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叫花嘿嘿一笑:“您啊,就放心养伤,等我们出谷后,把他挖出来,交到您手上,任您揉圆捏扁!”
定安在一旁连连点头:“小叫花说得好,我见他先把四肢打折!”
燕南天看着他们许久,然后双手撑地,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小叫花二人目瞪口呆,场中一时寂然。
就见燕南天对着他们长鞠一躬,久久不愿起身。
定安和小叫花见他浑身颤抖,显然支撑不住,连忙喊着:“燕大侠(燕大叔),不至于,不至于!”两人手忙脚乱地上前将他又扶回床上。
这一番折腾后,燕南天看着红袖,忍不住惊叹:“我现在突然有些同情江琴这个狗贼了。”
“啊,为什么?”定安摸不着头脑。
燕南天哈哈大笑:“他碰到红袖,才是真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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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要赢来的《嫁衣神功》
定安跟燕南天喝了酒后。
拍着胸脯,豪言助他疗伤恢复功力。
其后月余,送饭的活计,自然归到定安手里。
他也是甘之如怡,每日送饭送菜,照顾燕南天衣食起居,竟颇为细心。
燕南天感动于定安的良善,疗伤之余,便手把手的指点他刀法。
定安先前在荆州悟出了快慢刀路,燕南天见之大为赞叹,于是在此基础上,整合出了一路轻重刀。
燕南天剑术通神,单以一柄破剑,非但能在百万军中取主帅之首级,也能将一根头发分成两根。
这般强横的剑术,已是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
虽说他不用刀,可武学到了巅峰,便不受兵器限制。
故而一见定安手中的短刀,沉思片刻,便创出“重刀”如泰山磐石,“轻刀”如雷霆烽火的惊艳刀路。
定安如获至宝,苦练不休,期间更时不时用出曹少钦,血刀老祖等人的招数。
燕南天见状也是大奇,直言这二人武功之强乃生平仅见,却不知为何没在江湖出名?
他口中虽说着厉害,却也只随手比划两下,便以轻重刀路破招。
看得定安目眩神骇,大声称赞。
燕南天哈哈大笑,这些时日他与定安、小叫花相处开怀,心中阴郁少了很多,倒很是恢复了当年的豪侠性格。
冬去春来,积雪融化。
瓦房内,定安坐在燕南天身后,一掌抵在他背上。
却见他们头顶白气升腾,“神照功”和“嫁衣神功”两股内力,一柔一刚,在二人体内流转。
期间,刚劲变柔劲,阴劲变阳劲,变到半途,燕南天撕裂的经脉,便被“神照功”内力将之弥合。
燕南天和定安已经疗伤已有月余时间,彼此早就配合熟稔,此刻两股内力以任督二脉为中继,老阳生少阴,老阴生少阳,阴阳变幻,以至无穷。
渐渐地,燕南天阳跷脉生出阴气,阴维脉生出阳气。
全身经脉同时进行修复,让燕南天顿觉半身痛痒酸软,诸味杂陈,似乎无数细针一齐钻入了身子,不由得闷哼一声,眉头紧锁。
定安听在耳边,心下着急,知道此番疼痛,便是燕大侠也难以承受。
燕南天似乎感觉到了定安的心思,沉声道:“定安,全力施为,我撑得住!”
定安点点头,加大“神照功”的输出,便见二人头顶白气更盛,体内劲力忽阴忽阳,连环作变。
不仅“神照功”在燕南天体内运行倏快,“嫁衣神功”也在定安体内盘旋不定。
就在这时二人再度发生奇妙变化。
此刻“嫁衣神功”的刚猛内力与“神照功”柔韧内力竟然有了融合迹象。
只是二合一的内力在他们体内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出路。
燕南天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蓦地一个翻身,落在定安身后,双掌“啪”地反抵在他背上。
就在这时,那股留在了定安体内的内力,越胀越大,越来越热,猛地向下一冲!
定安只觉“会阴穴”破了一个小孔,有丝丝热气从“会阴穴”通到脊椎末端的“长强穴”去。
这两个穴位,分别处在任督二脉,原本两脉的内息绝不相通。
哪知定安帮助燕南天疗伤之际。
“神照功”与“嫁衣神功”这两种金系与古系的绝顶神功,竟然交融成了一股全新的内力。
在燕南天的帮助下,交迸撞激,竟然打通了任脉和督脉的大难关!
这股内息流转阳跷脉之中,生出纯阴之气,转在阴维脉中,则生出纯阳之气。
如此一个周天行将下来,定安只觉说不出的畅快受用,顷刻之间,又是连走了三十六周天。
这内息运行全身,只觉四肢百骸,神力勃然而兴,五脏六腑,鼓动愈发强健,甚至气血流转,都匀速而充盈。
不过片刻,定安紧闭的双眸遽然睁开,脸上神光湛然,一身气机如雷似火,当即长身而起夺门而出,身形快如闪电,跑动间长啸不止,声如闷雷,震得群山皆响。
燕南天看着举着门跑的定安。
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此刻冷风嗖嗖灌进来,欲言又止。
“这傻小子福缘无双,筋骨异乎寻常的好。”燕南天哭笑不得,摇头长叹,“就是脑袋一根筋,把门拆了作甚?”
忽听屋外有人轻笑一声,笑声清朗,悠悠不绝。
燕南天心头一惊,不想有高手竟能躲过自己的探查,当下朝门外望去。
就见月光下走来一人,白袍飘飘,气派潇洒。
可不正是任韶扬?
燕南天冷不丁看见他,心中吃惊之余,却已然认出其身份,当即朗声道:“可是任韶扬,任公子?”
白影一闪,任韶扬已经垂手站在燕南天面前,听到他的话,剑眉一扬,上前两步盘坐在床上。
“正是韶扬,见过燕南天大侠!”
燕南天上下打量他一番,忍不住悚然动容:“好一派佛韵剑骨,洞彻大观之态!”
任韶扬笑了笑,淡淡说道:“燕大侠眼力惊人,你是第二个瞧出来任某底蕴的人。”
“哦?”燕南天笑道,“燕某好奇,第一个是谁?”
“您猜猜?”
“唔~!”燕南天皱眉思考片刻,忽道,“可是红袖?”
任韶扬哈哈笑道:“没错!”
“果然是她!”燕南天也是大笑,“小叫花神奇无比,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都正常!”
任韶扬也是含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对燕南天抱拳拱手。
“还未感谢燕大侠这些时日对他们的指点。”
“~!”燕南天一摆手,朗笑道,“若非小叫花唤醒燕某,若非定安帮我疗伤,燕某只怕还是活死人一个,更应该感谢他俩才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问道:“任公子,定安这傻小子一人跑了出去,没问题吧?”
任韶扬笑道:“燕大侠叫我韶扬就行,定安那边自有小叫花照拂,放心。”
“好好好!”燕南天更开心了,“定安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一飞冲天,真是了不得。”
任韶扬抿嘴一笑:“定安傻人有傻福。”
燕南天听闻此言,不禁和任韶扬相视一笑。
任韶扬笑了一阵,然后叹息道:“只是有些可惜。”
燕南天注视任韶扬,微笑道:“韶扬为何可惜?”
任韶扬道:“燕大侠重修‘嫁衣神功’,不出几年便可重回巅峰。任某可惜不能在此刻,会一会您这位当世绝顶。”
燕南天哈哈大笑,伸出二指:“韶扬有两件事说错了!”
任韶扬双眼一亮:“我错了么?”
燕南天点头,认真道:“错了。”
任韶扬摊手:“愿闻其详。”
燕南天道:“其一,燕某得了定安之助,不用几年,一年便可重归巅峰!”
任韶扬抚掌笑道:“恭喜燕大侠了。”
燕南天放下手,目光炯炯地看着青年:“其二便是韶扬小觑了燕某。我虽非巅峰,却依然可以指点你一二!”
这一句掷地有声,任韶扬不觉微眯双眼,注视燕南天:“您要试吧试吧任某?”
燕南天大声道:“不错。”
任韶扬叹了口气:“这显得我有点趁人之危。”
燕南天伸了个懒腰,道:“燕某当了十几年的活死人,骨头都快生锈了,活动活动,算什么趁人之危?”
任韶扬哈哈一笑:“那咱爷俩试试手,也算是为您解脱囹圄助个兴。”
“好!”燕南天大叫一声:“出招吧。”
任韶扬宽袍一卷,将“洞彻大千”的本相使来。
刹那间,燕南天只觉他身上涌出股莫名气势,眼前似乎拔地而起一尊闭眼巨佛,高壮绝伦,远处的昆仑山峰与之相比,都黯然失色,似矮了一截。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燕南天额间冒汗,他有种预感,闭眼巨佛,尚且如此恐怖。若是睁眼,只怕天翻地覆!
可燕南天到底也不是浪得虚名,大喝一声,右手拍向任韶扬。
这一下疾如闪电,眼前一花,离面门只一握的距离。
劲风飒飒,吹得任韶扬脑后马尾如旌旗一般,直直后飞。
可就算劲风惊人,燕南天也不得不硬生生打住。
却见他慢慢低下头去,惊疑不定地问道:“这一指什么名堂,燕某竟没有一丝发觉?”
只见任韶扬骈指斜斜地伸出来,虚指燕南天腰间。
任韶扬笑道:“这是我研究的一点小玩意儿而已。”
燕南天看了几眼,恍然大悟,冲口而出:“‘舍心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