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金刚神力开始纵横诸天 第30节

  桌子一边,身材肥胖,满脸油光的宝明拍案而起。

  他是宝盛的师弟,一身横练功夫名震青海,与宝盛并称为“血刀鬼佛,青海铁枭”。

  “~!”鬼脸佛宝盛一摆手,随后掐了把金镶玉的俏脸,“美人如玉,可把玩不可辱骂。要好好疼爱才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了她。

  “说吧。”

  金镶玉原本被掐的变颜变色,可接到银子的一瞬间,马上眉开眼笑起来,随手指了指二楼,娇嗔道:

  “诸位大师,那‘屠夫’就在二楼甲字号房间。”

  眼眸流转,眉目有情,口中的话却让血刀门僧众的火气陡然升起。

  “就看,你们敢不敢上去了!”

第21章 咸菜滚豆腐

  “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

  房间内,泥炉上,小沙锅沸腾。

  红袖正摇头晃脑的唱着任韶扬教她的歌,唱到高兴处,和定安互相瞅了眼。

  ()()

  对上眼神,一同引吭高歌:“不及吾~”

  “定安,别唱了,再来两块炭!”任韶扬看他俩摇头尾巴晃的,气的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喊了声。

  定安起身,往小泥炉下面填了炭,就见任韶扬拿红袖的弯刀切豆腐,横七竖八,然后手一撒,洁白的豆腐就“扑通扑通”的掉落汤里,随着青白的葱花,淡黄的咸菜条一起翻滚。

  那小味儿,挠儿地一声就出来了。

  翻滚了了一阵,任韶扬抹一把烟熏出的泪水,道:“咳咳…好了,再滚会儿就行了。”

  可半天都没人回话,他转头看去。

  就看定安和红袖凑近闻着,一脸享受。

  任韶扬哼了一声,便叫道:“小叫花你来看着火!”

  红袖大喜过望,叫道:“好嘞,来啦!”

  “定安,你也看着她点,早上都吃半只羊了,不能再让她偷吃!”

  任韶扬说了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红袖和定安彼此看了眼,嘿嘿一笑,好似蹦出五指山的猴子般,手舞足蹈。

  高兴了阵,红袖拿着扇子,往小泥炉上一顿扇。

  “慢点儿,别糊了。”

  “放心!”红袖拍着胸脯叫道:“我看着,没问题!”

  定安呵呵憨笑,然后又问道:“对了,你从厨子那里套出来消息了吗?”

  红袖一阵泄气道:“没有!那小子连几岁尿床都跟我说,就是不说地道在哪!”

  “对了,他倒是教了我一套庖牛宰羊的手法,看着很不错哩。”

  定安点点头:“不错不错,不过,你…你今日还未练功呢!”

  “吃完再说,吃完再说!”红袖嬉皮笑脸。

  “不成!”定安严肃道,“瘸子说了,无论怎样的神功,取巧是不成的,要勤练才能见效。”

  红袖呆了一阵,就默默地拿起弯刀,站好方位,开始练起刀来。

  小泥炉“咕噜”声中,蒸汽缓缓冒出。

  猛听“噌”地一声,一道绯红的绮丽刀光闪动。

  但见小叫花身法矫健,掌中弯刀快捷迅疾,高韵随生,刀光婉丽多姿,大异于常。

  定安越看越觉得奇怪,他也是修炼那“火贪一刀”的,深知这刀法霸道刚猛,杀人只需一刀。

  却没想到在红袖的手里,竟然如此令人目眩神骇,纷繁复杂。

  “喝呀!”

  小叫花猛地娇叱一声,弯刀上燃起一团火光,随之刀法一变,刀光隐在火光中,火光附在刀光上,重重叠叠,一刹时竟连出十三刀。

  招式之诡异飘忽,实令人瞠目。

  定安此刻已经惊呆了,心头乱跳,暗想:“我的妈呀,这才几天,她竟能有如此进步?”

  突然,只听小叫花惨叫一声:“豆腐,豆腐要糊啦!”

  “当啷”一声,火光一敛,弯刀被扔在地上。

  红袖急急忙忙地跑到桌子旁,给小泥炉降温。

  定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的弯刀,心中庆幸又无奈。

  “幸亏她贪吃、贪玩、贪财。否则照此下去,我就算再练一辈子,怕也赶之不上。”

  

  天字乙号房。

  任韶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穆人清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端端正正地坐在那等着他。

  “哎呦,准备的挺充分嘛。”

  任韶扬向他一笑,随意的在对面坐了下来。

  穆人清一脸认真,双眼炯炯有神,他今天穿了身青袍,甚为贴身,针脚细密,看着不是老母所缝,便是“师妹”所赠。

  只见他拱手道:“穆人清感谢阁下归还本派秘笈”

  任韶扬一摆手,笑道:“先不急,我有些事情问你,问完之后,一定会把舍心式奉上。”

  穆人清“啊”的一声,这才说道:“你,你问吧。”

  “太岳四十九式!”任韶扬道,“这门剑法你可会?”

  穆人清干咳两声,方道:“我不会,太岳剑法乃华山十功之一,非掌门不得传。”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只是三十年前随着前代掌门意外身死,就失传了,却不知任公子从哪里知道的?”

  任韶扬微微一笑:“偶然听江湖宿老谈及,心中好奇。”他又问,“那么你知道这门剑法的特点么?”

  穆人清一愣,万没有料到眼前这位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敢问华山辛密,饶是他乃志诚君子,也一时间张大了嘴,不知言之安出。

  “无妨,任某只做了解,不会传播出去!”任韶扬贼兮兮地举起手来,“我发誓!”

  穆人清坐直身子,勉强一笑,道:“任公子,千万不要说出去嗷!”

  “嗯嗯~!”

  穆人清见他神态诚恳,于是便说道:“太岳剑法乃是魁首之师,‘君子剑’岳祖师所创,讲究‘一口纯阳气,三剑一掌破敌来’。练到巅峰,掌施剑法,剑用掌法,剑掌互御,对方往往应接不暇之间,便已丢了性命!”

  这剑法好他娘的耳熟!

  任韶扬神色不定,暗自想道:“剑掌互御?再往上练,岂不就是梁萧的‘人剑互御’了?”

  “任公子,任公子?”

  猛地听到穆人清一直叫自己,任韶扬反应过来,看着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青年也不拿乔,拿过纸笔,就将金手指翻译好的《舍心式》残篇写给他。

  “对了,这秘籍怎么流落江湖的呢?”

  穆人清苦笑一声,说道:“师门不幸,有叛徒盗了这门神功下山,我也是追查好久,才找到您这的。”

  任韶扬手一顿,抬眼看他:“我学会舍心式。”

  穆人清一呆,说道:“啊,啊~?”

  任韶扬画了个句号,将毛笔搁在砚台上,一字一顿:“按照江湖规矩,你是不是还要收回我的功夫?”

  穆人清“啊”的一声,瘙着头,有些苦恼地说道:“任公子,老祖曾说过:有些事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可要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他抬头看了看那页纸,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任韶扬,上肌肉不由自主抽动两下。

  “你,你不说就好了,何必说呢?”

  穆人清一激动的时候,就会讲话磕巴,如今的他,情绪明显很激动。

  此刻,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夹杂着风沙,已变成似惊涛骇浪一般,“呼呼~!”的狂吼着,拍击在墙壁、支摘窗上,“劈劈啪啪”乱响。

  屋内烛火也被从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摆动不止,屋内的光线也就跟着忽明忽暗,摇影不定,斑斑光影在墙上、地板上快速闪动,照得人的脸阴晴难辨。

  这一片嘈杂混乱中,任韶扬和穆人清静静对视。

  任韶扬笑了笑,说道:“可我一定要说啊。”

  穆人清已逐渐镇静下来,有些苦恼的拍了拍头:“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任韶扬道:“不好办啊~这样,我们打个赌如何?”

  穆人清道:“怎么赌?”

  “我想见识一下华山剑法。”任韶扬环顾整个房间,将手一张,“咱们用兵刃放对,但不可毁坏房间任何一物,怎么样?”

  穆人清双眸一亮,气势如虹:“赌什么?”

  任韶扬笑道:“你赢了,我自废武功。我赢了,你帮我一次。”

  穆人清皱了皱眉毛:“不太公平。”他将青绿剑拿在手上,气质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赌注对你不公平。”

  “世界上哪有公平可言呢?”任韶扬抽出铁钎,看着上面隐隐的澄蓝毫光,“所谓公平,无非是求个心安罢了。”

  穆人清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修成了舍心式。”他苦着脸,“赌局对我不公平了。”

  “废话那么多!”任韶扬喝了声,“小心些!”手臂一抡,铁钎划出一道浑圆的弧线,“当”的一声,与穆人清手中碧莹莹的长剑一碰。

  二人一触即分,互相绕着桌子,彼此调整身形,以待下次出击。

  任韶扬轻轻一笑,道:“你那白雾似的功夫叫什么?”

  穆人清大眼中精光流动,紧紧抿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霜若寒,我练的不好。”

  任韶扬一愣,笑道:“练的不好还这么厉害?”手臂振处,铁钎已当头劈来。

  穆人清见状,足踏九宫,身子一晃一矮,竟然让过铁钎同时,侵入任韶扬的虚侧,手中剑尖颤动,瞬息之间,刺出三剑。

  “夺命连环三仙剑”!

  任韶扬只觉寒风临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身形微侧,手中铁钎灵动如蛇,刷地缠绕剑身,轻轻一带。

  穆人清但觉一股掀天揭地的大力传来,足下一乱,顿时剑势偏斜。

  任韶扬朗声一笑,右手铁钎扬起,横挑竖砸,“邦邦邦”打的青绿剑弯折如钩,火花四溅。

  穆人清奋力抵挡,却受限于房间范围,不能全力施展步伐,更兼之青绿剑太过锋锐,剑法也受限,被打的憋屈极了。

  却见任韶扬又是铁钎砸击,紧接着左手一圈,却是用出了“大梵幡”,一股吸力传来,竟然将他扯了过来。

  邦邦邦!

  又是三声,打的穆人清狼狈不堪,怒火“腾”地蹿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奋力一格,猛地向后跳,剑指任韶扬喝道:“泼皮!你,你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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