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爹万震山也不行!
只见万圭等人持剑攒刺而来,可任韶扬却环臂而立,动也不动,让他们来刺。
只听“当当”声响,万圭等人长剑及胸,好似刺中铁板。
任韶扬咧嘴一笑:“就这?”周身一震。
万圭的师兄弟们本就浅内力薄的紧,只觉一股磅礴大力骤然而反,顿时虎口开裂,长剑“当啷”一声脱手落地。
万圭气急败坏,大叫:“你穿了护身宝甲?”手腕一翻,刺向任韶扬脖颈。
他心肠狠毒,这一剑快若流星,众人见到,无不称赞。
可就在他信心满满之际,便听“嗤嗤”两下,双腿一空,整个人滚落在地,抬头一看,双腿竟落在远处,洒了地面大滩的血。
顿时吓得凄声大吼,紧接着剧痛袭来,又从大吼变成惨嚎。
众人见状无不惊骇莫名,只觉好似身处迷梦,怎么万圭双腿突然就离体飞走了呢?
就在同时,忽听叫声大起,万圭后方桌椅“嗤嗤”碎裂,靠近之人纷纷惨叫倒地。
“小心!”
陆天舒猛地跳起大叫:“此獠用的是高明指劲!”
众人一听,虽然不知道什么样的高明指劲能切人手足犹如利刃,可还是不觉心里发怵,呼啦一声,纷纷向后退却。
此刻,大堂之上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场中翻滚惨嚎的万圭,听他大叫:“我的腿,我的腿”
只觉眼前情景可怖,前所未睹。
忽听万震山惊叫:“圭儿,圭儿!”只见他快速跑过来,抱住万圭,瞬间老泪纵横。
万圭则面色惨白,不住喊疼。
万震山摸了摸儿子的断腿,肝胆俱裂,猛地抬头怒喝:“狗贼,你好狠的心,作了好大的孽呐!”
任韶扬喝道:“放你妈的屁!你杀我我杀你,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全都算在我的帐上?”
花铁干叫道:“诸位,此獠出手狠辣,咱们也不必留手!”
话未落音,霎时间就见六七人扑了上来。
突然间,众人眼前一花,任韶扬鬼使神差般出现在面前,手中铁钎澄蓝光亮闪了闪。
众人魂飞魄散,此时做任何动作已然不及,眼睁睁看着铁钎,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挨个刺了过来。
“噗噗噗噗~!”
来者被贯穿胸口之余,似沙包一般向后倒飞,直挺挺摔落在地,血柱冲天而起。
群雄齐声发喊,惊慌无比,他们哪曾见过如此凶狠直接的杀人招法?
不招不架,只是一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与此同时,窗外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正在趴窗偷瞧,眼看任韶扬神威至此,直吓得连吸凉气。
“卧槽,这年轻人?就是老不死在世,也不是这人的对手啊!”
就在这时,只听万震山大喝一声:“还我儿命来!”双手一起,一张八仙桌“呼”的迎面向任韶扬飞了过去。
任韶扬只觉劲风忽来,反手用袖一卷,将那八仙桌裹住,随后虚出一拳。
“渊”!
众人顿觉一股如渊巨力涌至,狂风乍起,身不由主纷纷向后退避。
只听嘭的一声响,八仙桌裂成了千百块木片,犹如万千飞镖,在任韶扬滔天巨力推送下,向四周崩飞激射。
万震山首当其中,全身抖如筛糠,中了不知多少木片,身前鲜血成了红雾气,瞪大双眼,倒在地上。
在场群豪也有多人受伤,只听得喝骂声,惨叫声,惊呼声乱成了一团。
就在场面混乱之际,忽听红袖惊呼:“瘸子,右边!”
任韶扬神色一正,猛地铁钎反抽身后,“当”的一声,却是间不容间将来物打偏。
“哼,还真有一膀子死力气!”
来人冷哼一声,画圆猛刺,原来任韶扬打偏的是一银亮亮的枪头,偷袭之人,正是那“中平无敌”花铁干!
花铁干枪术一绝,这一刺潇洒舒展,挑向任韶扬小腹,如怪蛇出草,尾动头摇,丰采多姿。
群雄见他一刺之间刚柔并济,势头难辨,都不由得喝了声彩。
几十人一起叫嚷,堂内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任韶扬眉头一轩,忽地朗声说道:“花铁干,你果然没品!”身子一晃,变作“寿者相”,一矮一纵,突然就到了花铁干近前。
花铁干见他甚是鬼魅,心中大惊,却还是一手成爪,“刷”地抓了过去!
他一动,任韶扬也动,扭转身形,一爪反拿。
这一下正是“雕龙爪”的杀招,能于不可能的角度出手,指劲锋锐无比,专破各种护体真气。
刹那间,二人两爪相对,十指一碰之际,花铁干猛地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咔嚓”数声,他五指扭曲的不成样子。
花铁干欲要抽身而退,却又被“大梵幡”裹中铁枪,逃脱不得之际,面容抽搐,狰狞如鬼,大叫出口:“诸位兄弟,救我啊!”
“住手!”
猛听大喝传来,任韶扬当即侧身,青光闪动,一柄利剑从身边穿过。
抬头一看,是个身穿杏黄道袍的中年人,正是“柔云剑”刘乘风。
眼看他还要刺来,任韶扬眼睛一转,看向面色苍白地花铁干,坏笑一声:“老兄,我替你报仇了!”猛地一拽铁枪,将花铁干扔了过去。
刘乘风本待再度出剑,可哪知花铁干竟迎面而来,一瞬间手忙脚乱,长剑避之不及,已然从他胸口透出!
“哎呦~!”
花铁干痛的惨叫一声,松开铁枪,四肢大张。
这番兔起鹘落。
甭说红袖和定安看的目瞪口呆。
就连见多识广的江南群雄也都愣了。
“二哥!”刘乘风大惊失色,连忙抽剑。
“啊呀!别抽哇~!”
花铁干疼的满脸冒汗。
“啊,二弟!”
“二哥!”
却见陆天舒、水岱二人,携刀带剑,纷纷扑将而来。
花铁干眼泪汪汪,颤抖着手,指着任韶扬恨声道:“诸位兄弟,替我报仇啊。杀了他,杀了他!”
胸口血流如注,气息渐渐衰败下去,整个人更是从忿恨到惊怒再到惊恐,脸上神色几经变换。
嗯,越看越像猴了。
任韶扬扛着铁钎,笑道:“刘乘风,不用谢我,换做是你,只怕会插得更狠嗷。”
第39章 关我屁事
“啊~!”
刘乘风悲愤大喝:“胡说八道,给某家死来!”反手一剑,同时飞起一脚,向任韶扬胯上踢去。
任韶扬见他踢来,也不躲闪,铁钎格开长剑,身子一沉,任他来踢。
只听“咚”的一声,刘乘风这脚如蜻蜓撼石柱,半点也动不得任韶扬。
众人看得又惊又怕,纷纷噤声。
陆天舒见他双脚踏地,好似铸在地上一般,便长吸一口气,猛地一拳送出。
任韶扬见状,左拳一舒,也是使出“一神拳”打来。
这一拳并不迅捷,相反很慢,陆天舒甚至有了错觉,似乎天地都随着他的拳头变得缓慢起来。
就这样,两只拳头,一只苍老硕大,一只白皙如玉,撞在一起。
“砰”!
偌大的万府大堂陡然一震,扑街的万震山也蹦了一下。
垂死的万圭和花铁干被扯到伤口,最后哎呦了一声。
彼此隔空看了眼。
(⊙⊙),(⊙⊙)
一个心胸开阔,一个有腿自己走。
大哥不笑二哥,纷纷抽搐两下,彻底无了声息。
与此同时,房顶尘埃簌簌落下,众人心头好似被压了块巨石,一时间纷纷捂胸倒地,几乎喘不过来气。
陆天舒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却还是纹丝不动,又出一拳。
任韶扬一手铁钎将刘乘风抵开,也是一拳迎上。
两拳再交,“当”的一声金响,足下青砖,四周桌椅“豁喇喇”跳跃有声。
周围众人面露恐慌之色,赶忙闪身到墙根儿躲避。
忽听陆天舒惨叫一声,终于扛不住了,七窍迸血,直挺挺地仰天摔倒。
就在这时,红袖又喊道:“瘸子,身后!”
任韶扬猛觉身后剑风凛然,其势比陆、刘、花等人更猛,万震山与之相比,简直如同一个笑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剑术内功均为“南四奇”第一的水岱!
任韶扬身形一变,让过这一刺。
水岱面色大变,口中“咦”了一声,随后剑光闪闪,刷刷刷连出十余剑。
可任韶扬好似游鱼一般,在水岱如潮攻势中,左避右闪,竟然间不容发间,全然避开。
就在他们二人打得火热之际。
猛听刘乘风怒喝道:“来啊,这个小鬼头随任韶扬来的,咱们杀了她,免得她出声助拳!”
众人闻言,俱都大叫起来:“先杀这丫头!”
“与魔头一起来的,也是魔头,杀啊!”
说话间,十几人举起兵刃,冲向红袖二人。
红袖眉头一皱,退至定安身后。
只见她圆溜溜的大眼疾速颤动,口中以极快的速度说道:
“左前三步上撩,旋身反劈,俯身铁链横扫,飞身转体三周半,打完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