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往东，倒是找了一些，但回来后大家觉得他私吞了，于是换人。
然后第二人往西，又找到一些，但依旧无济于事。
第三人，第四人...
找到最后，哪个方向都有可能，但他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第162章 如果那人在监狱呢？
李在赫其实也有些无法理解。
不同于其他国家，半岛检察官的权利大的要死，每个人都具有独立侦查权。
一个个经历通过率极低的司法考试，成为检察官的人，哪能不骄傲？
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他找不到证明他的路线错了。
一个个刚愎自用的检察官就这么沿着自己的思路各自为战。
哪怕出动的人多，握不住拳头有个屁用啊。
李在赫心里吐槽着，河升均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当然，还有一个叫停的原因。”
“？”
“每次DNA鉴定都得送到樱花国，求助他们，这群人不仅瞧不起我们，费用也贵的不行。”说到这，河升均脸色有些耻辱。
至于这耻辱里面夹杂了多少东西，就不是李在赫能猜到的了。
樱花国？
确实招恨。
但招恨的同时你又很无奈，人家科技就是比你先进，哪怕做过很多恶事。
但你上一辈骨头都被人打折了，嘴炮两句也没什么卵用。
这大概是半岛国民如此扭曲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就像无能狂怒，只能网络五常。
但眼前这些不是重点，李在赫原本的打算是从河升均这里得到一些能说服卡卡的证据。
只是听完河升均的话，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相比证据，直接将这个当年的亲历者拉过去，不是更有说服力？
那如今的目的就是说服河升均，然后让他去说服尹希悦？
想到这，李在赫认真的看着河升均问：“您觉得凶手如今还在当地吗？”
河升均犹豫了下，半响后，他绷着脸摇头：“我不知道。”
说实话，他十几年当警察的自信都被这一场案件打没了。
想到这，他略带憋屈的说：“普通的犯人面对这么大规模的搜寻，肯定会中止自己的行动的。”
“但那个变态，反而一直没停，像是在挑衅我们一样。”
“这么多年没抓到，他恐怕还在当地，甚至在案发现场回味都有可能...”
“那有没有其他可能？”
“有，但无济于事啊。”河升均看着李在赫，微微叹了口气。
“他也有可能早就离开了，也有可能中途被车撞死，也有可能还在当地，重要的是可能性太多了，犹如大海捞针，我没那么多精力了。”
“......说不定他早就进去了呢。”李在赫脸上带笑，中途无意说了一嘴。
河升均刚开始还在嗤笑，但随后，李在赫的话频频在他脑中闪现。
进去了？
他进去了？
这怎么可能？
河升均不太相信，因为两百万人都没抓到，这个犯人一定是极其狡猾的，怎么可能进去。
“你还是不了解他。”河升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李在赫异想天开。
这种几率有，但很难让人信服。
李在赫听到这话，沉思了会，再次试图从侧面说服对方。
“他是变态杀人犯，他是伪装的很好，或者说这是他的专业自信。”
“那么他会不会把这种自信带到别的领域，从而露出致命破绽？”
李在赫说这话，脑子里蹦出来的却是后世流行的五连鞭，耗子尾汁。
说实话，那老头还是挺有能耐的。
起码高龄挨打只是流鼻血，身体没什么大碍。
这不恰恰说明，他国术练的不错？
正因为他练得不错，所以盲目自信，摸不清自己的实力，以为自己早已成神。
却不料被一个拳击手打的鼻血横流。
这杀人犯也是如此！
回忆着有关凶手李春宰的信息，他被抓进监狱，就是因为习惯了用杀人解决事情。
对方似乎是94年还是95年，因暴怒奸杀了妻子的妹妹，最终锒铛入狱。
但入狱后，他没有半点悔意，检方也将这起案件定义为激情犯罪。
因为李春宰说他是被妻妹的话激怒的...不算主动杀人。
如果不是后世有名警察无意中发现他的DNA数据和华城案件的凶手一致，恐怕他到死都不会被抓住。
一个在全城那么多警察出动的情况下，依旧冷血犯罪的凶手，当然不会把法律放在眼里。
第二，十次杀人案依旧没被警察抓到，这人心里得多自信啊。
警察？
废物罢了。
当他习惯了用杀人解决问题，那么必然会露出痕迹。
最主要的是，前面十次犯罪，都是其主动犯罪。
但对于他妻子妹妹的罪行，那是因为情绪失控被动做出的。
主动代表着他实现谋划，踩点，想清楚了善后。
被动则代表着他没有计划，只能事后紧张的查漏补缺，自然存在一些漏洞。
河升均听完之后沉默了。
这确实是他忽略的一种可能。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在赫是带着结果推过程，只需要合理就好。
而他们是在无数个过程中寻找一个正确的结果。
自然难度极高且效率低下。
只是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河升均叹了口气：“行了，就到这了，还是感谢你为警察做出的贡献。”
对自己下属，他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
但此刻，他突然不想再谈了。
他有些望而却步。
过去这几年，他经常找到这种新突破。
但每次新突破带来的都是失望...
几次之下，他也没了那个心气。
“河警官放弃了？”李在赫感觉对方语气不对，直接开启激将法。
河升均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你不知道我经历的是什么。”
“但犯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不再试一次？？”
“……如果错了呢？”
“错了就错了，警察不就是在错误中寻找正确的路吗？”
“还是说...您想将错就错下去？”说到这，李在赫掏出之前看话剧的门票，递给了脸色难看的河升均，后者皱眉问：“这是什么？”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是复现当年那些事的话剧。”
“我之前看了，关注这件事的人有很多。”
“你一定也想知道那些观众在说些什么吧？河警官！”
“……”
河升均捏着门票，脸色青白交加。
说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
哪怕不去，他都能猜出来。
你看，这是那个抓不到犯人的警察！
这就是我们用钱养出来的废物！
他怎么有脸来的啊？
“...”
看着河升均陷入沉思，李在赫想了想留下一张名片，径直离开。
事需循序渐进，多年老警察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但人的执念，有时候能促使人做出行动。
他就不信，有这么一种概率非常大的可能放在眼前，你会不动心？
第163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离开警局后，李在赫想了想先回了酒店。
卡卡目前有些想法，但动力不足，自己的身份也无法让对方下定决心。