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俄罗斯的胜利,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历史的必然。”
他转身面对他的大臣们,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自基辅罗斯时代起,斯拉夫人就渴望重返君士坦丁堡。那是我们的精神家园,是东正教的圣地!1453年,奥斯曼人玷污了圣索菲亚大教堂,将基督的殿堂变成了异教徒的清真寺。但上帝从未遗忘他的子民!”
他猛地握拳:”现在,历史给了我们机会!德意志人与法国人将在西方互相厮杀,英国人被太平天国拖入了一场海上争霸,奥斯曼帝国腐朽不堪这是上帝赐予俄罗斯的时机!”
首席大臣本格微微颔首:“陛下,这是俄罗斯的‘天命’。”
“没错!”沙皇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厅内回荡,“我们要的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而是一场‘神圣的解放’。我们要让巴尔干的斯拉夫人、希腊人、罗马尼亚人看到,俄罗斯才是他们真正的保护者!我们要让欧洲明白,君士坦丁堡的钥匙,终将回到东正教的手中!我们.是真正的罗马!”
他走回沙盘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君士坦丁堡的位置:“这不是征服,而是回归!当俄罗斯的旗帜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升起时,整个东正教世界都将为之震动!保加利亚人、塞尔维亚人、罗马尼亚人他们会像迎接救世主一样迎接我们的军队!”
陆军大臣伊万诺夫斯基挺直腰板:“陛下,近卫军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将为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而战!”
海军大臣舍斯塔科夫也上前一步:“黑海舰队的水兵们,愿意为俄罗斯的荣耀流尽最后一滴血!”
沙皇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墙上的巨幅油画《君士坦丁堡的陷落》。画中,奥斯曼士兵正在践踏基督教的圣像。
“这一次,”他轻声说道,“我们要把画中的场景倒过来。”
第959章 谁才是欧洲最反动的人?
1884年8月下旬的某一天,布鲁塞尔的天空阴沉如铅。拉肯宫的镜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在镀金浮雕上跳跃,却照不亮比利时国王利奥波德二世那张拉长了的惨白的面孔。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还沉浸在和平繁荣之中的比利时王国的首都,心里却想到了红色法兰西和德意志帝国的几百万大军.和那位逼上门来的普鲁士亲王!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时已换上热络的笑容:“威廉!我亲爱的外甥!”
威廉亲王立在大厅中央,军靴碾着波斯地毯上纠缠的狮纹。他未脱手套便与利奥波德相握,目光如刀一般刮过对方浮肿的眼睑:“舅舅的气色,倒像是在刚果晒多了烈日。”
利奥波德的笑僵在嘴角。眼前这位德意志
侍从端来锡兰红茶,利奥波德拈起鎏银茶匙,搅动杯底未化的方糖:“听说柏林又在扩军?一百四十七个师……上帝啊,这足够把法兰西碾碎三次!”他叹息摇头,茶匙敲击杯沿的脆响里藏着试探,“或许……我能替欧洲做些什么?比如劝说巴黎放弃革命幻想?当然喽,你们德意志帝国也应该稍微改变一下立场,东方的黄祸才是欧洲共同的敌人。”
威廉没有立即回答。他踱步到壁炉前,凝视着炉火上方悬挂的巨幅油画那是利奥波德二世加冕时的肖像,画中的他头戴王冠,手握权杖,目光威严而仁慈。
“真是幅好画,”威廉轻笑,带着嘲讽,“尤其是这双眼睛画师把您画得像个圣人。”
利奥波德抿了一口茶,糖粒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艺术总是需要一点……修饰。”
“就像您在刚果的‘慈善事业’?”威廉转过身,单片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我听说,您在那里建了不少教堂和学校。”
“当然!”利奥波德挺直腰背,一脸正色,“文明的火种必须播撒到非洲的每一个角落。”
威廉从副官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慢条斯理地翻开:“有趣的是,这些教堂的砖块,似乎是用刚果人的鲜血黏合的。”
“你,你”利奥波德二世一脸的正色僵在那里,然后缓缓放沉。
威廉突然倾身逼近,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比利时的国王。
“您来调停我们和红色法兰西的矛盾?”他嗤笑,“您该劝的是那些刚果黑人劝他们乖乖让您砍手!”
利奥波德的茶杯“哐当”翻倒。褐红茶汤漫过桌布,显出了血红的颜色。他盯着威廉从副官手中接过的牛皮纸袋,忽然想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道:“德意志的亲王何时成了野蛮人的辩护律师?”
“辩护?”威廉抽出一沓照片摔在血红的茶渍上。
焦土上堆叠的断肢像枯柴,一个黑人孩童空洞的眼窝凝着苍蝇,伤口断面还粘着泥泞的汁液。
“我以为你知道,红色法国是要解放全人类的!黑人在他们眼里也是人类!所以红色法国管这叫‘反人类罪’!”威廉的指尖戳向孩童照片,“他们的内务委员瓦尔兰早就说过等他们解放了布鲁塞尔,要把您绑去刚果公审!”
利奥波德猛地站起,绸缎椅套“刺啦”撕裂:“他们敢?!那些黑鬼生来就是牲口”
“可红色法国认为黑人是人类!”威廉厉声截断,“在他们眼里,您比封建领主更恶毒,比资本家更该死……您就是个最最反动,最最邪恶的奴隶主!”
镜厅陷入死寂。
利奥波德踉跄着扶住窗框。玻璃映出他那张惨白的脸,也映出身后的威廉这尊“加农炮”已褪去戾气,正慢条斯理擦拭单片眼镜,脸上的嘲讽更盛了。
“舅舅啊,”威廉的语调近乎温柔,“若德国战败,您猜谁会吊死您?”他踱到利奥波德身后,气息喷在对方后颈,“是高举‘人类解放’旗帜的法国工人?还是刚果雨林里举着砍刀的‘牲口’?”
利奥波德颤抖着摸向颈间金链链坠里嵌着维多利亚女王赠的钻石。他最后的退路,是海峡对岸那座孤岛。但代价又是什么呢?
威廉这时将一份文件按上窗玻璃。文件的抬头用德语写着:《德比反赤色法兰西密约》。
“我的一百个师借道比利时直扑巴黎。”威廉亲王低声在利奥波德二世耳边道,“作为回报……刚果还是您的私人领地,您爱砍多少黑人的手脚都行,我不在乎。如果美利坚帝国的黑大臣们要多管闲事,德意志将会为您提供保护!”
他俯身拾起孩童照片,塞进利奥波德僵直的手心:“签字吧!千万您别让瓦尔兰的绞索,套上您高贵的脖子。”
利奥波德的指尖在照片上蜷缩。他想起刚果的橡胶园,想起那些被砍断手脚的黑人劳工,想起堆积如山的象牙和橡胶。那些财富让他成为欧洲最富有的君主,却也让他成为红色法国眼中“全欧洲最反动的暴君”。
“您还有别的选择吗?”威廉看到利奥波德还在犹豫,就继续劝说,“英国?他们只会把您当棋子。法国?他们恨不得把您送上断头台。只有德意志”
他停顿,似乎要让的话在空气中发酵。
“只有德意志,能保住您的王冠,和您的刚果。”
利奥波德转身,目光扫过镜厅。每一面镜子都映出他的脸苍老、疲惫、恐惧。
他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如枯叶摩擦:“威廉,你真像你祖父。”
威廉挑眉:“这是夸奖?”
“是事实。”利奥波德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他当年也是这么威胁我的要么合作,要么毁灭。”
他仰头饮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告诉柏林,比利时会允许一百个德意志的师过境。”
威廉眯起眼:“是秘密过境!战争需要突然性!”
利奥波德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好,是秘密过境!”
他转身,背对威廉,望向窗外的和平繁华的城市:“但比利时不会公开加入你们神圣同盟。”
威廉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加入神圣同盟?”
“不加入。”利奥波德重复,“你们的军队可以武装过境,比利时的军队将执行不抵抗政策。”
镜厅再次陷入沉默。这时,天上的乌云忽然散开,一缕阳光从外面射入,照在利奥波德颈间的钻石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威廉抬手,副官递上一份新文件显然,利奥波德二世的心思早就在那位德意志宰相的预料之中。
“那么,舅舅,”他将文件推到利奥波德面前,“签了它这是《比利时不抵抗保证协定》,只要比利时不抵抗,德意志的军队就会秋毫无犯。”
利奥波德没有回头:“如果我拒绝呢?”
威廉的声音冷如冰霜:“那您就得亲自向红色瓦尔兰或是美利坚帝国的黑大臣解释,是谁下令砍掉那些刚果孩子的手脚!舅舅,相信我,会有人把您交给他们的!”
利奥波德的手抖了一下。他缓缓转身,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威廉满意地收起文件:“明智的选择。”
他转身走向门口,却在门前停步:“对了,舅舅。”
利奥波德抬头。
威廉的笑容如刀锋般锐利:“下次见面,希望您的气色……能好一点。”
镜厅的大门被关上的瞬间,利奥波德瘫坐在椅子上。他盯着手中的照片,黑人孩童的眼睛空洞地望着他,仿佛在质问:“谁才是真正的野蛮人?”
同一时刻,阳光洒在拉肯宫的尖顶上,镀了一层文明进步的金光。
三天后,在英吉利海峡对岸的伦敦,白金汉宫内,维多利亚女王展开了利奥波德二世寄来的密信。信中,利奥波德写道:
“尊敬的维多利亚陛下:
德意志帝国已向我施压,要求比利时允许其一百个师秘密过境,直扑巴黎。柏林威胁称,若我拒绝,他们将公开我在刚果的所作所为,并放任红色法国对我进行‘审判’。比利时无力抵抗德意志的钢铁洪流,但我不能让欧洲陷入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因此,我恳请您将此情报转告红色法国德意志的进攻将在9月初发动,主攻方向为比利时北部的沿海平原地区。若他们能提前部署防御,或许能挫败德国的闪电战。
我深知此举无异于背叛欧洲的君主秩序,但比起德意志的野心,我更惧怕红色法国的绞索。若您认为我有违盟友之谊,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您忠诚的,利奥波德。”
维多利亚女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信纸,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老狐狸,还想脚踏两条船!”
她转身望向窗外,泰晤士河上波光粼粼,仿佛映照着欧洲即将燃烧的滔天战火。
第960章 阿道夫,前进!
1884年9月2日,黎明前的莱茵河平原笼罩在一片灰蓝色的迷雾中。埃里希鲁登道夫中尉策马疾驰,马蹄踏碎晨露,在碎石路上溅起细碎的火星。他的军靴紧夹马腹,黑色大衣被秋风掀起,露出腰间别着的鲁格手枪和折叠地图。
公路两侧,德军哨兵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钢盔下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比利时方向。每隔五百米就有一处机枪阵地,马克沁重机枪的枪管对着公路,弹药箱整齐地码放在沙袋掩体后方。鲁登道夫经过第三道哨卡时,哨兵认出了他,立即立正敬礼。
“证件,长官!”哨兵的声音机械而冰冷。
鲁登道夫从内袋抽出硬卡纸证件,封面的普鲁士鹰徽已被磨得发亮。哨兵仔细检查后,啪地合上递还:“通过,中尉!”
马蹄再度扬起,鲁登道夫的目光扫向远处的地平线。那里,第2集团军的骡马炮队正缓缓移动,裹着炮衣的攻城大炮看上去杀气腾腾。蒸汽拖拉机喷吐着浓烟,拖拽着弹药车和野战厨房,车轮碾过泥泞的土地,留下深深的辙痕。
“战争的味道”鲁登道夫低声自语。今年只有19岁的他才从士官学校毕业没多久,却赶上了这个军装闪闪发光的好时代,只能说真是太走运了。
远处传来蒸汽机车的嘶鸣,一列满载士兵的军列正驶向边境。车厢里,年轻的士兵们紧握着毛瑟步枪,脸上既有紧张又有兴奋。有人低声哼唱着《守卫莱茵》,歌声在晨雾中飘荡。
一座军营的铁门在鲁登道夫面前缓缓打开。十六台钢铁巨兽静静地停放在伪装网下,它们的履带上沾满泥浆,炮管斜指天空,像一群蛰伏的猛兽。
一台编号为Pz.II-07的坦克被彻底剖开,80匹马力的戴姆勒汽油机裸露在外,油管和电线像肠子一样垂落。三十多岁的老兵阿道夫少尉半个身子探进引擎舱,油污的军服紧贴着他瘦削的脊背,手里的扳手正狠狠地敲打着曲轴箱。
阿道夫是参加过“普奥法战争”的老兵,还是第一装甲集团军司令官兴登堡中将的老部下,可惜他不是贵族军官团出生,也没读过士官学校,仅仅是长期的军伍生涯加上速成的装甲兵技术学校的学历,所以一大把年纪只能混上个少尉。
不过他摆弄机械的手艺却是一流的可以轻易把一辆威风凛凛的坦克拆成零件然后又很快装起来,而且他在士兵中的威望也很高大家都知道他有本事,也愿意和他学手艺,而且他也肯教,就是脾气有点暴躁。
“散热器密封垫老化!冷却液渗进气缸都看明白了吗?”阿道夫的吼声在钢铁腔体里嗡嗡回荡,“这破玩意儿跑三十公里就得歇火!下次再犯蠢加劣质煤油,老子把你们塞进排气管!”
围观的士兵们噤若寒蝉,有人偷偷抹去溅到脸上的机油。
鲁登道夫的马鞭凌空抽响,清脆的鞭声让所有人浑身一颤。
“装回去!立刻!”
阿道夫从坦克肚里钻出,油手在裤管上蹭出几道黑印:“怎么?要进攻比利时了?”
这段时间,整个B集团军群下辖的几个集团军都在准备进攻比利时,阿道夫这样的老行伍当然能猜出来了。
“去火车站。”鲁登道夫并没有多解释,而是指向东方,铁轨的震颤已从脚底传来,“全员一级战备,戴姆勒发动机要是再罢工,你就替它拉坦克!”
钢板碰撞声中,阿道夫的敬礼斩钉截铁:“遵命,中尉!”
林堡的B集团军指挥部,竹丝电灯将巨型沙盘照得惨白。阿尔弗雷德冯瓦德西上将的手杖重重敲在比利时海岸线上,沙盘上的蓝色箭头如一支要命的长矛,直刺红色法兰西的咽喉。
“敦刻尔克72小时内!加莱144小时!”瓦德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第1装甲集团军司令兴登堡的指挥棒划过法比边境河流纵横的平原:“我的坦克会碾碎法国人的防线,但必须要保持突然性,第一装甲军必须要在48小时内完成行军和展开。“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手指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然后装甲集群将从这里突破,撕开法国人的防线再有72小时就能攻占敦刻尔克,然后就是加莱,同时南下包围里尔!”
第2集团军司令戈尔茨的烟斗指向沙盘西侧:“关键还是迅速通过比利时境内的铁路线把重炮运到前线,现在红色法国还在睡梦里。”他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沙盘上方盘旋,“我们的重炮会把他们的卡尔.摩尔防线炸成废墟。”
第3集团军司令加尔维茨的拳头砸在敦刻尔克模型上:“征服法国的关键就是切断伦敦巴黎间的生命线!”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我们只要占领敦刻尔克和加莱,从英国运往法国的物资就会减少30%。但行动成功的关键,还是突然性!比利时人真的愿意放开铁路线给我们吗?”
瓦德西笑道:“威廉亲王已经做到了!他已经说服了利奥波德二世,他的第一近卫军团已经秘密控制了列日布鲁日铁路!你们要做的”他的手杖戳向沙盘上的海峡港口,“用一百万人、四千门大炮、三百辆坦克,把卡尔摩尔防线砸成废墟!B集团军群,目标敦刻尔克,前进!”
1884年9月3日,拂晓。比利时的铁路线上,一场前所未有的钢铁洪流正在无声地奔涌。
第一列军列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驶入列日车站,蒸汽机车喷吐着浓烟,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震碎了清晨的宁静。站台上,比利时铁路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列望不到头的火车每节平板车上都固定着两辆涂着铁十字标志的坦克,敞篷车厢里挤满了头戴尖顶钢盔的德国士兵。
“上帝啊”一个老扳道工喃喃自语,手中的信号灯微微颤抖。他看见站台另一侧,身着普鲁士蓝制服的德国军官正与比利时铁路官员低声交谈,后者不断点头哈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第一列军列缓缓驶出,第二列、第三列接踵而至。每列火车都拖着三十多节车厢,满载着士兵、火炮和补给。比利时边境小站的站长们接到的命令出奇地一致:“全力配合德军运输,不得延误。”
在布鲁塞尔郊外的铁路枢纽,二十多列军列同时进站。德国工兵们跳下车厢,迅速架设临时站台。一门门150毫米榴弹炮被蒸汽起重机吊装到平板车上,炮管上还裹着防雨油布。戴着单片眼镜的德军参谋军官手持怀表,精确计算着每列火车的停留时间。
“三分十二秒!下一列!”军官的吼声在嘈杂的站台上格外刺耳。
比利时农民们站在铁路边的田埂上,惊恐地看着这支钢铁洪流。有孩子数到第十七列火车时已经手指发颤每列火车都拖着长长的平板车,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野战炮和弹药箱。更可怕的是,这些火车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路向西,直奔法国边境。
在根特车站,一位比利时记者偷偷拍下了这一幕:站台上,德军士兵整齐列队,刺刀在晨光中闪着寒光。他们沉默地登上火车,只有皮靴踏在月台上的声音在空旷的车站回荡。照片的背景里,还能看见几门210毫米重型攻城炮正被装上平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