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30节

“都说燕王是最像陛下的王爷,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真要是想建功立业,跟着燕王去边疆攻打北方鞑子,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不错,建功立业最担心的就是功劳被上司贪墨,看来跟了燕王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了。”

胡庆余想要坏名声,朱棣成就大业就需要盖过所有藩王,甚至是太子朱标的好名声和名望了。

因为胡庆余的忠心耿耿,朱棣得到了迫切想要宣扬的好名声,英武大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本王的福将。”

秦王晋王二人看着臭名昭著的胡庆余,更想把他招揽到各自的藩王府邸了,回去以后一定要把师爷幕僚商议这件事。

胡庆余迈开步子,牵着斑锦彪,颇有着小人得志的喜滋滋模样,带人去西河沿附近的胡同,抚恤那五户贫寒人家。

胡庆余不想把这件事拖下去,免得失去了顶梁柱的贫寒人家活不下去了,一家子老弱妇孺投河自尽。

连夜就把所有的抚恤银子发到了贫寒人家,足够他们二十年所用了。

胡庆余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没有去燕王府点卯,坐着绸缎蝠纹官轿去了夫子庙的青词院,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翻了进去。

“国公!事情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要无动于衷的在这里写一些青词。”

一位头戴四方梁冠,身穿大红色麒麟服的侯爷,在一位素色道服的道士旁边,急躁的走来走去。

胡庆余透过纸糊窗户的缝隙,瞧见了预料之中的营阳侯:另外那个一身道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李善长了。

李善长盘腿坐在张天师画像前,清心寡欲的打坐,没有理睬旁边的营阳侯。

营阳侯气不过,直接把李善长手里的拂尘给扔了,近乎咆哮的说道:“都到现在了还缩在这里,本来不想说,本侯爷是不得不说了。”

“你家长子摊上了五条人命!”

李善长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平淡:“是真的背上了五条人命,还是遭人陷害。”

营阳侯很想说是遭到了胡庆余的陷害,但他还没沦落到诬陷小辈的地步,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详细真实的说给了李善长。

李善长收起打坐的双腿,从张天师画像前站了起来,看向了左丞相胡惟庸的官邸方向:“本想着修道谈玄,就此过完一生。”

“胡惟庸一家欺人太甚,本国公不出山不行了。”

营阳侯恍惚间又看到了那个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国公李善长,就连刘伯温和杨宪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营阳侯脸色激动,这些天以来难得的出现了快意,笑出了眼泪:“胡惟庸!从今天开始将会迎来你人生中最大的政敌。”

“哈哈,本侯能够得偿所愿的报仇了。”

胡庆余躲在一边,比起营阳侯还要高兴,谋划了那么久总算是有了结果。

李善长终于出山了。

胡庆余躲在窗户边的竹林里,虽然知道青词院只有两三个老仆,一般不会进入主院,还是又小心翼翼的藏了更隐蔽,更加仔细的偷听起来。

营阳侯一刻都不想等了,迫不及待的询问道:“胡惟庸身边还有十七位淮西侯爷,胡党权倾朝野,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李善长对于胡惟庸现在拥有的权势,一样是有着很大的忌惮,却也不慌不忙:“就从胡庆余入手。”

“胡惟庸的幼子从小就混账,长大以后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他的荒唐混账,营阳侯想必还是胡党的左膀右臂。”

营阳侯尴尬一笑,当年把李善长从朝堂里赶出去,他没少出力。

担心李善长误会他来到青词院是胡党的计策,营阳侯立即表明了心意:“本侯可不是另有目的,是真心想要国公出山.......”

不等营阳侯说完,李善长平淡的笑了笑:“就算是想要算计本国公,也不会把全族老小的前途搭上。”

“从当年的李党到现在的胡党,淮西侯爷聚在一起不就是想要一个五姓七望般的数百年兴盛不衰。”

营阳侯放心了,最为担心的就是李善长不信任他:“国公说起要从胡庆余入手,不知道这个入手从哪里开始。”

胡庆余更加集中了精神,贴着墙根,偷听李善长将会说出的庙算。

李善长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拂尘:“胡庆余现在京城里名声,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只要稍加引导让他继续与胡党的小侯爷们相互攻讦。”

“只要是沦落到营阳侯这样的下场,就能把一位位淮西侯爷聚拢到青词院。”

营阳侯要的就是这一点,以他的名望不足以让淮西侯爷聚拢在身边,整个京城里除了胡惟庸有个名望以外,就剩下李善长了。

营阳侯三番两次的过来劝李善长,正是看中了他的名望:“那么接下来要从那件事入手。”

李善长知道营阳侯还想听一些具体的谋划,这样才能放心。

不是对谋划放心,而是不再顾虑李善长不信任他。

想要扳倒胡党,信任二字是一切的根基。

李善长不再有任何的保留,信赖的把下一步详细谋划说了出来:“寿身寺。”

第51章 香炉情况

胡庆余没能听到更详细的谋划,李善长在说了寿身寺以后,就闭口不谈了,没有给营阳侯说一个字。

胡庆余只能轻手轻脚的从后墙翻出去,坐在绸缎蝠纹官轿里,脑子里一直都在想寿身寺到底是什么。

来到燕王府,去库房领了赏赐以后,来到朱棣身边当值。

胡庆余实在是想不明白了,试探的询问道:“王爷,什么是寿身寺。”

朱棣刚刚熬练完弓马骑射,坐在一把黄花梨官帽椅上擦汗,喘匀了气息说道:“你问这个作甚。”

胡庆余随便找个了借口:“路过钱市胡同的时候,听人念叨了一句寿身寺,感觉这个名字挺奇怪。”

“寺庙不是寺庙,道观不是道观,更不是尼姑庵了,心里好奇就想着询问王爷。”

朱棣因为胡庆余接二连三的功劳,对他很是看重,居然和一个总旗闲聊起来:“确实不是寺庙道观,不过也不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淫祠野寺。”

“宫里的一些宦官因为是阉人,死了以后不能进祖坟,再有权势也只能落了一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宦官们担心自己死了以后没人祭祀烧纸,就在寺庙旁边营造了香火院,用来供奉他们。”

朱棣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胡庆余,像是打着什么主意。

胡庆余浑身有些发毛,无赖的笑道:“末将可不是扬州瘦马,王爷这么瞧着末将就不怕燕王妃嗔怪。”

整个燕王府从内到外都很敬畏朱棣,靖难功臣们在朱棣面前更是夹着屁股做事,小心谨慎生怕做错了事。

燕王府内只有姚广孝一人,能在朱棣面前自在一些。

但是像胡庆余这样胆敢拿朱棣来打趣的臣子,绝无仅有了。

靖难功臣们相互看了一眼,想到了那一袋袋的大明宝钞,心道自己要是也有聚宝盆的赚钱本事,也敢在燕王面前嬉皮笑脸了。

可惜的是,整个燕王府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朱棣笑骂了一句:“你个小兔崽子真是没大没小。”

一句轻飘飘的笑骂,就揭过了。

靖难功臣们已经看出来了,这哪是责骂,分明是因为这番话心情还不错。

胡庆余嘿嘿一笑,讨了个罪:“是末将口无遮拦了,不如这样,就罚末将给燕王府搭建一支马帮,每年给燕王府带来最少十万两大明宝钞的银利。”

一次掏出四五十万两大明宝钞,搭建每年给燕王府带来十万两大明宝钞的马帮,难度不在一个层次。

前者只能做一次,想要再来一次已经不可能了。

后者涉及到了人手、商路、关系人脉等等各种错综复杂的棘手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个六七年不可能搭建完成。

知道搭建完成了,对于燕王府的帮助更是不在一个层次。

朱棣摆了摆手让部将们都退下了,只剩下他和胡庆余两人:“听你这口气,五年内就能完成?”

胡庆余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

朱棣产生了好奇:“只需要三年?”

胡庆余又是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

朱棣脸色从好奇变成了认真:“两年?”

胡庆余没有继续吊着胃口,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年。”

“甚至不到一年就能搭建好。”

朱棣的脸色再次有了变化,从认真变成了严肃,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年。

听起来真像是天方夜谭。

朱棣想到那二十几麻袋的大明宝钞,说不定真的有奇事发生,却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尽力去办便可。”

“如果实在是办不成,时间就拖长一些。”

胡庆余知道朱棣不会相信,就算是说给当今的皇帝朱元璋听,恐怕也不会相信能在短短一年内搭建银利十万两的马帮。

胡庆余自信满满:“王爷就等着吧,末将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到做到。”

朱棣瞧见他这么有志气,英武的笑了:“好!本王就等着,如果需要燕王府的支持,就尽管开口。”

一年内搭建银利十万两马帮,着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功劳。

朱棣彻底不想损失了胡庆余这个人才,忍不住喃喃自语:“希望胡惟庸的香炉里香烛,不要那么快插满。”

就在朱棣念叨的时候,朱元璋正在供桌前注视着香炉。

自从拜访了香炉以来,朱元璋罕见有心情不错的时候,面带笑意:“大伴,这一次应该从胡惟庸的香炉里拿走多少香烛。”

元生公公知道皇帝老脸上的笑容是因为什么,想必是因为胡庆余保住了临安公主的性命,还让她成为了京城四大美人里的第一美人。

元生公公平时没少给朱元璋提一些建言,但是涉及到香炉就不敢多嘴了:“一切以陛下的意思来办。”

朱元璋笑着训斥了一句:“你啊,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就学会了推诿,一点谏言也不肯说。”

朱元璋嘴上是在训斥,心里却对元生公公的这种举动很是满意,也是元生公公身上最让他欣赏的地方之一。

朱元璋伸出手掌,从胡惟庸的香炉里拿走了一根香烛:“首先是夫子庙戏园子的博取名望,搅黄了这件事只是不增加一根香烛。”

“拿走的这一根是给把赚来的大明宝钞全部献给了燕王府,整顿了军备,给朝廷省了一大笔银子。”

朱元璋拿走一根香烛以后,脸色有些不善,直接把香烛插进来李善长的香炉里:“李善长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竟敢羞辱咱的长女。”

“给你的香炉里只插上一根香烛,算是便宜你了。”

朱元璋又从胡惟庸的香炉里取走了一根香烛:“这一根是因为临安。”

一根香烛对于临安公主的性命来说,有些少了,朱元璋想了想又拿出来一根香烛:“胡庆余这个小崽子办事得利,咱也发发善心,拿走两根香烛。”

李祺侮辱临安公主的行为,让朱元璋对他意见很大,又把这两根香烛插到了李善长的香炉里,没有说话。

元生公公看了过去。

淮西侯爷想要拿走一根香烛都难上加难。

胡庆余这一次居然是一次拿走了绝无仅有的香烛数量。

三根!

第52章 腰疼就扶着墙

天色蒙蒙亮。

胡庆余从春水庵里走了出来,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时不时的扭一下,双腿像是绵软无力,已经走不动路了。

胡庆余扶着砖墙从后门走出春水庵,一直走到附近的绸缎蝠纹官轿,摸着后腰松了一口气:“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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