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72节

  活了一把年纪的政客,习惯了趋利避害,这是刻在了骨髓里的意识,绝不会去无令行事。

  正感慨间,平氏君府一众门客奴仆手持刀剑弓弩,叫嚷着汹涌涌出,将许褚团团围住,一众太子府卫士见状,也齐齐拔刀上前。

  刀刃出鞘的“呛啷”声此起彼伏,两方人马对峙间,平氏君府中为首一人,正是赵娆之子都亭侯赵平,手持利刃直指许褚,怒道:“庸奴,可知此为何人府邸,安敢擅闯!”

  许褚将手中撞木重重丢弃于地,撞木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敲在人心头似的。

  “太子赐我关内侯,太子府卫率许褚!”

  “我道是谁。”赵平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脸上满是不屑,冷哼一声:“你不就是一介武夫吗?拿着把刀吓唬谁呢?有本事你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许褚斜睨了赵平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不欲与将死之人计较。

  但赵平却是得寸进尺,言辞愈发张狂,一边嘴里叫嚷着,一边持刀一步步逼近许褚,那刀尖随着他的走动,在空中晃来晃去。

  “敢吗你!”赵平眼中尽是藐视,手中出鞘利刃对着许褚指指点点,讥讽道,“如若不敢,就给我滚出去!”

  而就在赵平不断地接近着许褚,那刀身也愈发贴近他的脖颈之时。

  许褚眼神瞬间凌厉如虎,在电光火石间,右手如闪电般抽出腰间佩剑,锋锐的剑刃带着呼呼风声,划过赵平的咽喉。

  刹那间,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如喷泉般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溅射在了许褚的脸上和铁甲上,将这身本就泛着幽芒的战甲染上了几分嗜血的色彩。

  “碰你汗毛了。”

  许褚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仍在不断喷涌鲜血的赵平,只见赵平双眼圆睁,双手徒劳地捂住脖子,想要阻止那不断流逝的生命,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汩汩冒出,洇红了地面。

  赵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双腿不断蹬踹,带起地上的尘土,不一会儿,便在身旁形成了一滩散发着腥味的血泊。

  许褚低哼一声,眼中毫无怜悯,踩着赵平那仍在抽搐的躯体,大步迈过了府门。

  (2755字)

  

  PS:汉末三国对于士兵的蔑称,应该是“庸奴”。

  《三国志》:仪遣马岱追斩之,致首于仪。仪起自踏之,曰:“庸奴!复能作恶不?”

第127章 我不拿,太子殿下怎么拿?太子殿下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呢!

  平日里再是肆意张狂,却连江湖游勇都算不上,这群门客和奴仆在见了血,尤其是见到赵娆之子竟被许褚这么随意就砍杀了,顿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要么是遇上了亡命之徒,要么是天子或太子有大动作!

  顿时门客和奴仆如鸟兽般散去,但整座府邸附近都有太子府卫士包围,还有绣衣直指在外围负责抓捕漏网之鱼,今日这平氏君府绝无一人能逃跑。

  “许卫率威武,图会在奏疏中向太子言明,此乃赵平持械拒捕,许卫率乃是自卫反杀。”

  郭图笑着感激着许褚,然而许褚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正监与大司农于奏疏之上照实直言即可。”

  开玩笑,你们要是写老子正当防卫,还怎么显得老子是故意杀人为太子解忧的?

  郭图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旋即便准备随许褚入府抄家,衣袖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力道。

  回首看去,却见是曹嵩扯住了他的袖袍,指向被许褚锤出深坑的朱色府门道:“公则不觉得此中内有玄机?”

  郭图紧蹙眉头,却怎么也瞧不出个究竟。

  颍川郭氏虽不能与汝南袁氏、颍川荀氏等争锋,却也是第二梯队中的翘楚,只是在财货上的底蕴,便有些逊色了。

  终归是以断案修律为立身之本的士族,无法如此大肆敛财或是侵占田地、隐匿人口,颍川郭氏的赋税几乎没有遗漏,虽然依旧是在大族行列之中,却与那些真正奢靡的权贵之家相比逊色了不少。

  但曹嵩却是不同!

  他爹曹腾是巨贪,他曾经也是巨贪。

  作为贪官污吏,自然有着一套合格的财产藏匿计划,当看到许褚手持撞木,却只是将这扇朱门撞得变形却没有被破开,只是撞断了门闩的模样,不由暗自感慨。

  曹嵩从怀中取出一柄刮修竹简上的错误的小刀,轻轻在府门上刮了刮,一道显眼勾人的金黄色便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

  而后,诸如墙壁间的夹缝,地窖,土里,堆积着米的谷仓府邸下,甚至还有看似平平无奇的泥塑昊天上帝神像,实际上内有乾坤!

  有在神像腹部藏着金玉珠宝的,也有干脆以黄金铸造神像,再在外侧封了一层泥。

  更有甚至,连祖宗的楠木牌位、庭院的梁柱、兵器架上的枪杆和床榻,其内部皆是黄金制成!

  而不得不说,曹嵩揭露的藏匿财产手段,着实是让郭图大开眼界,收获颇丰。

  同时,除了寻觅贪官藏匿的财产的手段,曹嵩传授郭图的还有一项自保的手段。

  曹嵩从抄没的资财中,取了一箱珠宝给郭图,自己也留下了一箱,拍了拍郭图的肩膀道:“你不拿,老夫怎么拿?”

  “老夫不拿,太子殿下怎么拿?”

  “太子殿下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啊!”

  尤其是身为太子用以针对世家豪门的爪牙心腹,得罪人断绝自己的后路只是最为基础的,真正能让太子长久保持对他的信任的方法,必须是他亲手将把柄交到太子的手中,给太子随时能将他以国法置于死地的机会。

  而此刻,永安宫中,赵娆的事情并未牵扯太子太多精力。

  毕竟那就是一块鲜美的肉脯,已然入口只差吞咽,不急于这一时。

  太子的精力倒是主要集中在了西北之地,先前他斥责贾诩这位绣衣御史监管不力,绣衣使者未能上报泰山郡守张举贪污腐败之事。

  但其实这也不光是绣衣使者内部有同流合污、勾结地方郡守的原因,也和他大批将各地绣衣直指调遣去西北有关。

  前些时日,凉州金城郡上计吏韩约因公诣京,向尚书台奏言西北诸羌有异谋,希望朝廷多加防备,并上奏疏具言近日西北诸羌异动之举。

  刘辩见韩约有此见识,奏疏之中条陈清晰,便征辟为太子舍人。

  本就对西北之地深深地方,甚至将朱都派去坐镇了凉州,并赐予了假节钺的权力,再根据韩约所言近日西北诸羌异动之举,刘辩自然是紧盯西北,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新的平叛战争。

  然而就在四日后,一道消息从兖州传至京师雒阳。

  一场新的平叛战争即将到来,但却不是来自西北凉州,而是中原腹地的兖州!

  泰山郡守张举,举旗造反了!

  张举诈称雒阳城内有人生出长着两个头的怪婴,扬言这是上天在暗喻汉朝气数将尽、国祚将亡,而天下将出现两位君主。

  而后张举杀死了向朝廷检举弹劾他的泰山郡丞诸葛,自称“天子”,其族弟泰山都尉张纯则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广招兵马,号召天下义士依附天命,共讨暴汉。

首节上一节72/72返回目录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