奇一脸儿的不可思议,“他们能进步成什么样?”
“他们学会了游牧!”
“学会了游牧?”戴维斯眉头拧成了一团,“他们和谁学的?”
科罗拉多领地向来是亲共和党的,如今也向纽约的联邦政府效忠,所以戴维斯这边并不知道科罗拉多的情况,只晓得那里有许多北方过去的淘金客,他们经常和当地的印第安部落冲突。
而科罗拉多的印第安人主要靠猎取北美野牛为生,人数不多,又非常分散,算是白人的麻烦,但绝对算不上威胁西海岸华人三州那样的才是威胁!
“可能是和蒙古人学的吧?”咸丰歪了歪脑袋,一副我也不大清楚的模样其实那些蒙古人就是他的手下!
“蒙古人?”戴维斯一愣。
“蒙古人怎么到了美国的大草原上?”而布雷肯里奇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蒙古人虽然是游牧民族,但他们不可能“游”过太平洋啊!
他们是怎么“游”过来的?是有人在使坏吧?
“他们不会是真约派的人吧?”美国副总统斯蒂芬森皱着眉头望着咸丰。
咸丰耸耸肩:“也许吧不过请放心,现在不是中世纪了,就算中西部的大草原上长出了蒙古人,他们也只能为我们白人放羊!”
“我们白人”.戴维斯、斯蒂芬森、布雷肯里奇打量着咸丰他的确是“白人”了!不仅是加州法院认定的白人,而且还抬了“正白旗”,甚至皮肤也挺白。
是如假包换的“白人”了!
“好吧!”戴维斯总统又取过两份已经签好的委任状递给了咸丰,“尼古拉斯.这是给奥哈拉和汉普顿三世的,我已经任命他们两人为第一黑人师、第二黑人师的师长。”
咸丰明白戴维斯还是信不过自己,给派俩白皮“监军”,但他本来就不是美利坚忠臣,所以不怕监军。于是就笑着接过了委任状:“哦,还有汉普顿三世,他是南卡罗莱纳州最富有的种植园主吧?”
戴维斯点点头:“他也是我们圈子里的人.这次他准备自掏腰包募集一个黑人旅和你一块儿去西部。”
落基山东麓的桑德克里克盆地迎来十年最猛烈的暴风雪。阿木尔盘腿坐在金顶大帐内,绛红僧袍外罩着美洲野牛皮,手中的转经筒上刻着的经文都摘自洪秀全的《真约》。
“佛爷!”僧格林沁派来的“蒙古传教士”舒通阿掀开帐帘,带着一身寒气,“夏延部落又送来五十个年轻勇士,都想学蒙古骑射。”
帐外传来阵阵喝彩声。透过风雪,可见数百印第安少年正在练习套马。一个身材魁梧,身上穿着蒙古皮袍子,头上戴着蒙古风帽的印第安酋长大步走来,他脖颈上还挂着一串人紫檀木的念珠正是夏延部落的“黑熊汗”。
“佛爷,”黑熊汗双手合十,朝着真约派的科罗拉多大主教阿木尔拜了拜,然后比划着燧发枪装弹的动作,用生硬的汉语说,“洋枪,换,野牛皮。”他拍拍腰间崭新的天历四年式转轮枪,那是用三十张野牛皮从阿木尔大主教这儿换的。
来自科尔沁草原的另一个“蒙古传教士”成保捧着一本账簿进来:“佛爷,科曼齐部的红云汗给咱们送来了一千匹好马,想换一千条洋枪。红云汗的人还说,开春后红云汗会带一千帐部下来会盟。”
阿木尔点点头,吩咐道:“成兄弟,你去告诉红云汗的人,我阿木尔大主教就在桑德克里克盆地等着他!”说完这话,他又对黑熊汗道,“汗王,火枪我们有的是,想要用牛皮换也没问题但印第安人必须拧成一股绳才能战胜东方来的白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