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374节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满身是血的夏延斥候滚落马鞍:“佛爷,白魔鬼的骑兵偷袭了北边的驯鹿营地!妇女孩子都”

  阿木尔的转经筒啪地扣在案上,“黑熊汗,”他改用生硬的英语,“是时候让白魔鬼知道,草原上不只有红人,还有成吉思汗的子孙!”

  当夜,三百蒙古-印第安联军顶着暴风雪出击。舒通阿的骑兵像狼群般撕开了科罗拉多第七骑兵连的营地,卡斯特上尉的金发被做成了马缰上的装饰。

  查尔斯顿港的海风呼呼拍在了咸丰的麻脸上,还把肃顺的十字架项链吹得叮当响。咸丰盯着码头那艘铁甲舰太平天国的团龙旗旁挂着南方的十四星旗,钢铁炮管上烙着“江南制造局”的铭文。蒸汽烟混着煤渣子直喷上天,把港口的灰云搅得更浊了。

  “州权号,”麟书眯着眼念船头英语铭文,“太平天国的吴王倒是会做生意,一边教北方造乌龟船,一边给南方卖铁甲舰。”

  咸丰身边的千代子忽然朝着“州权”号一阵挥手。只看舷梯上走下个相当婀娜的女子。凛子裹着白狐裘,穿着件巴黎最流行的裙装,在一个太平天国海军军官的陪同下从舷梯上走了下来。

  “四哥,”凛子的汉语带着客家腔,笑吟吟看着咸丰,“当上美国将军了?”

  咸丰笑道:“官运不错,当了个黑人军的军长,马上要带兵去西部了。这位是”

  咸丰扫了眼凛子身后的太平天国海军军官领章上的三道金线特别耀眼,这位应该是太平天国的海军上校。

  “这是吉庆元上校,”凛子一指身后的海军军官,“他是‘州权’号的舰长,等‘州权’号交付后,还会出任美国海军的顾问。”

  吉庆元向咸丰行了个军礼:“赵主教,请多关照。”

  咸丰也还了一礼,笑道:“好说,好说。”他又扫了眼5000吨的“州权”号,点点头道,“这条船正是罗伯特.李将军需要的,回头我亲自带你去华盛顿拜访他。”

  凛子这时插话问:“四哥,你要去西部了?什么时候出发?”

  咸丰笑道:“开春就走.还要再募点兵,等天暖了就去科罗拉多。”他接着又反问,“凛子,你来美国是.”

  凛子眨了眨眼:“拿破仑三世要出兵墨西哥了!拿破仑亲王会当远征军总司令,我来替他打前站。”

  查尔斯顿的征兵处排起长龙,告示牌上《八旗法》和《三藩条例》的细则被摸得发亮。

  肃顺带着一队黑人士兵维持秩序,他手中的花名册已经登记了八千个名字。麟书在仓库清点物资:“主教,从古巴走私的甘蔗酒够喝三个月,但弹药只够打两场仗的.”

  “够用了。”咸丰检查着凛子帮他弄到的米涅步枪,“等到了西边,阿木尔会准备好足够咱们打下整个科罗拉多的弹药的。“

  德龄匆匆跑来:“主子,汉普顿三世的部队到了,带着两百车物资!”

  营地外,韦德汉普顿三世正用马鞭抽打一个黑人士兵:“贱种!谁允许你直视白人军官的?”他转身看到咸丰,假笑道,“尼古拉斯,联邦陆军第二黑人师向您报到。”

  咸丰眯着眼打量那两百辆大车:除了粮食弹药,居然还有镀金餐具和丝绸睡帐。“汉普顿将军,”他指着远处的训练场,“您的部队驻扎在西区。记住,工作时称职务,在这里所有人包括你都必须尊称我‘总督阁下’,并且服从我的每一道命令!”

  1862年仲春,美国西部,落基山脉东麓的桑德克里克山谷中绿意盎然。科罗拉多大主教阿木尔站在高处,望着绵延十里的蒙古包和新建的夯土城墙。成保跑来报告:“佛爷,探马回报主子的前锋已到堪萨斯!”

  山谷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蒙古装扮的印第安少年飞驰而来,马鞍两侧各挂着个血淋淋的头颅正是埃文斯总督派来的税务官。

  “告诉各部落汗王,让他们来桑德克里克山谷会盟,”阿木尔转动经筒,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再告诉他们,美利坚平西王的大旗,很快就会插到丹佛城头了。”

第736章 你是蓄奴派,我是废奴派,但我们都反对黑八旗!

  1862年4月5日,密苏里州。

  密西西比河畔的圣路易斯火车站笼罩在春日的阴云下,铁轨的震颤声由远及近,蒸汽机车的黑烟如巨蟒般爬过河岸。蓄奴派领袖斯特林普莱斯攥着镀金怀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废奴派的纳撒尼尔里昂将军则扶了扶军帽,指尖无意识地触摸着腰间柯尔特左轮的雕花枪柄。

  这两个本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人物,这会儿居然肩并肩站在了一起,而且望向彼此的眼神中非但没有了仇恨,反而有了.友爱!

  这可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密苏里蓄奴派、废奴派居然“相爱”了,而让这两派走在一起的原因,当然是咸丰鼓捣出来的“黑八旗”了!

  这种黑奴扛枪从军赚功劳升级的体制,无论是蓄奴派还是废奴派,都是无法接受的,特别是黑奴可以靠杀白人赚积分然后“变成”白人.这怎么可以?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哪怕是密苏里州这边最激进的废奴派,州民兵的司令官里昂将军在得知了《八旗法》的内容后都暴跳如雷了解放黑奴可不等让黑奴当白人,更不等于承认黑奴可以和白人一样当老爷!

  而对于密苏里蓄奴派的领袖普莱斯而言,黑奴.根本就不能算人啊!不仅黑奴不算人,科罗拉多和印第安纳的印第安人,西海岸的华人都不能算人。现在黑奴居然可以通过积累军功上升成为人,还可以当老爷这是倒反天罡啊!

  绝对不能接受!

  于是,密苏里的大奴隶主普莱斯老爷和废奴派领袖里昂将军就这么“走在了一起”.

  “来了。”“黑鬼来了.”“黑鬼的军队来了!”“该死的”

  人群中的低语像野火般蔓延。

  第一列运兵车嘶吼着停靠站台,车门哗啦洞开。曾克第一个跳下车,镶金边的“正白旗”军装刺得普莱斯瞳孔一缩这黑奴竟敢佩戴南方绅士的绶带!莱昂将军的脸也黑了,因为他看到一个浓妆艳抹,身材妖娆的白皮女人拎着个藤箱跟着曾克一起下了车这个女人和那个黑鬼军官是什么关系?

  紧接着,成队的黑人士兵踏着整齐步伐鱼贯而出,米涅步枪的刺刀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银浪。

  奥哈拉和汉普顿三世还有几十个白人军官组成的军官团走在最后,却仿佛成了这支黑色洪流的陪衬。

  “上帝啊”废奴派的威廉奎恩特里尔倒退半步,“他们给黑鬼发了米涅枪.密苏里的白人的民兵都没这样好的枪!”

  最后,一身戎服,挂着联邦军少将军服的咸丰在肃顺、元保、德龄、麟书这四个上校的簇拥下从一节车厢里走了出来。

  蓄奴派的克莱本杰克逊啐了口烟草渣,冷笑着迎了上去:“您就是赵总督吧?”他一指在站台上列队的黑人士兵,“您这是要教黑鬼用枪指着主人吗?”

  咸丰的麻子脸绽出笑意,用夹着南方腔的英语道:“他们是联邦陆军的士兵,不是您的黑奴!”他故意抬高嗓门,“等打完这场战争,他们当中的勇士就会成为美利坚的体面人!”

  人群炸开骚动。废奴派的詹姆斯莱恩突然挤到前排,山羊胡气得直抖:“自由是上帝赋予的恩典,岂能用鲜血换?”

  “莱恩牧师说得对!”蓄奴派的塞缪尔柯蒂斯居然觉得这个废奴派的话还怪有道理的,“黑鬼就该待在种植园或慈善学校,从军打仗的只能是白人!”

  曾克忽然跨前一步,胸前的“正白旗”徽章几乎戳到柯蒂斯鼻尖:“按联邦法律,我现在是合法公民,而且是白人。”他咧嘴一笑,指着身边的女人道,“这个从爱尔兰流浪来美利坚的女人,现在就是我的女仆,我花钱雇了她!”

  听见这话,普莱斯的拳头捏得咯咯响,里昂将军的手按上了枪套。而曾克身后跟着的“黑枪旅”的士兵也将米涅枪握在了手里。

  奥哈拉见状忙打圆场:“先生们,黑人军是来帮咱们打北佬的.”

  “帮?”奎恩特里尔尖声打断,“我看是来抢地的!《三藩条例》说西经100度以西的土地都可以用积分换那密苏里河边的沃土算谁的?”

  咸丰笑道:“算胜利者的!”

  当夜,圣路易斯州政府地下室的橡木长桌旁,煤油灯将人影投在泛黄的密苏里地图上。密苏里州蓄奴派民兵的首领威廉奎恩特里尔用把匕首戳着堪萨斯边界:“赵四的黑鬼军一日不除,咱们的棉花和麦子早晚都会归了黑鬼!”

  “我的人探到科罗拉多出事了。”密苏里州长克莱本杰克逊甩出封染血的信,“埃文斯总督急报,印第安蛮子联合一帮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蒙古人要围攻丹佛,说是要建什么‘草原八旗’。”

  废奴派的莱恩牧师竟笑出声:“蒙古人?这帮黄皮杂种还真把美洲当亚洲的大草原了!”

  “这不正好!”废奴派的里昂将军的指节敲在桌沿,“让赵四去和红皮蛮子狗咬狗.咱们断他粮道,逼黑鬼军饿死在落基山。”

  柯蒂斯捻着胡须沉吟:“堪萨斯的白人人人有枪,密苏里的白人也一样.咱们两个州联手,三四万民兵也能拉出来。只是伊利诺伊州的北佬一直对密苏里虎视眈眈。”

  “北佬?”奎恩特里尔阴恻恻一笑,“林肯恨黑鬼军比恨咱们更甚。真要动手,咱们说不定可以向北方军借兵。”

  烛火忽然摇曳,地下室铁门吱呀洞开。汉普顿三世裹着貂皮大氅,跟着密苏里州的大奴隶主斯特林普莱斯闯进来,马靴上的银刺马钉叮当作响:“先生们,别忘了赵四手里有两万条枪。”

  威廉奎恩特里尔霍然起身,目光炯炯地看着汉普顿:“汉普顿先生,你可是南卡第一种植园主!”

  “我手里还有整整一个旅的黑奴兵”汉普顿摘下白手套,露出满手金戒指,“但我还想要另外三个旅的黑奴兵!”

  一屋子的废奴派和蓄奴派都看着他这个奴隶主军阀。

  汉普顿三世耸耸肩道:“奴隶兵也是奴隶而我,要当科罗拉多的王!”

  军营帐内,咸丰就着马灯翻看圣路易斯时报,头版赫然是《黑八旗威胁论》。肃顺猫腰钻进帐篷:“主子,埃文斯的求救信到了。”

  “念。”咸丰抿了口苦艾酒。

  “.蒙古骑兵焚毁三处铁路桥,红云汗扬言要拿白人头皮祭天”肃顺的声音越来越低。

  咸丰突然大笑:“阿木尔这假喇嘛还挺厉害的,居然真的教会印第安人牧马放羊了!”

  肃顺似乎不明白“教会印第安人牧马放羊”的意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而咸丰则笑着解释道:“其实美国中西部的印第安人是能打的,而且数量也不少,依旧有数十万到上百万但他们的生产太落后,不大会种地,也不会放牧,只会追着野牛到处跑.嘿嘿,靠追杀野牛可养不了上万帐的大部落。如果印第安人学会了放羊放牛他们就能集中起十万二十万人的大部!”

  他抓过地图,指甲在丹佛画了个圈,“告诉阿木尔让他准备好二十万发弹药和够我的两万大军吃上半年的口粮。”

  麟书急道:“主子,密苏里那帮人肯定要断咱们后路!”

  “断得好!”咸丰的麻子脸在灯下泛着油光,“不断后路,咱们怎么‘被迫’留在科罗拉多当土皇帝?”他转向曾克,“明早你去趟废奴派的报社,就说咱们要按《三藩条例》给参军立功的密苏里黑人分地。”

  曾克会意狞笑:“那些红脖子庄园主准得发疯!”

  丹佛城外三十英里,阿木尔的白马伫立山丘。舒通阿策马奔来,马鞍两侧各拴着个白人骑兵的头颅:“佛爷,埃文斯的巡逻队灭干净了!”

  “派一队印第安探子去给主子报信,”阿木尔转动经筒,经幡在夜风中猎猎如旗,“就说印第安八旗已围了丹佛,戏台搭好了。”

  山脚下,三百夏延勇士正用缴获的步枪在练习突刺刺刀上刻着“江南制造局”的铭文。成保领着科曼奇部落的使者上前,羊皮卷上画着洪大全的密押:“太平天国的军火已到旧金山,立即派人到加州来取。”

  阿木尔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喃喃道:“等主子入了科罗拉多,这出《平西王传奇》才算开锣.”

  圣路易斯报社连夜加印号外:《黑旗军强征密苏里土地!》。蓄奴派的种植园主与废奴派的自由农民竟挤在同一酒馆骂娘。吧台旁,奎恩特里尔和普莱斯碰了杯威士忌。

  “见鬼,”蓄奴派大佬苦笑,“我他妈居然和废奴派成了战友。”

  “因为我们都不喜欢黑人,还有黄皮猴子!”奎恩特里尔晃着酒杯,“这次非得绞死赵四那个黄皮假白人”他忽然压低声音,“听说林肯秘密派了使者?”

  普莱斯眯起眼,窗外的密西西比河黑沉如墨。河对岸的伊利诺伊州土地上,北军哨塔的灯火明灭不定.

第737章 咸丰的崛起!

  落基山脉东麓的丹佛城在晨风中颤抖。总督约翰埃文斯攥着单筒望远镜的手不住哆嗦他目力所及之处,上万顶蒙古包如白色浪潮般铺满草原,大篷马车围成的“古列延车阵”仿佛一道一夜之间出现的城墙,已经将小小的丹佛城团团围住。

  夏延部的黑熊汗策马掠过阵前,只见他身穿蒙古式样的皮袍子,戴着蒙古氏的风帽,腰挎着蒙古弯刀,身后跟着数百名和他差不多打扮,腰挎弯刀,肩背洋枪的“蒙古勇士”,看着就.很不好对付!

  “这些印第安人怎么这副打扮?看着像.蒙古人!”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团团长约翰奇文顿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和大平原印第安人也是老对手了,而且也深知这些蛮子不好对付单个的印第安勇士都很厉害,一点不比西部牛仔差。

  但是印第安人都很分散,能集中起几十个“勇士”就算多的了。

  虽然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兵团拢共就1000人,但只要一次派出上百人,那基本上就是大草原上横着走了。

  可如今.印第安人居然进步了,从游猎一下进步到了游牧!

  这下可坏了,游牧可比游猎容易集中几万人聚集在一起游猎多半是抓不到猎物的。可几万人一起游牧,逐水草而“游”那是没有问题的。

  几万聚集在一起游牧的印第安人随随便便就能拉出了上万“持枪之士”,拢共只有1000人的科罗拉多第一志愿兵团打个毛啊!

  丹佛城内的“大牧师”雅各布阿德尔划着十字,声音发颤:“他们甚至会打造拒马和挖掘壕沟了.上帝啊,那个穿红袍的是谁?”

  远处山丘上,阿木尔大主教的绛红僧袍在风中猎猎。他手中转经筒的金光闪耀刺眼,身旁的红云汗挥动令旗,上千下马列出横阵的阿拉帕霍勇士齐刷刷举起上了刺刀的M1841密西西比线膛枪,枪管上的“梅得因加州”的铭文闪闪发亮嗯,都是如假包换的美国制造,是不用加“林肯关税”的

  正午时分,四门12磅炮被雷老虎的骡队拖到阵前。炮身也一样有“梅得因加州”,而用加州制造的丝绸包裹着加州火药装填时,几个头戴着蒙古风帽,穿着蒙古皮袍的印第安炮兵操着加州方言:“丢你老母啊,装实弹!对城墙!”

  轰!

  第一发炮弹撕裂空气,在将丹佛的木头城墙上开了个大口子。

  第一志愿兵团的奇文顿上校一块不知从哪儿飞来的木块砸中脑门,翻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耳边嗡嗡作响间,听见埃文斯总督的咆哮:“该死的黄皮猴子,他们把12磅炮给了印第安人快把教堂的铜钟熔了铸炮弹,所有男人上城墙!”

  轰!轰!轰.

  接着又是几声炮响,12磅的炮弹接连而至,一发接着一发锤在丹佛城的木墙上,一发一个窟窿啊!

  丹佛城要防的就是几十上百号印第安人,压根用不着什么棱堡石墙,有个木头墙就够了

  就在埃文斯总督六神无主的时候,用一块染血的手帕捂着脑袋的奇文顿被两个手下扶着到了他跟前,呲牙裂嘴地道:“总督阁下,我们不能这样硬挺着挨炮击.必须反击!”

  “反击?”埃文斯回头看了狼狈不堪的奇文顿,“要要怎么反击?外头至少有上万敌人!”

  “夜袭!”奇文顿咬了咬牙,“今天晚上就夜袭!”

  当夜,五百名志愿军每人灌了一大杯威士忌装胆,马蹄裹布,静悄悄地出了城,妄想突袭车阵。领头的奇文顿刚冲到车阵百步之内,突然亮起的火把就照亮了成保那张狞笑的脸,然后上百支火把就朝奇文顿头上丢过来。火把还没落地,五百名夏延部的枪手从大篷车之间隙探出枪管,密西西比线膛枪的齐射如镰刀割麦,将冲锋的科罗拉多骑兵打得人仰马翻。

  “为了腾格里!”舒通阿抽出弯刀,向前一指,基奥瓦马队如潮水一般冲出车阵,席卷而来。奇文顿打马调头就想往回逃,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套马索拽下了马鞍,他还想挣扎两下,一颗不知从哪儿打来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脚踝,然后一把冰凉的弯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当阿德尔捧着白旗走进金顶大帐时,真约派科罗拉多领地大主教阿木尔佛爷盘腿坐在蒲团,一手拿着转经筒,一手捏着个镀金十字架。

  阿德尔牧师看着这个不知道拜哪尊神的“主教大佛爷”,叹了口气,低声道:“大汗,我们交出丹佛,撤往堪萨斯.”

  牧师的声音被帐外孩童嬉闹打断。透过毛毡缝隙,他看见几个夏延少年在一个蒙古壮汉指点下甩着膀子在练习摔跤,还有几个蒙古妇女在教印第安女孩挤羊奶.

  “不可!”阿木尔用生硬的英语打断,镀金十字架拍在矮几上,“你们如果想活命,那就皈依真约派,成为天父皇上帝的信徒。”这位转着经筒,穿着僧袍的蒙古贵族用生硬的英语对阿德尔牧师道,“然后等着华盛顿任命的新任科罗拉多领地总督赵大人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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