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要完 第485节

  “这不是演习”记者颤抖着在笔记本上写道,“这是一场真正的战争。”他的笔尖突然顿住站台尽头,一名鼻子下面留了一撮小胡子的德军军官正冷冷地注视着他,右手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1884年9月5日,破晓。

  比利时和法国边境线附近,德潘讷阵地。站在高处的鲁登道夫中尉的高倍望远镜里,十几公里外敦刻尔克港塔楼已隐约可见。阿道夫少尉从07号坦克探身大喊:“中尉!一切准备就绪,全连16辆坦克中有12辆随时可以出动,完好率75%!”

  远处的炮兵阵地上,一门门150毫米榴弹炮已经褪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直指法军防线。炮手们正忙着调整射角,弹药手将黄铜炮弹从弹药箱中取出,整齐地码放在炮位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和机油的气息。

  “开火!”随着炮兵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大地突然震颤起来。数十门重炮同时怒吼,炮弹划破晨雾,在远处的法军阵地上炸开一团团橘红色的火球。爆炸的冲击波掀起漫天尘土,铁丝网和木制障碍物被撕成碎片,飞上半空。

  炮击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当最后一发炮弹的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时,鲁登道夫已经跳上了自己的指挥坦克。“全连注意!“他对着传令兵喊道,“目标敦刻尔克外围防线,前进!”

  12辆2号坦克的引擎同时咆哮起来,喷出滚滚黑烟。履带碾过泥泞的土地,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阿道夫的07号坦克冲在最前面,20毫米机炮的炮管左右摆动,随时准备开火。

  坦克群很快越过了法比边境的标志碑。远处,法军的机枪阵地已经开始喷吐火舌,子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叮当作响。阿道夫冷静地转动炮塔,瞄准了一个正在疯狂射击的法军机枪阵地。“开火!”20毫米机炮喷出火舌,炮弹准确地命中了沙袋掩体,将机枪连同射手一起炸成了零件。

  在坦克的掩护下,德军的摩托化步兵也开始推进。卡车上的步兵们跳下车,端着毛瑟步枪跟在坦克后面冲锋。法军的防线开始动摇,一些士兵已经开始向后溃退。

  “继续前进!”鲁登道夫的命令通过信号旗传到每辆坦克,“敦刻尔克就在前面!”坦克群排成楔形队形,像一把尖刀般刺向法军防线的纵深。在他们身后,更多的德军部队正在源源不断地越过边境,向着敦刻尔克的方向涌去。

第961章 红色法兰西将不再孤立!

  1884年9月6日,拂晓。

  鲁登道夫中尉的2号坦克碾碎了最后一道铁丝网,履带下传来木质障碍物断裂的脆响。他推开舱盖,晨雾中弥漫着硝烟和燃烧橡胶的刺鼻气味。敦刻尔克市区就在前方!

  现在,距离鲁登道夫中尉的坦克连越过法比边境仅仅过去了不到24个小时!

  在短短的24个小时内,鲁登道夫和他的战士们连续突破了法国人的三道防线,推进了超过15公里,击溃了至少三个红色法兰西的营级单位,而自身付出的代价仅仅是6辆坦克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半数是机械故障)外加27人阵亡或受伤。

  事实证明,法国佬压根就没有几门能对付坦克的火炮!

  “全连注意,保持楔形队形!”鲁登道夫对着一名坦克传令兵吼道,“告诉阿道夫,他的07号车打头阵!”

  07号坦克的炮塔转动,阿道夫少尉油腻的钢盔下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啐了口唾沫,对着驾驶员大喊:“前进!别让法国佬喘气!”

  德军装甲连的六辆坦克排成锋矢阵型,履带碾过泥泞的田野。在他们身后,一个连的骑兵挥舞着马刀,一个营的摩托化步兵的乘坐的卡车引擎发出轰鸣,扬起漫天尘土。

  法军的抵抗比预想的顽强。虽然他们没有什么能用的反坦克炮,但他们会用加特林机枪扫射坦克的观察窗,会用燃烧瓶猛砸坦克的车身,还会挖壕沟、埋地雷。一处反坦克壕前,又有一辆德军坦克陷了进去,法国士兵从战壕里跃出,将炸药包塞进底盘。爆炸的火光中,鲁登道夫看见一个满脸煤灰的法国少年兵举着红旗,高喊“为了共和国!”然后被另一个坦克的机枪打成筛子。

  “疯子……”阿道夫咬牙,“他们连刺刀都敢往坦克上捅!”

  鲁登道夫没回答。他的望远镜里,敦刻尔克的钟楼已经清晰可见。

  9月6日正午,敦刻尔克港口。

  鲁登道夫的坦克连冲进市区时,街道空无一人。碎玻璃和弹壳在履带下咯吱作响,骑兵在前方侦察,突然,一名传令兵狂奔而来:“中尉!港口有炮击!”

  话音未落,天空传来火车呼啸般的尖啸然后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远处,一个刚刚摆好的德军105毫米榴弹炮阵地被巨大的橘红色火球瞬间吞没。

  “法国人的列车炮?”阿道夫皱眉。

  从另一辆坦克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鲁登道夫摇头:“声音不对.那是好像是舰炮!”

  他们冲向港口。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时,所有人都僵住了

  六艘钢铁巨舰如山脉般横亘在港湾内,漆黑的炮管缓缓转动。舰艏的白色编号在硝烟中格外刺眼那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海军上将”级战列舰,标准排水量11000吨的庞然巨物,10英寸主炮的炮口还在冒烟。

  “上帝啊……”阿道夫的喉结滚动,“这怎么打?”

  旗舰“豪上将”号的舰桥上,约翰霍雷肖纳尔逊-史密斯爵士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德意志的小玩具也敢来敦刻尔克?”他转向炮术长,“用6英寸炮,给他们上一课。”

  副炮齐射的轰鸣中,鲁登道夫的坦克连被迫后撤。一辆2号坦克很不幸地被直接命中,炮塔像玩具般飞上半空。

  傍晚,一列装甲列车喷吐着蒸汽驶入敦刻尔克东站。车厢门轰然洞开,头戴红色软帽的赤卫队士兵高唱《国际歌》涌上月台。东布罗夫斯基委员跳下车,军靴踏过积水,溅起淡红的水花不知是油漆还是血。

  “同志们!”他挥动左轮手枪,“把德国佬赶出法兰西!红色法兰西万岁!”

  “万岁,法兰西!”

  来自巴黎的赤卫队战士们发出狂热的呼喊!对他们而言,战争根本不是昨天才爆发的,而是十几年来从没有结束,所以他们根本不惧怕和德国人作战,甚至还盼望着早一点和该死的德国佬交战只有打败了万恶的德意志帝国主义,红色法兰西才能拥有未来!

  港口中的“豪上将”号上,史密斯爵士眯起眼睛:“巴黎的赤色分子?有意思。”他抓起钢笔,对通讯官道:“给多佛尔发电”

  电文:致皇家海军总部

  敦刻尔克仍在盟军手中。六艘“海军上将”级舰炮压制德军攻势,巴黎赤卫队增援抵达。建议本土舰队立即封锁卡特加特海峡和黑尔戈兰湾。

  约翰霍雷肖纳尔逊-史密斯,1884年9月6日。

  电报发完,他望向窗外。港口的探照灯扫过海面,照亮了正在转向的舰影。而更远处,德军的炮群仍在闪烁,但是在6条“海军上将”级上的24门10英寸大炮的压制下,那些150毫米、105毫米的榴弹炮又能发挥多少威力?

  德国佬当然还可以调集大量的280毫米列车炮来轰击敦刻尔克。但那可得花不少时间!

  时间可不在德国佬那边!

  9月7日黎明,德军主力绕过敦刻尔克,兵分两路一路扑向加莱,试图切断英吉利海峡的航运;一路杀往里尔,目标直指红色法国的工业心脏。

  而在北海,皇家海军的本土舰队的两个分舰队正全速驶向卡特加特海峡和黑尔戈兰湾。一艘老旧的铁甲舰上,水兵们擦拭着锈迹斑斑的8英寸炮。舰长望着晨曦中的海平线,喃喃自语:“该让普鲁士的杂种们知道大英帝国才是欧洲的霸主了。”

  1884年9月7日,巴黎人民宫。

  在简朴的没有任何装饰品的会议室内,长桌旁围坐着红色法兰西的最高权力核心布朗基、摩尔、弗里德里希、瓦尔兰等人。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烟草和咖啡的味道。

  布朗基将前线电报重重拍在桌上:“同志们,敦刻尔克暂时守住了!”

  瓦尔兰猛地站起身:“是英国佬的军舰开进了港口?”

  “六艘‘海军上将’级战列舰,”弗里德里希冷笑,“11000吨的钢铁棺材,这型战列舰拉到太平洋上只是活靶子,但是在英吉利海峡上,他们依旧是无敌的存在。”

  摩尔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灰白的胡须下嘴角微扬:“形势正在向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小好,是大好啊!”

  桌边所有人都转向这位留着大胡子的理论家。摩尔的手指划过欧洲地图,在柏林和圣彼得堡之间划了条红线。

  “威廉皇帝的野心会害死他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德国人现在看似势如破竹,但他们的装甲矛头一定会在巴黎城下折断!”

  布朗基皱眉:“可我们的防线正在崩溃.敦刻尔克恐怕也守不了太久,一旦德国佬的列车炮到达前线,英国人的战列舰恐怕就会灰溜溜撤离了。”

  “困难只是暂时的!”摩尔打断他,“德国人每前进一公里,战线就拉长一公里。他们的后勤能支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

  弗里德里希接过话头:“而一旦德军在巴黎受挫,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会做什么?”

  瓦尔兰眼睛一亮:“那个蠢货一定会扑向巴尔干!”

  “没错!”摩尔一拳砸在君士坦丁堡的位置,“俄国熊早就垂涎富庶的巴尔干半岛。只要德国显露出疲态,沙皇的军队立刻会冲向保加利亚、塞尔维亚那头俄国熊的自我感觉一直很好!”

  “然后德俄就会打得难解难分?”布朗基终于反应过来。

  摩尔重重点头:“帝国主义之间的全面战争一旦爆发,就必然会有输家。而战败的帝国……”他环视众人,“必定会爆发革命!同志们,你们觉得谁会成为下一个红色国家?”

  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然升高。瓦尔兰思索着道:“德国?俄国?”

  “都有可能。”弗里德里希展开一张统计表,“德国社会民主党已有50万党员,俄国工人阶级也在觉醒。一旦战争拖垮经济……”

  “但我们必须先守住巴黎!”布朗基拍桌怒吼,“没有红色法兰西的坚持,一切理论都是空谈!”

  摩尔点头:“所以明天的《人民报》头版要写‘每一座街垒都是革命的堡垒,每一杆步枪都是无产阶级的笔’!”

  突然,通讯官冲进会议室:“急电!德军已分兵加莱和里尔!”

  弗里德里希快步走到沙盘前,抓起代表德军的蓝色小旗:“分兵肯定是一个错误,这会进一步削弱攻击巴黎的力量!”

  瓦尔兰冷笑:“而且加莱和里尔是比敦刻尔克更难啃的要塞!”

  布朗基转向摩尔:“你觉得沙皇要多久才会对巴尔干动手?”

  “6-8个月,”摩尔分析道,“考虑到俄国的气候,沙皇不大可能在即将到来的冬季出兵,明年春天东欧的翻浆期后,沙皇的灰色牲口就会冲进巴尔干!”

  “6-8月?”瓦尔兰咬牙,“赤卫队可以至少可以在巴黎坚守12月!”

  摩尔道:“不是12个月,而是永远!巴黎.永远不会投降,不会陷落!”

第962章 谁会是下一个?

  1884年9月10日清晨,里尔郊外的麦田在晨雾中泛着金色的波浪。鲁登道夫中尉的装甲连在泥泞的乡间小道上艰难前行,十辆2号坦克的履带碾过潮湿的泥土,发出沉闷的碾压声。阿道夫少尉的07号坦克作为先锋,炮塔上的机枪手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片看似平静的麦田安静得令人不安。

  “保持队形!骑兵注意掩护!”鲁登道夫通过车载传声筒(大喇叭)下达命令,他的声音在发动机的轰鸣中显得格外严厉。前方侦察骑兵发回的报告显示,主公路上布满了混凝土浇筑的“龙牙”反坦克障碍,这些呈金字塔状排列的障碍物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但非常碍事。

  而且,坦克一旦在道路上停下,等待工兵清理龙牙,搞不好就会被敌人的炮火覆盖!

  阿道夫啐了一口唾沫,油腻的钢盔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转向麦田!”他对着驾驶员吼道,“从侧面绕过去!”坦克连立即调整方向,钢铁巨兽一头扎进齐腰高的麦浪中。已经成熟的小麦被履带碾碎,金黄的麦粒混合着黑土黏附在装甲上。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一辆跟在阿道夫的07号坦克侧后的09号坦克猛地一颤,左履带在火光中四分五裂,整个车身歪斜着陷入弹坑。“地雷!”阿道夫的惊呼声还未落下,一阵嘹亮的冲锋号声骤然响起。

  “为了祖国!为了工人阶级!”数百名身穿蓝色工装的赤卫队员从麦丛中跃起,他们手持燃烧瓶、反坦克手雷,像潮水般涌向坦克群。阿道夫猛地推开炮塔舱盖,抄起架在炮塔顶上的马克沁机枪,枪口喷吐出致命的火舌。子弹呼啸着穿过麦秆,将冲在最前面的工人打得血肉横飞,但更多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德军骑兵连的骑步枪同时开火,密集的弹雨在麦田中犁出一道道血路。然而赤卫队的攻势丝毫不减一名满脸煤灰的少年攀上05号坦克的引擎盖,将燃烧瓶狠狠砸进观察窗。炽热的火焰瞬间吞噬了车舱,弹药被引燃的二次爆炸将炮塔掀飞数米高。另一侧,三名工人将捆扎着钉子的反坦克雷塞进03号坦克的履带间隙,履带崩断的瞬间,他们撬开逃生舱盖,一枚反坦克手雷直接丢了进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当最后一名赤卫队员倒在机枪火力下时,麦田已变成一片焦土。两辆坦克烧成了漆黑的铁骷髅,57具工人遗体散布在履带周围。阿道夫擦掉溅在脸上的血迹,望着远处朦朦胧胧的里尔城的钢铁厂,喃喃道:“这些疯子.比1871年保卫巴黎的老兵还要疯狂。”

  传令兵策马奔来,马蹄踏过泥泞的小路:“中尉!团部命令立即放弃里尔,全速向加夫雷勒挺进!”

  柏林大总参谋部的作战厅内,凝重的气氛几乎凝固了空气。威廉亲王的拳头不耐烦地敲击着沙盘边缘,“一周!整整一周!”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北线三座要塞,一座都没拿下!敦刻尔克有英国战舰,加莱不仅有英国战舰,还有海防炮台,里尔全是不要命的工人!”

  军需总监施里芬的手指在沙盘上游走,最终停在南部战线:“殿下,最大的问题在这里。卡尔摩尔防线南部的法军主力不仅没有溃退,反而在抽调兵力填补侧翼缺口。”他拿起一枚红色兵棋,重重插在贝尼特的位置,“现在必须让第一装甲集团军转向东南!只有包抄南线法军后路,才能避免他们退守至贝尼特,与巴黎形成犄角之势。”

  毛奇元帅则沉默地站在窗前,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模糊了柏林午后的街景。墙上的铜制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为他的“毛奇计划”的39天期限倒数。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39天兵临巴黎”了,因为法军的抵抗远比想象中完全,而南线的僵局更是触目惊心法军依托纵深防御工事死守,德军每推进一公里都要付出上千人的伤亡。

  这场战争不能再这样打下去

  “转向贝尼特吧!”毛奇的声音有些苍老和沙哑,“强攻巴黎肯定是个错误.”他的手指移向那座精心制作的城市模型,上面密密麻麻地标注着街垒、地下坑道和“赤卫队炮群”的红色三角,“考虑到敦刻尔克、加莱、里尔的抵抗强度,我们会在巷战中被耗干最后一滴血。”

  威廉亲王冷笑一声:“所以你要对那些红色贱民低头?”

  “不!”毛奇突然一拳砸在沙盘上,贝尼特的标识应声而倒,“亲王,战争不能想当然,更不能意气用事!”

  他转向施里芬,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第一装甲集团军立即转向东南!一个星期内必须切断南锡-巴黎的铁路!”

  威廉亲王没有再和德意志的老军神毛奇辩论,而是沉默地看着作战参谋们迅速行动起来。

  施里芬凑近毛奇,压低声音道:“如果包抄成功,南线法军就可能崩溃,之后巴黎就是一座孤城了。”他的目光扫过沙盘上代表英军增援的蓝色小旗,“不过必须抢在英国人反应过来之前”

  毛奇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盯着南锡里昂的铁路线,陷入了沉思。

  9月16日的巴黎人民宫内,冒雨赶来的布朗基抖落军大衣上的雨水,将一叠前线电报重重拍在长桌上:“最新消息!德国人的装甲部队转向了贝尼特!”

  刚刚从前线返回的东布罗夫斯基一跃而起,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太好了他们中了我们的圈套!南线三个集团军已经开始按计划向南锡撤退。”他的手指抠进地图上贝尼特的标记,几乎要将其戳穿,“毛奇以为在包抄我们?实际上是把几十万德军送进绞肉机!”

  摩尔缓缓吐出一缕雪茄烟,灰白的眉毛下,那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花费了法国人民十几年时间一点点建成的卡尔.摩尔防线从来就不是一条“线”,而是一整个防御体系!

  里尔、敦刻尔克、加莱、色当、南锡这些关键城市,都是卡尔.摩尔防线的组成部分!德国人只是突破防线并没有什么用,因为那些坚固的要塞城市都有独立坚持很长时间的物资和防御工事!特别是里尔和南锡,这两座城市都可以容纳几十万保卫者战斗6-8个月!

  其中南锡的防御能力尤其突出!因为南锡不仅有通往巴黎的铁路,还有通往法国第二大城市里昂的铁路!即便南锡巴黎铁路被切断,南锡也不是一座孤城,它可以在里昂工人阶级的支援下战斗到底!

  弗里德里希这时拍案而起:“真正的转折点就快来快了!”他抓起红铅笔,在地图上狠狠划出一道裂痕,从柏林一直延伸到圣彼得堡,“当德国陷入法国泥潭,沙皇一定会在东线发起进攻,而德国的海军虽然打不过英国皇家海军,但却有封锁波罗的海的把握,同时得到了德国支持的土耳其帝国也不会轻易失去土耳其海峡的控制权!”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了圣彼得堡,“到了那时,俄罗斯就会被德国封锁!只剩下北方摩尔曼斯克这一个获取外援的通道但那是不够的!帝国主义的锁链就会从最脆弱处断裂!”

  瓦尔兰大步走向窗前,猛地推开沉重的橡木窗框。巴黎的夜风裹挟着秋雨的气息涌入会议室,远处街垒旁,工人们正在冒雨用铁轨和沙袋加固工事。他转过身时,眼眶微微发红:“同志们,让德国人在贝尼特和南锡流尽鲜血吧!每拖延一天,柏林和圣彼得堡的革命火山就离喷发更近一步!法国人民的牺牲是值得的!”

  9月17日的加夫雷勒前线,暴雨如注。阿道夫的坦克连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履带卷起的泥浆几乎淹没了半个车身。传令兵冒雨送来的团部的命令被鲁登道夫紧紧攥在手中,上面写着:“强渡马恩河支流,为后续兵团开辟通道。”

  与此同时,北海的浪涛中,皇家海军的“君权”级战列舰“印度女王”号上的英国本土舰队司令官威廉.霍华德.德雷克爵士正用望远镜凝视着卡特加特海峡的浓雾。参谋长递来刚刚译出的电报:“德公海舰队避战,疑似利用基尔运河转赴基尔港。”

  德雷克爵士的眉头轻轻皱起:“德国人要封锁俄国.看来这场这场战争到了要比拼耐力的时候了!”

  他转身对信号兵吼道:“传令布雷舰立即出动,封锁黑尔戈兰湾!”

  在巴黎人民宫的顶楼,摩尔站在窗前度过了整个不眠之夜。当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时,他回到书桌前,蘸着红墨水在一篇即将发表的社论上写下了醒目的标题:“让帝国主义的血,浇灌世界革命的根!”

  远在贝尼特前线的战壕里,一名法军哨兵突然吹响了警报哨。雨后的晨雾中,德军的钢盔在晨曦中泛着寒光,如同一条钢铁洪流向防线涌来。哨兵拉响警报器时,想起了昨晚教导委员说的话:“同志们,记住我们每坚守一小时,革命就离胜利更近一步!”

  天京总理府的办公室内,罗耀国放下手中的欧洲战报,望向窗外秦淮河上初升的朝阳。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自语道:“下一个会是谁呢?德意志?俄罗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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