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喝得微熏的翠晴,也放开了束缚,和胤抵死缠绵。
只是,胤掌握的独门助兴手段,比西门庆大官人,强出去何止十倍以上?
翠晴,很快就一溃千里,雪雪求饶了。
男人最喜欢问的两句话,便是:舒服吧?爷厉害吧?
就在这时,紫蔷又来扫兴了,跪在床边,恳求饶了翠晴,由她来代替承欢。
说实话,胤确实很恼火,可一不可再,简直是岂有此理嘛?
他把心一横,索性把紫蔷拖到床上,狠狠的收拾了。
好家伙,紫蔷鬼哭狼嚎的惨样,倒把翠晴惊出一身冷汗!
敢情,胤对翠晴,真的很温柔了!
按照康熙的旨意,十天后,胤又当了一次新郎,顺顺利利的把侧福晋乌喇那拉氏,娶进了门。
侧福晋的地位,足以和嫡福晋相抗衡,但是,礼仪方面,确有一定的区别。
比如说,翠晴是从正门,抬进贝勒府的。而乌喇那拉氏,就只能走侧门了。
据坊间戏说,同治帝的皇后阿鲁特氏,曾经当着慈禧的面,大放厥词:奴才是从大清门抬进宫的。
慈禧参加选秀之后,初封的位分极低,不过是个兰贵人罢了。
胤担心家宅不宁,早就做了安排。翠晴占据了贝勒府的东路组合院子,乌喇那拉氏则去了西院那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入洞房之后,在龙凤大烛的映照下,胤看清楚了乌喇那拉惠香的长相。
怎么说呢,惠香在旗人女子之中,算是格外的出挑了。
但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单论相貌,惠香就比翠晴,差了好几层意思。
不过,惠香是四福晋的堂妹,这可是大大的加分项了。
上帝是公平的!
综合计算下来,惠香和翠晴,居然是旗鼓相当,各擅胜场。
胤休完了婚假后,刚回内务府当值没几天,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江南科场爆发了大规模的舞弊案。
两江总督噶礼和江苏巡抚张伯行,闹得不可开交,不仅势成水火,还彼此上题本互参。
于是,康熙把胤叫进了乾清宫。
胤进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老四也在。
“臣儿胤,恭请圣安!”
“起吧!”
康熙轻叹一声,问胤:“汝可知,我大清如何坐稳的江山?”
室内除了梁九功之外,也没有外人,胤便恭敬的说:“汗阿玛曾经教诲过臣儿,我满洲以少驭多,若想长治久安,绝对不能堵死了汉人读书人的做官希望。臣儿记得很清楚,汗阿玛还教诲过臣儿,前明思宗皇帝,完全不知民间疾苦,胡乱裁了各地驿站,导致闯贼趁势起事,竟然酿成了亡国的滔天之祸。”
康熙满是欣慰的瞥了眼胤,又问老四:“科场舞弊,当如何处置?”
老四沉声道:“回汗阿玛,江南的官儿们,贪污索贿也就罢了,竟敢掏我大清的根基。此诚,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一批脏官劣绅,难以平民愤,请汗阿玛明察。”
“叫张廷玉!”康熙沉吟半晌,终于有所决定。
张廷玉进来后,拿出事先拟好的旨意,朗声宣读:“密谕,著皇四子、雍郡王胤,皇十五子、贝勒胤,疾速赶赴江宁,彻查江南贡院科场舞弊一案,钦此。”
“臣儿领旨谢恩!”
就在胤以为没事了,谁料,张廷玉又拿出了一份旨意。
“密谕,江南各地驻防八旗及绿营,久处膏腴之地,养尊处优已极,朕心甚忧,其尚能战否?著皇十五子、贝勒胤,巡阅江南各地八旗、绿营驻军,纠劾庸懦之辈……特赐遏必隆刀,二品以下武臣,皆可先斩后奏,钦此!”
知子莫若父。
康熙毕竟是一代雄主,他看得一清二楚,老四精通政务,而毫无军事天赋。
准噶尔汗国,并不是小部落,而是疆域异常辽阔的心腹大患,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东边的大清国。
所以呢,老四继承大统最大的障碍,其实是,他不懂军事。
现在好了,有胤从旁协助,正好帮老四补齐了军事短板。
出宫的路上,老四板着脸,对胤说:“你必须支持我,杀一批贪官污吏,明白吧?”
咳,又不是杀胤的儿子,胤心疼个毛线?
“四哥,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干吧?”胤表明了支持的态度之后,话锋一转,小声说,“不瞒四哥你说,汗阿玛答应过我,可以去江南狠捞一票!”
老四也正想去江南,抄一批家产,以补充暗中活动的巨大开销。
这年头,不管是养死士,还是布暗子,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
不给足银子,许诺将来的高官厚禄,傻子才会替老四卖命!
于是,这一对铁杆兄弟,还没出宫呢,就达成了高度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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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声东击西
“内阁奉上谕,著皇四子、雍郡王胤,巡视湖广境内扬子江大堤……钦此!”
旨意明发天下,全国的封疆大吏们,就都知道了老四的行踪。
而胤呢,表面上,还猫在贝勒府里,舒坦的休婚假。
明明要查江南的科场弊案,康熙却故意放出烟雾弹,指东打西的让噶礼和张伯行事先无法防备。
这就是康熙的高明之处了!
老四的钦差官船,从通州码头出发后,在抵达天津卫之前,悄悄的接了身穿便装的胤上船
然后,钦差官船沿着大运河,一路向南行驶。
胤负手立于窗前,默默的注视着,岸边的纤夫们。
只见,纤夫们,个个衣不蔽体的赤着双脚,一边喊着凄凉的号子,一边吃力的拉着沉重的官船前行。
不管是前明,还是鞑清,底层的穷苦老百姓,都是被官府压迫的对象。
因运河上的船闸众多,老四的钦差官船,每天都只能走固定的行程。
多一程,少一程,都不可能。只能是,日出而行,黄昏则停。
胤从不结党,老四更是有名的刻薄孤臣,他们在运河沿途的各地,都没有心腹门下。
所以,各地官府的迎来送往活动,一律被老四拒绝了。
“整天吃吃喝喝,浪费的都是民脂民膏。”老四很看不惯官场上高接远送的歪风邪气。
胤微微一笑,跳了个马五进四,却没吱声,由着老四狂喷毒液。
由于常年参与修堤、赈灾、放粮、查账等具体的政务,在所有皇子之中,老四是最了解民间疾苦的一个。
老四的任务是,查清楚江南科场舞弊的情况。实话说,以老四的卓越能力,并非难事,也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胤就不同了。
和京城的禁旅八旗,经常需要出远门打仗不同,江南的驻防八旗兵,自从平了三藩收了台湾之后,就逐渐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导致的结果是一个恶性循环:江南的八旗兵们,越是无能,朝廷越不想调动他们。结果,战斗力持续衰落。
胤这次去江南,就是要裁弱留强,以帮助驻防八旗兵,恢复国初的武勇。
康熙看得清楚,江南的八旗兵和绿营兵们,虽然上战场砍人不行,若是丢掉了铁杆庄稼,很可能铤而走险的对胤下毒手。
史有明证,一旦被逼急了,丘八们真敢动刀子。
这也是康熙特赐遏必隆刀的根本原因。
老四很喜欢下棋,举凡象棋和围棋,都很喜欢。
但是,老四虽然棋瘾很大,却是个出了名的臭棋篓子。
和对付康熙不同,胤和老四下棋,一直都是赢多负少。
胤若是输多了,老四肯定会一直缠着下棋,直到他赢爽了为止。
这人呐,都具有两面性,不可能只一张面孔示人。
胤藏在老四的船上,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胤的50名索伦护卫们,一看就是化外的野人,目标实在太大了。他们若是也沿着运河南下,肯定会惊动各地官府和驻军。
所以呢,胤特意请旨,让海察带着索伦兵们,走陆路,经河南境内,从淮北南下,到江宁与胤汇合。
这年头,皇子的大批护卫出京,若无旨意,都以谋反论处。
因沿途没有耽误时间的缘故,很快,老四和胤就到了镇江,再逆扬子江西进,顺利的抵达了江宁的官船码头。
此时的江宁官船码头,站满了江南的军政要员。
照朝廷的规矩,即使过境的钦差,也要最高规格的接待,以彰显皇权的凛然不可侵犯。
正午时分,老四的钦差官船,缓缓的靠到了岸边。
码头上,以江宁将军鄂克逊为首的江南大员们,纷纷迎上前来。
身穿黄马褂的老四,率先走出船舱,经过跳板,站到了岸上。
鄂克逊刚想过去给钦差行礼,却不料,官船上,又出现了一个身穿黄马褂的身影。
同船来了两位钦差,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要出大事。
“滋……”鄂克逊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两江总督噶礼。
噶礼也有些懵圈,事发太过突然,他在京里的关系户们,都没有写信说这事啊?
江苏巡抚张伯行,不认识胤,他自以为不贪不占,是个大清官,倒也没有慌乱。
鄂克逊和噶礼,虽是旗人,却都长期外任,根本不认识如今的胤。
就在这时,江宁织造曹寅,认出了胤的面容,脱口而出:“十五爷!”
这一下子,鄂克逊和噶礼,这才恍然大悟,居然是老四和老十五,一起来了江宁。
张伯行是汉臣,对旗人的内部事务,所知甚少。
但是,身为封疆大吏的鄂克逊和噶礼,都知道胤是头号实权阿哥。
尤其是,隶于镶黄旗满洲的鄂克逊,他早就通过内务府的亲戚,知道了胤的厉害。
胤走过跳板后,略微落后半步的站在了老四的左侧。
老四因被误以为是过境钦差的身份,江南的官员们,猝不及防之下,连颁旨的香案都没有摆上。
不过,鄂克逊毕竟是老牌的封疆大吏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一边吩咐人摆上了香案,一边哈着腰把老四和胤,迎上了接旨的高台。
等香案摆好后,老四和胤面南背北,傲然立于高台的中央。
“江宁将军、奴才鄂克逊,恭请圣安!”
江南的官员们,都跟着鄂克逊,一起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