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417节

  摩尔露出狡黠的微笑:“总司令同志,我们要收复塞纳河以东被普鲁士人控制的城镇!”

  拿破仑亲王差点咬到舌头:“收复塞纳河以东的城镇?怎么可能?”

  “这是可能的!”最高革命委员会主席布朗基道,“总司令同志,这段时间我们已经组织了二十个专门用于收复失地的‘胜利营’!”

  拿破仑三世皱眉:“什么是‘胜利营’?”

  “就是这些小伙子。”摩尔亲自起身去拉开会议室侧门,二十个穿着工人装的年轻人昂首挺胸走进来。他们中最年长的不过二十五岁,最年轻的才十八岁,但每个人的眼神都燃烧着某种炽热的东西。

  “可是他们能战胜普鲁士人的军队吗?”拿破仑亲王又问。

  “他们不需要战胜大股的普鲁士军队。”在波兰和俄国人斗争过的东布罗夫斯基道,“他们只需要避开人数较多的普鲁士侵略军,选择敌人的薄弱环节下手就行了!侵入法国的普鲁士军队虽然有几十万之多,但他们大量集中在巴黎周围和阿尔萨斯-洛林地区,而在巴黎和阿尔萨斯-洛林之间的广大区域中,实际上没有多少普军。而且这些普军的主要任务应该也是维持交通线我们的胜利营只要避开他们,就能在广大的‘沦陷区’插上红旗了!”

  摩尔笑道:“而在法国的西部、南部、西北部,那里的人们知道我们守住了巴黎,又看到红旗在法国东北部各处飘扬,他们就会相信我们在巴黎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加里波第这时又将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的枫丹白露宫:“那二十个胜利营和我的红杉军可以先悄悄离开巴黎,乘坐火车抵达枫丹白露宫那一带是法国王室的猎宫,周围都是丘陵,遍布山谷,而且植被茂密,是最好的部队隐蔽地点。普鲁士人即便知道有一些法军藏在那里,也不会花太大的气力来围剿他们渡过塞纳河后,一准是直扑凡尔赛而去。而我的红杉军和胜利营就趁机渡河到塞纳河右岸去解放那里的城镇!”

  “可是.”拿破仑亲王这时又皱眉道,“我们不管凡尔赛宫了吗?如果普军在巴黎南面渡河,然后直扑凡尔赛,我们怎么应对?难道真的要将法兰西的瑰宝拱手送人吗?”

  “送人?”布朗基接过问题笑道,“总司令同志,您还记得您的那位伟大的伯父向莫斯科进军时,俄国人干了什么吗?”

  “他们.”拿破仑亲王脸色大变,“他们.焚烧了整座城市!”

  巴黎工人协会总部内的会议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作战方案终于敲定!

  巴黎城内的法国国民军将会分兵两路,北路由拿破仑亲王率5个师大张旗鼓地开赴凡尔赛,沿途组织“胜利游行”,让农民亲眼看到“得胜之师”。在抵达目的地后,就在塞纳河左岸布置假炮兵阵地,吸引普鲁士侦察兵的注意力。如果普军在巴黎以南渡过塞纳河,然后直扑凡尔赛宫,拿破仑亲王不必返回巴黎,也不必去守卫凡尔赛宫,而是要率部沿着塞纳河一路向北,然后再伺机渡河进入右岸地区,开辟“北方根据地”。

  而在南路,加里波第将亲率3000红衫精锐加上20个“胜利营”和上百名熟悉枫丹白露一带地形的前近卫军官兵,秘密南下枫丹白露,先在枫丹白露宫及其周边潜伏,等普军渡河北上凡尔赛宫后,再来一个“向敌后进军”,将红旗插遍塞纳河以东!

  第二天一大清早。国民军总司令拿破仑亲王站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望着眼前这支即将出征的部队五个师的国民军排成纵队,步枪斜挎在肩头,刺刀在晨光中寒光闪闪。他们中的许多人穿着五花八门的制服,有些是工人装改的,有些是法军的旧军服,还有些干脆就是平民的粗布衣服,只在胳膊上绑了条红布。

  但他们的眼神却出奇地一致坚定、狂热,甚至带着某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

  “这就是我们的军队?”拿破仑亲王低声对身旁的凛子说道。

  凛子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武士刀:“不,亲王殿下,这是人民的洪流。”

  佐久间象山站在队伍最前方,他的“东方十字军”已经整装待发。这些流浪的日本武士已经在“红色巴黎”呆了几个月,现在的衣着打扮已经变得和法兰西的工农军队一模一样,眼神当中同样充满了革命气息。

  “出发!”拿破仑亲王高举起马鞭。

  军乐队奏响了《马赛曲》,红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队伍像一条红色的长龙,缓缓穿过巴黎的街道。沿途的市民涌上街头,妇女们将面包和鲜花塞进士兵们的手中,孩子们追着队伍奔跑,高喊着“法兰西万岁!”

  “看啊!”一个老工人指着队伍中飘扬的旗帜,热泪盈眶,“那是我们的军队!他们要去打败普鲁士人!”

  拿破仑亲王骑在马上,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的人群。他突然意识到,这支军队或许缺乏训练,或许装备简陋,但他们拥有一样他的堂兄的王朝从来不曾真正拥有的东西……

第826章 火烧凡尔赛宫

  1867年11月11日,历史将会牢记这一天.

  法兰西最高革命委员会安全委员拉乌尔.里戈同志的军靴踏在凡尔赛宫大理石庭院的正门前,脚下是路易十四时期铺设的红色花岗岩,每一块砖缝里都渗着法兰西封建王朝世代积累的奢靡和罪恶。他抬头望向即将在烈火当中化为废墟的凡尔赛宫的主楼,脸上没有一丝喜怒。

  “快!把最后一批油画搬走!”瓦尔兰的声音从凡尔赛宫的主楼内传来,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十二名赤卫队员正用刺刀撬开镀金画框,将鲁本斯的《玛丽美第奇生平》系列油画粗暴地卷起。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伙子失手打碎了路易十五的珐琅座钟,鎏金碎片在镶木地板上弹跳。

  里戈大步走进了凡尔赛宫的主楼,他穿过战争厅,墙上的挂毯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在阿波罗厅,他看见两名赤卫队员正用太平天国提供的胶质炸药,粘在路易十四青铜雕像的基座上。雕像手中的权杖已经折断,断口处露出填充的铅芯。

  “经济委员同志!”一个赤卫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我们在瑞士农庄发现了这个”他展开一幅发黄的羊皮纸,上面用金粉绘制着凡尔赛宫的地下管网图。

  瓦尔兰扫了一眼:“果然有密道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宝藏?”负责管理红色法兰西经济的委员正想派人再去搜一搜,突然,“轰轰轰”滚雷般的炮声隐约传来,这是负责阻击普军的赤卫队员们正在挨炮轰。

  “拉乌尔同志,”瓦尔兰听到炮声就马上飞奔到了拉乌尔.里戈身边,“该撤了,我们的同志已经坚持不了多久!”

  “好!”里戈重重点头,然后就提高嗓门道:“赤卫队员们你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报告安全委员同志,我们的任务是保卫法兰西文化的瑰宝凡尔赛宫!”

  里戈又问:“那么.是谁放火焚烧了凡尔赛宫!”

  “是普鲁士人!”赤卫队员们大喊,“是普鲁士人放火烧了我们的凡尔赛宫!”

  虽然凡尔赛宫这个波旁王朝用法兰西的民脂民膏修建起来的罪恶巢穴早就该一把火烧了,但是最高革命委员会经过认真讨论,还是觉得应该把烧毁凡尔赛宫的责任交给普鲁士侵略者去承担毕竟,还有不少法兰西人把这座罪恶巢穴当成法兰西文明瑰宝的。

  里戈大声道:“好,现在开始撤离.把所有搜集起来的珍宝都带走,有放火任务的同志一定要注意安全,要等其他同志撤离后再放火!”

  “是,安全委员同志!”

  大火首先是从墨丘利厅的壁橱开始烧起来的,路易十五珍藏的八百件中国瓷器已经装箱运走,但是用来摆放瓷器的壁橱和其他珍贵的家具就来不及运走了,就只能付之一炬革命的法兰西不能把任何有价值的珍宝留给普鲁士帝国主义!

  这不仅是为了避免资敌,更是在表明法兰西革命者抵抗到底的决心!

  而当第一缕黑烟从凡尔赛宫的穹顶冒出时,里戈正站在皇家礼拜堂的管风琴旁。他亲手将轻质原油泼洒在橡木音管上,然后离开皇家礼拜堂时接过一只火把丢进了皇家礼拜堂。火焰很快顺着窗帘窜上了彩绘玻璃窗,圣徒的脸在高温中扭曲成魔鬼的模样.

  当里戈策马穿过橘园拱廊时,看见赤卫队员蓬皮杜正指挥着二十个队员在用大锤子砸毁喷泉的雕花喷口。

  “蓬皮杜同志,”里戈勒住缰绳,朝那个已经经历了战火洗礼,逐渐成长起来的年轻的革命战士一挥手,“撤吧.已经破坏的很彻底了!现在,全欧洲都会记住普鲁士人的丑恶嘴脸!”

  蓬皮杜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露出白牙:“好的,委员同志,我们这就撤离!”他顿了顿,又问,“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是吗?”

  里戈点了点头:“当然!”他看了看周围,大火已经越烧越大了,“我们肯定会回来我们还会重建一座属于法兰西人民的凡尔赛宫,也许会改名叫劳动人民宫吧!”

  看着蓬皮杜带着他的同志离开,里戈又扭头问身旁的秘书:“都记好了吗?”

  这个戴圆框眼镜的年轻人正飞速记录:“普鲁士炮弹击中了存放灯油的油库引燃镜厅东侧赤卫队员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出大量的油画和艺术品”

  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炮声、枪声,普鲁士的先头部队离凡尔赛宫已经很近了。里戈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的宫殿,转身对通讯兵道:“给巴黎和全法国发电:普鲁士匪军正在焚毁人类文明瑰宝凡尔赛宫!”

  站在一座教堂的塔楼上指挥部队进攻凡尔赛宫的普鲁士陆军第二军团长卡尔菲特烈亲王正通过望远镜凝视着突然就烧起来的大火。他呆了呆,这才放下望远镜,扭头问身边的参谋:“我好像看见凡尔赛宫在燃烧!”

  “不是好像,”参谋用同样震惊的语气回答,“凡尔赛宫真的在燃烧”

  “这是谁干的?”亲王有点心虚地问。

  “肯定不是我们普鲁士人,”参谋倒是非常确定,“都还没抢呢,怎么就放火了?放了火还怎么抢?”

  就是!抢完再烧可以掩盖罪证,不抢就烧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法国人自己烧掉了凡尔赛宫?”卡尔.菲特烈亲王问,“这是为什么?”

  参谋道:“很显然他们什么都不想留给我们,宁愿一把火烧了,就跟俄国人在1812年时做的那样”

  卡尔.菲特烈亲王脸色一沉:“跟俄国人一样.他们怎么能和俄国人一样?”

  摩尔站在杜伊勒里宫顶楼的露台上,西南方的天空中黑烟滚滚。凡尔赛宫燃烧产生的烟柱高达千米,即使在四十公里外的巴黎也清晰可见。

  “第三版传单印好了。”鲍狄埃捧着还带着油墨香的纸张走来,头版标题是《从巴士底狱到凡尔赛:法兰西人永远不会被吓倒!》。配图用了1789年巴黎民众攻占巴士底狱和今日普鲁士焚毁宫殿的场景。

  布朗基正用望远镜观察塞纳河:“里戈的骑兵队回来了!”

  十二名赤卫队员护卫着满载的马车队驶过新桥。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辆装着铁笼的平板车,笼子里是被麻布包裹的胜利女神像。当马车经过圣日耳曼大街时,裹布被风吹开一角,露出女神鎏金的翅膀。

  “看啊!巴黎的工人们从普鲁士人手里抢回了文物!”街头的工人协会成员立即开始引导舆论。

  在市政厅广场,瓦尔兰一边指挥手下的赤卫队员们将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出来的法兰西文化的宝藏运进市政厅的库房,一边大声述说着普鲁士人的暴行:“都是普鲁士人干的,他们没有办法打败英勇的巴黎,就拿不设防的凡尔赛宫撒气”

  巴黎的市民们发出怒吼:“打倒普鲁士帝国主义”

  傍晚时分,巴黎所有教堂钟声齐鸣,这是在为凡尔赛宫被焚毁哀悼,同时也在提醒每一个巴黎人如果让普鲁士军队攻入他们的城市,那么巴黎也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摩尔看着广场上挥舞红旗的人群,对鲍狄埃轻声道:“明天开始连载《凡尔赛陷落日记》.要让维多利亚和亚历山大二世充分认识到今日是凡尔赛,而明日或许就是白金汉宫、温莎堡和冬宫了”

  凡尔赛大火后的第二天。

  枫丹白露宫外的森林里。正在聚餐的红衫军士兵们和二十个“胜利营”的战士也得知了凡尔赛宫被普鲁士人一把火烧毁的消息。

  加里波第拿着刚刚收到的《巴黎日报》,满脸都是震惊。

  “听好了!”工人代表杜瓦尔跳上弹药箱,举起报纸,“普鲁士人烧了凡尔赛宫,就因为他们在巴黎城下死了三万人!”

  森林里顿时响起怒吼。

  “打倒普鲁士帝国主义,保卫法兰西祖国”

  加里波第将《巴黎日报》狠狠拍在弹药箱上,然后也站到了高处。”看到吗?“他抽出马刀指向北方,”普鲁士人以为烧掉凡尔赛就能摧毁法兰西的脊梁,就能吓坏所有不甘心被普鲁士统治的欧洲人“

  “呸!”来自巴黎的铁路工人贝尔纳站起身,挥舞着拳头,“一定要让这些普鲁士鬼子知道我们法兰西人的勇气!法兰西.永不为奴!”

  在法兰西永不为奴的口号声中,三千红衫军和二十个“胜利营”分成前后两路纵队,离开他们躲藏了快一个星期的枫丹白露宫,开始大踏步地向塞纳河挺进。在前面开路的是经验丰富,最善于打运动战的红衫军,他们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歼灭普鲁士人部署在塞纳河两岸的小队,而走在后面的就是“胜利营”了,他们的任务则是大踏步地开到塞纳河以东,在普鲁士人“占领”的土地上插旗法兰西的红旗!

第827章 英俄站队了!

  1867年11月12日,柏林王宫。

  威廉一世正站在镜前,让侍从为他试穿一套崭新的普鲁士大元帅礼服这是为即将在凡尔赛宫举行的德意志帝国加冕仪式准备的。他望着镜中自己威严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欧洲各国使节向他低头的场景。

  大德意志的皇帝.而且还在凡尔赛宫登基加冕!想想就提气儿,所有的日耳曼人都会为他欢呼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紧接着,首相俾斯麦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得像是刚吞下了一整瓶黄连素。

  “陛下,”俾斯麦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紧急军报。”

  威廉一世转过身,眉头微皱:“怎么了?是不是毛奇那边出问题了?”

  俾斯麦摇摇头:“不,毛奇元帅的部队仍在巴黎外围稳步推进。”

  威廉一世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那就好!卡尔菲特烈亲王那边呢?凡尔赛宫拿下了吗?”

  “拿下了,”俾斯麦的声音更低了,“但”

  “但什么?”威廉一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吞吞吐吐的!”

  俾斯麦深吸一口气:“凡尔赛宫被烧了。”

  威廉一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后又舒展开来:“哦,卡尔那小子又莽撞了?是不是炮击时不小心引燃了宫殿?烧得严重吗?”

  俾斯麦的脸色更难看了:“陛下,不是卡尔菲特烈亲王放的火。”

  威廉一世愣了一下:“不是他?那是谁?”

  “根据前线报告,”俾斯麦咬着牙道,“是法国人自己烧的。”

  “荒谬!”威廉一世猛地一拍桌子,“法国人烧凡尔赛宫?你以为他们是俄国人吗?那些是娇气柔弱的法国人,不是死硬的俄国佬。”

  俾斯麦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卡尔菲特烈亲王的报告很详细,他说他的部队刚抵达凡尔赛宫外围,就看见宫殿内部已经燃起大火,而且火势蔓延极快,显然是有人提前布置了引火物。”

  威廉一世瞪大眼睛:“你确定?”

  俾斯麦犹豫了一下:“前线报告是这么说的”

  威廉一世冷笑一声:“卡尔菲特烈是不是在推卸责任?他向来粗暴,一定是他的部队用燃烧弹轰击宫殿了!”

  俾斯麦的脸色彻底铁青了连国王都不相信卡尔菲特烈,这下普鲁士军队真是跳进大西洋都洗不清了。实际上他也不大相信法国人能干出火烧凡尔赛宫那么离谱的事情!

  同一时刻,伦敦唐宁街10号。

  英国首相德比伯爵正坐在壁炉旁,手里捏着一份刚从巴黎送来的《凡尔赛陷落日记》。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描述“普鲁士军队用燃烧弹轰击凡尔赛宫,镜厅的金顶在烈焰中坍塌”

  “这简直是一场文明的浩劫,”德比伯爵喃喃道,“普鲁士人疯了吗?”

  外交大臣爱德华亨利斯坦利勋爵站在窗边,眉头紧锁:“父亲,现在整个法兰西的报纸都在转载《凡尔赛陷落记》,听说所有的法国人都被普鲁士人的暴行激怒了!”

  德比伯爵冷笑一声:“俾斯麦这下可麻烦了。”

  斯坦利勋爵耸耸肩:“普鲁士人烧了一座法国君主的宫殿,真不知道那些普通的法国佬愤怒什么?”

  德比伯爵又是一声冷笑:“这不是明摆着吗?如果现在被烧掉的是巴黎,那些没用的法国佬就不敢愤怒了。但是普鲁士人拿坚守巴黎的工人激进分子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烧个凡尔赛宫撒气,你说法国人能不愤怒吗?”

  还是老爹说的对!

  斯坦利勋爵点点头:“父亲,这么看来,普鲁士人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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