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5节

  这秦王世子这会儿已经看那些垃圾续作看得是眼眶雀青,脑子里那是一个嗡嗡的,虽然脸上还是面沉如水,但心里头却已将这些狗叽霸江南才子给骂了一圈,自己花了这好些钱请来的都是一些什么臭鱼烂虾?

  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青绸长衫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笑盈盈的向小王爷行了个礼:“小王爷,鄙人不才,方才突发奇想倒是有了一些眉目,还望小王爷指教。”

  这一下小王爷倒是来了性质:“你念来。”

  “小王爷,鄙人乃是豫章人士,姓熊名能字文涛。家中……”

  小王爷把手中玉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吓得那熊文涛一哆嗦,但话尾巴却还没落地:“中……中……中……”

  这个模样一下子引来哄堂大笑,就连夏林也觉得滑稽的很,他侧头对老张说:“你看见没有,人在没成名前没人在乎你叫什么名。不管你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名字都与那街上的阿猫阿狗没有差别。”

  不过这小王爷倒也不算是独断专横,虽然心中不悦这姓熊的家伙废话恁多,但还是让他念下了他写的诗文。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波光粼粼映星辰,扬州廊桥夜船行。青柳轻絮春风来,花影摇晃暗香凝。山水自然成一画,诗酒满怀睡意兴。”

  这熊文涛涨红一张脸念完了诗,小王爷撇了撇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能说勉勉强强算首诗,不算狗屁不通吧,也就是野鸡之才罢了。

  这时春桃趁着那熊文涛念完之后,躬身到小王爷身边将夏林的那张纸给递了上去,这会儿小王爷其实已经意兴阑珊,他懒洋洋的打开那张纸,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他直接在座位上坐直了身体,上头那两百多个字,先不说内容就光是映入眼帘这字体就已经让他眼前一亮了,这来了性质之后再回头品味这诗行之间的韵味,那眼前便已经是一片月明之色。

  整体将春、江、花、月、夜这五个字贯彻其中,写景写情,情景交融。读到妙处不由得拍案叫好,其他的诗文连篇累牍让人乏味,可这一篇读完之后就还想再来一遍,每一遍都有不同韵味。

  “好好好!这是何人所做诗文?”

  小王爷朗声问道,这时夏林便立刻站起身来:“小王爷,是我。”

  “好!你且近前来说话。”

  他俩来得晚,位置自然比较靠后,不过小王爷这一声招呼倒直接把夏林给提到了最前头去,等到他来到小王爷面前时,就见这王爷还在那伏案研读,全神贯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沉醉的样子。

  “这篇诗文是你所做?”

  过了一会儿,这位小王爷抬起头来看到夏林之后却也是疑惑,他本以为这样的诗句会是个沧桑才子,没想到却是如此唇红齿白的娇俏少年。

  说实话,这就有点魔幻了,大家都是从这十六七岁长起来的,这正经十六七岁的人可没有这个能耐,这王爷心存疑虑也属实正常。

  “回王爷,正是我亲手所做。不过我字写的不好,便让我兄弟帮我代笔。”

  夏林说时脸色如常表情诚恳,甚至直接便说出了自己字不好看让人代笔的事来,小王爷拢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接着突然展颜一笑:“既是如此,我便临时出个题考考你,看看你到底是抄来的还是写来的。”

  夏林笑了笑,躬身行礼:“如您所愿。”

  不过出什么题目倒也是难倒了这小王爷,他虽然爱好诗文可自己就是个臭棋篓子,能看出好坏不假但让他写却着实不行,于是他活动了一下脖子,转头看向春桃:“春桃,你说让他写个什么好?”

  春桃瞄了夏林一眼,心中倒是雀跃起来,毕竟终于有机会折腾一下这个混小子了,于是凑到小王爷耳边小声说道:“小王爷,之前滕王世子邀约您去那新落成的滕王阁,还说让您为其准备一篇上好文章,既然今日撞见了,倒不如……就让这个小子试试。”

  “好!”小王爷一拍大腿:“好啊好啊,这简直一举两得。”

  说完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这位才子是哪里人啊?”

  “回小王爷,洛阳人。”

  “洛阳人?不是江南才子啊。也罢了,都是我大魏之地,分不分南北都无碍。问你,你可否去过那洪都府?”

  夏林一听就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没去过,毕竟他以前在自己那边去的时候都是一千多年之后了,都通高铁了能跟现在一样么?这个牛逼不能吹。

  “嗯……那个,那个熊文……文什么?”

  旁边的豫章才子熊文涛立刻起身:“回小王爷,熊文涛。”

  “那个熊文涛,你可知那滕王阁?”

  “那自然是知道,鸿宝十二年时开始修葺,上个月方才重新落成。”

  小王爷点了点头:“你给这位洛阳才子说一下那滕王阁的大概,让他写出一篇文章出来。”

  夏林啊了一声:“给滕王阁写文章啊?”

  “正是,不行?”

  当时夏林把自己这辈子难过的事都过了一遍才勉强不让自己笑出来,当时那嘴角比AK都难压,给滕王阁写文章天底下谁还能比得过《滕王阁序》呢?甚至里头连字都不用改几个就能照单全收,抄诗那小夏可是专业的。

  于是他装模左右的听完那个熊文涛的描述,点了点头后便清了一下嗓子:“那小王爷,我这便开始了。”

  小王爷也是一愣:“你不用酝酿一下?”

  “大可不必。”

第10章 初露峥嵘

  古往今来,写景最易却也最难,通俗点就是上限高下限低,上过几天学的就能写出个子丑寅卯,但想要登顶人间却是需要十分才华。

  而这其中又以建筑最难,世上写景无数但写建筑的却不足十之一二,倒不是没人写只是出名的不够多。

  所以看着就知道毛儿还没打卷儿的少年上来就要为滕王阁做赋,在场的人无不伸长了脖子等着,有的是等着看新鲜,有的是等着看热闹。他们可不知道刚才给到小王爷手里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小子的入场券是什么,若是真能知道的话,这春江夜月蝶恋花,星分翼轸滕王阁怕是直接要在这扬州地界一炮而红了。

  夏林这会儿开始摆出才子姿态,伸手一指春桃:“小王爷,可否让春桃姐姐誊抄,我看春桃姐姐素手如兰,字必然也是极好的,再让我兄弟上来吹拉弹唱一番。”

  “你这小子眼光倒是独好,春桃倒是真写得一手好字。春桃,研磨备笔,为这位才子誊抄诗赋。”

  春桃挑了夏林一眼,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盈盈一拜:“奴婢这便去。”

  这会儿夏林拿起桌边的一壶酒,吨吨吨吨的就灌下肚去,接着便伸手一指:“老张,上来吹箫!”

  老张当然知道这是夏林给自己露脸的机会,于是立刻起身来到前头,抽出了竹箫便吹奏了起来。箫声清脆,悦耳喜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小王爷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这时夏林瞥见春桃已经准备好了,他便摆出一副醉态,踢了一张凳子过去,背靠在春桃写字的桌子上,抬起头双手展开搭在台上,身上带着浓重酒气却是已经郎朗出声了:“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第一句倒是平淡无奇,但他的状态很好,虽透着一股醉态却能把少年郎的恃才傲物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忍不住的接着听下去。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这一句出来,便是惊天的骈文,台上台下无不拍手叫好,小王爷此刻更是眼神惊诧,片刻之后便是满面笑容频频点头。

  而如果说前面就已经够优秀的,之后的每一句不但对仗工整还能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虽然有些句子被夏林改动了一点,但这并不影响整体观感。

  当句子来到那可谓千古一句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小王爷当场起立来到后头为夏林击缶引歌,兴致蓬发,情绪高涨。就连为他誊抄的春桃都忍不住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年的后脑勺,只觉得天底下怎的会有这样才气的人,这才来了多久便出来了三名篇,而每一篇都可能是他人穷极一生望尘莫及的东西。

  一番长文结束,夏林打了个酒嗝,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桌子前,试图想要端起酒杯,但却拿捏不稳,这身体毕竟没有经过淬炼酒量着实有些欠缺,经过刚才那酒精带来的兴奋之后,现在只是感觉头晕目眩。

  这时反倒是小王爷眼尖,他一指夏林,语气焦灼的说:“春桃,扶住他,莫要让这个宝贝摔了。”

  春桃不但一手好字,能给小王爷当随身侍女那自然功夫也很了得,只见她足尖轻点一个鹞子翻身便窜到了夏林面前并将这个酒量不好但还暴喝的小家伙给伸手揽在了怀里。

  不过这会儿倒是没有什么人在关注醉鬼夏林了,人们纷纷凑到春桃誊抄诗文的地方围观了起来,甚至都忘记了礼数蹭到了小王爷的身边,而那小王爷这会儿也都不在乎了,拿着纸眼睛上上下下来回的扫视,越看越按捺不住心中的亢奋和激动。

  “奇文啊奇文!洛神赋与之相比也逊色几分。”小王爷发自内心的感慨了起来:“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此文定是那前无古人。”

  周围的才子看完一圈之后,那也可以说是几人欢喜几人愁了,喜的是能见到如此奇文现世,而这忧的则是自古文人相轻,谁能见得比谁强,只是现在再观这篇《滕王阁》,扪心自问自己一斗酒后能否做出这篇天赐之章,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懊恼、妒忌和愤恨交织在一起,情绪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这会儿夏林突然开始说梦话了:“对不起了……全文背诵……”

  春桃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声,但夏林此刻却只是牙关紧锁,眼球快速动着,显然是已经沉睡了下去。

  “春桃,你且带他去楼上客房中休息,之后你就留下照顾好他。”小王爷抽空抬起头说道:“可莫要让他咳嗽呕吐呛死了过去。”

  春桃很快就把夏林给弄走了,老张自然也就跟在了后头,屋子里剩下的人都开始研究起夏林写的诗词赋来,从一开始的蝶恋花到后来的春江花月夜再到现在滕王阁,三篇文章三个风格三种文体,但无一例外都是顶级水平。

  这一篇已经让人绝望了,三篇叠在一块那简直就是碾压了这个时代,众多才子在看完之后无一不感到绝望,长吁短叹不绝于耳。

  反倒是小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这次来这种地方要的不就是这样的人么。虽然看上去他是个贪财好玩的小王爷,但实际上他可不是一般人,不光是皇室宗亲还是钦差御史,同时更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

  至于为什么秦王世子会是圣上的亲儿子,这里的故事就很复杂了,这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今圣上是先皇的第九子,秦王是第二子,但因为先皇长子早夭所以秦王自然就成了太子,但秦王无后却因为秦王与圣上是一母同胞,于是便过继了一个儿子来到秦王名下。

  那位过继过来的孩子,就是这位小王爷了,但之后与南陈作战之时,秦王被俘导致大魏用十四座城池交换了这位太子,先皇一怒之下就废去了秦王的太子之位由九王爷继承,嫡出优势加上老九的确也是优秀所以就这一路当上了皇帝。

  所以小王爷其实就是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并且还是长子,并且至今陛下没有设储君。所以他是什么地位,大伙儿心里头都是明白的,不然一个秦王世子怎么可能跨封地到别人家里去揽贤聚才呢。

  而之前夏林的猜测也只是对了一半,小王爷这次出来的确是肩负巡查之责,但更关键的是要为皇家选拔一批年轻人作人才储备。当今朝堂相当不太平,宰相高林设党人碑,利用科考舞弊案清除异己,此举看似是清君侧实则是扶持门阀垄断科举。

  皇家不傻,只是他们是马上皇帝出身,根基在武将之中,但这些年北进高句丽、东征南陈、南下百越,武将凋落青黄不接,朝堂自然就被文官把持。如果这对皇权的围剿一旦完成,皇家可就要变成他们文官的傀儡了。

  所以现在小王爷就以巡察御史的名义在全国到处跑,虽然他还是很年轻,但天底下哪里有几个比亲儿子还可靠的人呢。

  当然了,小王爷毕竟也就只有二十二岁,他也是属于在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中,选拔人才可不好选又不好直接插手地方政务,所以他就用这个方式去一个地方发一圈英雄帖,虽然不是说诗词写的好就能当好官,但这种事怎么说呢,诗词写的好就代表书看得多、才学好、脑子快,在这种人里选人才,总比去大街上算命来得更有效率吧?

  夏林毫无疑问就是他在扬州发现的第一人,而且这显然是个庶民才子,看他的吃相还有衣着打扮就知道他肯定是个清白之身。

  清白之身在当前这种斗争白热化的阶段多重要就不用说了吧?

  “好了,你们也莫要围着我了。”小王爷眼珠子一转,笑盈盈的说:“我让人将这少年的三首诗词赋都誊抄装裱起来挂在这里,你们随时都能来鉴赏。”

  只是到现在为止居然没有人知道夏林的名字,在场所有人就只有小王爷知道这小子的名字叫夏林夏道生。

  从这个小细节就可以看出来这位小王爷虽然没经验但心眼那是真的多,毕竟这种人才自然是要让他先过过手,合适那可就是要登庸上位的,那到时候他可就不太适合名扬天下了。

  若是不合适嘛,小王爷也是个惜才爱才之人,送他一场泼天富贵又能如何?

  不过当花楼外头夏林的三首词直接拿下123名的消息和诗词本身一起被挂出去时,全扬州的读书人都过来围观了,这他们倒真的是想看看这堂堂小秦王选出来的诗词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那真的是震惊他们一整年,谁都不信这三首居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从婉约到豪放竟有人能完全拿捏自如?

  而就在这人群之中,一名清丽少女仰着头仔细阅读起来,饶有兴致的小声读着:“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的真好啊……到时哥哥与父亲肯定会叫人将这个做成牌楼放在滕王阁上的,这也写得太好了。”

  “郡……小姐,您不去找小王爷吗?”

  “我去找他作甚,谁叫他路过洪州也不过来找我玩的,不管他了。先到处转转,听说这扬州可有不少吃花酒的地方。咱们去见识见识。”

第11章 秦淮河的水

  这说话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滕王次女拓跋倩。她年龄不过十五却生性好动,只是平日里父亲兄长管束比较严没有什么出来的机会,这次刚巧赣江沿线春汛提前到来父兄忙碌无瑕,她便趁机偷跑了出来,再一听说那个自小便疼爱她的堂哥,便是小王爷拓跋靖。

  只是这十来岁的女孩子嘛,多少是还带着一些叛逆,所以即便是本身就是来找这堂哥的,但一想到他竟绕开了洪都来到了这扬州,拓跋倩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女孩子一赌气便容易干一些离谱的事情,于是她就带着随身的婢子说是要去喝花酒。

  只是她呀,虽然穿着打扮像是个男人,但身材纤细腰臀之处盈盈一握,天底下都见不着这样迎风拂柳的男人,这春场的老鸨子那是何许人也,一年在她手上经换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简单一个换装可瞒不住她的眼睛。

  “哎哟,这位小小姐,您可高抬贵手吧,虽我不知您是谁家里出来的小姐,但这风月之地您可来不得。”她出手阔绰衣着华丽,老鸨子哪还能不知道她必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姐呢,所以站在门口苦口婆心的说:“小小姐,这大魏律法里头写了,除了罪身与那自愿的人,风月之地不许良家女子进入,若是被人给告了,老身可是要吃官司的呀,小小姐您可行行好吧。”

  拓跋倩此刻翻了个白眼,脸上全是不耐烦,听到老鸨子的话之后,她便是一扭头:“不让进便不进就是了。秋荷,我们走!”

  无奈之下她们两人只能游荡在这黄昏的街头,随便吃了口东西,便是百无聊赖起来。小郡主坐在饭庄的牌楼上眺望远处波光粼粼的大运河,无奈的叹息一声:“真无趣啊,连个花酒都不让吃。”

  旁边的婢女这会儿却凑上来小声说道:“郡主,我听说这地方可不光有花酒呢,之前听王府的侍卫聊天时说过这扬州的赌坊也是一等一的有趣,这风月之地不让咱们进去,那赌坊总可以进吧。”

  这一开口,小郡主便瞪大了眼睛,扇子在那手心一敲便合拢了起来:“好好好,待本公子去瞧上一瞧!”

  而就在她们这两个小姑娘到处溜达的时候,夏林这边也清醒了过来,拿出身上的手机这么一看却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左右,他坐起身揉了揉脸,心里头还埋怨自己装逼装过了头,那个酒别看度数不高却也架不住连壶一口闷下。

  等他坐起来时,就见春桃此刻正坐在外头的小桌上,张仲春这狗日的则四仰八叉的躺在里屋的牙床上呼呼大睡。

  夏林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春桃姐姐,辛苦你了……”

  这时一直在外头坐着的春桃也笑了起来:“坏小子倒是没想到你还挺有才气的。”

  “不敢不敢,那还不是看到春桃姐姐长得好看,想在好看的姐姐面前展示一下嘛。”夏林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谁知道画虎不成反类犬,给春桃姐姐惹了不小的麻烦。”

  这种油腻的话术在这个时代可不常见,春桃自然是被逗弄得前仰后合,不过她到底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可不好跟一个小少年过多拉扯,于是她便起身道:“小王爷也因为不胜酒力去别苑休息了,明日王爷是要见你的,可莫要乱跑,辰时左右我会来喊你。”

  “知道知道。”夏林搓着手手笑道:“辛苦春桃姐姐了。”

  “还有这是你诗文连中三元的钱,头名一百五十两、次名一百两、第三名八十两,这都让你一人夺了。”春桃将一小兜金豆子放在了桌上:“拿去,莫要挥霍了,还有莫要去风月之地,小王爷不喜欢。”

  “那春桃姐姐喜欢吗?”

  春桃噗嗤一笑:“我也不喜欢哦。”

  留下钱之后春桃就走了,而夏林掂量了一下那个装钱的小口袋,呵呵的笑了一声。要不说这帝王之家的钱好骗呢,现在是真的看出来了,随便抄几句诗就能弄到三百多两银子,这普通人家一年收入也不过就是五六十两。

  不过想想也是,这大魏立国至今已经传了九代,历经二百三十多年,算算现在应该公元386年开始,如今的确切年份应该是公元620年农历庚辰年,正常应当是唐高祖李渊的武德三年。

  一个朝代历经九代至今,那基本已经过了王朝的巅峰期了,王朝的上层已经开始与底层分离,阶级固化愈发明显,这个时候虽然王朝看上去还能过得去,但只需要一个由盛转衰的契机,一个王朝落幕的表演就要拉开了,这便是三百年历史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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